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施科兩眼一黑。
一百萬都給了秦朗了,還嫌少?
秦朗笑道:“這一百萬可是我正大光明打賭贏你的。”
施科做不得聲。
“那你準備要多少?”半響后,施科才無可奈何地問道。
“兩百萬。”秦朗云淡風輕地說道,仿佛這個數字在他眼里就是小數目,因此說起來毫不費力一樣。
事實上,就因為這筆錢是由施科出,又不需要他秦朗出。
施科聽到還要出“兩百萬”,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黑虎門的一百萬才被他輸光,公司這邊沒有了錢,余下的兩百萬想也不用想,只能從他的私人賬戶中撥給秦朗了。
可是,他卡上的余額也不多,只有一百五十三萬的樣子,其余的都用在購買房子和豪車上了,離秦朗所需的兩百萬還差了一些。
當然,施科也沒有要乖乖交錢的心思。
“還要這么多?可我真拿不出這么多了,我就算硬擠,也只能拿出二十萬了。”
秦朗聽了,不由冷笑。從兩百萬變為二十萬,這施科還真以為是在菜市場買菜,可以討價還價么?
“你只能拿出二十萬,是嗎?你確定?”
秦朗面無表情地伸出一根手指,當著施科的面,突然徑直朝楠木地板插去!
施科不明白原因,但隨著“噗嗤”一聲,發現秦朗的這根手指,幾乎全部插入了楠木地板中后,施科就傻了。
那可是楠木做成的地板啊,木料十分地堅硬,就是一拳砸在上面,受傷的也會是拳頭,但秦朗居然用一根手指頭捅破了地板?
秦朗悠閑自得地抽出了手指。手指完好,連皮都沒蹭破。
而楠木地板上,一個洞卻赫然留著。
施科怕了。想著如果自己也被秦朗來這么一下,那身體不得多出一個血窟窿?
“四十萬,我是真的只有四十萬了。”施科慌忙喊道。
“你認為我會信嗎?”秦朗身上冷意釋放,“有多少錢完整地說出來,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施科真慌了,十分擔心秦朗也拿出類似“一陽指”這樣的神功,往他身上戳一下,衡量后果后,施科最終還是垂頭喪氣地說道:“我卡上的余額只有一百五十三萬。”
秦朗沉默不語。
“真的,我沒說謊。”施科真急了,只差賭咒發誓了。
秦朗瞧了瞧,確認這廝不是在說謊,這才借了桌上的電腦用一下,將施科卡上的一百五十多萬,都轉到了自己的卡上,只留給了施科幾毛錢的余額。
反正他準備徹底打壓施科,自然不在乎施科失去這筆錢后會怎樣報復。況且,施科有這樣的膽子么?
“算了,看在你只有這么多錢的份上,余下的四十多萬我就不找你要了。”秦朗看著手機短信上顯示的新的銀行卡余額,這樣說道。
施科要吐血了。這還叫大方了?他一下子就損失了兩百五十三萬啊!
“我聽白豹說,你們黑虎門真正掌舵的人,是上一任門主?”秦朗收好了錢,轉而有興趣地問道。
施科不知道秦朗問這話的用意,不過還是說道:“是,我們都叫他大門主,他名字叫金岳。”
“很厲害?”秦朗又問道。
施科無從將兩人比較。
雖然說秦朗一根手指就能捅穿楠木地板,而且步法靈活,可大門主傳聞已經將內力修煉到了五臟六腑的地步,這可是先天武者能夠達到的最高層次了,傳聞如果能更進一步的話,便會成為后天武者。而后天武者,絕對是讓這個世界絕大部分人都要很忌憚的狠角色,他聽大門主有一次提到過,說是部隊里出來的尖刀兵,在后天武者手上,通常都難以走過三招!
雖然大門主是先天武者,但大門主已經五十多歲了,浸淫武術多年,一根黑犀牛長鞭使得虎虎生風,威力絕倫,至少就不是在云海市很有名氣的那個陳霸可以相比的。
陳霸好大喜功,為了出名,經常拋頭露面博取眼光,但大門主低調了許多,連他對大門主的真實實力,都不太清楚。
因此,大門主對上秦朗,誰勝誰負,他還真說不準。
不過,施科能夠肯定一點。他說道:“大門主是很厲害,你拿走了兩百多萬,被大門主知道后,大門主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覺得我會怕嗎?”秦朗反問了一句。
施科愣了一下,然后老實地搖搖頭。
不過大門主會不會對付秦朗,怎么對付秦朗,都不是他能左右的,索性施科也懶得多想。他現在只想知道如何送走面前這位年輕的煞神。
秦朗則思索著剛才施科的話,能夠肯定那個大門主金岳,不是一般的角色。他倒不怕這人,關鍵是如果金岳耍陰的,他很難保護完全他認識的所有人。
“那個金岳現在在哪里?”秦朗打算今天一鍋端了。
“不知道。”施科搖搖頭,發現秦朗銳利的眼神在注視他后,他趕緊又說道:“我真不知道,大門主去了長白山中采集一些深山草藥,去了七八天了,根本不知道他會什么時候回來。”
秦朗有些失望,想搶先解除了金岳這個麻煩的想法,只能先擱置了。
秦朗將心思,重新放到了當前上。
“你怕死么?”秦朗忽然問道。
施科臉色大變,慌不迭地點頭。誰不怕死啊!
“那你覺得我有隨時殺死你的能力么?”秦朗繼續問道。
施科很肯定地點頭,這一次沒有任何的遲疑。
見到了秦朗比白豹厲害十倍的手段、尤其是秦朗悄無聲息就擊傷了他兩個手下的手腕后,關于自己在秦朗面前毫無反抗之力這個問題,施科就已經認識得非常清楚了。
“很好,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不希望看到你的人,再去藍潤公司生事,否則,紅云河中出現你的尸體,也絕對不會是意外的事情。相信你不想意外死掉,是吧?”秦朗很溫和很輕緩地說道,聽著看著都人畜無害。
可施科硬是在二十多度的空調房里,生生打了個冷戰,連靈魂都在戰栗!
“不會,一定不會。”施科老老實實回答道。大門主那邊如何對付秦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以后就算是大門主命令他對付秦朗,他也會堅定地拒絕。
只因為,他不想在秦朗的手上,被意外變成為河中的一具浮尸。
“很好。”秦朗第二次用了這個詞,然后笑道:“現在,該解決最后一件事了。解決完了,我就離開了。”
施科舒了一口氣,這個煞神終于要離開了么?
可緊接著,施科的心又重新懸到了嗓子眼。
還有一件事沒有解決?會是什么事?
施科禁不住提心吊膽。
“你之前罵江伯為老東西,大放厥詞,你自己知道嗎?”秦朗冷冷問道。
江心忠是長輩,而且對他很好,在藍潤公司剛剛建立的時候,江伯花費了許多的心血在其中,幫了他許多,他很尊重這位花甲老者,當然容不得施科左一句“老東西”右一句“老東西”的侮辱江心忠。
“我錯了,秦朗,我不該罵那位大伯,是我的錯!”施科慌忙認錯,誠惶誠恐。
“錯了就得付出代價。”秦朗說道。
施科大駭,卻又聽到秦朗接著說道:“你還命令你的兩個手下,要割斷江伯的喉嚨,這話也是你說出來的,沒錯吧?”
施科兩腿打擺子了,他再傻也知道秦朗說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了。
“不要!秦朗,求求你,放過我!”
發現秦朗輕輕撿起了地上的一把鋒利匕首后,施科驚懼萬分,瞳孔放大到了極致,里面充滿了懼意。
“記住我之前說的所有話,尤其是要記住,我有足夠的能力,讓你變為紅云河中的一具尸體。”
秦朗認真提醒完畢,“唰”地一聲后,匕首在空氣中劃過一道軌跡,發出一線寒光,利刃切開了施科的氣管。
鮮血從施科的喉嚨處,汩汩地流了出來。施科只能發出如同拉動破舊風箱時的聲音,喉嚨每聳動一下,必定帶出來更多的血。
秦朗笑笑,看著施科嚇得屁滾尿流面無人色的樣子,他的笑容中有著鄙視。
看來就算是“黑虎門”的門主,也有慫的時候嘛。
“用不著這么緊張,你還不會死,我只是割斷了你的氣管而已。當然,如果我是你,我現在一定不會試著開口說話,而是會用手捂住氣管上的傷口,讓自己能夠順利呼吸。”
“這一刀,是你威脅了江伯的后果。”
秦朗說完,拿上那個大手提箱,施施然朝門外走去。
從秦朗的手上,飛出一把匕首,匕首去勢如流星,擦著施科的衣袖飛過,直接利落地洞穿了辦公桌上的電腦,電腦瞬間四分五裂,黑色塑料片以及螺絲釘等零部件滿天亂飛。
洞穿電腦后,匕首徑直刺入了墻壁中,深入有兩寸。
殘留在匕首上的施科自己的鮮血,還在順著匕首把柄緩慢地滴落。
嗒嗒,嗒嗒。
很少的兩滴鮮血落在干凈的地毯上,殷虹艷麗,卻是那樣的觸目驚心。
施科死死捂著喉嚨,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施科唯有目送著秦朗瀟灑離開。
此次與秦朗的較量,終于以他的全面慘白而告終。
原本只是為了去藍潤公司收一點保護費,最終變為了他損失兩百五十多萬、折損了三個手下、他全身多處受傷氣管還被割開的“悲慘事故”。
施科萬分懊惱,無比悔恨。
早知道秦朗這么難惹,不但和葉副市長關系匪淺,本身更是煞神,就算是借給他一萬個膽,他也不敢去招惹秦朗,只會在碰到秦朗的時候,給秦朗一萬個贊啊!
施科邊摁響了辦公室的警鈴,邊在心中發誓,一輩子都不愿去招惹秦朗了,他怕了,結結實實地怕了!
“江伯,你沒事吧?”
在大廈的外面,秦朗見到了白豹和江心忠。
“沒事。秦朗,謝謝你救了我。”江心忠衷心感謝道。
“江伯快別這么說,如果不是因為我,您也不會遭這個苦,我該向江伯道歉才是。”秦朗很誠意地說道。
江心忠愈發對秦朗贊譽有加了。
“老大,黑虎門的金岳萬一要像施科那王八蛋一樣來陰的,該怎么辦?”白豹有些擔憂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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