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轉身,瀟灑地朝店門外面走去。x
直到這時候,榮科武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秦朗嚇尿了。
想起自己是堂堂副區長,怎么可以被秦朗嚇唬成這副樣子,立即就跑到了秦朗面前,伸出了手阻攔。
“你不能走!”
榮科武大聲喊道。
但秦朗僅僅只是用眼神看著榮科武,榮科武立即就感覺全身都不對勁,極不自然地回避著秦朗的眼神。
不用秦朗動手,榮科武的氣勢,就弱了許多下來,在秦朗面前根本兇悍不起來。
“省省吧,當官還是為民造福的好,少拿官架子來打官腔耍官威。”
秦朗對榮科武進行著指點。
榮科武感覺極度的沒有面子,自己可是西區的一位副區長,平常別人面對他,都是客客氣氣的,現在卻吃了這么大的癟。
“你知道我是誰嗎?”
榮科武繼續攔在秦朗面前,卻不敢再瞪秦朗了。
秦朗聳聳肩。
這人還真是奇怪,不就一個副區長么,弄得好像他必須要記住一樣。
榮科武不甘心道:“我是西區的副區長,而這兒就是西區!”
“哦。”秦朗應了聲,暗道原來這個榮科武,還是想拿權勢來壓人呀。
“我知道你或許也有些身份,才敢這么對我和我弟弟無理,不過你應該清楚,縣官不如現管,我就是分管西區治安的,光憑著你從我弟弟口袋里強搶三千塊錢,我就可以依法處罰你了,不管你到哪兒去說理,都一樣!”
榮科武更改了策略,開始向秦朗陳述利害關系。
他相信縱使秦朗的身份有些來頭,可好漢不吃眼前虧,至少秦朗會乖乖退還那兩千塊錢。
之后,他會安排人去調查這個開車奔馳車來藥店的年輕人,反正奔馳車上掛著車牌,一查一個準,然后他會動用關系,事后去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敢對他無理的人。
這樣的如意算盤,是他深思熟慮后,認為最保險的方法。
秦朗聽了后,樣子很真實一點也不虛偽,說道:“我沒有什么身份,就一商人。”
“真的?”
話脫口而出,榮科武才發現自己暴露得太多了。
但他也不在乎了。
這個年輕人,竟然透露說自己沒有半點身份背景,就一生意人,那真是正中他下懷。
“呵呵,當然是真的。”秦朗配合對方說道,暗想這貨知道自己毫無身份后,只怕會更加拿權勢來壓他了吧。
果不其然。
榮科武鼻中重重哼了一聲,內心則大喜。
“我就說嘛,看他那樣子,也不像是哪個員外家的紈绔。”
既然對方身份并不特別,那面對他這個西區副區長,自然就更得乖乖的了。
于是,榮科武變本加厲。
“厲害關系你都知道了,我主管法治,現在就可以叫治安大隊的人來抓你,你唯有自覺配合,或許我看在你認錯態度誠懇的份上,可以對你既往不咎。”
榮科武的優越感又上來了。
比暴力,他不是秦朗的對手,也不想秦朗用粗暴的態度解決這事,所以,他要讓秦朗知道他這個副區長,可以死死管著秦朗。
“配合是吧?”
秦朗忽然想起來了某事,看向從地上爬起來正在拍灰塵的榮科文,“老板,你大哥說我們最好彼此合作,講配合,不講暴力,你覺得怎么樣?”
榮科文想著還能怎樣,這個年輕人肯配合自然最好,便點了點頭:“你能知道自己惹不起我大哥就好。”
“不,我想你弄錯了,”秦朗糾正道,“我指的配合,不是我單方面配合你大哥,而是你和我配合,繼續完成蓮花種子的交易這件事。”
“什么?”榮科武頓覺十分意外。
這人不是透露出了要向他低聲下氣求他原諒的意圖了么,怎么態度還是和最初一樣強硬?
“你到底什么意思?不老實將錢退還再賠禮道歉的話,我就叫治安大隊了!”
榮科武覺得自己沒理由這么跟秦朗耐性說話,當場就拿出了手機。
秦朗像是沒看到一樣,繼續跟榮科文說道:“你這十顆都是六十年的蓮花種子,有沒有年數更久一點的?”
榮科文見自己的大哥都掏出手機,要叫人來抓秦朗了,此刻自然也不會示弱,在秦朗面前很強勢地說道:“先退我的錢,你才有資格繼續跟我談生意。”
“是么,怎么個退法?”
秦朗冷笑道,一腳將榮科文踢翻,腳尖勾起椅子然后一放,椅子砸在榮科文身上,秦朗用腳踩住,似笑非笑地問道。
“你,你,你!”
榮科文沒想到秦朗還敢打自己,這可是在榮科武表露了身份、即將叫治安大隊的情況下啊。
秦朗看出了榮科文怎么想的,笑道:“你是不是想說我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敢這么不給你副區長的哥哥面子?”
榮科武這時候才翻到治安大隊負責人的手機號碼,卻被秦朗這邊鬧出的動靜,弄得不得不暫時停止撥打電話。
“你太沒將我放眼里了,我一定要抓你去坐牢!”
榮科武耍著官威,霸道無比,揚言要治安大隊的人抓著秦朗進牢房。
“兩個傻逼。”
秦朗淡淡評價了一句。
他都明擺著是戲弄這兩位了,可笑的是,這兩位還順桿子往上爬,真以為他對一個主管治安的副區長懼怕,在副區長的權勢下被嚇得只能屈服?
他隨隨便便一試試,就發現榮科武是真的讓人討厭,自以為一個副區長的身份,就能夠將他嚇得屁滾尿流,而榮科文則是真的貪婪,到現在都想著要吞他的錢。
既然這兩人這么不配合,秦朗決定還不走了,要和這兩人完成生意。
踩著榮科文不放,秦朗說道:“給句痛快話,還有沒有一百年的蓮花種子?”
榮科文也真是貪婪,到現在仍然說道:“一百年的蓮花種子很貴,起碼也要五千塊一顆。”
“五千塊你妹啊。”秦朗罵道,“你是掉錢眼了吧,這么貪婪,當心撐死。”
最初榮科文宣稱的十顆百年蓮花種子,賣價就是四千塊一顆,現在倒好,這龜孫子還想著吞他的錢,竟然提價到了五千塊一顆。
腳下加力后,榮科文被踩得哭爹喊娘起來,連聲慌不迭地說道:“四千,就四千!”
“陳木,過來!”
忽然,榮科武朝著外面大聲喊道。
本來正在中星藥材大市場內進行日常巡邏的陳木,聽到有人準確喊出他的名字,而且是用命令的語氣喊的,頓時就不爽起來。
他是這片街區,準確說是這個藥材大市場的常駐治安巡邏員,是有正式編制的,在分局治安大隊擔任副隊長,大小也是個官,平常在這一片巡邏,都是他的下屬去辦,今天心情好,親自出來走一走,就碰到這么不開眼敢直呼他名字的人了?
“放……”
陳木本來是想說“放肆”的,可放字說完,轉頭看見這家店的里面,對自己喊話的人,竟然是西區的副區長時,陳木連忙將放肆的后面那個字縮進了喉嚨中。
陳木臉上堆出了燦爛的笑容,討好一樣,快步跑進了店里,恭恭敬敬看向榮科武,說道:“榮區長好。”
榮科武是西區的副區長,更是西區的治安長官,他只是一個分局的治安隊的副隊長,官職比起榮科武來,差了很多,所以榮科武直呼他的名字,命令他過來,他絲毫不在意。
因為太過刻意去討好榮科武這位上上級,陳木連榮科文被秦朗踩在地上都沒看到。
榮科武見到穿著治安制服的陳木,看到陳木腰上還掛著手銬,手上提著警棍,不禁點了點頭,用上級對待下級常用的命令語氣說道:“你怎么搞工作的,轄區內出現了像他這樣的惡徒,你都不知道采取措施的嗎?啊,你干什么吃的!”
上司發火,后果很嚴重。
陳木順著榮科武的手指的方向,才看到一個年輕人,將榮科文踩在地上。
陳木很快反應過來,他記起來了,這家店的店主,好像就是榮科武的弟弟開的?
那豈不是說,這個年輕人,竟然當著榮區長的面,在踩榮區長的弟弟?
“快點松腳!給我站到墻邊,臉貼墻,雙手放在墻上!”
陳木舉起警棍,嚴厲地朝秦朗吼道。
盡管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還是怎么地,竟然敢當著榮科武的面踩榮科文,但陳木認為自己是治安隊的,擁有直接執法權,別人怎么著也要畏懼他,所以立即就對秦朗喝喊上了。
有一個在上司面前表現的機會擺在眼前,陳木毫不猶豫地選擇抓住。
只是,陳木原本想象的這個年輕人聽到自己的話后,會乖乖照他的要求辦的畫面,并沒有出現。
秦朗不僅沒照做,反而很愜意地提起腳,重新在榮科文身上踩了一腳,然后才斜著眼淡淡地朝陳木問道:“長官,你在跟我說話嗎?”
“廢話!”陳木肺都要炸掉,“聽不懂我的話嗎?趕緊照做!要不然……”
陳木色厲內荏,為了營造能唬住人的氣勢,大力抽著手上的警棍,警棍發出呼呼的風聲。
可陳木“要不然”后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就感覺手上一輕,定睛一看后,陳木訝然發現,手上警棍竟然不翼而飛了。
秦朗奪過這警棍,很是干脆地扔到了地上,冷笑道:“好一個治安隊的啊,不分青紅皂白,就為了拍上司馬屁,就可以隨隨便便朝老百姓出手啊。”
陳木聽得憋屈不已。
榮科武則差點要瘋掉。心說你還是老百姓,有這么欺負都不能欺負的老百姓么?
陳木見上司榮科武臉色更加難看,退后一步后,迅速掏出肩膀上的對講機,命令附近巡邏的治安隊員快速趕來藍星藥材店。
秦朗不急于動手,像看小丑一樣,等著陳木將事情辦完。
半分鐘后,五個如狼似虎的肥壯治安隊員,一窩蜂沖進店里來。
榮科武見狀,終于覺得自己這個副區長,可以發威了。
“我是西區主管治安工作的榮科武,這個人恣意鬧事,無故毆打治安工作人員陳木,現在我命令你們,拷上這人,帶回局里接受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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