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自己,不就什么都能看出來了?”
秦朗摟著蔣盈盈,坐著沒動,扭頭沖東方俊說道。
東方俊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發覺自己衣服上都黑乎乎的,褲襠那一塊更是見不得人,雖然沒有鏡子,可估計臉上也被燙出水痘了,而水痘的丑陋樣子,他想想都覺得惡心。
可盡管也知道自己現在根本不像堂堂東方家族的少主,而像一個小丑,可給出他如此不堪評價的人是秦朗,這就讓他接受不了。
“秦朗,別以為你現在得意了,蔣盈盈就是你的!”
東方俊厲聲說道。
望著蔣盈盈依偎在仇敵懷里,東方俊心中那個氣啊,恨不得上前將秦朗撕成碎片才好。
“東方俊,我本來就是秦朗的。”
哪知,蔣盈盈卻這樣跟東方俊說道,表情還挺認真。
秦朗呵呵笑道:“聽到了吧。”
秦朗得意加上開心,又伸手在蔣盈盈美背上摸了一下。
“蔣盈盈,你一定要讓我難堪是不是?可你別忘了,你們蔣家,可是與我們家有聯姻的,你就是我未婚妻,跑不掉的!”東方俊搬出家族聯姻來。
可這正刺痛了蔣盈盈。
蔣盈盈一直以來就對家族包辦的這門婚事十分厭惡,本人更是從來沒有將東方俊當未婚夫看過,此刻見東方俊提起這茬,蔣盈盈立即像被踩了尾巴的小貓兒,怒了。
“東方俊,你別恬不知恥,誰是你未婚妻了,我要嫁,也會嫁給秦朗!”
蔣盈盈的話,如同一記耳光,瞬間將東方俊的俊臉抽得啪啪作響!
東方俊臉色鐵青,忍受不了這份屈辱,發狂地指著蔣盈盈道:“騷表子,背著老子偷男人,討打!”
說完,東方俊就沖上去,揚起了巴掌,對準了蔣盈盈的俏臉,抽了下去。
聽到東方俊這么惡毒地罵蔣盈盈,秦朗不干了。
秦朗輕輕將蔣盈盈推到了一旁,自己也站起來,腳上順勢一帶,將坐著的椅子帶了出去,椅子在地上滑行著,撞到了東方俊的腿上。
東方俊猝不及防,一下就中招,身體失去平衡,朝前面栽倒。
“讓你嘴巴臭!”
秦朗對湊過來的東方俊毫不客氣,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得東方俊在空中翻滾了幾下,然后“砰”一聲砸到了地上。
東方俊咕嚕嚕地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等爬起來時,衣服更臟了,而右邊臉上,更是浮腫明顯,儼然變為了半邊豬頭。
“你敢打我?”東方俊快要瘋了,秦朗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他的耳光?
打人不打臉,可秦朗卻偏偏打了他的臉,東方俊咆哮著,像一條單薄的小公野豬,朝秦朗沖了上來。
秦朗一只腳在倒著的椅子上踩了一下,瞬間讓椅子變得端正,然后秦朗端坐上面,翹著二郎腿,不慌不忙朝東方俊說道:“你還想左邊臉也被打腫么?”
秦朗的一句話,就讓東方俊臉色大變!
由此而產生的恐懼,讓東方俊生生停下了腳步!
盡管心中也知道自己被秦朗一句話喊停就只能停住,這樣十分丟臉,可東方俊就是不敢再往前半步了。
他被打怕了。
昨天他的第一保鏢,家族的玄衛,才被秦朗打得成為了廢人,自己跟玄衛比起來就是個八級殘廢,真沖上去只有可能被秦朗暴虐。
“好,你們等著!”
心中自我安慰著退一步海闊天空,東方俊扭頭就朝店門走,想著以后給秦朗、給蔣家好看。
一個聲音,卻在東方俊背后,淡淡地響起。
“我說過準許你走了么?”
東方俊聽了這話,死死捏緊了拳頭,扭頭沖秦朗喊道:“你別欺人太甚!”
他今天在秦朗面前丟了大臉,已經夠悲催的了,沒想到連走的自由都沒有,堂堂世家的少主,竟然有著這般遭遇,他以前打死都不相信!
“我就欺人太甚了,又能怎么著?”秦朗反問道,臉上掛著淡淡的自信笑容。
什么“做人留一線,日后好想見”,秦朗面對東方俊這人,不整這套玩意,要來就給東方俊來次徹底的,讓東方俊丟大臉!
一旁的蔣盈盈帶著欣賞的目光,看著秦朗。瞧見秦朗讓東方俊吃癟,她心中暢快不已。
“那你到底想怎樣?”東方俊咬牙切齒,怒容都表現在臉上。
雖然他在同輩人中,以城府深出名,可他自覺受盡了秦朗的羞辱,早就沒法保持城府了。
“道歉唄,給盈盈道歉。”秦朗說道。
蔣盈盈有些意外,又有些感動。
秦朗叫住東方俊,是為了替她出氣,這讓蔣盈盈心中暖洋洋的,有陣陣暖流在流經心田。
“不倒!”
東方俊想都不想,直接拒絕。
讓他堂堂一個少主給一個女人道歉,他丟不起這人。
秦朗拿起攪咖啡的湯匙,勺嘴兒對準了東方俊的嘴巴,狠狠抽打了一下,然后又坐回了椅子上。
“給蔣盈盈道歉。”
秦朗拿著湯勺,盯著東方俊說道。
“你別逼人太甚!”東方俊抹著嘴巴,發現嘴巴都出血了,憤怒地吼道。
東方俊嘴巴同樣的位置,再次挨了秦朗湯勺的一下抽打。
一下子,東方俊的嘴巴,就高高腫起,兩瓣嘴唇跟臘腸一樣,還沾染上了紫黑的污血,瞧著都慘,想必也一定很疼痛。
東方俊捂著嘴巴,眼神中帶著仇怨,死死瞪著秦朗。
秦朗沒當回事,繼續說道:“道歉。”
東方俊本來想罵臟話的,可話才到喉嚨口,想起嘴巴上的劇痛,東方俊又趕忙將話咽了回去。
他知道,如果自己再喊拒絕的話,一定又要被秦朗拿著湯勺掌嘴。
痛倒還是其次,關鍵是掌嘴這事,會讓他十分丟臉,簡直就是在狠狠打他的臉。
終于,東方俊還是選擇了跟蔣盈盈道歉。
“對不起。”
“不夠誠意。”秦朗面無表情,只揚了揚手上的湯勺。
東方俊怨恨不已,但沒法,只好這樣說道:“對不起蔣盈盈,我不該罵你。”
“大聲點啊,我聽不清啊,你沒吃飯嗎?”秦朗斜眼看著東方俊,手上的湯勺轉動了起來。
東方俊嚇得臉都變色了,生怕那湯勺再次落到他嘴上,只好屈辱地扯起嗓子:“對不起蔣……”
“行了,聲音比嚎喪還難聽,滾蛋吧。”秦朗手一揮,冷冷發話道。
東方俊這一刻感覺自己要癲狂了!
秦朗這么做,就是故意的!而且還讓他滾蛋?從小到大,就沒有人跟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
仿佛是知道東方俊心中懷中極度的怨恨和不甘,秦朗淡淡說道:“是不是不滿意啊,那單挑啊。”
單挑?
東方俊徹底傻眼。
他知道十個自己都打不過秦朗,更別提是單挑了。
秦朗戲謔地看著東方俊,嘲諷道:“既然不敢單挑,那就滾蛋!”
東方俊灰溜溜地離開了咖啡館,心中憋屈不已。
“瑪的,秦朗,等大長老捉住了你,我要和父親一起,一刀一刀將你的肉割下來喂狗,讓你受凌遲之刑而死!”
店門外面,東方俊表情完全扭曲,怨毒無比地說道。
正好這時,一路飛奔去又飛奔回來的黑西裝保鏢,抱著九十九朵荷蘭進口紅玫瑰下了車,討好一般送到了東方俊面前。
“少爺,您要的紅玫瑰。”
“滾!”東方俊看著嬌艷欲滴的紅玫瑰,又扭頭看到咖啡廳內蔣盈盈和秦朗親密無間的樣子,一下對紅玫瑰充滿了惡感,發瘋一般奪過這些昂貴的玫瑰,奮力踩在腳上,直到發泄一般將紅玫瑰踩得稀爛,才沖黑西裝保鏢道:“回家!”
“小秦朗,剛才你可不乖哦。”
蔣盈盈坐著秦朗的車,搞起“秋后算賬”來了。
趕走了東方俊后,她和秦朗又在咖啡廳待了十分鐘,換了兩杯咖啡喝完,現在才出來。
因為明天還要在云大授課,正巧秦朗開著車,所以蔣盈盈現在正搭乘免費車回云海市。
“我怎么不……那個了?”
要讓秦朗說出這個“乖”字,委實太難了,秦朗模糊替代了。
“你還說,姐姐問你,你為什么要強行拉著姐姐坐到了你腿上?”蔣盈盈眨著美麗的眼睛,笑容中帶著小狐貍似的狡黠。
“小樣,讓你那會兒不老實,現在輪到我討回利息了。”蔣盈盈心中得意洋洋,等著看秦朗敵不過自己的攻勢,敗下陣來。
但這一次,秦朗卻很無賴地說了一句:“怎么了,是不是你被什么堅硬的利器頂到了?痛不痛啊?”
蔣盈盈自然明白秦朗說的是什么,臉色一紅,啐罵道:“流氓!”
“哈哈,你總算扛不住了,先敗了。”秦朗得意洋洋道。
蔣盈盈這才反應過來,可為時已晚,哼哼了兩聲。
“誒,說正經的啊,你這么一鬧,東方俊如果利用家族之力,逼著你們蔣家馬上履行聯姻的事宜,你該怎么辦?”秦朗想起了這個問題。
“我不著急了啊,反正我豆腐都被你吃了,相當于是你女人了,你一定會保護的,是吧?”蔣盈盈咯咯咯笑道。
秦朗頭大如斗:“我的盈盈老師哦,別鬧,談正事呢。”
蔣盈盈這才一本正經起來,說道:“不怕東方家族這么干,因為我們家已經有了取消這門聯姻的打算。”
秦朗立即明白過來:“是因為最近東方家族勢力大減的緣故?”
蔣盈盈也沒隱瞞,直接點頭,承認了秦朗這一說法,然后才補充道:“我爸媽決定遵從我的意愿,答應放手讓我去選擇自己的愛情,也是一個原因。”
“哦。”秦朗點了點頭。
“只顧著哦啊,我看你心中一定樂了吧。”蔣盈盈笑道。
“這話怎么講?”秦朗實在沒搞懂。
“小秦朗,姐姐現在可是自由身了,非你不嫁哦,但你又有唐大美人,到時候我們兩個都得跟著你,你心中一定偷著樂吧。”
“那還真是。”秦朗很實誠地回答道。
“咯咯咯,你想的美,重婚可是犯法的。”蔣盈盈故意澆了一盆冷水。
然后兩人說說笑笑起來,蘭博基尼超跑載著兩人,在漸暗的天色中,朝云海市飛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