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公海不是個抓捕馬其云的好地方,我這次的任務就是去把他引到內陸來。
船倒是很好找,只是保鏢難找。公海那個地方,不只是有海盜,一些大額的軍火毒(禁詞)品交易也在那里進行。一般的傭兵,沒有那個實力,用我們自己的人又怕引起對方的懷疑,影響以后的抓捕行動。
我靈機一動想起了子彈。我試探著問雪狐,“保鏢有人選了嗎?”
看見雪狐搖頭,我才開口繼續說,“我以前在英國留學的時候,有個同學,家里是做鉆石生意的。你知道血型鉆石嗎?”
雪狐點點頭。
“他應該認識這方面的人,我可以托他幫忙找找看。”我觀察雪狐的表情,深怕引起他一絲的懷疑。
“只能是如此。”雪狐對我很信任,并沒有多想就同意了我的提議。
我用酒店的電腦進了信箱給子彈去了一封email,以同學的口吻。三個小時之后,我收到了子彈的回信,他顯然領悟我的意圖,以同學的口吻回復我說,會幫著詢問,讓我留下聯系電話等信。
我回復郵件,留下電話之后關了電腦,對著雪狐說,“他說幫我們找找看,我留了電話,等他消息。”
隔日清晨,子彈給我來了電話,我簡單說了下任務內容,子彈思考片刻便答應了。我們需要預先支付傭金的百分五十作為定金,任務完成之后在交付余下的尾款。我對子彈說,“需要考慮考慮。問問我的頭兒。”實則是需要向上級領導匯報。畢竟這筆傭金金額不非,完全超出了我們的預算。
子彈笑著說。“沒問題,等我聯系。打這個號就行。”說完掛斷了電話。
我看了眼雪狐,收起了電話。從頭到尾我都手用手機錄了下來,現在回放給雪狐聽。他聽完之后思考片刻問我說,“你的那個同學可靠嗎介紹的人靠得住嗎?”
我點點頭說,“他家大業大的,不在乎這點錢。家族又是專門從事血腥鉆石生意的。常常需要雇傭傭兵打仗。所以他介紹的人是差不了的。何況他還欠我一個很大的人情。”
雪狐一挑眉,顯然對我和我同學之間的過往很感興趣。
“他家族和人掙礦,傷亡比較大,投入的資金比較多,一時間資金吃緊。加上對頭公司特意的打壓,差點破產了。我只是出了些錢,又幫忙做了點事。”我說的輕描淡寫,把當年糊弄家里人那套又搬了出來。那些投資的錢,全是有跡可循的,我在景峰那幾年,炒股賺了不少,家里人都知道。何況為了去訓練營,我也調集了大批資金去了國外。
雪狐點點頭。拿出專用電話向上級匯報。
上級很快下了批準的命令。于是我又打電話通知了子彈。
我們約定三日以后,在麗江碰面,然后從那里出發。大約是金額讓子彈比較滿意,最后詢問我們。是否找到了合適的船只,如果沒有找到,他可以幫忙找一條。傭金不用另付。傭兵們滿世界跑任務,有自己交通方式。
我沖著雪狐做了口型。雪狐毫不遲疑的點頭同意了。
我說好之后,雙方愉快的收了線。
我們開始做著出行的準備。
三天后。我和雪狐到達麗江,在江邊上的一家小酒館里,我們和子彈碰面了。雪狐掏出筆記本電腦,在上面輸入一排數字之后按下回車,把電腦轉向子彈。子彈輸入他指定的賬號后,雪狐敲下了金額,子彈確認之后點點頭,雪狐按下了回車。
兩個人握了手。子彈指了指停在江邊上的一艘船說,“我們的人都在船的上面。”說完之后領著我們上了船。
船員7名,傭兵10人。子彈做了簡單的介紹之后,雪狐沖著我點點頭,說了一句小心。說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下了船。
子彈一挑眉,有些不解。我笑著解釋說,“只有我和你們去,我老板不去。”
雪狐站在江邊目送我們離開。直到看不到江邊的人影,我才伸了個懶腰。從現在開始就是自己一個人了,看著滾滾的江水泛起的白浪,我突然有種孤家寡人的凄涼感覺。我是不是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
子彈在安排好隊員的任務后,帶我進了船艙。
“這是一艘小型的運輸船,屬于一家法國運輸公司。”子彈邊走邊介紹,“船員都是長跑公海的,十幾年的老手了。你住的地方就在我的隔壁。”說完他推開一個艙門。里面的空間不大,只有一張單人床,一個桌子,兩把椅子。“晚上睡覺鎖好門。滿船就你一個女人,要當心發情的公狼。”說完子彈自己先哈哈大笑起來,“當然,我不認為任何人能在你身上占到便宜。”
我不理他,徑自走進去,關上了艙門。
上船的時候穿的黑色掐腰風衣,黑色鉛筆褲,方根馬丁靴,我決定換一身輕松點的衣服。從行李包里翻出一件衛衣,休閑褲,換上登山鞋。我跺了跺腳,這樣舒服多了。
出去的時候,看見子彈雙手抱胸靠在門邊。我一挑眉問道,“有事?”突然想起,我還沒有告訴他我們目的地是哪里。
我從口袋里摸出一張紙條遞給子彈,“你給船長,這是我們碰面的地點。”
子彈點點頭,接過紙條轉身走了。我跟在他身后上了甲板。傭兵們有些懶懶散散的,我也不在意。
當船長從廣播中通知我們正式進入公海的時候,原本有些散漫的傭兵開始警醒起來。
當我們到達指定位置的時候,船長拋了錨,船停了下來。我拿著望眼鏡四處張著。周圍都是海水,連個船只的影子都沒有。子彈的表情很嚴肅。
我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周圍。耐著性子又等了兩天。依舊不見馬家人的身影。子彈開始沉不住氣,找上我。
他認為。現在這種情況十分的不好,我們不能就這樣等下去。其實我也隱隱覺得有些不妥。按照道理來說,馬家有求于我們,他們應該早早到了才對,而不是像現在我們等了將近三天的時間。除非他們遇上了黑吃黑,或者是被海盜盯上了?
我沉思了片刻之后對子彈說,“我們在等三天,他們不來我們就走。”
子彈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然后去給隊友布置任務。船上的傭兵開始分成三波執勤。
兩天之后傍晚。一艘漁船進入了我們的視線。船長用最古老的交流方式——信號旗,和對方聯系。在確認了對方身份之后,那艘漁船緩緩的靠近了。在幾乎要碰到一起的時候,船停住了。從對面的甲板上伸出一個舢板來,架在兩艘船只之間。
郝先生在別人的攙扶下走了過來,身后跟了幾個人。
站穩之后,郝先生看了一圈,似乎在尋找什么人。我知道他在找雪狐,于是笑著對他說。“郝先生,元哥沒來。”
“阿元先生沒來?”他重復我的話,強調的問了一遍。以前他都稱呼雪狐為阿元老弟,而現在變成了先生。
“元哥有筆大生意。走不開。”我笑容不變說道,然后反問他,“馬先生來了嗎?”
郝先生不語。看來馬其云沒來,我這個話問的太直接。讓他下不來臺了。
我狀似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切了一聲。“架子倒是蠻大的嘛。不知道能端到什么時候。”這個話,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附近的人聽個清楚。被一個女人擠兌,郝先生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起來。
郝先生深深吸了口氣說道,“心兒小姐能全權代表阿元先生?”
“我自然是能的,郝先生能代表馬先生嗎?”我反問郝先生。
他又不說話了。
我不耐煩起來,“我不知道今時今日,以馬先生的狀況,還有什么值得我們出手幫他的。馬先生這么做無非就是空手套白狼嘛,可是總要拿出一些誠意來,才會讓人心甘情愿被套不是嗎?郝先生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呢?”
我見他不說話,就正色道,“郝先生,我針對的不是你。馬先生既然想我們幫他,就要拿出誠意來。他現在唯一能讓元哥看上的,無非就是那點人脈,這點你是做不了他的主的。要談,讓自己出來談。邊境上的那點事,元哥讓人查的清清楚楚的,說他馬其云是喪家之犬也不為過,現在去道上問問,誰還感沾惹他馬家的事呢。”
郝先生點點頭,神色有些無奈。“我也知道我們現在情況,可是我跟著他十幾年,得罪了不少人,樹了不少敵。”
“郝先生,我尊稱您一聲先生,我們接觸的時間不長,見面的次數不多,但我還是看得出您是個很講義氣的人。”刺激完了他我又給他開始帶起高帽子來,“您要是想走,也就是退一步的事,隨便找個第三世界國家,雖然比不了以前的叱咤風云,安度個晚年是沒什么問題。聽我一句勸告,趁著還有命在,帶著夫人孩子離開吧。”
“我也正有這個打算。這次公海之行完事后,我就準備離開了。”郝先生長長嘆了一口,“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濕鞋的,我也算是退了個全身吧。”
“郝先生,這事,我們沒法談。公海也不是個安全的地方,還是就此離去吧。”我語重心長的說,“元哥看在以前合作的面子上讓我來了這趟,沒想到他馬其云卻不露面。這事他做的不地道。還請先生轉告,如果他馬其云不露面,所有的事就此免談。”說完我沖著子彈一揮手。
郝先生見我執意如此,就準備離開了。就在此刻,子彈面色凝重的在我耳邊低語,“海盜來了。”
我一驚,從望遠鏡望去,茫茫的夜色中,三艘船只,馬力十足的向我們所在的方向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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