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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再告訴你們一個絕望的消息吧,本座早已經看穿你身上攜帶著破魂符之事,所以才暫且附身這六閻羅魚,一旦除掉你們,本座立刻散出靈氣召喚仙官接應本座上天應位歸真,呵呵,而且早已打點好了關系,本座在天界應位的職稱正是此轄管處的山神,到時候狂山派大小事宜還是本座管轄,就算是你那個師傅毒尊韓無殺親來為你報仇,又能奈我何?”狂笑著的葉狂風將兩根碩大的觸須狠狠的揮擊而下,每條都足有泰山壓頂之力,光是勁風就將湖水激起了丈許高的黑浪。
就在這一刻,慕以柔俏眼突然閃出決然光芒,把將邪戰刃橫持在手,銀牙一咬,雙足一頓,整個人化作一道流光,嬌叱道:“切天!”
隨著嬌叱聲,她的身影逐漸模糊起來,看上去更像是一個透明的幻象,整個幻象拉成了長長的一條,看上去就像一條色彩斑斕的流光,狠狠的撞在迎面擊來的巨大觸須之上。
“噗!噗!”
隨著兩聲悶響,慕以柔的身體已經越過兩條觸須,繼續飛射向第三條揮來的觸須,第一條觸須和第二條觸須先后被其斬斷,長達一丈多的觸須尖端無力的掉下,噴出的黑血在揮舞的觸須搖擺之下,就如同下了一場腥臭無比的黑雨一般,腐爛的汁液肆虐著周遭的一切生機。
霍君瑤一揮玉手,將體內青龍戰氣催發出來,形成了一個淡青色的防御力場,將二人包在其,以免受到黑雨傷害。
六閻羅魚的觸須極難被斬斷,剛才在第一輪的交鋒,慕以柔用全力也只不過在水缸粗細的觸須上留下了半尺來深的傷口,而以霍君瑤的青龍戰氣之強悍都不能傷到其觸須分毫。
但極難被斬斷畢竟不是不會被斬斷,慕以柔本來就聰慧無比,對武學上的領悟在這些人堪稱第一,自從墨樞說過“御氣如山,不若御氣如刀。”這樣的武學至理之后,她對武學的理解上更加精進一步。
雖然御氣如刀這四個字聽起來很簡單,但現今世界上的武術家能做到這一點的可以說絕無僅有,只有慕以柔依靠著天才般的領悟力和將邪戰刃的神異,才勉強捕捉到了一絲至理精義。
剛才正是慕以柔以她全部的功力發起了絕殺一擊,將全身所有的真氣都集在將邪戰刃的刃口之上,她雖然只有宗師境界修為,但實力卻堪比入圣境界,外加上將邪戰刃的輔助,竟而斬斷了六閻羅魚兩條觸須,只可惜她的修為畢竟有限,這時的她也用盡了真氣,已經是油盡燈枯,無力的從半空摔落下來,眼見就要被六閻羅魚的第三條觸須砸個血肉模糊。
“嗤——”
隨著一聲毫不惹人注意的細微輕響聲微微響起,六閻羅魚剩下那幾條不住舞動的觸須突然同時停止了一切活動的跡象,就像幾根被抽去脊髓的巨蟒,無力的癱落下來。
緊接著,六閻羅魚那肉球般的身軀突然像被切成兩半的西瓜一樣左右分開,露出其身體內部大片的血肉,看起來令人觸目驚心。
“混蛋,是誰?”一道青白色的虛幻身影出現在六閻羅魚分為兩瓣的身體間,懸浮在空,正在氣急敗壞的叫嚷著,正是葉狂風的元神本尊。
這一下,正是霍君白召出的墨樞所致。
實力更勝秦逆流的墨樞一劍擊出,取的正是葉狂風最疏忽的時刻,他手黑劍雖然不如將邪戰刃那般鋒利,但是也是一等一的寶劍,在他墨家真氣的催動下,真正發揮出了“御氣如刀”的作用,直接將碩大的六閻羅魚從分開,即使是它那足可抵御青龍戰氣的堅韌身軀,也不足以擋墨樞這全力一劍。
“葉狂風,你的死期到了!”霍君白已經以墨家步法飛身而起,伸手從失去生命的龐然大物的身上揭起來了那張破魂符,一甩手腕,將符紙朝著葉狂風的魂魄甩去。
“不可能!接應我的仙官怎么還不來?我們說好了的!他怎么不守信約!”破魂符度極快,雖然其不會攻擊仙人的元神,但葉狂風此時還沒有受封,元神離體只能算作鬼魂,瞬間便被破魂符黏在了元神之上。
大片的青煙從其身上滾滾冒出,那正是燃燒靈魂的證據,極其凄厲的慘叫不住回響在山巔。片刻之后,一堆青色的灰燼從空散落,落在了那一塌糊涂的怪獸血肉之,塵歸塵,土歸土。
“結束了......葉狂風,你作繭自縛,這玄黃迷霧雖然阻隔住了仙俠之陸修真者使用靈氣,但一樣阻隔住了天界迎接你的仙官,他們也誤以為這里是蓋亞大陸的地界,又怎么會越界過來救你的魂魄?”霍君白接住昏迷不醒的慕以柔,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從三河鎮走到狂山派,歷時四年,這個仇,終于報了。
簡單的查看了一下慕以柔的情況,霍君白不禁皺了皺眉,她消耗元氣過大,一時半會間肯定無法蘇醒,須得想法子用五行氤氳針幫其打通氣脈,再輔以補藥才能蘇醒,到時再服大量補充元氣的補藥才能修為盡復。
“城界靈氣充盈,我帶慕小姐去城界恢復元氣,大概需要一個時辰,傷勢便可痊愈。”斬殺掉六閻羅魚的墨樞緩步走過來,正色說道。
霍君白心想墨樞既然開言,肯定是有利于慕以柔,便將昏迷不醒的慕以柔交給了他,由墨樞帶入了玉雕城。
“君白......”墨樞離去后,霍君瑤的聲音緩緩響起,其五味雜陳。
霍君白轉過頭來,看著這個曾經在自己少年時唯一真正關心自己,幫助自己的表姐,心也是頗為激動,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些什么。
兩人目光相接,卻都是沉默不語,過了半響,霍君瑤終于首先開口:“在三河鎮時,我以為你死了...”
說到這里,她便停下不說,霍君白回想起前塵往事,如同隔世,感慨的道:“幸虧當時虞北爺爺舍命相救,要不然我就算不死在狂山派手,也得死于妖獸之口,安能活到今日?”
霍君瑤微微點了點頭,又輕聲問道:“你愛她嗎?”
她這句話雖然沒有指定對象,但霍君白知道她說的一定是慕以柔,便毫不遲疑的重重點頭道:“是的,在秦逆流的重重壓力下,柔兒不惜背叛家族,舍去性命也要救我,我欠她的,這輩子也還不完!”
緩緩地點了點頭,霍君瑤語氣包含著一絲幽怨和無奈:“那很好,我.....我也嫁人了......”
霍君白心微微一震,雖然他當年是很喜歡這個如花般的天才表姐,但是這幾年的歲月和遭遇,早已經將他的心境磨成了另外一般模樣,此時眼前的霍君瑤在他的心,親人的成份要大于喜愛的感覺。
微微停滯了片刻,霍君白呼出一口氣,問道:“是誰?”
“是教我仙術和武術的那個人,以前我叫他師傅,現在他叫我瑤姬...”霍君瑤的俏眼透出一絲愧疚,頓了頓又道:“君白,當時我以為你死了,你怪我嗎?”
“不,我絕不會怪你。其實,當日在落星閣......”聽到此言,霍君白連忙解釋,并想給霍君瑤說明當日在落星閣自己并未與她發生男女間實質的關系。
“不要說了,是我自愿的!”眼前的霍君瑤突然飛身上前,伸出玉手,從霍君白肋下穿過,緊緊的抱住了他,打斷了他的解釋。
“我的恩人,也就是教我報仇的那個人,他沒有行男女之事的能力,所以我的身子還是你的......”霍君瑤的俏臉輕輕的挨擦著霍君白的胸膛,不無羞澀的輕聲說道。
霍君白心苦笑一聲,緩緩的將霍君瑤扶正,直視著她的俏眼,正色說道:“表姐,當日在落星閣,我并未和你有過那回事......”
“什么?”霍君瑤一呆,瞬間松脫了霍君白的腰,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兩步。
搖頭無奈的笑了笑,霍君白這才將當日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霍君瑤,這個隱藏四年之久的秘密才被其得知。
“君白,你......你是嫌棄我嗎?”聽完這一切,霍君瑤轉過身去,背心沖著霍君白,喃喃的問道。
“不,表姐,當年我不是不想,而是我不愿意那樣的手法得到你......”霍君白連忙解釋。
霍君瑤再次轉過頭來,如花般的容顏上盡是不滿,動聽的嗓音里全是幽怨:“可是我愿意,你為什么不愿意?”
正在霍君白不知道如何作答的時候,忽得聞到了一股奇異香氣,他微微一愣,此時朝著東方的天空還傳來陣陣悠揚的絲竹仙樂,伴隨著祥和莊嚴的仙樂,其還有聲聲洪鐘之聲。
而霍君瑤也是抬起頭來,驚奇的看著東方的天際,顯然她也感受到了這一異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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