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徑直飛起,狠狠朝后撞在了墻壁上。品書網
又是砰的一聲巨大悶響!
沙發直接將墻壁撞出了一個大坑,白色墻粉下面的磚頭更是四分五裂,雪白墻壁上出現了好幾道顯眼的裂縫。
“小子,你敢躲?”
河岳渾然沒想到秦朗能夠躲開他的這一拳,又驚又怒之下,竟然沖秦朗說出了這樣的話。
秦朗看著被撞爛的沙發,以及破損的雪白墻壁,眼睛中冷芒閃過。
“笑話,我不躲,站著不動讓你打啊,那你站著不動一次試試?”
秦朗嘲弄道。
眼前這人,雖然他不知道名字,但肯定是河家人無疑,這讓他對河家的印象,更加地差勁了。
原本以為河家占據博彩業,行事風格應該以和氣生財為主,但現在看來,這個河家,要比以前的東方世家更為惡劣,做事手段更加下三濫。
面對秦朗的故意嘲弄,河岳獰笑道:“小子,這一次你不死也要在我手上變成重度殘廢!”
說著,河岳開始運氣,體內的內勁如同驚濤駭浪在奔涌翻滾,就要順著河岳的右臂沖出來。
秦朗也知道面對一個先天三層武者的出手,自己大意不得,雖然現在面前這人還不知道自己有著先天二層的實力,可他沒把握能夠將對方一擊殺死。
畢竟,對方先天三層的實力,指的不止是進攻的實力,也包括防御的實力。
但秦朗也不會示弱。
對方都欺負到家門口了,他還有什么好怕的,哪怕一戰,也有讓河家人吃癟!
“小子,你死定了,敢跟我河家作對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
河岳吃驚于此刻秦朗的膽魄,換成其他人,在自己強大氣勢的壓迫下,不說變成軟腳蟹,但至少臉色也會變色。
可眼前這個年輕人,仍然面不改色。
但沒關系,河岳篤定自己的手段,會徹底打趴這個年輕人。
“沒有人能夠和我河家作對!”河岳囂張說道,意指秦朗不是第一個和河家作對的人,肯定也不可能是最后一個,但無論怎樣,他會讓每一個得罪河家的人都受到最大的折磨。
正當河岳扭曲著表情要動手的時候,這間辦公室外面走進來了一個人。
這人敲了敲門,平靜地問道:“河岳,剛才是你將沙發砸到了這堵墻上么?”
這人的年齡不大,是個年輕人,但一開口就是直呼河岳的名字,似乎對河岳并沒有和其他人那樣恭敬、畏懼。
“唐公子,你來干什么?”
河岳見突然出現的人,竟然是北唐門少門主唐盛,不由皺了皺眉頭。
他脾氣是暴躁沒錯,幾乎不將別人放眼里,但眼前這人,卻是他不得不重視的幾個人之一。
北唐門的唐倚天、唐盛父子,別說是他,就連家主河山乃至河家老一輩大人物,都不愿得罪了這對父子。
唐倚天的實力傳聞是先天三層,和他一樣,但沒人能讓唐倚天使出過全部的實力,河家在分析唐倚天實力上,其實更傾向于唐倚天的實力已經突破了先天之境,達到了恐怖至極的武尊之境!
自然,他是不敢得罪唐倚天的。
而唐盛,除了是北唐門這龐然大物的少門主,還是省城年輕一輩的第一人,無論天賦還是實力都極其出類拔萃,這樣的人物,即使年齡很小,可能量和影響力卻不能夠用年齡來形容,就是他,此刻聽到唐盛沒什么客氣地直呼了他的名字,他縱使心中不快,可也不能逼著唐盛改口。
當然,不愿得罪唐盛,并不代表他就真正怕了唐盛,見了唐盛就要躲著走。
“我在隔壁接受針灸治療服務,本來都快睡著了,墻壁突然像遭遇了地震一樣,呶……”
唐盛指著那面破損嚴重的墻壁說道。
“嘿嘿,打架嘛,難免動靜大了些。”河岳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雖然承認墻壁是被他弄破損的,但卻不軟不硬頂了唐盛一下,示意唐盛不要小題大做。
唐盛搖搖頭道:“給我針灸服務的那名針灸師技藝很不錯,不過可惜就因為你鬧出的動靜太大,將他嚇暈了。”
“你什么意思?”見唐盛似乎是有意在針對自己,河岳拉下了臉。
因為如果僅僅是因為唐盛在隔壁房間接受針灸服務,而被墻壁破損弄出的動靜影響了針灸服務的話,以唐盛冷冽的性格,恐怕都懶得去管,直接就換地方了,畢竟這是康樂養生會所的事情。
但唐盛卻沒有那么做。
所以,這讓河岳覺得,唐盛的出現,有故意針對自己的嫌疑。
他是腦子不靈光,可這個還可以看出來。
“我的針灸服務做到一半,針灸師暈過去了,我還想繼續做,你說我該怎么辦?”唐盛迎著河岳有些不耐煩的目光,平靜地問道。
“唐公子,麻煩把話說清楚一些。”河岳不好意思說自己沒有聽懂唐盛的話。
唐盛指著秦朗說道:“我要新的針灸師和針灸房間,自然是找他負責啊。”
河岳心道你小子果然是在故意針對我,想要特意支開眼前這人,還搬出來了這么個理由。
“唐公子,你去外面找這家店的店長吧。”
河岳不耐煩地給出了一個解決辦法,至于自己用沙發撞壞墻壁、影響了唐盛的事情,只字不提。
“那可不行,我聽說秦朗的針灸技藝很好,我多出點錢,想請他給我針灸,河岳,你不會連我的事也要過問吧?”
唐盛的聲音變得冷了下來,意思很明顯,你河岳沒資格過問我的事,我想要怎么就怎么,你管不著。
河岳心中直罵著唐盛,心想如果唐盛天賦出眾,又有一個好爹和好靠山的話,他早就拎著唐盛丟出去了。
但這種罵人的想法,只在河岳的心中過了一下,河岳立即整個人都驚住了。
剛才,似乎唐盛稱呼眼前這人時,說這人的名字叫“秦朗”?
難不成事情真那么湊巧,眼前這個人,就是打傷他兒子、手握有血色鳳凰令的那個秦朗?
河岳內心十分的驚訝,好在他也知道不能將驚訝表現出來,便強行壓下了要弄清楚眼前這人真實身份的沖動,沖唐盛說道:“唐公子,我和這人有些過節,在我解決這事之前,我不希望別人來影響我。”
這還是看著唐盛獨特身份上,河岳才將話說得這樣客氣,否則,他一個粗人,不是罵娘就是放狂話了。
唐盛搖搖頭:“河岳,你砸壞墻壁影響我接受針灸,這事我還沒跟你計較,總之至少是今天,我不希望在這兒再看到你。”
河岳火一下大了,北唐門是勢力雄厚,可唐盛這不明擺著不給他面子嗎。
“嘿嘿,唐公子,我河某人還從沒有聽到有人在我面前說過這種話。”
河岳臉色陰沉,拉下臉說道。
現在事實很清楚,唐盛不管是出于哪種原因,都是在跟他作對,或許唐盛沒想著要保秦朗,只是純粹借著這事惡心他,可唐盛要跟他作對,他很是不爽。
哪知,一向很少和人說話的唐盛,此刻態度卻出奇的強勢。
“河岳,你影響了接受針灸,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這是你該有的態度么?要么你出去,要么你就給我道歉!”
“道歉?做夢!”
聽到唐盛要讓自己賠禮道歉,河岳條件反射一樣,立即就喊道。
比起其他事,道歉無疑是最掉面子的一件事,打死他,他也不會向唐盛道歉。
要知道,河家和北唐門想來不怎么對付,自從五惡派消亡后,省城最頂級勢力,就只剩下了他們、北唐門和榮家,榮家有些超然于物外的意境,而且實力上要比河家和北唐門稍弱,所以爭奪省城第一勢力的較量,自然就在河家和北唐門中間展開。
這些年,兩個實力發生的間隙摩擦不少,如果他今天給唐盛道歉,事情傳開,丟的就不止是他的面子,而且也要搭上整個河家了。
“那你就離開,現在馬上!”
唐盛也沉下臉來,語氣非常的強硬。
河岳真想沖上去收拾收拾唐盛,可終究有些遲疑,舉棋不定。
唐盛的身份太敏感了,他雖然是河家家主河山的弟弟,但代表不了整個河家,而唐盛是北唐門少門主,以后北唐門都會是唐盛的,而且唐盛在北唐門威望極大,得罪了唐盛,絕對不是只得罪一個人這么簡單。
道歉肯定不行,在這兒和唐盛動手又十分不明智,以北唐門那睚眥必報的性格,今天他敢跟唐盛動手,明天北唐門的瘋子就會沖進河家找他算賬。
河岳看了看旁邊的秦朗,最終還是決定先在唐盛面前退讓一步。反正秦朗是跑得上和尚跑不了廟。
“唐盛,你果然是虎父無犬子,行,今天我讓你。”
河岳朝外面走去,經過唐盛身邊時,特意說了這么一句。
唐盛沒什么表情。
河岳又往前走了一步,馬上停了下來,轉過頭朝秦朗露出了一個陰狠兇煞的笑容:“秦朗,咱們還會馬上見面的,嘿嘿!”
那眼睛中的不懷好意,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夠看出來。
河岳走了后,唐盛只是有些無語地跟秦朗說道:“秦朗,你連河家的人都得罪了,小心一點,河家做事很猖獗。”
說完,唐盛就離開了,似乎他的出現,根本就不是為了解圍。
秦朗當然不需要唐盛解圍,但還是很感謝唐盛這么做。
至于河岳臨走時說的話,秦朗聽出了一些意思。
“看來河家出動一名先天三層的高手,肯定不是為了替被我打的那四人出頭。”
秦朗很清楚,他這邊才將那四人打跑,馬上這個先天三層武者就出現了,對方沖他而來,明顯是因為其他事。
而他和河家結怨,不外乎是昨晚將河鎮白教訓了一頓,砸了河鎮白那輛兩千八百多萬的布加迪威龍而已。
“呵呵,河家的報復行動還挺快。”
秦朗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