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很快便到了柳真真那兒,剛在門口敲了一下,就被剛好出來辦事的江心忠看到,江心忠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讓秦朗先別敲門。
“秦老板,大小姐正在換藥,恐怕不太方便和你見面,要不你先去我那兒坐坐?”
他昨天就叫來了一位女陪護,負責照料柳真真的生活,換藥自然也是由女陪護在辦。
“我就在這等等吧。”秦朗朝江心忠笑道。
江心忠見狀,也沒有不滿意,出去辦事了。
秦朗低聲嘀咕道:“不就是換個藥嘛,還怕被我看到啊。”
正好這時,房門被人從里面推開了。
一個大概三十七八歲的女人走了出來。
秦朗自然知道這個女人,應該就是負責照顧柳真真的女陪護了。
奇怪的是,女陪護開口的第一句話便說道:“請問你是柳真真的朋友么?”
秦朗點點頭。
他當然是柳真真的朋友了。
女陪護笑了起來,似乎秦朗來得正是時候,很合她的心意一樣。
“我剛好接到了老家的人打來的電話,需要出去忙點事,既然你是柳真真小姐的男朋友,那么就麻煩你給柳小姐換藥了,藥、紗布等我都準備好了,麻煩你了。”
說完,女陪護一臉期盼地看著秦朗,希望秦朗應下此事。
秦朗毫不猶豫點頭。
還是女陪護的眼光毒啊,一眼就看出他和柳真真是一對了。
能夠替柳真真換藥,這樣的好事,干嘛不干啊。
女陪護見秦朗爽快答應下來了,心中也很高興,臨走前還不忘夸贊道:“柳小姐有你這樣的男朋友照顧,真是幸福。”
女陪護卻不知道,她說話的聲音有些大,又是在門口說的,話全被房間中的柳真真聽到了。
柳真真已經羞紅了整張臉。
秦朗先讓開,讓女陪護過去,然后自己抬腳跨進了房間中。
而此刻柳真真才堪堪將脫下的衣服胡亂地穿上。
本來,她衣服已經脫下,女陪護正好要給她傷口敷藥,現在發覺換了人,換的人還是秦朗
,柳真真自然心慌慌地趕緊穿衣,因為動作倉亂心思慌張,衣服也只是蓋住了大半上身,肩膀以及鎖骨的雪白肌膚,還是露出了一些。
那半隱半現的渾圓玉肩,仿佛水晶雕刻的一樣,美輪美奐,充滿了魅力。
感受到秦朗灼熱的目光,柳真真嚶嚀一聲,又趕緊將衣服往上拉了拉,然后才低著頭,聲音小得跟蚊子一樣:“秦朗哥,你來了?”
秦朗笑道:“真真你恢復得還不錯,是什么時候醒來的啊?”
昨晚將柳真真送到家時,柳真真依然處在昏迷中,氣色也不好,現在柳真真的精神看上去還算不錯,秦朗也完全放心了。
小花血液中含有的神秘因子,的確是完全清除了柳真真體內的毒素。
“我昨晚半夜醒來的,”柳真真終于抬起頭,羞澀而真誠地說道:“秦朗哥,謝謝你救了我。”
秦朗大手一揮,呵呵笑道:“謝什么啊,真真你沒事就好。”
柳真真再度低下頭去,房間頓時陷入了沉寂中。
不過秦朗自然不會讓冷場的情況發生。
他看著柳真真床邊的一些藥物說道:“真真,你還沒上完藥吧?”
“上……上完了。”柳真真囁嚅道。
秦朗聽了心中暗笑。
這妞連說謊都結結巴巴的,誰還看不出來說的是假話啊。
柳真真不愿他上藥,他偏要上。
秦朗于是似笑非笑道:“真的上完了?可我怎么聽陪護說,她剛剛準備給你上藥?”
柳真真低著個腦袋,支支吾吾說不上話來。天性就非常不習慣撒謊的她,又一次慌神了。
“我來給你上藥吧。”秦朗忽然說道。
“啊?”
柳真真大吃一驚。
隨后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行不行。”
“怎么就不行了?”秦朗玩味地追問道。
柳真真咬著貝齒,終于想出了一條理由:“上藥挺麻煩的,就不麻煩秦朗哥了,我待會兒讓許阿姨幫下忙就可以了。”
“不麻煩啊,我一點也不嫌麻煩。”秦朗笑瞇瞇地,“再說
許阿姨都將上藥的任務交給我了。”
“可是,可是……”柳真真羞于說出口。換藥的話,她得在秦朗面前脫掉半邊衣服才行,多讓人覺得害羞啊。
“可是什么啊,你肩膀上那槍傷,最開始就是由我處理的。”秦朗說道。
柳真真自然知道這點。秦朗背她下莽山的時候,她處在半昏迷狀態,甚至還隱約記得秦朗將她的整件上衣脫掉,在她身上幾個穴位扎下竹針的事情。
可那時候她幾乎昏厥了,而現在卻是非常清醒的狀態,兩次面對秦朗,可感覺會完全不同。
柳真真因此還想拒絕,實在是不想自己脫掉半件衣服面對秦朗。
秦朗笑道:“行了行了,不要害羞了真真,換藥嘛,我們要本著認真負責的態度進行,不要想入非非,你看我,就沒有想入非非。”
說罷,秦朗走到了柳真真床前,挨著柳真真坐了下來。
只是,秦朗那雙滴溜溜轉著往柳真真身上瞄的眼睛,卻說明想讓他換藥的時候保持認真負責的態度,基本上……很難。
柳真真身體明顯顫了一下。秦朗挨她這么近,讓她像是被靜電附身了。
“你來脫還是我來脫?”秦朗卻沒管那么多,直接將問題的兩個選擇權丟給了柳真真。
柳真真羞得滿臉通紅。
心想當然不能由你脫了。
不過很快柳真真就發覺自己差點糊涂了。什么時候自己答應讓秦朗上藥了?
“看你這么猶豫,那還是我來吧。”秦朗邊說邊伸出了手。
“我來。”柳真真心中一急,趕緊說道。
“嗯,也是,你自己脫知道輕重,不會觸痛了傷口。”秦朗笑得很開心,有些小得意。
柳真真小心翼翼地將衣服脫下來了三分之一,只等露出了肩膀上的傷口,就立即按住了衣服,生怕這衣服會自動下落一樣。
秦朗皺著眉道:“真真,你太保守了,傷口要上藥的話,你這還得往下脫一點。”
柳真真俏臉發燙,看秦朗的勇氣都沒有,心一橫,又小心將衣服往下拉了一點點。
見傷口暴露出來,已經方便上藥了,秦朗也沒有得寸進尺。
畢竟瞧柳真真嬌羞的模樣,如果自己要求過分了,這小妞只怕會低著頭逃走。
不過盡管這樣,還是讓秦朗大飽了眼福。
珠圓玉潤的肩膀,精致瑩白的鎖骨,鎖骨下方那明顯呈隆起狀態的雪肌,甚至角度把握得好,還能看到一根窄邊白色絲帶……
秦朗竟然看得呆了,連上藥都忘了。
柳真真窘得不行,暗道秦朗哥都大義凜然地說上藥是一件需要態度認真的事情,可事實卻完全不是秦朗哥說的那樣。
她的秦朗哥,兩個眼珠子都快埋進那兒去了。
柳真真只好羞窘地提醒道:“秦朗哥,該敷藥了。”
“哦,是是是。”秦朗抬起頭來,望著柳真真傻笑。
那灼灼的目光注視,讓柳真真的呼吸都好像要窒息了一樣,抓著衣服下擺的手,也不自覺地緊握了起來。
羞意,深深地包圍了她。
好在秦朗回過神來,沒有忘記正事,他小心而溫柔地清洗著柳真真肩膀上的傷口,動作輕柔,呵護之至。
這讓柳真真覺得既心跳臉紅又甜蜜幸福。
隨后,秦朗又將藥膏慢慢涂在了傷口上,包括包上紗布貼膠帶,動作也同樣輕緩溫柔。
“好了,真真。”秦朗拍拍手,將多余的物品放回了原處。
注意到秦朗額頭上已經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可想而知為自己上藥時,秦朗有多么用心,柳真真很是感動。
“謝謝你,秦朗哥。”柳真真說道。
秦朗打趣道:“真真,你還是快點穿上衣服吧,我怕我一個把持不住,會犯生活作風的錯誤……”
柳真真鬧了個大紅臉,暗怪秦朗哥怎么可以這么壞,手上卻不敢停著,趕緊將衣服穿上了。
“真真,你肩膀的傷口不礙事,有醫院開的藥就行了,不過毒素造成的身體機能損傷,要調整過來還需要一段時間。”秦朗認真說道。
接著,秦朗將柳真真中毒后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畢竟,這事他沒跟其他人講,其他人并不知道,柳真真自然也不知道。
柳真真那時候出于半昏迷狀態,對這些事只有一點點印
象,現在秦朗完整地說出來,她才知道為了救自己,秦朗付出了有多少。
少女的芳心,又朝秦朗這邊靠近了不少……
秦朗道出了來意:“真真,你受損的身體機能,還是我來幫你復原吧,這樣能快上不少。”
“嗯,好的。”柳真真笑道。她知道秦朗有這樣的醫術水平。
秦朗于是施展“天醫針法”,結合自己的真氣,開始讓柳真真受損的臟器恢復到最有活力的狀態。
一通針法下來,秦朗不但將上午刻苦修煉后儲存的真氣全用掉了,而且自己也被汗水濕透了。
不過秦朗很開心。
施針非常順利,柳真真體內受毒素損傷的地方,已經完全恢復了。
事實也是如此。
柳真真此刻的臉色,比扎針前又好了許多,面色紅潤,人也精神,外表看去別人甚至都不知道柳真真昨天肩膀上才挨了一槍,至今肩膀上還有傷口。
秦朗休息了一會,去外面看了看,發現沒人在周圍活動后,重新關上門,臉色變得慎重起來。
“秦朗哥,怎么了?是不是有事情要交代我?”柳真真冰雪聰明,猜出了秦朗的用意。
秦朗點點頭。
“真真,關于昨天莽山中發生的事情,只有我和你,還有你父親知道,這事涉及到了什么,你也很清楚,所以……”
“知道,秦朗哥,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我不會跟其他任何人說。”柳真真保證道。
“嗯。那真真你先安心養傷,至于你父親,我已經將他安頓好了,他方便的時候,自然會來這里看你的。”秦朗又說道。
至于“死門”中發現靈草的事情,想必到時候去闖死門的話,需要借助柳真真機關陣法上的天賦能力,秦朗打算還是等柳真真恢復了之后,再告訴她。
那株靈藥,珍貴程度還要在火璃靈草之上,他已經決定,一定要得到這株靈藥……
(紫瑯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