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不聲不響的將面盆放在了茶幾上,又開始往盆里倒水。叔哈哈
即使是在家里,張媽也沒少見過這樣的事——牟遠山時不時的就會找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回來,無論是鑒定還是欣賞,需要的工具什么的,像張媽這樣的用人,偶爾都會有機會幫上一下忙,做得多了,也就習慣了。
水嘩啦啦的注進面盆,不多時就一只大號面盆就裝了一半。
這時,許東接過那顆避水珠,神‘色’很是怪異的看著方家偉,怔了片刻,才對還在嬌羞不已的牟思怡說道:“思怡,這件事情,我要再幫下去,恐怕只會越幫越忙……”
許東沒來由的說出這話,龍秋生頓時皺起了眉頭,暗忖:許東這是什么意思。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方家偉跟方德宜叔侄兩個,卻是同時臉上神‘色’一變,不過,霎時之間,兩個人的神‘色’立刻又恢復如常。
牟遠山也是眉頭愈加皺得緊了些,今天這事,現在牟遠山算是看出來了,多半又是牟思怡這丫頭在搞鬼,聯合這許東、甚至有可能連方家偉叔侄兩個,都是這丫頭請來,在自己面前做戲的,做戲的原因,應該就是那“五千萬”。
思怡這鬼丫頭!
說什么“避水珠”,現在要當場檢驗,‘露’餡兒了吧!
牟遠山到想要看看,思怡這丫頭現在到底要怎么收場。
“真金不怕火煉,你這小哥,說什么避水珠,你倒是往水里放下去,讓我們見識見識啊!”牟遠山皺了一會兒眉頭,又笑呵呵地說道。.小.說.網第一時間更新
見許東有些猶豫,方德宜也沉聲說道:“我就說嘛,不要說這世上根本沒什么‘避水珠’,就算有,又豈會落在這樣一個小孩子手里,我看,這就是在開玩笑,對吧?”
頓了頓又站了起來,對牟遠山更龍秋生兩個人拱了拱手,說道:“牟老、龍老,這個玩笑,還是不要再開下去了,大家都有事兒忙著呢,對不起了……”
言下之意,許東跟牟思怡兩個人導演的這場鬧劇,自己在也不奉陪下去了。
見叔叔要走,方家偉也站了起來,很是紳士的說道:“牟爺爺、龍爺爺,思怡開這樣的玩笑,這么做也全都是為了我,希望兩位兩人家不要見怪才是……”
說著,又轉頭對嬌羞不已的牟思怡說道:“思怡妹妹,今天的聚會,算是我今天特意為你準備的,來,我們一起去……”
方家偉的紳士風度,得體的談吐,無疑在牟遠山心里留下一個身在豪‘門’的翩翩公子的形象,對比許東,真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對,就是在“地下”。
見方家偉這么說,牟思怡都已經感動的說不出話來了,只是萬般柔情的看著方家偉,什么話也不說,就已經開始準備跟著方家偉走人了。
“打擾打擾……”方德宜再次對牟遠山和龍秋生兩個人拱了拱手,這就要告辭。
許東怔了好一會兒,才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幾位,不是要檢驗避水珠么?怎么,都不想看了?”
“你這孩子,怎么說你好呢,我們都是大人,都有自己的事情,你要怎么玩兒,你自己去玩兒好了,我們可沒時間奉陪……”
許東的話音剛落,方德宜就出聲說道,而且,語氣里還帶著不盡的責備。
牟遠山也淡淡的說道:“思怡,你要錢的事,等你爹媽回來之后,我跟他們商量商量再說吧,只要是用在正常的地方,相信你爹媽也不是小氣的人。”
方家偉也說道:“走吧,思怡,聚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可不想聚會開始了,而我跟我最重要的人卻不在現場。”
“噗通……”許東再也不說一句話,直接把手里的避水珠,丟進面盆,避水珠落進面盆,‘激’起一股水‘花’,水‘花’散處,濺出不少的水滴,直接落在茶幾上,地板上。
“你這孩子……在這里你撒什么氣兒?”方德宜對許東的舉動大為不滿,立刻責備道。
牟遠山的臉上,也是充滿了不滿,甚至是不屑,心里甚至很是懷疑,牟思晴說這個許東就是幫牟思怡這丫頭解決麻煩、自己家的恩人,這事到底是他們串通好的,還是許東悄悄地在打什么算盤?
要知道,在銅城,敢打牟家的人的算盤的人,那可都是絕對不會得逞的。
這些人之中,唯一看不出來臉上有任何表情的人,就只有龍秋生。
龍秋生很是有些奇怪,避水珠的事,就暫且不談,憑許東手里能夠拿出一張馬軍閥的藏寶圖這事來說,許東手里有顆避水珠,也不見得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再說,許東未人相當誠懇,不說是以前,就算是今天的表現,龍秋生也看得出來,許東不會拿著“避水珠”這件事情,來跟大家開什么玩笑,可是,看許東的表情,卻是一副落寞和無奈,這又是為什么呢?
龍秋生也想過,會不會是許東和牟思怡兩個人因為感情的事,畢竟兩個人青‘春’年少,因為那些事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出來,這也不是沒有可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不過,龍秋生想了好一陣之后,又覺得應該不是這樣的,從一開始,自己就看得出來,許東的確是真心真意的在幫牟思怡,但恐怕牟思怡這丫頭眼里,也就只是把許東作為一件“工具”而已。
這事,龍秋生相信自己絕對沒有看錯,自己是過來人,對少男少‘女’的心思,不敢說百分之百的看得透徹,也應該是知道得七七八八,何況,一見到方家偉,牟思怡的表現,絕對給龍秋生一個很好的答案。
——許東只是在幫牟思怡,而牟思怡半分心思也沒放在許東身上!
那么,許東為什么又會是那副表情,又說什么“會越幫越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德宜為了證明許東不過只是在跟大家開玩笑,‘浪’費大家時間,當下說道:“你說這是什么避水珠,那好,現在你也把你所謂的避水珠扔進了水里,你是不是在開玩笑,立刻就見分曉了,牟老爺子,你把那盆里的東西,撈起來,看一看,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牟遠山想了想,也是,自己就當著大家的面,將這什么避水珠的破石塊兒撈起來,當面戳穿許東的把戲,省得許東仗著龍秋生是自己的老哥們兒,繼續在這里胡鬧下去。
牟遠山一伸手,正準備伸進水里去撈那顆避水珠,許東卻攔著牟遠山。
“牟爺爺,這東西,你不能去動……”許東拉著牟遠山的手,說道。
“你什么意思,你這小娃兒,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什么能不能去動?我看你這小‘毛’孩子還真是不把牟老爺子當回事了是吧?”方德宜指著許東,眼里差點就冒出火來。
這里是牟家,牟遠山是牟家的掌‘門’人,牟遠山要做什么,要怎么做,哪里輪得到一個‘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指手畫腳的!
許東攔著牟遠山,冷冷的說道:“方叔,要是你,或者家偉,你們任何一個人來撈,我都不會說二話,我那避水珠是真的,但是牟爺爺一動手的話,就有可能會出意外……”
許東一說這話,方德宜和方家偉再次一齊暗暗地皺了皺眉。
牟遠山卻是有些怒意:“什么叫我一動手就會出意外,我到想要看看,在我的家里,會有什么意外可出?哼……”
牟遠山說完,輕輕一攘許東,連袖子也懶得去捋,直接就把一只手伸進了面盆。
在這一刻,龍秋生在突然之間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什么,但是這一絲靈光一閃而沒,讓龍秋生一時之間沒抓住頭緒。
隱隱約約之間,龍秋生知道,現在出了問題,只是問題出在什么地方,龍秋生一時之間還想不明白。
但是,許東告誡牟遠山,應該是沒錯的,牟遠山這樣莽撞的一動,真的有可能會出什么意外。
龍秋生一想到這個,就立刻出聲阻止牟遠山,可惜的是,龍秋生僅僅只是叫了一聲:“老兄弟……”后面的話還沒說出來,牟遠山已經把手伸進了水盆里。
水清如‘玉’,又是在面盆里,避水珠就明明白白的躺在盆底,牟遠山毫不費力地就將那顆避水珠子取了出來。
取出避水珠,牟遠山想也沒想,就攤開手掌,而且,將手掌直接伸到龍秋生的面前,說道:“龍老兄弟,我老眼昏‘花’了,看不清,你看看,這是不是真正的避水珠?”
牟遠山當然不是老眼昏‘花’了,他手掌里,那顆珠子,的,不消片刻,就在牟遠山的掌心留下一灘積水。
“啊……”龍秋生吸了一口氣,這的確不可能是什么避水珠。
避水珠避水珠,應該無論在水里泡上多久,都應該水浸不濕,滴水不沾,這才是避水珠,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牟遠山手掌里的這顆黑‘色’的石頭,不但濕漉漉的,還在往下淌著水吶,這是哪‘門’子的“避水珠”,明明就是一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黑‘色’石頭!
許東這玩笑開得!
竟然在牟家,竟然跟牟家的掌‘門’,竟然當著大家的面,開這樣的玩笑出來。
這一刻,牟遠山怒形于‘色’,就這么個破石頭,許東賣給牟思怡,竟然還敢要五千萬!
這許東也太目中無人了,太膽大包天了!太把牟家不當一回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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