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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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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羽寒,咳咳
聽著文安安有些沙啞的吼聲,謝羽寒忽然覺得,今天早上所有的怒氣全都消失的無疑無蹤了。
不過當看見文安安似乎真的被自己氣急了,躺在那里一直咳嗽不止,謝羽寒也有些不好意思。
佯裝口渴走到桌邊,謝羽寒自己先灌了兩口茶水,然后‘順手’又端了杯水回到文安安的床前。
來來,喝點水,謝羽寒將茶杯遞到文安安面前,不過卻見她將頭扭了過去。雖然明白自己剛才不該欺負生了病的病人,但讓他道歉,謝羽寒又拉不下臉。
盯著自己伸出去的手,這時候再伸回來豈不更丟人,無奈之下謝羽寒只好坐到床邊,將文安安強迫著了扶起來。
然后自己半環起她,一邊把水杯湊到她嘴邊,一邊催促著她道:快喝吧,能讓少爺我這么伺候,估計你這輩子也就這一次
誰稀罕你,嗚,文安安話還沒說完,就被謝羽寒強行喂了幾口水。
謝羽寒雖然一直注意著手上的力度,但嘴上卻似毫不在意地向文安安抱怨:你們女人怎么就如此的小心眼,平時你說話那么難聽,少爺我也沒有真生你的氣
滿滿一杯子白開水喝下去,文安安只覺得滿肚子都在咣當作響。
不滿地推開謝羽寒的手躺下,文安安嘲諷道:是啊,少爺您確實沒生氣,您是將應該生氣的時間花在如何想著報復我那方面上了
你這丫頭,就不能不和少爺我頂嘴,哪怕是一次呢
文安安涼涼的瞟了他一眼,狀似妥協地回答:若是少爺你想的話,下次我試著讓讓您
謝羽寒被文安安這句話氣了個仰倒,剛想張嘴反駁,但當瞧見文安安臉上泛著病態的紅暈。到嘴的話轉了個圈卻變成了別的。
你臉怎么還這么紅,大夫瞧了怎么說,說著,謝羽寒很自然的伸手覆在文安安的額頭上。
這一動作讓兩人同時都愣了一下,謝羽寒看著文安安因為生病而有些霧蒙蒙的雙眼,心中莫名的慌亂一下,手掌下的肌膚似乎更加燙人了,害得他不得不將手收回來。
大夫怎么說的,呃,你的額頭還很熱。我是說大夫吩咐你應該怎么調理
本來文安安有些尷尬的不知道該如何在與謝羽寒說話,不過到后來實在聽不下去他反反復復就那一句的車轱轆話了。
文安安清清嗓子打斷了謝羽寒的語無倫次:大夫說我并沒什么,只要喝上兩服藥差不多就能夠痊愈
……哦,……那就好
說完這些后,兩人竟然都沒有再說話,只是這么干看著對方。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生病的緣故,文安安越看謝羽寒的那雙桃花眼,越覺得它與小白的相像,所以一時間竟然不知不覺就問出來那個藏在心里好久的那個問題。
少爺。你有沒有兄弟,等到文安安的話問出來之后,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失言了。像是為了要挽救自己的過失,她隨即解釋起來: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呃,算了。你就當我發燒燒糊涂了,自己胡言亂語
謝羽寒不是傻子,當然知道文安安到底想要問的是什么。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奇怪這丫頭看向自己的目光。
但后來他就明白了那種目光代表的含義。那是一種透過自己看向別人的目光。
每次看到這丫頭露出那種愧疚、懷念、疼惜的目光,他真的很想搖醒她問一問,她此刻看著的那個人是誰,但最后還是將那種念頭控制住了。
不過令謝羽寒沒有想到的是,這丫頭今天居然會問出自己這樣一句話。
其實她真的挺高興文安安能說出這些,哪怕是一小點點,也讓他能夠更進一步的了解小安,解開他對她的好奇心。
所以當見到文安安要逃避時,謝羽寒趕緊接過了她的話頭,有啊,我有許多兄弟,府里不是有好幾個少爺么,只不過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文安安暗地里翻了個白眼,這不是廢話么,她當然知道府中還有幾位庶出的少爺。
但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文安安也不打算再遮掩下去,而是繼續問起謝羽寒:我是說外面,呃,如果冒犯了丞相大人的話
不算冒犯,你是不是想問他在外面有沒有外室,有沒有別的孩子
謝羽寒冷冷一笑,然后極具嘲諷得接著說:誰知道呢,我猜應該是有的吧。那人滿心滿眼只有權勢,只要是能夠利用的,別說是身邊的人,就連親身骨肉都會毫不猶豫地推上斷頭臺。所以那樣的人有幾個私生子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想來謝羽寒與他那個丞相爹關系之所以如此交惡,很大的可能就是因為謝羽寒口中所說的滿心滿眼只有權勢吧。
不過現在文安安卻沒有精力顧及這么多,她此刻滿心都是剛才謝羽寒口中的‘可能有吧’這幾個字。
文安安甚至顧不得謝羽寒此刻的感受,貿然的就開口問道:那以前有沒有女人帶個孩子來府上說要……,認祖歸宗什么的
謝羽寒像看外星人一般看了文安安幾眼,而后才干巴巴的回答她:沒有
之后兩人都再沒有說什么話,氣氛一下子就這么冷了下來。
最終還是謝羽寒先受不了這種靜默,站起來躬身拍拍文安安的腦袋,別總想那些有的沒的,對身體不好
文安安剛想感激的說聲謝謝,卻又聽他欠揍地道:要不然好得太慢,怎么伺候少爺我
我知道咱們小安也想要趕快好起來一邊伺候少爺我,放心,少爺我懂得。你好好休息吧,少爺我還會再來看你的
謝羽寒連開口說話的機會也不給文安安,扔下這幾句話后就跑遠了,只獨留下氣得牙根癢癢的文安安。
文安安這次病得并非十分嚴重,所以喝了幾副藥之后發了發汗,也就好得差不多。病好了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她就趕緊給文安澤他們遞了個信,告訴他們自己的身體已經痊愈。
因為自從文安澤他們知道自己生病以后,可以說是天天讓人捎信進來,她覺得自己若是再不好的話,那幾個人就要殺進這丞相府了。
文安安上午剛讓人送完口信,誰知下午就有人進府來找她。
什么?你說我哥的病情又加重了,她哥平時會‘被生病’,這是她知道的,可什么時候生卻變得病重了,這完全在她的計劃之外。
是啊,剛才門房人來報,說你哥生病了,要你回家看看
當聽到‘回家看看’這幾個字后,文安安才算明白他們的意思,從荷包里掏出幾個銅板遞給前來傳話的小丫頭。
打發完小丫頭,文安安轉身就去找謝羽寒想向他請個假,可找了半天也沒見他的身影,就連墨竹都找不到,最后才知道他們兩人出去了。
正當她發愁的時候,風青從遠處裊裊的走了過來,小安,你怎么還在這里啊,沒找到少爺和墨竹么
沒有,他們出去了
哦,風青了然的點點頭,之后就沒有再說什么話。
文安安瞅了風青兩眼,最后還是猶猶豫豫的開了口,風青姑娘,要不然,等會兒少爺他們回來了,你能不能幫我和他說一聲?
這,這有些不妥吧
文安安見風青為難的樣子,趕緊開口解釋:我哥哥生病了,家里實在是沒人照顧,所以……風青姑娘,還請你幫幫忙
這樣啊,低眉沉思了一會兒,風青才似下定了決心,那行,等少爺回來之后,我替你給他說一聲。對了,我讓門房的小陳送你去,這樣還能快點
文安安一聽風青這話,哪里敢接受,于是連想到沒想就趕緊搖頭擺手地拒絕: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不必再麻煩府上的人
剛開始風青還留意,可隨即卻咂摸出不對勁了,剛才這丫頭拒絕地太快了,那摸樣好似很怕她派人送她回家一般,難道這里面還有什么事情不成。
丞相府的下人沒有一千少說也有好幾百人,那些人的的德行她還不了解。只要逮到個機會,他們恨不得扒下丞相府一層皮來,哪里還會將好處往外推。
更何況這丫頭推得太快,直覺告訴她這里面肯定有事情,而她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將文安安打發走后,風青叫來親信的小廝,低聲吩咐道:去,你等會兒派兩個面生的人去跟著那丫頭,看看她到底和什么人見面,在哪見面,所有的一切都要回來匯報給我,記住找個妥實點的人
是,風青姑娘你放心,小黑我辦事您放心
風青看著小黑遠去的背影,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興奮。若是真能抓住那丫頭什么不可見人的把柄,然后再將之送到少爺面前,到時候她倒要看看,少爺還會不會像現在這般護著那死丫頭。
不過到時候要怎么讓少爺知道呢,要不要利用下雪凝那傻丫頭?
風青表面上依舊是那副冷冷清清的表情,可心中已經將所有的都籌劃了一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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