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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秦朗在這名宗師級忍者揮刀襲來的時候,就像是自己迎上去挨刀一樣,身體朝前挪,但身體卻詭異彎曲,一下子就不偏不倚躲過了那名宗師級忍者刺向他心口的必殺一刀。●⌒,
的確是必殺的一刀,因為對方的出手速度,非常非常的快,用電光火石來形容,可能都慢了。
這種情況下,秦朗卻主動湊上去,但又能巧之又巧地躲過去,如果有人認為這只是一個巧合,那這人肯定是個傻子。
小泉日茍不是傻子,所以他一下子就震驚了,內心掀起的波浪,堪比十四級臺風作亂下的汪洋大浪。
盡管小泉日茍心性足夠出色,發現一刀落空后,及時迅速地調整,左手化為鷹爪狀,狠狠抓向了秦朗的頸脖,帶動的空氣都發出了波音747飛機起飛時擊破空氣時的那種音爆聲,力道非常的大,可以輕易將人的骨頭捏斷,也是沒有用處。
因為小泉日茍的心思,就放在了自己的調整上,卻沒注意到秦朗。
事實上,秦朗在精巧地躲開那必殺一刀之后,還穿著塑料拖鞋、沒有擦干水的右腳,就拖著拖鞋,抬起來,橫在了離地三十厘米高的地方。
而下一瞬間,小泉日茍的鷹爪抓向他的頸脖時,秦朗又再次躲開,仿佛他的眼睛,能夠讓時間減慢,從而準確看出對方的攻擊手段一樣。
當然,這跟秦朗的強大神識有關。神識越強大,越能夠捕捉到更快的事務,包括對手的攻擊手段。
小泉日茍感覺自己的這一抓,又落空了,可他顧不上這個了,因為還有更震驚的事,同時發生了。
“喲,溜進我家來,還不忘給我跪倒賠罪啊。”
秦朗輕飄飄的聲音,讓小泉日茍亡魂欲裂!
他是直接被秦朗伸出的那一腳給絆倒的!
當時的情景是,他刺向秦朗時,身體還懸空著,朝前有一個極快的速度,雙腳彎曲,以便落地時能快速站穩,可他怎么也沒想到,當他即將要落地時,肚子就碰到了那只腳。
對,就是他自己碰上去的,就好像那只腳原本就在那兒,是他眼瞎一樣。
肚子碰到那只腳后,他即將落地的身體一下就失去了平衡,直接摔下來,而雙腿又是彎曲的,于是悲催的他,就變成了直接跪倒在地的姿勢了。
哐當。
那把鋒利的刀掉在了地上。
小泉日茍欲哭無淚,心想自己怎么可能給目標下跪道歉?對方分明就是在調侃他而已。
作為宗師級忍者,他以這樣羞恥的下跪姿勢,跪在了目標人物的腳下,那種感覺,讓小泉日茍有大概十分之一秒的時間,腦海中陷入了空白狀態中。
畢竟,作為名揚倭國的宗師級忍者,他幾時候有過這樣屈辱的經歷。
可當十分之一秒后,他清醒過來,想要用忍者的手段繼續攻擊目標人物時,卻已經遲了。
一只穿著濕漉漉塑料拖鞋的腳,毫不留情,一腳就踩在了他的肩膀上。
撲騰。
小泉日茍直接被踩得匍匐趴在了地上,這還不算,關鍵還是那腳的力道太大了,震得他五臟六腑都錯亂了,肩膀鉆心的疼,根本就無法繼續用忍者的手段攻擊了,盡管作為宗師級忍者,他的攻擊手段足夠的多。
“呵呵,看來是活捉一個宗師級忍者了。”
秦朗笑道,腳從小泉日茍的肩膀上移開,卻在下一刻,又重重踩在了對方的后背上,讓小泉日茍本來微微爬起來的身體,再次緊貼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小泉日茍直接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恥辱,這絕對是奇恥大辱!
他堂堂宗師級的忍者,在本國眾多忍者之中,都屬于絕對的金字塔頂尖層次,出入都被人禮遇甚至頂禮膜拜!
就像接受東木財閥的邀請,他名義上是要為東木家族服務,可是接受了重金的他,平常時候卻不受東木財閥的命令,可以自由出入東木家族。
像他這樣的忍者,那真的就是宗師,地位極高,可如今,卻被一個華夏高手重重地踩在了腳下!
尤其那句“活捉了一個宗師級忍者”,更是讓他差點直接暈死過去。
尼瑪,活捉啊,不是打敗,而是慘遭活捉了!
如果讓國內交好的那些宗師級忍者知道,一定會笑死他。
當然,就現在,也不比被同行笑死的好。
“放開我,放開我!”
小泉日茍掙扎著,想要掙脫踏在他后背上的那只腳。
平常時候他沒感覺,現在他能清晰感覺到,原來一只腳,也能變得像一座山。
華夏有個愛情仙俠故事,叫白蛇被雷峰塔鎮壓,他現在就感覺后背上的那只腳,就是一座巨大的雷峰塔。
作為宗師級的忍者,他自信自己的身體無論是強度還是力量,都比普通人要強了許多,可連一只腳都撼不動了。
“可以放開你。”
秦朗平靜地說道。
這讓小泉日茍多少好受了一些。
最起碼,不用連嘴巴都被迫要貼在地板上吃灰啊!
堂堂宗師級忍者啊,竟然被人踩成了這個樣子,如果下面的不是楠木地板,而是泥巴地的話,他甚至可以想象自己被這個叫秦朗的華夏高手,踩得身體都陷入土里面的情景。
那時候,嘴巴里吃的就不是灰,而是泥巴了。
嗯,搞不好,還有……蚯蚓。
一想到蚯蚓那種軟肢環節動物蠕動的清醒,小泉日茍變得惡心起來,本就頹喪的氣勢,變得更加憔悴了。
“喲,這還是宗師級忍者么,怎么一點反抗都不做啊。”
秦朗還大感意外。
這貨是不是宗師級忍者啊,怎么頹廢得跟個窩囊廢一樣?
這不,他找來一根繩子,都將這宗師級忍者捆成五花大綁麻花粽子了,這人都不知道反抗一下。
小泉日茍聽到秦朗這樣說,肺都要氣炸了。
我不是不想反抗好不好?
而是遭受到連續打擊,都欲哭無淚了!還有就是剛才那兩腳,讓我身體現在都在劇痛著哪還能做出有效的反抗啊?
小泉日茍不傻,至少能夠判斷清楚形勢。
自己在身手健全的時候,利用偷襲,尚且都得到了恥辱性的被扳倒,摔了個狗吃屎,何況現在自己受傷了,反抗也沒用,那是必然的。
這個叫秦朗的華夏高手,實力異常強大,遠超他最初的估計了。
秦朗將小泉日茍捆綁好,就讓這貨趴在浴室門口,自己則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讓小泉日茍趴地上時抬起頭能夠看到他。
“你就是小泉日茍吧?”
秦朗直接問道。
剛才這人喊著“放開我,放開我”時,用的就是華語,所以也就省得他還要連夜喊一個日語翻譯過來。
對此,小泉日茍也沒有隱瞞,畢竟他都知道秦朗的住址了,秦朗從木村也,從純本一郎那兒,知道自己是東木財閥的最大供奉,名字叫做小泉日茍,也不足奇怪。
見小泉日茍不說話,相當于默認了,秦朗這才慢悠悠問道:“你好像是那個什么東木財閥花重金聘任的宗師級忍者吧?嘖嘖,宗師級忍者都弱鳥成這樣了,那個東木財閥,一定會為自己花了大筆冤枉錢而郁悶吧?”
小泉日茍氣得渾身直哆嗦。
不過身體一哆嗦,身上的傷反而更痛了。
“我不弱!”
小泉日茍大聲喊道,欲為自己正名。
“不是弱鳥,那你能被我一只腳就給扳倒了?”秦朗似笑非笑道。
“那是你實力更強。”
小泉日茍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
因為事實上,只有秦朗的實力比他強了不少,秦朗才能夠在他偷襲的瞬間,做出有效反擊,一只腳就將他給絆倒。
“你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秦朗點了點頭。
小泉日茍恨恨不已,奈何對方實力就是比他的強,形勢比人強,他也沒有辦法,只能看著秦朗放浪形骸在自己面前毫無顧忌。
不客氣地說,以前在國內,就是其他對等的宗師級忍者,都不敢在他面前這樣放肆,至于實力更低的,哪怕是像東木財閥的掌舵人,也都得對他恭恭敬敬的。
要知道,一名宗師級忍者的地位,其意義的重要性,要大過宗師級忍者本身能創造的價值。
簡單點說,就是沒有哪個勢力,愿意得罪一名宗師級忍者。
如果一旦得罪,而給一名宗師級忍者忌恨上的話,那對不起,這個勢力的好日子就到頭了,不管這個勢力多強大,甚至有軍方背景都沒用,因為宗師級忍者的隱匿和刺殺本領,非常可怕,甚至是可怕到了讓人毛骨悚然的程度。
一個宗師級忍者,明著對抗不了一個大勢力,但可以在暗處,將這個勢力鬧得雞犬不寧。
今天殺這個大勢力幾個精英,明天打殘這個大勢力的幾個核心族人,對宗師級忍者而言,是十分簡單的事。
正因為如此,宗師級忍者存在的意義,才會那么重要,重要到讓大勢力都得小心應付的地步。
毫不夸張地說,現在如果東木財閥知道他被秦朗制住了,東木財閥鐵定會很著急,不是著急他行動失敗了,而是著急他被人控制了,如果他有個什么閃失,東木財閥必定會倒霉,所以那個時候東木財閥必定會想方設法營救他。
當然,小泉日茍也就這樣想想而已,畢竟是他主動請纓,說拿下一個華夏高手不在話下,最終卻慘遭滑鐵盧,拿人不成反被草,自然也沒法沾沾自喜,認為自己的命金貴,東木財閥營救他是理所應當。
畢竟,淪落到要東木財閥營救的地步的話,那即使他平安回到國內,名聲也必將一落千丈。
“東木財閥讓你來殺我,就只讓你一個人來了?”
秦朗繼續問道。
事實上,他的神識可以覆蓋周圍幾十米的范圍,他查探過了,并沒有其他忍者隱匿在周圍。
秦天提起這個,小泉日茍就真有日了狗的頹喪心思。
早知道秦朗這么難纏,那自己就不應該太自大,說自己一個人出馬,就是十個秦朗也能輕松拿下的大話了。
事實上,東木財閥還豢養著好幾個高級忍者,但因為他一句話,東木財閥自然不會忤逆他的意思,于是就讓他一個人來了。
然后,他就被秦朗……活捉了。
“你想拿我怎么辦?秦朗?”
小泉日茍主動開口問道,這是慘遭被活捉以來,他第一次問秦朗問題。
“反正不會輕易放了你就是。”秦朗給了小泉日茍一顆定心丸吃。
對這點,小泉日茍倒也沒抱什么幻想。
別看他現在被活捉了,威脅力度全無,可畢竟他是潛入進來要殺秦朗的,以秦朗的手段,自然不可能當什么事都沒發生,直接放他離開。
那樣很不現實。
作為一個宗師級的忍者,不需要有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那是殺還是折磨,你都來吧,我受著就是。”
小泉日茍隨后就說道,表情中當然也有恐懼,但更多的是妥協。
秦朗冷哼了一聲:“要殺你的時候自然會殺,別以為我會心存憐憫。”
這可是要殺自己的人,自己自然不能輕易饒恕。
“不過,你對我還有不小的利用價值。”秦朗突然笑道。
小泉日茍有種不好的預感。
然后他就聽秦朗說道:“我聽說宗師級的忍者,就算是在整個倭國,都不超過五十個,一個個都地位非凡,以東木財閥那種中等偏下的財閥的能量,應該還是對你很仰仗的,假如他們知道堂堂的宗師忍者遇險,嗯,應該不會坐視不管。”
小泉日茍聽了這話,面紅耳赤。
堂堂宗師級忍者淪落到這地步,真是慘!
他承認秦朗的分析是對的。
他在秦朗眼里,自然沒任何地位,但在東木財閥那兒,卻是地位非凡。
因為,他的宗師級忍者好友都清楚,他最近幾年,并沒有受雇其他大勢力,而只是拿著東木財閥提供的錢財和物資,幫東木財閥辦事,但因為地位的緣故,他和東木財閥又不是下上級的關系,所以假如他出事,他的那些宗師級忍者朋友,不會不理。
如果他死了,消息傳開,會有很多人將矛頭對準東木財閥。
原因就在于,他是為東木財閥辦事的時候出事的。
堂堂宗師級的忍者出事了,作為東家的東木財閥,能落得好?
甚至很可能發生的一種情況是,他的宗師級忍者好友,會將怒火發泄到東木財閥身上,滅掉東木財閥!
別以為這樣做,僅僅就只是出于為他報仇,為他出一口怒氣,而是因為,宗師級忍者在國內的忍者界中,就是不可戰勝的神話,為了護住名聲,為了保持神威,其他宗師級忍者拿東木財閥開刀,對外就說他的出事,是因為東木財閥引起的,這樣一來宗師級忍者的神話就可以繼續維持下去。
而至于滅掉的東木財閥,誰會管?
只是一個中等偏下的財閥而已,滅了就是滅了!
“呵呵,從你的表情中,我也知道自己說的方案,是可行的,不跟你說廢話了,給我東木財閥的聯系方式,我相信對方會很愿意跟我談判的。”
秦朗朝小泉日茍說道。
小泉日茍心想,你說談判鬼才信呢,無非就是拿我來當籌碼,打擊東木財閥而已。
想我堂堂宗師級忍者,竟然被當做籌碼利用,哎,任何英明都毀了。
可小泉日茍想了一下后,發現還沒有辦法阻止秦朗。
除非他自己自殺,一死了之。
這樣東木財閥知道他已經死了,木已成舟,他的利用價值就沒了。
可是,他當然不想死,尤其是窩囊地自殺。
于是,沒用秦朗用上酷刑,小泉日茍就很無奈地,提供了東木財閥的聯系方式。
秦朗自然用的是從小泉日茍身上搜出來的手機,撥打了電話過去。
打國際長途,他可不會用自己的手機,那樣多費話費啊。
他可是去勒索東木財閥的,怎么能夠勒索沒開始自己就先付電話費?
電話接通,對方那邊傳來了嘰里咕嚕的鳥語。
“別說你那鳥語了,我只聽得懂一庫,亞麻跌,說華語!”
秦朗才不管對方聽不聽得懂自己的話,直接就喊道。
一旁依舊被捆得嚴嚴實實只能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小泉日茍,再次有了嘩了狗的憋屈心情。
這個華夏高手,也太沒素質了吧,一庫,亞麻跌那種話也能擺在嘴上?
可特么的是,這么沒素質的人,憑什么就是超級高手,連他這個宗師級忍者都得被對方死死壓制著?
秦朗自然沒去管小泉日茍,等著那邊的動靜,原本以為對方會去找聽得懂他的話的人過來接電話,沒想到對方只是沉默了一下,然后就問道:“小泉君被你控制了?”
“君個毛線,他叫小泉日茍,日茍,知道么?”秦朗怒道。
最煩小鬼子這種叫法了,今兒碰到了,說不得也要痛罵一番。
電話另一頭,拿著手機的東木財閥的掌舵人東木次郎,既驚訝,又愕然。
這真是華夏高手么,怎么聽聲音這么年輕?
可除非小泉日茍被人家制住了,否則,小泉日茍的手機,是不可能到這個華夏高手手上的。
“你就是秦朗吧。”
東木次郎沉聲問道。
他必須冷靜下來,不能自亂陣腳。
因為假如小泉日茍真被秦朗控制了,那他就必須積極營救,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不想救也得救,除非他想面臨國內其他宗師級忍者的怒火,愿意讓東木財閥被人滅掉。
“是我,小泉日茍現在就在我的手上,還活著。”
然后,東木次郎就聽到秦朗對小泉日茍喊道:“日茍,叫幾聲。”
東木次郎:“……”
小泉日茍想死的心都有了。
尼瑪,我可是堂堂宗師級忍者好不好,竟然淪落到這田地了。
一會兒后。
秦朗證明了小泉日茍還活著,可東木次郎卻半點高興都沒有。
假如小泉日茍死了,那他還可以禍水東引,對其他宗師級忍者說小泉君的死,跟華夏高手有關,可現在小泉君沒死,以后還可能返回國內,他就不敢對其他宗師級忍者說謊了。
而且,他也明白了,秦朗打這個電話過來,是要痛宰他東木財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