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薄煙錄)
本來其他的皇子也都在旁邊,周煥文這一叫喚,把周煥熙和周煥景都給引了過來,不多會兒,本身就不多的食物,迅速被瓜分完畢。我會告訴你,小說更新最快的是眼.快么?
肚子里有了東西,大家的精神頭也足了些。
馬車里也恢復了安靜,周煥章把兩塊肉干還有一個小餅子塞進給顧錦薇,“吃點兒吧,不然熬不住的。誰送的都一樣,這個時候別鬧別扭,知道嗎?”
顧錦薇頓了頓,才沉默的點點頭,把周煥章遞到手里的食物一點一點的給吃掉了。
不管顧錦薇怎么想,周煥章反正是挺高興的,這說明沈瓔心里是有他的,不然怎么會專門還送吃的過來呢,這就是她有心的地方了。
沈瓔的著眼點從來不在一些大的方面,她總是喜歡注意一些細小的方面。
就連送吃的來,知道會臟手,連帕子都準好了,這就是喜歡盯著細節的表現了。
或許是吃飽了的關系,周煥章覺得時間也開始不那么難熬了,過了一陣子,車隊也開始緩緩動起來,朝著西山進發了。
小喜子喜氣洋洋的回來了,第一件事就是去隔世軒向沈瓔的復命。
站在門口的李成福看小喜子這喜氣洋洋的樣子,就知道這小東西只怕是得了賞了,“王爺是不是賞你了?”
“成公公果然是料事如神!”
“看你那樣兒,不用猜都知道王爺賞你了!”李成福嫌棄的橫了小喜子一眼,轉身道,“走吧,夫人還在里頭等著問你話呢!”
“噯。好好好,請成爺爺帶路。”小喜子點頭哈腰,心里倒是美得不行。
沈瓔見李成福帶著小喜子進來了,急急的問道,“怎么樣?東西可都送過去了?”
“送過去了。”小喜子打了個千兒,“王爺和王妃正餓著呢,拿過去時間正好,奴才出宮門的時候,正好看到前頭的鑾駕已經啟程了,約莫這會兒工夫王爺他們也開路了呢!”
“哦。那就好,別餓著就行。”沈瓔點點頭,又讓雪玉拿了碎銀子給他,“辛苦你跑一趟了,好好歇著去吧。”
“謝謝夫人!謝謝夫人賞!奴才先告退了!”一天之內得了兩次賞錢。小喜子早就樂的找不著北了,謝過了沈瓔便歡天喜地的告了退。
沈瓔坐在榻上,想了一會兒,也對啊,既然王妃都跟著去了,那顧錦薇怎么就沒想起來給做些吃的在路上帶著?這應該是很正常的吧。
所謂民以食為天嘛,想她上輩子只要是長途旅行,那吃的必定少不了啊。
算了。估計王妃覺得自己是天家,不是民吧。
沈瓔的腦子轉了轉,也沒把這話問出來。畢竟因為周煥章出門,怕沈瓔在屋里人手不夠使喚的,便臨時從東院調了幾個侍女太監過來,甚至還有侍衛,沈瓔都傻了。她一個內宅婦人,要什么侍衛啊!
周煥章安撫她。“沒事,還不是為了不讓我擔心嘛!”
……好吧。
所以現在。她也不和以前似的什么都往外說了,萬一被哪個有心的奴才聽去了。回頭傳到王爺或者王妃誰的耳朵里,都夠她死一死了。
臨近旁晚的時候,皇家大部隊終于是到達了西山。
帳篷什么的都已經扎好了,大家下了馬或者是馬車,就可以直接進去住了。今兒肯定是不能打獵了,走了一天,大家都挺累的,今兒晚上吃了晚膳以后,就可以好好歇息,明后兩天才是重頭戲的開始。
周煥章帶著顧錦薇進了帳篷,顧錦薇舒了一口氣,從她過了十二歲以后,就再沒有過如此長的出門行程了,著實是有些累。霜華上來給顧錦薇把頭上多余頭飾給拆下來,周煥章見顧錦薇也累了,自己一邊讓李福安給換衣服,一邊說道,“待會兒你沐浴泡個澡,好好的解解乏,今兒走了一天,你也辛苦了。”
顧錦薇連忙說道,“王爺也辛苦了。”
“嗯,我還好。”周煥章雖然面色上稍微有些疲態,但是總體來說狀態還是比較不錯的,畢竟年年都來這么一次,平時也會出去跑馬或者辦差,偶爾也會長途跋涉,基本上對這樣的生活已經比較習慣了。
周煥章換好了衣服,又擦了把臉,說道,“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轉轉就回來。”
“是,王爺慢走。”顧錦薇垂著眼簾,送周煥章出了門。
周煥章在周圍慢慢的走著,旁晚的夕陽把天邊都映成橘色,周煥章站在原地想,這般美麗的景致,若是帶著沈瓔來,她肯定是高興瘋了。
想到沈瓔,周煥章的嘴角不自覺地往上翹,今兒要不是她使喚小喜子送來的那些吃食,只怕是真的得挨餓到西山了,總早晨到晚上一天滴米未進,雖然說早已習慣了,但是畢竟不是什么太好的體驗。
周煥章站了一會兒,就聽到后面有聲音響起來了,“三弟一個人獨自在這兒,怎么不見弟妹呢?”
是周煥文,周煥章回頭笑了一下,“今兒走了一天,女人肯定是受不了的。我就讓她在帳子里休息了,反正今天也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讓她好好休息吧。”
“嗯,也是。三弟疼媳婦兒是出了名,這個時候自然是要自己的媳婦多多休息了。”周煥文笑道。
周煥章沒有接話,想了一會兒,說道,“我記得趙家似乎也有人來了,估摸著趙君之也來了吧。”
“嗯?”聽到這話的周煥文眼睛瞬間就亮了,“真的嗎?趙家誰來了?”
“去年剛重了武舉的趙家次子趙樂尋。”周煥章說道。
“武舉?我記得趙樂尋不是編入了御林軍?”
“沒錯,不過這次出門,我問母親,母親說趙樂尋可能帶著這個庶妹出門。畢竟是要出嫁了,多接觸接觸王爺也不是壞事。”說完,周煥章還壞笑著看向周煥文,這可是個好機會。
周煥文被周煥章這么看著,也有些不好意思。臉上居然有了一些薄紅色,“三弟就別打趣我了,我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情,我先走了。”
“嗯,好。二哥慢走。”周煥章自然是知道他要去干什么,只不過這種心知肚明的事情。還是大家你知我知就好,說出來那就顯得太沒趣了。
周煥文點點頭,和周煥章告辭以后,就直奔向了臣子的住處去了。
還說有事兒呢,這也太明顯了吧。周煥章搖搖頭。好笑的很。
李福安恭警的跟在周煥章的后面,亦步亦趨,周煥章走了一會兒,隨口說道,“噯,李福安,你說明兒打獵,有沒有狐貍?”
狐貍?李福安被問懵了。“這……奴才不知,但是,王爺一向箭法精準。今年肯定可以得一個好彩頭的。”
彩頭?周煥章覺得有些可笑,彩頭可不是你想得就得的,有時候還需要一些技巧才能夠拿到真正的彩頭。
周煥章對于現在這些彩頭他都不放在心里,他想要拿的是那個最大的彩頭。
周煥章一直在外面待到日頭已經落下去了,才起身拍拍身上的浮塵,才往自己的帳子走去。
掀開門簾。顧錦薇正端坐在里面,周煥章詫異。“怎么沒去休息?勞累一天了,你不累?”
“王爺這不是也沒休息?”顧錦薇淡定的回了周煥一句。
“……”周煥章覺得這沒法兒聊了。夫妻間居然還有這么抬杠的,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
但是,倆人在帳子里總不能什么都不說吧?那多無趣,這一瞬間,周煥章很懷念沈櫻的沒大沒小。況且,沈櫻也不會跟他客氣什么,累了自己就趴在床上去睡了,然后還要他回來以后把她從床上挖起來,倆人再鬧上一陣子,再天南海北的扯些有的沒的。
時間過的也會很快,周煥章憋了半天,問道,“晚膳還沒來?”
“回王爺,”旁邊的霜華跟著就開口了,“晚膳剛才廚房來報了,說是再過一刻鐘。”
“哦,好。”周煥章摸了摸下巴,心頭還是有些惱火的,他本就是為了沒話找話,想不那么尷尬的,結果顧錦薇居然不領情,讓他完全不知道下面該怎么接了。
周煥章覺得現在和顧錦薇似乎越來越沒可聊的東西了,若是以前還能有個宮里的事情,現在連宮里的事兒都沒得聊了,周煥章想了想,又說道,“你此趟出來,孩子們可都安頓好了?”
“嗯,孩子們都有奶娘照看著,現在長郡主已經七個多月了,大皇子也快半歲了。”顧錦薇回答道,“長郡主如今都可以扶著床邊的圍欄站著走幾步了,大皇子也能翻身會爬了,小孩子總是長的特別快。”
“是啊,轉眼就長大不少。”說到孩子,周煥章也聽感慨的。
雖然說他不經常去看兩個孩子,但是并不代表他不關心兩個孩子,娘親再怎么樣那也是娘親的事情,和孩子是無關的。
櫻櫻不也常說嗎,孩子多無辜啊,生下來就是一張白紙,為人父母的想要在上面怎么畫,孩子就會成長為什么樣的人。為此,沈櫻總是在周煥章的絮絮叨叨,說一些什么以身作則的之類的話,然后又耍賴撒嬌說,“到時候我就負責寵孩子,爺就負責訓孩子,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恩威并施,怎么樣?”
周煥章哭笑不得,“你盡讓你家爺做壞人了。”
“那是啊,父親是天嘛!”回想起來,沈櫻得意洋洋的小模樣,實在是讓周煥章愛的不行,“父親本來就是代表了責任、重擔、剛強這些描述,小孩子的模仿能力很強的,如果王爺在孩子面前表現出這些來,孩子長大了當然就能夠獨當一面了。”
“你這是說的男孩兒,那女孩兒呢?”周煥章故意問道。
“女孩兒當然也要啊,”沈櫻理直氣壯,“女孩兒難道就不承擔責任了嗎?我們的孩子以后最少也是個郡主吧,郡主的大家風范,氣度不都是非一朝一夕練出來的,所以啊,必須要給孩子設立一個‘天’,這樣子他們才能夠有一把可以用來衡量的尺子。”
“那孩子若是真的做錯事情了呢?你站那一邊?”
“我自然是站王爺這邊兒啊!”沈櫻迅速站隊,伸手還在周煥章的臉上拍了拍,“王爺是擔心我溺愛孩子?放心吧,我這么明事理的人,怎么會溺愛孩子呢!我也是有原則的!”
周煥章哭笑不得的拉下沈櫻的手,“你呀,也就爺能縱著你沒大沒小的,合著你小時候就是這樣子的長大的?”
“我?”沈櫻仔細想了想,最后做出一個遺憾的表情,“我也不記得了。”
好么,輪到自己又不記得了,周煥章無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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