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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纓坐在花廳里,自顧自的喝茶,她對面坐著石氏,現在石氏到是真的老實了不少,估計是寧王讓人專門去調訓過了。
現在的她已經見不到當日的囂張了,跟著整個人也憔悴了不少。當時她剛剛進來的時候,沈瓔差點都沒有認出她來。
果然這就才是靠男人上位的世界嗎?沈瓔有些感慨,她拿出懷表,發現自己已經出來了一個多小時了,打定主意再等二十分鐘,若是王妃再不來就算了。她也沒心情陪著一個根本看不上自己的上司玩拍馬屁的游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二十分鐘以后,沈瓔果斷站起來,“雪飛,我們回去吧。”沈瓔說這話的時候,到是十分的平靜,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到時讓旁邊的石氏覺得驚訝,她就這樣不等了?
不過,沈瓔本就不是喜歡看人臉色之人,更何況石氏如今已然是她的手下敗將,她目不斜視的在雪飛的攙扶下直接離開了西正院的花廳,留下石云昕一個人在里面喝著不知道什么味道茶了。
沈瓔走出西正院,霜華走進屋子,在顧錦薇耳邊說道,“王妃,沈氏已經走了。”
“嗯。”顧錦薇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霜華見王妃沒有什么反應,覺得有些無趣,便退出了屋子,見翠荷正提著茶壺過來了,翠荷一見她就小聲說道,“噯,沈氏是不是已經走了?”
霜華點頭,“嗯,她自己走的。”
“她都不通報一聲?”翠荷瞪大了眼,好歹這院子里住的是王妃啊。沈氏這是要以下犯上嗎?
“通報?”霜華冷笑,“她如今有王爺的寵愛,還有什么好怕的?通報不通報有什么關系,還不是王爺一句話的事兒。”
提起這個,翠荷也有些恨恨道,“哼,且就等著吧。等她失寵的時候,有她的好果子吃!”
這邊廂沈瓔到是沒啥顧慮的,雪飛有些擔憂,“夫人,您沒有和王妃說一聲,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沈瓔滿不在乎,“我去了也問安了,她不但不見我,還把我晾著,這又怎么說?”做人好歹有個相互尊重吧,雖然說這是一個等級森嚴的社會,上頭那個就是主子,她說白了就是一個奴才。
但是,好歹來說,她作為王妃剛來府里,廣施恩情這個道理懂不懂?只有把各級關系都處理好了,她的地位才會穩固,而且她這樣三番四次都不見后院的行為,若是傳到周煥章那里,她以為她會有什么好果子吃嗎?
說得好聽,那是人家出身好,天然的主子地位,不屑于跟他們這些奴才計較。說的難聽了,不就是自視甚高么。就連寧王看上了還時不時顧及一下的幾個女子,她王妃就這么不給面子,簡直了……
沈瓔都不知道說這個王妃什么了,她喝了口茶,說道,“以后除非大的節慶日子,其他的時候都不去了。”
“這……”奴才們面面相覷,不知道這話是該聽不該聽。
正在猶豫的時候,就聽到外面傳來了周煥章的聲音,“什么去不去的?說來給本王也聽聽?”
奴才們頓時一個個臉色慘白,都急急忙忙的跪在地上了。到是沈瓔老神在在的做在榻上,見寧王進來了才起身行禮,“王爺。”
周煥章把沈瓔扶起來,沈瓔一邊給寧王解下外衣一邊說道,“沒事兒,妾是在說王妃那邊事物繁重,妾若沒事,就不要老去正院了,免得擾了王妃的清凈。”
周煥章一聽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想來估計是沈氏去請安,王妃沒有見她。隨后,周煥章又想起來頭天晚上的事情,便覺得有些氣悶,便拉著沈瓔到榻上坐著了,笑著說道,“行啊,不想去就不去了。只是節慶這樣重要的時候,不要失了規矩就可以了。”
“那是自然的,”沈瓔笑著塞給周煥章一顆剛剛撥好的松子,“這個分寸,妾還是知道的。”
“嗯,那就行。”周煥章點點頭,他也不強求府里的這些人都去給顧錦薇請安,畢竟顧家也是一個大家族,若是都去奉承王妃,難免會養的王妃心大。
若真是那樣,那就不好收拾了。
雖然說,進了他府的這幾個女人的家世出身都不怎么高,但卻也是不太低的。
千里之堤毀于蟻穴,自然是相互制衡的好。
想到這里,周煥章也覺得請不請安也沒什么要緊的了。
雪飛本來看沈瓔就這么直通通的就把話說了,嚇的恨不得直接暈倒在地上,卻沒想到王爺竟然也絲毫不在意的樣子,雪飛懸著的心這才慢慢放下來。
用過晚飯,沈瓔問周煥章是不是還有事情要處理。
“怎么?需要本王陪著你?”周煥章沒有回答,只是故意賣了個關子來逗她。
沈瓔見周煥章還有心思逗她,想必這貨今天心情應該還不錯,而且也沒什么大事要處理,便求道,“妾是想求王爺教妾寫字啦。”
周煥章失笑,“你不會寫字嗎?怎么還要我教你?”
沈氏的父親是國子監的主事,沈氏又怎么不會寫字。周煥章覺得好玩,沈瓔繞過了桌子坐在周煥章的身邊,“那不一樣啊,妾的字狗啃一樣,哪里像王爺的字那么恢弘大氣……”
“又瞎說!”周煥章哭笑不得,在沈瓔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好歹是個女子,怎么說話那么不注意?”
“在王爺面前都不能露出自己真實的一面,那活的得有多累?”沈瓔渾不在意,“王爺是我的夫君,是我的保護傘,有王爺在我才能自在呢!”
周煥章的心里一動,感覺似乎有什么種子開始發芽了。
不管什么種子了,沈瓔的這番話到是叫他感覺到了自己作為男人的責任,當下便笑的開懷,“行!就沖你這話,你想學什么爺都教你!”
說完,就吩咐李福安準備文房四寶,自己則是換了身衣服就拉著沈瓔到了如墨居的小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