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聽說葛云天拿出了五十萬,補償給了“康樂”養生會所,笑了笑,說道:“算便宜那葛云天了。”
唐雪倒是覺得葛云天的認錯態度還算不錯,說道:“能獲得這個結果,我已經很滿意了。”
秦朗沒說什么了。唐雪到底還是心腸軟,換做他,肯定會讓葛云天再出一筆錢不可,畢竟當時葛云天的卑鄙做法,給“康樂”帶來的幾乎是滅頂之災。
對待曾經的敵人,還是不留情的好。
當然,秦朗另外也知道,以“康樂”如今的發展態勢,估計要不了一年,就會蠶食掉鄰近的“云健”養生會所的大半生意,到時候葛云天的“云健”,只怕開不下去,只能選擇轉手或者倒閉,也算是要得到報應了。
“這些藥,你趁熱喝了吧,有些苦。”秦朗隨即指著保溫瓶說道。
“謝謝。”唐雪感激道。
正好這時,秦朗的手機響了,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秦朗瞧了一眼唐雪,然后站了起來,笑道:“我出去接個電話。”
秦朗出去后,唐雪總覺得秦朗是不愿在自己面前接那個電話一樣。不過唐雪也知道,這是秦朗的私事,因此她也沒多想,取來一個塑料杯子后,將保溫瓶中的中藥倒進了杯子中。
“喂,小蕊啊。”秦朗在外面接通了電話,笑著問道。
電話是葉小蕊打過來的,秦朗自然不方便在唐雪面前接聽。
葉小蕊那邊的聲音卻顯得有些焦急:“秦朗,你能來醫院一趟么,有一個病人消化道出血,醫生找不到病灶,我想請你幫幫那個可憐的小女孩。”
聽說病人是個小女孩,秦朗就動了惻隱之心,何況還是葉小蕊在請他幫忙,秦朗認為既然自己有了不同一般的醫術,能夠救死扶傷也是好事,很快答應了下來。
“哦對了,是在腸胃科啊。”葉小蕊不忘提醒道。
“好,我馬上過來。”秦朗應道。
回到唐雪的辦公室,秦朗發現唐雪已經喝完那些中藥了,表情有些發澀,顯然是中藥的苦味導致的,秦朗便笑道:“只要喝個四五次就夠了,失眠癥狀應該能有比較大的改善。”
“嗯,那就麻煩你了。”唐雪知道,煎藥不容易,要看著火熬,秦朗這樣幫她,她很感激。
“不麻煩,”秦朗呵呵笑著,隨手從一旁的儲物柜中拿出了一盒新的銀針,“唐雪,我去趟醫院。”
“那邊有病人需要你的幫助嗎?”唐雪好奇地問道。
“嗯,我過去看看。”秦朗拿上銀針盒,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這家伙,本事越來越大了。”唐雪自語著,忽然笑了起來。秦朗本事越大,說明能夠帶給別人更大的幫助,她當然為秦朗高興。
秦朗直接在外面攔了一輛的士,十多分鐘后就到了市第一人民醫院,然后秦朗徑直到了醫院的腸胃科。
雖然葉小蕊是神經外科這個科室的護士,卻突然出現在腸胃科那邊,讓秦朗很好奇,但電話中秦朗并沒有多問,到了腸胃科的護士站后,秦朗發現一襲雪白護士服的葉小蕊,正在等著他來呢。
見到了秦朗,葉小蕊立即展露出了笑容,清純無雙。
“秦朗,這邊。”葉小蕊負責帶路。
到了腸胃科的其中一間病房前,秦朗從門口就發現病房內聚集了不少的醫生護士,想想秦朗也就明白了,這個病例應該是很棘手,這才召集了這么多的醫生,而且葉小蕊還特意將自己也叫了過來。
令人意外的是,醫生中還有一個老者,精神矍鑠,見到秦朗后,這老者立即迎上前來,主動打招呼道:“秦朗,可把你盼來了!”
說話的老者,不是別人,正是醫院的院長孫浮沉。
連老院長都被驚動了,看來這起消化道內出血,肯定不是一般的病例了。
秦朗也笑著跟孫浮沉打了聲招呼,沒有任何討好諂媚的成分,給人一種他這個年輕的后輩,和大名鼎鼎的孫浮沉是平輩相交的感覺。
病房內胃腸科的幾名拔尖醫生,看到這一幕,情不自禁地多看了秦朗幾眼。他們很清楚,老院長的能量一點都不小,在市領導那兒都能說得上話,尤其是在醫學領域,那更是市內乃至遼沈省的權威之一,一般人見了老院長,那都是畢恭畢敬的,面前這個面生的年輕人卻能表現得這么淡定,說明這個年輕人肯定也不是一般人了。
秦朗并不知道自己和孫浮沉的一個招呼,就讓在場醫生讀出了那么多的信息,儼然現在,他已經是這兒極受矚目的人了。
不過就算知道了,
秦朗也不會去多想,和孫浮沉打完招呼,他立即走到了病床前。
病床上躺著一個大概十歲的小女孩,正醒著,女孩有著兩只烏黑的大眼睛,皮膚微黑,很瘦,身上穿的衣服很普通和老舊,見到了秦朗,小女孩似乎有些害羞,想要和秦朗打招呼卻又不知道該怎么稱呼,最后還是裂開嘴,朝秦朗笑了笑,笑容很純真和憨厚。
不過可能是這一笑也牽動了消化道內的傷勢,小女孩眉頭明顯皺了一下,但卻強忍著沒叫痛,看著都讓人心疼。
秦朗知道,這個小女孩是農村的,從那微黑的皮膚、老舊的衣服、有些粗糙顯然是經常干農活的手,便可以看出來了。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秦朗笑著,柔聲問道。
不知道怎么地,見到這小女孩,秦朗就不由自主回憶起了自己在福利院長大的那段生活。
“我叫陳小花。”小女孩怯生生地說道。
“小花,大哥哥待會兒就給你看病啊。”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秦朗笑道。
“醫生,醫生,請你一定要救救我家閨女啊!”病房一側,一個衣著同樣十分普通的婦女,泣不成聲道,雙眼都紅腫了,顯然之前為了女兒的病多次哭過。
婦女旁邊,一個木訥的男人也是可憐巴巴地看著秦朗。
這一男一女,應該就是陳小花的父母了。
他們將秦朗當做了醫生,對此秦朗也沒澄清,他對自己的醫術還是很自信的,便說道:“放心,我會治好小花的病的。”
這話,是從一個不是醫生的人口中說出來的,而且說得還這么自信,換成是其他人說這樣的話,在場的醫生肯定會對這人很鄙夷,認為這人在裝大能,但說話的人是秦朗,胃腸科的幾個拔尖醫生,卻沒有一人認為秦朗說的有什么不對。
畢竟,秦朗是由老院長請過來的!
秦朗見完陳小花后,又回到了孫浮沉等人這邊,聽著醫生對病人的病情介紹。
陳小花的主治醫生,一個中等身材的中年男醫生說道:“小花是前天住進我們醫院的,她大概在半年錢便有了便血的癥狀,每一次便血都在40毫升左右,對身體的傷害非常大,之前在她家那邊的鄉鎮衛生院和縣醫院也都看過,這次轉到這邊后,我們給小花做了全面的身
體檢查,包括胃鏡、腸鏡等,但都找不到出血的根源,目前只能確定是消化道內出血,但確定不了出血點,我們也不能盲目動手術。”
秦朗聽了后,問道:“那根據便血的癥狀,已經排除了是血液系統疾病或者其他全身性疾病的可能了嗎?”
“秦先生果然見多識廣,我們確實進行過了樣本的檢測,能夠確定不是血液系統疾病,而是消化道本身出了問題。”主治醫生很佩服地說道。
秦朗暗道僥幸。
其實他所掌握的醫術,都來自于“玄青子”的岐黃之術,和現代醫學幾乎扯不上聯系,因此他對現代醫學中疾病的名稱啊癥狀啊,檢測治療方法啊,也幾乎都不知道,但巧合的是,前幾天他從電視上看新聞,恰好看到過一檔有關身體健康的科學節目,其中就有對“便血”的描述,因此他才對“便血”有些了解。
便血,就是大便帶血,它并不是一種具體的疾病,而是一種癥狀,多見于下消化道出血,特別是結腸與直腸病變時的出血,便血的顏色取決于消化道出血的部位、出血量與血液在胃腸道停留的時間。便血伴有皮膚、黏膜或其他器官出血現象者,多見于血液系統疾病及其他全身性疾病,如白血病、彌散性血管內凝血等。
現在既然醫院已經判斷小花的便血癥狀,和消化道出血有關,那自然就排除了是血液系統疾病的可能了。
而秦朗也知道,如果是消化道出血,那通過胃鏡和腸鏡的檢查,理應能夠找到出血點的,可現在出血點沒找到,也難怪醫生們會束手無策了。
畢竟,總不能盲目地動手術,去劃開病人的肚子檢查病灶在哪兒吧?
“秦朗,這病例確實很棘手,胃腸科的好幾個出色醫生聯合會診了好幾次了,一直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治療方案,我知道這事后,便想到了你。我想以秦朗你的銀針技藝,肯定能夠治好小花的病的。”孫浮沉說道,語氣中還帶著一絲討好的味道,就好像生怕秦朗不肯幫忙一樣,因而說話都小心翼翼。
胃腸科的醫生和護士,見老院長對秦朗的器重程度,還要超過了他們的估計,一個個看向秦朗的眼神再次變了,不知不覺就帶上了敬畏之意。
同時,他們也很想看看秦朗是怎么用銀針,來治療消化道出血的。
(紫瑯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