木青悠不知道祁墨是怎么處理那些侍衛跟婆子的,反正在他們看到自己的時候忙磕頭認錯,沒有人詢問剛才出了什么事,也沒有人注意自己脖子上的刀傷。本書由倚天會員收集整理,歡迎讀者登錄本站查看
更沒有人提起曾經出現過的祁墨。
那模樣,似乎真的像自己不小心摔下馬車一般。
木青悠這時才深刻的體會到,那個看似溫和的男子是那么的強大。
本來她只是想靠著祁墨讓這些侍衛閉上嘴或者不敢談論這件事,沒想到卻是這樣的效果,這無疑讓她省了很多力氣。
木青悠心中感嘆的同時,眼前不禁浮現起臨別前自己說的話。
“祁公子救命之恩不敢忘,若是有一天,祁公子有難,青悠粉身碎骨也會報答祁公子的。”
雖然自己認真的語氣惹來對方的笑意,但當時自己卻以為那是安撫自己。
如今看來,對方那么強大,想要等到自己幫他,那估計是下輩子的事情了,也怪不得對方那般笑。
那雙眸子毫無征兆的出現自己眼前,木青悠忍不住嘀咕,“被瞧不起了!哼!等著,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的厲害的!”
綴兒聽到木青悠的聲音,不由揚聲問道,“大小姐,可是要添些熱水?”
白英跟雙喜因為受傷,被木青悠趕去休息,穩重的綠荷還有紅蓮被留在了家里,只有綴兒跟了來。
木青悠這才想起自己在洗澡,臉上不由浮起一絲紅暈,她悶聲“嗯”了一聲,綴兒就從屏風后邊轉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個銅壺,壺嘴冒著熱氣。
待水溫正好,綴兒道,“奴婢來伺候大小姐。”說著,拿起皂角,輕輕的涂抹在木青悠的后背胳膊處。
綴兒看到木青悠手上的擦傷,經過一段時間,上邊已經結了血痂,看起來有些恐怖。
綴兒心疼道,“大小姐下次可不要莽撞了,好在這次老天保佑沒有出什么大事,不然奴婢們就算是死也抵不過大小姐的金貴啊。”
木青悠嗯了一聲,突然起了興趣,便問,“你說說當時發生了什么事?我當時很害怕,都記不太清楚當時發生了什么。”
綴兒拿起水瓢,慢慢的澆在木青悠身上,把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來。
“大小姐當時非說看到一只兔子,要自己去追,還偏生不讓我們跟著,最后還是雙喜跟白英兩人跟著大小姐,駕著馬車去追兔子。結果,馬車越走越遠,我們也不敢動,直到看不到大小姐的身影這才發現不對勁,忙追了上去。就看到大小姐的馬車懸掛在懸崖邊上,大小姐跟丫鬟們躺在一旁的草叢中,這才知道出事了。”
聽著這話,倒也沒什么漏洞。
好在沒人知道具體時辰,不然一細問就知道出了差錯。
寺廟的主持似乎也被打過招呼,竟然沒有問木青悠這副樣子是怎么弄的,只是準備好客房熱水,像接待一個平常的貴客一般。
收拾好后,木青悠穿上了一件素色的衣服,梳了一個簡單大方的發型,去跟寺里的主持道謝。
主持端莊的“阿彌陀佛”的說了兩聲,遞給了木青悠兩個小瓶子,并叮囑道,“大瓶的外敷,小瓶的內服,對姑娘的傷勢很好。”
木青悠摸索著瓶子角落的一個“墨”字,眼睛一亮,是祁墨留給自己的?
她心中瞬間就暖暖的,笑著謝過,并沒有推辭,把東西收到了袖籠里。
綴兒以為是主持給的,也沒有在意,只是覺得這家寺廟的主持真是慈悲為懷,怪不得大小姐來這里上香。
在兩人遠去后,主持默默的看了一會兒,才長嘆一聲,轉身進了房屋,不多時,里面傳出了木魚的聲音。
回去以后,木青悠便把那藥涂在脖子上,登時傳來一股清涼。
不用說,木青悠也知道這藥是好東西。
想了想,木青悠問綴兒,“白英還有雙喜情況如何?”
“白英沒什么大事,就是雙喜還在床上躺著……”綴兒跟雙喜接觸的時間長,所以感情也比較深厚,說這話的時候,眼角都紅了。
“去看看。”木青悠看看還不算晚的天空,說道。
主仆兩人便去了下人住的院子,一進去,木青悠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藥味,不知怎么,她想起了母親臨死前,滿屋子就是這樣的苦藥味道。
當時自己就想,那藥是得多苦啊,能讓屋子里的東西都沾上那味道,久久不能散去。
一進屋,木青悠就看到躺在床上的紅蓮還有在一旁伺候的白英。
木青悠攔住要給自己行禮的白英,坐在一旁,看著睡夢中還不踏實的紅蓮,問,“怎么樣?”
白英眼角也是紅紅的,她是知道實情的,當時自己刻意把大小姐說成雙喜,雙喜這才受了這么重的傷,如今看著雙喜這副樣子,她怎能不難過。
“只能慢慢養著,只是傷到了肺腑,怕是以后也不能做重活……”白英說道,看向雙喜的眼睛浮起了愧疚。
木青悠把綴兒打發出去,這拿出剛才那瓶藥,交給白英,“這是那位公子給我的,我瞧著是很好的,你給雙喜用了吧。”
白英自然知道她口中的公子是誰,她看著木青悠沒有包扎的脖子跟手掌,一驚,知道木青悠沒有用,忙把東西往回塞,“大小姐,這,這使不得啊!您、您自己……”
她話還沒說完,木青悠卻突然繃起了臉,“怎么,雙喜代我受這么重的傷,這點藥我都不能給了嗎?況且我這傷怎么比得上雙喜,養幾天就好了,倒是雙喜,這樣拖下去遲早出事。”
白英說不出話來,但是她們的情況特殊,又找不得大夫……
白英猶豫了片刻,才替雙喜謝過木青悠,“那奴婢就替雙喜謝過大小姐了。”
木青悠頓了頓,這才緩緩說道,“這件事,只有你們倆知道實情,咱們也算是經過了生死,若是此時我不護著你們,誰還能護著你們?”
生怕她不肯相信,木青悠繼續道,“而且我也是有私心的,你瞧瞧,我自己不用藥,卻給了雙喜,不是收買人心是什么?我以后的日子,可是靠著你倆呢。”
說這話時,木青悠眨眨眼睛,臉上很輕松,看的白英噗嗤的就笑了。
“大小姐,能把收買人心說的這么明白的,也就您了。”白英的心中暖暖的,也忍不住打趣木青悠。
木青悠笑了,“可不是,畢竟咱們一起經歷那么大的事情,你們為我又差點兒死掉,我怎么能對你們棄之不顧呢?這輩子啊,咱們都要好好的。”
那個馬夫似乎被祁墨處理掉了,大約是有問題,木青悠便沒有在意。
白英聞言,眼睛瞬間浮滿了淚花,她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給木青悠磕頭,“大小姐,奴婢白英有生之年,絕對不會背叛大小姐!”
“奴婢……雙喜也是……”不知何時醒過來的雙喜艱難的說出這句話,臉上也是一片感動。
一輩子,何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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