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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煥章看著石云昕被拖走,轉頭回來打量了兩眼還蹲在地上的沈纓,“起來吧,這是要去王妃那里?”
“是的,王爺。“沈纓埋著頭,姿態恭敬。
周煥章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的后院似乎有這么一號人,哦,對,好像叫沈纓?是和剛剛那個石氏好像是一同進來的吧?
周煥章自認為自己記憶力并不差,但是對于沈纓他確實是沒有半分印象了。也是,雖然長相還是原來的沈纓,但是內里早就變了。所謂相由心生,雖然殼子還是一樣的,但是心境變了,自然是感覺樣子都不同了。
周煥章自顧自的站在原地思考,哪里知道蹲在地上的沈纓兩條腿早就開始發抖了,并且在心里已經把周家十八代祖宗連帶封建社會統治階級一起罵了個遍,這都是什么破規矩,見到自己的老公還得行大禮,簡直就是累死自己!
估摸著是因為分神罵人的關系,沈纓的精力不集中,一個腿軟就差點就跪在了地上,雪飛急忙沖過來就要扶住沈纓,哪里知道沈纓的本能反應的更快,直接一把就抓住了周煥章的一只袖子,只聽得“刺啦”一聲,半截袖子就被沈纓抓在了自己的手里。
一時間,寂靜無聲。
雪飛整個兒基本上癱軟在地上,瑟瑟發抖,要不是有沈纓撐著估計她現在已經趴在地上了,沈纓則是拿著那半截袖子愣神,周煥章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李福安則是整個兒傻在原地,不知道怎么辦了。
不過,沈纓只呆愣了片刻,迅速反應過來,即刻陒好請罪,“妾犯下大錯,請王爺責罰!”
這個時候,什么借口都不要想,最先認錯才是最重要。
周煥章也回過神來,只是手上似乎還殘留著剛剛的觸感,纖長細膩,柔若無骨,好似上好的綢緞。讓著周煥章覺得自己的口腔內壁上似乎開始分泌某種唾液。嘴上卻是說道,“是本王疏忽了,趕緊起來了吧。”
說完就要伸手去扶,既然主子都伸手了,哪有不識趣的道理?沈纓從善如流將手放入周煥章的手中,周煥章一手握著沈纓的手,另一手直接攬上了沈纓的腰,將人扶了起來。
沈纓借著周煥章的力站起來,沖著周煥章嫣然一笑,隨即低頭,“多謝王爺,是妾失儀了。”
原本素色的衣裳和妝容,卻是在幾個紅寶石首飾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好看,沈纓見周煥章嘴角含笑的看著她,她不好意思的偏了頭。
最是那不勝的一抹嬌羞,沈纓的這個表情簡直是讓周煥章歡喜的緊,隨即說道,“哪里,是本王疏忽了。”
“妾謝王爺寬恕。”這原來沈纓的聲音本就是輕柔的,聽著很有一種賢良淑德的感覺。卻不想被現在沈纓自己說出來,卻多了一絲嫵媚之感,讓周煥章頓時覺得骨頭有些酥。
周煥章本就不是什么壓抑之人,想他堂堂王爺,盛隆朝的皇子。想要多少女人沒有?何必還壓抑自己。周煥章咳嗽了一聲,握著沈纓的那只手并沒有放開,聲音也有些啞,“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自然是寬待你。”
“是。”沈纓低眉順眼,心里卻是吐槽,那怎么沒見你寬待石云昕呢?
周煥章覺得自己似乎在無意中發現了一個寶貝,遂笑道,“行了,不是說要去王妃那兒請安?快去吧,免得待會兒日頭毒了,你該難受了。本來這身子就才好,若是中了暑氣就更難調理了。”
“是,那妾先行告退。”
“嗯。去吧。”周煥章有些不太想放開沈瓔的手,就在沈瓔的手心里撓了撓。
沈瓔佯裝驚慌的朝著四周看了看,一眾奴才們恨不得將腦袋低到地里去,以紛紛表示自己啥都沒看到。周煥章看著沈瓔的反應有趣,也沒惱,沈瓔這才露出一個嬌羞的笑容,并且在周煥章的手心里也撓了撓。
這倒是個膽子大的,周煥章想著,順勢也放開了沈瓔的手。
沈瓔這才騰出空來行禮告退。
走在去正院的路上,雪飛和雪盞都很興奮,看剛才王爺的樣子,明顯主子是被王爺看上了,若是不出意外,今天主子就會侍寢了。
入府近兩年的時間,終于可以侍寢了,真是夠不容易的。
相對倆奴才來說,沈瓔反而顯得要鎮定的多,她伸手打了一下還在咧嘴笑的雪盞的手,“別樂了,仔細到時候沖撞了王妃。”
被沈瓔這么一提醒,雪盞才一個激靈醒過神來,趕緊收了表情,低眉順眼的跟在沈瓔的后面。雪飛到底是從宮里出來的,一開始就比較醒神,沈瓔覺得這個人是個可用的。
面上雖不動神色,心下倒是對雪飛挺滿意的。
走到正院的門前,雪飛開口道,“我們主子過來給娘娘請安的。”
守在門口的是一個小太監,上千打了千兒,笑的滿臉喜慶,“請夫人稍等,奴才這就進去通傳。”
“有勞公公。”沈瓔頷首。
小太監麻利兒的起身,進去通傳了,雪飛說道,“剛剛通傳的那個是王妃身邊的大太監王忠德的徒弟王忠敏。”
沈瓔點頭表示知道了,雖然看門這活兒看著不起眼,但是確是西正院的第一道關卡,王忠德把自己徒弟放在這個地方,顯然還是看中這個徒弟的。
不多會兒,王忠敏從屋里出來了,笑著說道,“王妃現下有些不得空,請沈夫人先到花廳稍坐片刻,喝盞茶。”
這是幾個意思?
是真沒空,還是不想見?
大清早的能有什么事情?沈瓔不動聲色,心下卻是開始重新打量起這個西正院了,笑著說道,“王妃在上,妾等一等也是應該的,勞煩公公帶路。”
“不敢當,夫人這邊請。”話說間,王忠敏已經弓著身子走在了前邊兒帶路了。
幾人進了花廳,立刻就有個侍女進來給沈瓔上了一盞茶。
沈瓔端坐在花廳,這個不能刷朋友圈的世界果然很無聊,沈瓔一邊這么想著一邊打量著這個花廳。里面的擺設倒是沒有什么特殊的,都是符合王妃身份的一些字畫什么的,各種擺件也顯得沒有越制而已。
可見這位王妃似乎不是什么注重情趣的人,沈瓔在心里悄悄給王妃打了一個標簽。約莫是等了一盞茶的工夫,就看到一個侍女模樣的人朝著這邊走來,瞧著打扮和那日霜華的打扮挺像的,估摸著是王妃身邊的人。
雪飛在沈瓔耳邊提醒到,“這是王妃的丫頭,叫紫煙。”
得,今兒看樣子是見不到王妃了。
果然,紫煙進來以后,朝著沈瓔行了禮,面帶歉意的說道,“對不住夫人了,王妃說今兒不得空,就不必見了。”
“哪里,”沈瓔站起身,柔聲說道,“王妃操持整個王府,還是要當心身子的好。想來,是妾叨擾王妃了。”
說完,便行了禮,帶著雪飛和雪盞走出了西正院。
心下冷笑,這是下馬威給誰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