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接著,張自民就說到了老伴的身體上。
原來,張自民的老伴身體一直不怎么好,腸胃有些問題,到了夏天這個人食欲本來就有些消退的時候,吃飯問題就成為了麻煩事。
因為一餐只能勉強吃下半碗飯的緣故,“老大姐”的身體機能并不好,雖然也知道應該多吃一些,可腸胃不舒服,服用中藥或者使用西藥,身體都接受不了,因此基本只能看著身體變得更加消瘦。
秦朗聽了,對“老大姐”很同情,心道怪不得初見面時,就發現“老大姐”的精神不是很好,原來是這個原因。
“那老哥,老大姐平常就不吃一些營養品來代替飯菜么?”秦朗問道。
“那些也不頂用,民以食為天這句話不會錯,吃再多其他的,其實都頂不上吃飯的好,我現在啊,和我兒子一樣,都在發愁怎么讓我老伴多吃一點飯,兒子為了這事,還專門請教了在國外留學的醫生朋友,可惜始終沒有什么好的方法。”張自民愁苦地說道。
秦朗之前就發現了,這套房子是張自民老兩口在住,不過也有一間房是為兒子準備的,估計張自民的兒子只有放假時候才會回來吧。
眼見張自民這么發愁,秦朗笑著說道:“這事其實也挺好辦的,我恰好就知道一種通過針灸刺激食欲的辦法,對身體完全無害。”
張自民大喜,之前他還在為自己在秦朗面前說著自己的煩心事,而過意不去了,畢竟秦朗是客人,實在不適合聽他絮叨的,可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秦朗竟然說有辦法解決困擾了他一家好幾年的最大煩心事!
“那真是太好了,秦朗,你先等著啊,我馬上叫老婆子出來,她知道了,也一定會十分開心的。”張自民非常地興奮,連忙起身去廚房了。
秦朗微微一笑。這件事只是舉手之勞而已,連真氣都不用消耗,只需要以“天醫針法”中的一套能健胃的針法,刺激胃部等幾個穴位而已。
很快,龔翠芝就出來了,這位秦朗的“老大姐”不如張自民那樣,對秦朗的醫術頂禮膜拜,因此聽了張自民說秦朗能夠解決她的老毛病,龔翠芝還是有些遲疑。
“老弟,你這針灸的方法不需要很長時間吧?”
秦朗笑道:“很快,也就一兩分鐘的時間。”
張自民在一旁催促道:“行了行了,秦朗說能行,那就一定能行,老伴兒啊,我跟你說啊,秦朗答應替你治療,可是咱們的福氣,待會兒你就知道秦朗的醫術有多么神奇了!”
張自民顯得神清氣爽,紅光滿面。畢竟就能夠完成家里面一件最大的麻煩事了。
龔翠芝這才坐下,心中也隱隱期待起來。
張自民也是一個針灸愛好者,家中就備有銀針,取來給秦朗后,秦朗用了十一根銀針,完成了那套能夠健胃的針法,以他如今對人體穴位的了解,不需要龔翠芝躺著也不需要撩起衣服,他隔著衣服就能成功認準穴位。
銀針扎下去后不到半分鐘,就聽到龔翠芝的肚子傳來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龔翠芝頗為尷尬,張自民卻非常高興:“老伴兒,看到了吧,秦朗的銀針一扎下去,你的胃部就有反應了,在吵著要吃的呢。”
龔翠芝點點頭,“我確實感覺有些餓了。”
“那就是啊!”張自民樂顛顛地跑去冰箱,端來了一盤自己烘烤的面包,“平常你到了中午都沒有什么食欲,連筷子都不想動,現在好了,終于有胃口了!”
再過去一分鐘后,秦朗取下了銀針,龔翠芝實在是感覺餓了,也就顧不上其他,一口氣吃掉了兩個面包。
“老伴,平常你也就吃上一口面包,現在能吃這么多了,太好了!”張自民高興得臉都笑成了一朵菊花。
“那也是秦朗的功勞,秦朗,我真是沒想到你的針術這么厲害,太神奇了!”龔翠芝感激地說道,此刻她才是徹底服了秦朗,同時也明白了為什么老頭子張自民會這么器重這么欽佩秦朗。
秦朗確實很牛啊,她當然也是十分地佩服秦朗了。
有了秦朗的神奇銀針,龔翠芝食欲不振的老毛病,是完全治好了,午飯的時候,龔翠芝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食欲變得非常地好,仿佛以前幾年味蕾退化了,不知道餐桌上的這些菜的味道了,因此午飯龔翠芝吃了整整兩大碗!
而就在昨天的中午,她僅僅只吃了半碗飯,幾筷子菜,就再咽不下了!
倆夫妻于是再次深深地感謝了秦朗。
龔翠芝已經從心底里認可了秦朗在“這個家”的地位。說實話,龔翠芝最初聽到老頭子和秦朗結拜成兄弟了,以老頭子六十四五歲的年齡,要喊秦朗為老弟,她總覺得別扭,還認為老頭子有些小題大做,怎么會跟一個年輕人這么稱呼?
現在她明白了,肯定不是秦朗想圖她家老頭子什么,這次結拜,完全是自家老頭子占了便宜!
要知道,結識了秦朗,就相當于認識了一位醫術極其神奇的人,就好比剛才秦朗就替她治好了厭食癥。
龔翠芝樂得合不攏嘴。
午飯過后,龔翠芝去洗碗了,張自民拉著秦朗在客廳聊著醫學相關的事情,當然,這一次又是張自民拼命詢問,只為能夠多聽到秦朗對醫學的獨到見解。
張教授此刻就像個求知欲很高的小學生。
這如果讓外人看到了,一定會大跌眼鏡。
秦朗和張自民聊了半個小時后,外面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龔翠芝打開房門,高興地笑道:“兒子,你回來啦?”
一個約莫三十五六歲的男子,身材挺拔,和瘦小的張自民在容貌上有幾分相像,但體型明顯要高了不少,白凈的臉龐戴著金絲眼鏡,顯得文質彬彬的。
龔翠芝熱情為秦朗介紹著自己的兒子:“秦朗,這位是我的兒子張志遠。”
張志遠笑著主動伸出了右手,秦朗也回應著,介紹道:“你好,我叫秦朗。”
然后秦朗伸手和張志遠握了手。
秦朗覺得張志遠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熟,但一時又想不起在哪兒聽過。
再次看了一眼文質彬彬、有著金絲眼鏡這個明顯特點的張志遠后,秦朗忽然想起來了。
似乎省城里面,就有一位名叫張志遠的副秘書長?
遼沈省的省城,是河陽市,張志遠就是河陽市委的副秘書長,是河陽市委書記身邊的秘書!
秦朗沒想到張教授的兒子,來頭竟然這么大,要知道河陽是省城,省城內的市委副秘書長,位置是非常重要的,甚至不屬于一般市的副市長。更關鍵的是,省城里面的人可能不會賣其他城市掌舵者的面子,但面對省城內的副秘書長,卻不得不重視。
可以說,張志遠三十多歲的年齡,便能坐上河陽市委副秘書長的位子,能力和素質絕對是一流的。
秦朗便笑著點出了張志遠的身份:“張秘書長,你好你好。”
張志遠見秦朗認出了自己,并不覺得意外,他看了看父母,又看了看很年輕的秦朗,心中其實是很有幾分疑惑的,怎么父母還認識這么一位年輕的男子,他以前怎么從沒聽父母提起過?
面對比自己小了十多歲的秦朗,張志遠心中疑惑著,卻仍然溫和地笑道:“秦朗老弟,歡迎你來我家做客啊,來來來,坐坐坐,就當這里是你的家好了,不要客氣。”
張志遠以為自己熱情地稱呼秦朗為“老弟”,是半點問題都沒有的,畢竟秦朗年紀明顯比他小了一輪了。
“小遠,你怎么跟你叔叔說話的?”張自民板著臉,沉聲說道。
張志遠望著老爹,又看了看秦朗,萬分疑惑:似乎老爸是要讓自己叫秦朗為“叔叔”?
自己家什么時候多出了一個“叔叔”了,而且年紀比自己還小了十多歲?
張自民見兒子不明白也在情理之中,就鄭重解釋道:“我和秦朗已經結拜成兄弟了,秦朗叫我老哥,我叫秦朗老弟,現在你應該知道了吧,你也叫秦朗為老弟,那不亂了輩分了嗎?”
張志遠恍然,原來老爸和秦朗關系好,成為兄弟了。
可是下一刻,張志遠就驚訝起來。老爸年紀這么大了,為什么會跟一個年紀二十多歲的年輕小伙子結拜成兄弟?這太不正常了。
張自民卻懶得管兒子此刻想什么了,見兒子仍然站在原地,就不耐煩地說道:“小遠,你秦叔叔就站在眼前,你這孩子,還是干部呢,怎么這么沒有禮貌啊,趕快叫人啊。”
張志遠:“……”他不知道該怎么叫,叫“叔叔”?真叫不出口啊。
“張老哥,我們結拜我們的,輩分什么的,就不用牽扯到張秘書長了吧,這樣我覺得不怎么合適,張秘書長叫著也別扭。”秦朗打圓場道。
“那不行!”張自民十分執拗地說道,“秦朗,你是我老弟,我兒子不管當什么官,始終是我兒子,是我兒子就得管你叫叔叔,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如果小遠不叫,我當沒有這個兒子!”
張志遠愕然。
“小遠,不要覺得別扭不別扭,按照輩分,你確實得叫秦朗為叔叔,更何況叫秦朗為叔叔,可不會虧了你。”龔翠芝耐心勸道。
“就是這個理!叫秦朗叔叔,絕對不會辱沒了你這個市委副秘書長!”張自民很強硬,堅持讓兒子按輩分來。
秦朗見“老哥”、“老大姐”這么堅持,也不再勸了。畢竟按照輩分,張志遠叫自己為叔叔,也是應該的嘛。
張志遠面對比自己小了十多歲的秦朗,終究還是拗不過父母的堅持,有些不情愿地對秦朗說道:“秦叔叔好。”
張志遠甚至覺得這有些荒唐。父母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硬逼著自己這么叫,難不成這個年紀輕輕的秦朗,真的有什么大本事,能夠讓老爹老媽這么看重。
“嗯,小遠侄子,我這個當叔叔的頭一次見面,沒跟你帶什么禮物,不好意思啊,下次一定跟大侄子帶件禮物過來。”秦朗笑瞇瞇道,坐在了沙發上。
張志遠覺得自己的思維要凌亂了。秦朗竟然坦然地接受了他叫其為“叔叔”,將他看做大侄子啦?好歹他也是市委書記的大秘啊,張志遠因此有些暗怪秦朗擺架子了。
“秦老弟,你能過來看小遠,就讓我們一家很高興了,哪里用得著帶什么禮物?可不許這么見外啊。”張自民笑道。
張志遠郁悶不已,看老爹老媽那樣子,自己是真要叫面前這個年齡比自己小了十多歲的秦朗,為“秦叔叔”了?
秦朗這時候跟張志遠笑道:“大侄子,你一個人回來的嗎?怎么沒見到我侄媳婦啊?”
秦朗心中還在期待,如果張志遠的小孩見了自己,得管自己叫“叔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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