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幫納蘭海蓉送完實驗儀器后,秦朗開車順道去了藍潤公司一趟。.
問過江心忠得知公司經營一切正常后,秦朗還是叮囑公司員工多留心一點,在新產品即將上市的時候把握好各個環節。
他知道,東方長雄的父親東方玉,肯定會用奸計,阻撓他公司的藍潤化妝品的上市。
到家后,秦朗意外接到了省城張志遠的電話。
張志遠問他能不能幫個忙,來省城幫一位熟人朋友的兒子看看病。
一番交談后,秦朗才知道張志遠的這位熟人朋友,是省城工商局的一名向姓副局長,這位向局長的兒子,患上了一種奇怪的病癥,看過許多醫生了,也沒見好轉,張志遠和向局長私交很好,所以就想到了秦朗。
秦朗自然是答應下來了。
畢竟張志遠有事相求,這點面子總得給張志遠。
第二天,秦朗就按照張志給的地址,開車到了省城一處中檔小區,這兒的房子都是七八年前修建的,不算新,地理位置也不優越,住戶多是普通工薪家庭,對于省城工商局的一位副局長,卻將家安在這里,秦朗并不意外。
從張志遠那兒,他就知道這位向天河向局長,為人忠厚清廉,做人也很低調,并沒有什么說不清楚的收入來源,這也是他愿意過來看一趟的原因。
如果要幫的對象是個貪官,秦朗肯定不會來。
很快,秦朗就到了三樓一戶人家前。
門是由一位戴眼鏡的中年婦女開的,這女人面相溫厚,并沒有太多的高貴氣質,估計出去買菜,別人也只會將她當做家庭主婦,而不是官太太。
此外,秦朗還看到這婦女眉目之中,帶著一絲抹不掉的憂愁,估計是和兒子的病癥有關吧。
進屋后,一個年紀比他小一兩歲的男孩子,朝他禮貌地打招呼,秦朗知道,這位就是病人了,是向天河的兒子向輝。
“秦醫生,請坐請坐。”婦女連忙為秦朗安排著座位,待人很客氣。
秦朗坐下后,向輝就端來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遞到了秦朗面前,“秦醫生,請喝茶。”
秦朗接過茶,面容有些詫異。
婦女朝兒子嗔怒道:“小輝,都跟你說過好幾遍了,茶杯很燙,要用碟子托著。”
“媽,反正我也沒什么知覺,不怕燙。”向輝笑得很陽光,但還是有一些落寞和無奈。
“嫂子,這么說向輝得的病,與失去知覺有關了?”秦朗詫異的表情消失了。
剛才,他就是看到向輝端著滾燙的茶杯,手指肚緊貼著杯壁,仿佛不怕燙一樣,而如果是普通人,端著茶柄都會小心翼翼。
昨天張志遠只說向局長的兒子得了一種怪病,時間關系也沒有說得很清楚,所以他并不清楚向輝的具體病癥。
“嗯。”婦女點了一下頭,面容更加苦惱了。
“醫生說我得的這種病叫橡皮癥,全身都沒有知覺,是知覺感受器的神經末梢端壞死,所以無論是冷是燙,哪怕劃破了皮膚,傷口也不會產生痛覺。”向輝還算好點,情緒沒那么低落,但說起這件事,也顯得無奈。
“全身性的失去知覺?”秦朗問道。
婦女點點頭。
秦朗微微皺眉。
這橡皮癥,看來不是一般的病癥,估計也是極罕見的病例了,而且還是全身性的失去知覺,就跟橡皮一樣,也難怪向家一家人一直束手無策。
婦人見秦朗皺眉,心情更沉下去了幾分,眼圈兒都紅了:“小輝得了這病,真是遭罪哩!如果能夠治好這病,讓我做什么都好。”
看樣子,婦人對秦朗的到來肯定抱著希望,但以前也肯定歷經過多次失望,所以心理承受能力變得脆弱。
向輝懂事的安慰著媽媽,秦朗也寬慰道:“我擅長針灸,興許能夠用銀針刺激那些壞死的末梢神經。”
秦朗沒將話說的太滿,但還是讓婦人眼前一亮,她趕緊去臥室,將向輝以前看病的病例資料都搬了過來。
厚厚的一大疊,據婦人說向輝前后共看過十五家醫院,還找過好幾個專家名醫,但醫生們都說,那些神經末梢的壞死是永久性的,知覺感受器就好比熄了火的發動機,再也發動不起來。
秦朗快速瀏覽著病例資料,找對自己有用的信息。畢竟許多現代醫學上的診斷信息,對他并沒有什么用處。
期間,婦人也告訴他,向天河正在局里工作,要中午的時候才能回家一趟。
十分鐘后,秦朗差不多看完了病例資料,而這時候,向輝接到了一個電話,去陽臺那兒通話去了。
但半分鐘后,陽臺的門被向輝重重地摔上,向輝滿臉不開心地回到了客廳。
“怎么了,是不是鑫悅臺球俱樂部的人打來的?”婦人關切地詢問道。
“媽,您就別問了,好煩。”
向輝低著個腦袋,胡亂地揪著頭發。
婦人將向輝苦惱的原因,跟秦朗說了一遍。
原來,向輝是斯諾克愛好者,技術在省城臺球圈一帶,也算小有名氣,半年前他加入了鑫悅俱樂部,玩得很開心,也結識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但三個月前,他和俱樂部另外一位選手起了摩擦,原因是那人在他打比賽的時候暗地里使壞,害他輸了那場比賽,雙方發生矛盾后,那人極力否認,和向輝關系越來越糟糕。
不久,俱樂部得到了一個打全國比賽的名額,經過較量,最后由向輝與那人獲得了決選的資格,兩人誰都不想失去這個資格,一直都在認真訓練,打算在兩個多月后一決雌雄,然后勝的那方就直接去打全國比賽。
決選開始前,那人與向輝還拿五萬塊打賭,誰贏了,不但可以打全國比賽,還能得到這五萬塊錢,可后來向輝就得了橡皮癥,失去知覺后,斯諾克這種極其講究手感的運動,自然就與向輝絕緣,俱樂部方面于是趁著決選還沒開始前,就讓那人代表俱樂部參加全國比賽,畢竟向輝隨著失去知覺比賽能力一落千丈。
向輝對此也沒有什么異議,可那人卻不同意,執意要兩人決選。
傻子都看得出來,那人無非就是趁向輝能力大降,想要贏走那五萬塊而已。
今天,正好就是決選的日子,剛才那人打來了電話給向輝,說如果向輝不去和他比,那也是輸,輸了就得給他五萬塊。
秦朗聽完后,總算明白了脾氣還不錯的向輝,為什么接了那個電話后,會惱怒了。
換他,他也會一樣。
道理很簡單。
向輝都不幸得了橡皮癥了,那人不但不同情,反而要利用向輝得病這事,來讓向輝交出五萬塊。
如果向輝的橡皮癥沒法在今天治好,那即便上場和那人較量,結果也肯定是輸,那人為了得到五萬塊錢,還真是夠卑鄙無恥的。
“向輝,先別生悶氣了,讓我檢查檢查你的身體,治病要緊。”秦朗勸道。
向輝依言坐了過來,秦朗讓向輝脫掉上衣,他手按在了向輝的脊柱上。
因為根據多家醫院的診斷,向輝的知覺感受器壞死,原因就在于脊柱的脊髓部位,以及大腦部位,各有一處末梢神經壞死,而好像那什么脊髓和大腦都是控制知覺的中樞,反正這個專業知識秦朗不是很懂。
但秦朗知道,理論上,只要讓脊髓和大腦的那兩處末梢神經重新恢復,橡皮癥也就會治好。
在腦部下針,有些危險,所以秦朗打算先從脊髓這兒開始。
當然,首先仍然是用真氣,感受一遍向輝體內的情況。
得到的結果和報告上的差不多,向輝就是單單失去了知覺,但痛覺什么的其實都存在,只是向輝感受不到而已。
秦朗迅速選好了“天醫針法”中的一套針對性針法。這種陣法專門用于讓癱瘓病人產生知覺,“玄青子”曾經靠它,治好過一位雙腿中毒而癱瘓的修真者,秦朗想自己配合真氣用上這種針法,應該也能行。
“向輝,待會兒下針的時候,你會感覺很痛,不過一定要忍住,不能夠扭來扭去……”秦朗認真交代著需要特別注意的事項。
“只要能夠治好這橡皮癥,再痛苦我也不怕。”向輝說道。
秦朗點點頭,開始施展天醫針法……
這橡皮癥,比上次的“百目鰻癥”,要更加難治,秦朗一邊下針,一邊詢問著向輝是否有知覺,足足在特定部位扎下了五十根銀針了,向輝還是沒有產生知覺。
但當秦朗扎針下去、沒有效果然后又拔出,然后再選其他地方下針,這種重復的高強度施治,進行到第六十根銀針扎下去的時候,終于有了效果。
“我好像感覺腰部下方的身體,有知覺了!”
秦朗聽了后,欣慰不已。
沒人知道,僅僅是五十根銀針,他可是耗費了體內差不多四分之一的真氣了!
確實很累!
“大嫂,你試著掐掐向輝的腰,或者腿都行。”秦朗說道,他需要趁機休息一下。
婦人帶著激動之情,在兒子的腿肚子上,不輕不重地掐了一下。
“媽,您輕點,痛!”
向輝話說完后,就興奮起來,婦人也是熱淚盈眶,抱著兒子喜極而泣!
等這母子倆平靜下來后,秦朗說道:“向輝還剩下上部分身體沒有恢復知覺,需要在腦部位置下針。”
母子倆虔誠地聽著,現在秦朗說什么他們就會做什么,他們將秦朗當做了再世恩人。
“不過腦部下針,要求我必須更全神貫注,但剛才我有些疲累,所以想休息一下,需要一個房間,休息十幾分鐘。”
“好的好的,秦醫生。”婦人客客氣氣將秦朗帶進了一間臥室,還問秦朗需不需要茶水點心什么的。
秦朗自然婉拒,然后關上了房門。
他將隨身帶著的沉香木之心取了出來,放到了茶幾上,人就盤腿坐在沙發上,借助沉香木之心能夠滋養神識的功能,開始運轉赤炎訣,恢復損耗的真氣,補充疲累的神識。
畢竟,他不敢讓神識太過疲累,否則就有可能讓識海中外來元神發作,而發生元神反噬的危險。
好在有沉香木之心,要恢復神識,速度還是比較快的。
二十分鐘后,秦朗推開房門,走進了客廳。
“秦醫生,您感覺好些了么?”婦人關切問道,很過意不去。
“沒事了,現在繼續給向輝治病吧。”秦朗笑道。
十幾分鐘后,向家的房屋內,傳出了母子倆高興和激動的笑聲。
秦朗用天醫針法,幫助向輝治好了橡皮癥,讓向輝重新恢復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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