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凈:、、、、、、、、、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古人最講究傳承,尤其是軍隊這個封閉的體系,論資排輩的現象也就越發的嚴重。
御林新軍的高級軍官們,都是最早八旗的紈绔子弟,都是家族里不太重要的庶出子,這些人想要成為新式的軍官,那就要從基本功開始練起。
新兵營里站軍姿、八公里越野,激流勇進、荒島生存……這些最苦最累的訓練都是趙一刀還有島津大郎等人帶著一手完成的。
從一名紈绔搖身一變成頂天立地的御林新軍高官,這里面的血汗多的數不清,這都有教官們的功勞。
這種摔打出來的感情是刻骨銘心的,別看這些侍衛現在一個個人五人六的,又是師長團長營長的,但是在老師面前那可是一點都不敢拿大。
聽說華族鐵道兵派來老教官來支援了一個連,凡是暫時手里沒有戰斗任務的都跑來敬禮了,要不是打仗時候不允許,恐怕此刻就得開美酒來一場燒烤宴會了。
西山營的軍官們當然不懂御林新軍和華族之間的情誼了,但是有些好事兒的人過去瞧熱鬧,但是懂行的人全都倒吸一口冷氣。
因為這些新兵營出來的侍衛軍官和趙一刀還有島津大郎等人所聊的話題,居然如此之深。
那斯圖在大帳里分析自己的戰術,而外面這些華族的普通中低級軍官,居然說的更加入木三分。
而那些御林新軍的官員們此刻就跟小學生一樣,安靜的聽著!
“那斯圖所作所為,確實違反軍紀,但是卻不違反兵法!他打的這個仗還是很聰明的!”趙一刀給面前的老友們仔細的分析,手中的樹枝還在地上畫著地形圖。
“進攻是最好的防御啊!你們忘了嗎?新兵營里大食堂第二個窗口上面的標語不就是這句話嗎?”
“你們是新軍,全西式的軍隊,靠的是火力和機動里來戰勝敵人,必須要發揮出自己的長處!”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敵人沒想到你們會進攻的時候,這時候你們就更要進攻!”
“元首打仗你看看什么時候打過呆仗?石橋高地是點醒的防御戰吧?但是中間有幾次戰術反沖鋒?反擊又擊潰了幾次敵人的進攻?”
“當年戰術課你們都學了,現在就忘了?面對一群災民武裝起來的叛軍,還戰壕防御?老天爺,瞧你們這點骨氣?”
趙一刀說的在場的軍官們面紅耳赤的,一個個嘟嘟囔囔“我們……我們又不是王爺,沒有權利啊……”
“哎……所以說,那斯圖這人膽子大,我喜歡,違反軍令但是人家不違反軍法,現在看看,是不是大勝一場?”
趙一刀繼續給大家分析戰術,御林新軍的軍官還有一部分看熱鬧的西山營軍官們,全都服氣了。
尤其是西山營這些平日里眼高于頂,尤其是那些被英國人訓練出來的將官們,內心非常驚訝!
“哎……這兩個人是什么職位?就帶了一百多人,怎么說起戰術來頭頭是道,感覺至少得是團長以上的級別了!”
“噓……小聲點!華族那邊軍制跟咱們不一樣,聽說元首搞的是軍官下沉制度,相當連長的你必須有營長的水平,相當營長的你必須有團長的水平……”
“而普通華族士兵,任何一個人就可以勝任班長……華族那邊要的全是讀書的兵,不識字的根本不要,就算你機緣巧合入了部隊也得一邊學習一邊練兵!”
“啊?這是什么套路?”
“你不懂……我聽師長說過,這種政策其實最可怕了,平日里看起來訓練苦一點,給這些識字的兵待遇高一點……”
“可是總算賬還是便宜的,因為這種部隊,你想想啊……一個班十人,而這里每一名士兵都能勝任班長……”
“那豈不是瞬間擴軍十倍?”
啊!傻子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這就是戰爭動員的潛力啊,外行只能看熱鬧,內行一看門道就出來了。
此刻這些西山營的官兵們可就再也不敢小看這只帶了一個連出來的鐵道兵了,紛紛投去敬佩的目光。
“不對勁……很是不對勁!”一直都觀察沉思的島津大郎突然開口了,他捅了捅趙一刀“第五師這是俘虜了多少人?怎么越來越多……”
“還有……俘虜為什么大量的放到營地內?營地外不可以安置嗎?”
有軍官說道“是這樣的教官,那斯圖說要在大帳里給王爺獻俘,還要第一時間審問……您看,那不就是一群叛軍的頭目嗎?”
“旁邊抬著的籮筐里面都是紅頂子和官服,這鬼子六還真拿自己當皇帝了……呸!”
島津大郎搖了搖頭“不對,我說不上來,但是就是不對……軍官放進來了,那邊一串串的普通叛軍俘虜為什么也要放進來?”
“啊……那個,那個那斯圖師長說,要把叛軍俘虜沿著火車道送回京師去,給陛下獻俘,讓陛下也開心一下,這是過路往營地后面走呢……”
“過路?八嘎……繞過大營走不行嗎?非要走這個近路……不對勁,很不對勁,我要去見富慶大人,老趙你在外面警戒!”
趙一刀立刻渾身滲人毛都立起來了“大郎你發現什么了?操……你們扶桑人幾千年都來回打仗,天天下克上的,你們的警惕性我服氣……”
“先遣連全體都有……最高戒備!”
嘩啦啦,一陣拉動槍栓的聲音,士兵剛剛還坐在地上躺在地上休息,瞬間都全跳起來了,子彈上膛,環形防御!
就連那些大狼狗都立起了耳朵,喉嚨嗚咽著滿眼兇光!
“怎么了?這是怎么了?”剛剛還好好聽講座的官兵們,看著老教官如臨大敵的樣子,全都傻眼了!
島津大郎向中軍大帳快步走去,趙一刀環顧左右低聲說道“我信他!他們扶桑人天生就有這種獨特的預感……那個國家造反成性,幾千年來就沒有消停過!”
“島津大郎是島津家的內家子弟,從小就有這種訓練……咱們不懂,他懂!”
這時候的中軍大帳已經迎來了第一批俘虜,一籮筐紅頂子帽子丟在地上,旁邊還有扒下來的武官服!
穿著單薄衣服的叛軍軍官跪在地上,一個個瘟雞一樣低著頭不說話!
那斯圖哈哈大笑“王爺,您看看!這其實都是京師里的老熟人,貴為王爺之尊,您可能不認識……”
呵呵……惇親王冷笑一聲“我以前可是市井俠王,這群王八蛋我怎么能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