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那張四百萬的支票,秦朗離開醫院后,就趕到了銀行。¤,
秦朗直接將四百萬分成了兩部分。
其中的兩百萬,他打到了老院長的卡上。
老院長雖然現在仍然在青山鎮辦敬老院,為周邊地區的孤寡老人安度晚年做著貢獻,可老院長還同時資助著好幾個山區的貧困孩童。
并且,老院長與山區當地的政府部門也保持著聯系,這筆錢交給老院長,老院長肯定會親自帶錢,將錢用到刀鋒上,用于實處上,這點秦朗萬分確信。
四百萬的確數目不小,但終究是從黃國毅那兒“敲詐”得來,因此秦朗捐出兩百萬,沒有半點不舍得。
至于余下的兩百萬,被秦朗存進了公司的銀行賬號上。
藍潤公司現在的發展態勢很好,很正常,公司也賺錢,每個月的純利潤如今都達到了四百五十萬,且還在逐月上漲之中,流動資金方面已經夠用。
但是如果補充進更多的流動資金,無疑能夠加速公司的發展,這是毋庸置疑的。
從銀行出來,秦朗又途徑了云海大學附屬小學那兒,斑馬線附近,正好看見了納蘭光啟在幫助中午放學回家吃飯的孩子過馬路。
秦朗將車停在不影響別人的地方,朝納蘭老頭笑了笑,打了聲招呼。
納蘭光啟見到秦朗來了,也很高興,等他將孩子都安全送到了對面馬路后,才折返回來。
“秦朗,今天怎么想起來看我這老頭子了?”
納蘭老頭顯得很輕松,顯然對半退休狀態下,還能做一些力所能及對社會有益的事情,很是滿足。
“嘿嘿,我如果說是特意來看您老人家的,您估計也不信,是不?”秦朗笑著說道。
納蘭老頭當然知道秦朗是路過,但能夠停下來跟他聊聊天,秦朗的心肯定到了,他越來越喜歡這個和他孫女年齡相仿的年輕人了。
兩人聊著,就聊到了納蘭海蓉身上。
秦朗說道:“學霸校花,哦,納蘭院長不要介意啊,這是我給納蘭海蓉取的外號,她這么喜歡科學研究,是不是繼承了你們家庭的科研血統啊?”
秦朗實在想不出,一個女孩子,尤其還是校花級別的女孩子,只對科學研究上心。
不,那不能說是上心了,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別的女孩子在大學里都喜歡逛街,買漂亮的衣服,交友,旅游,納蘭海蓉無疑擁有別的女孩子都擁有的任何條件,完全可以天天逛街,買最好看的衣服穿,結交最優秀的同學,去最美麗的風景區旅游,但偏偏納蘭海蓉沒這么干。
秦朗至今對納蘭海蓉最直觀的印象,還是那個穿著白色實驗服在實驗室忙碌的少女形象。
納蘭光啟搖搖頭:“我們家其實就我一個搞科研的,如果說海蓉喜歡科研,估計也是從我這兒學到的。”
有一句話納蘭光啟沒有說,納蘭家族在帝都燕京深陷爭斗漩渦,與東河家族水火不相容,如果不是他在納蘭海蓉年紀尚小的時候,執意將納蘭海蓉帶出了納蘭家族,恐怕如今的納蘭海蓉,已經是腹黑女王那類的人了。
畢竟,爭斗不止,凡在家族內的人,都會因此在爾虞我詐中的氛圍長大,耳濡目染之下,納蘭海蓉也會變得成熟、城府深。
提及這個當年的決定,納蘭光啟并不后悔。
雖然為了不暴露行蹤,在納蘭海蓉上小學開始,一直到高中畢業,他帶著納蘭海蓉總共換了四座城市,四座城市位于全國的東南西北四個地域,但納蘭海蓉考上云海大學后,就來了云海市,如今生活也很穩定。
他這么做,是想讓孫女遠離爭斗的殘酷環境,循著本心成長、生活下去。
現在看來,納蘭海蓉對目前的生活十分滿意,讓他很欣慰。
秦朗點點頭,納蘭光啟是生命科學院的院長,納蘭海蓉喜歡科研也在情理之中。
到目前為止,因為納蘭海蓉和納蘭光啟都沒有透露過有關納蘭家族的信息,所以秦朗仍然不知道這對爺孫,來頭竟是這么巨大。
“學霸校花是不是以后打算出國讀研?”秦朗問道。
像納蘭海蓉這樣的人才,或許國內如今的科研環境,并不能將納蘭海蓉的科研潛力,發揮到最大。
他雖然沒有上過大學,讀的只是醫學大專,但也知道如今的大學,并非學術濃厚的圣殿了,很多教授變叫獸不說,學術造假什么的也是屢見不鮮,學術研究氛圍并不好。
納蘭光啟搖搖頭:“看海蓉怎么選了,也許以后她不想當女學霸,女科學家了,轉而想嫁人當家庭主婦呢。”
說完,納蘭光啟看了看秦朗。
秦朗:“……”這什么跟什么啊,這老頭認為我有讓納蘭海蓉這學霸校花變為家庭主婦的潛力?
還是算了。
納蘭海蓉的腦子里全是科學研究,真當納蘭海蓉變為了關心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家庭主婦,他估計會驚訝得連眼珠子都掉出來。
正在這時,納蘭光啟的手機響了,納蘭光啟接了一通電話后,本來臉上寫意的輕松表情頓時就蒙上了一層愁云。
“納蘭院長您還有事的話,我就先走了。”秦朗禮貌地說道,畢竟看得出來納蘭老頭似乎是遇到了什么煩心事。
“那好,我還真有點事,要去找醫院的孫院長。”
納蘭光啟說道。
秦朗本來想離開的,聽到這話后,不由又停住了。
“納蘭院長,您說要去找的孫院長,是不是孫浮沉院長?”
“對啊,你認識?”納蘭光啟大感奇怪。
“云海市第一人民醫院的老院長嘛,我跟他有些交情。”秦朗沒有擺譜,大說特說。
其實孫浮沉不知道多敬重他呢,兩人之間的交情,還沒有孫浮沉對他的敬重的多。
納蘭光啟有些意外,畢竟秦朗似乎是一家化妝品公司的老板,和在云海市醫療系統久負盛名的孫浮沉有交情,確實讓他意外,但并沒有追問。
也許秦朗是通過其他途徑認識孫浮沉的呢。
至于通過醫術認識孫浮沉,納蘭光啟沒有想過。
他可沒聽孫女納蘭海蓉說過,秦朗還是醫生的事。
畢竟,秦朗沒在納蘭海蓉面前展現過醫術,學霸校花不知道也正常。
“對,就是他。我想找他幫我,給我一個……朋友看病。”
納蘭光啟解釋了為什么自己要去找孫浮沉的原因。
只是,秦朗聽出來了,納蘭光啟說病人是他的……朋友,似乎是有些隱瞞。
當然,這是人家刻意想要避談的事,秦朗自然不會不識趣,硬要去追問個清楚。
總之,納蘭老頭這么說,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
不過去找孫浮沉,倒還不如找他,既然碰到了這事,過問一下倒也無妨。
于是秦朗說道:“納蘭院長,要不我開車送你去孫院長那兒吧,他家我熟。”
孫浮沉如今處在了半退休的狀態,多數時候還是呆在火圍山下的那棟小洋樓里,和老板過著悠閑的田園生活。
“那就麻煩你了。”
納蘭光啟沒有推辭,他確實不知道孫浮沉居住在哪兒。
能夠快點見到孫浮沉,找對方打聽一下,這遼沈省有沒有岐黃高手,畢竟孫浮沉是衛生醫療系統的老資格人物,人脈廣泛。
秦朗開著車,載著納蘭光啟,朝孫浮沉的家駛去。
秦朗也沒有告訴納蘭光啟,自己就是神醫,不需要去找孫浮沉,自己就可以幫納蘭光啟的那個朋友看病,他習慣了低調。
何況,也許人家去找孫浮沉,還有其他事呢。
十二點,秦朗開著車到了孫浮沉家的二層小洋樓前。
老伴去了別人家打轉轉麻將才回來,現在正在準備午飯,要不然這個點兒,兩個老人早吃完午飯了。
見到秦朗帶著一位自己還見過幾次面的熟人納蘭光啟到來,孫浮沉顯得很高興,問過兩人還沒吃午飯,不用孫浮沉說,孫浮沉的老伴就讓兩人留在這吃午飯,反正也只是多加幾個菜的事。
納蘭光啟隨后說出了來這兒的目的。
“孫院長,我想請你幫幫忙,情況是這樣的……”
納蘭光啟將接到那個電話后,從電話中聽到的煩心事,說了出來。
原來,他的一個……朋友,因為不幸中了一種毒,雖然經過處理,毒素已經清除了,但整個人卻因為中毒,導致精神極度萎靡,沒有多少生氣,好像生機就要斷絕的枯樹一樣。
可事實上,那人才五十歲出頭。
氣血嚴重不足,精神很差,而且病情一天比一天重,就像活死人,只剩一口氣吊著一樣。
在燕京找了很多的醫生和專家看過了,也開了很多副能固本補氣的藥方,可藥用過了,針打過了,全面檢查也做了好幾次,但病情仍沒有任何的好轉,繼續在加重。
所以,他想找孫浮沉幫幫忙,看孫浮沉是否有這方面的治療經驗,又或者遼沈省內是不是有這方面的岐黃高手。
納蘭光啟其實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畢竟,他的那位……朋友,其實讓中南海醫療專家組的專家看過了,對方也是毫無辦法。
要知道,那些專家,可都是直接負責領導人的醫療照顧的,不但醫術奇高,而且見多識廣,非一般的名醫能夠入選。
全國上下,醫生何其多,有名的名醫沒有一萬,也有五千,但能夠入選那一層次的,全國的名醫不到十五個人!
可就是費了那樣大的心思,請來了那樣有名的專家,但仍然束手無策。
孫浮沉聽完后,先是搖搖頭,說道:“老實說,這種病我也幫不上忙。”
納蘭光啟雖然沒報希望,但還是有些失落。
但他又馬上聽到孫浮沉說道:“不過納蘭院長,你可是犯了有一個大錯誤了,這兒可是有一個神醫的,如果他都沒把握治好你那朋友的病,那不用說,全國上下也就沒其他醫生能夠治好了。”
納蘭光啟大為吃驚,望著秦朗的眼神,充滿了驚異!
他怎么也沒想到,孫浮沉會對秦朗給出這樣極高的評價!
如果秦朗都不能治好,那全國就再沒有其他醫生能夠治好!
這豈不是說,他放著秦朗這樣的神醫不求,跑到孫浮沉這兒來了,鬧了個笑話,舍近求遠說的就是他了!
納蘭光啟感覺一陣不好意思,很是尷尬。
秦朗笑著化解了對方的尷尬:“我也就會點皮毛而已,不敢班門弄斧。”
納蘭光啟當然知道秦朗不可能只是會點皮毛,否則孫浮沉絕對不會這樣高的評價秦朗。
“秦朗,我可真沒想到你是神醫,是老頭子眼拙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納蘭光啟現在都覺得整個人處在震驚狀態中。
秦朗除了年輕有為,是一家公司的老板,沒想到還是一名神醫。
擁有這兩項非同一般身份的秦朗,說是人中之龍都不為過。
也許,將學霸孫女變為家庭主婦的最合適人選,就是秦朗了。
當然,老頭現在沒心思去考慮這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或者說,等著秦朗為他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