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機場。
此刻,激戰正酣!
八百血勇在刑天的率領下在機場上縱橫叱咤,所向無敵!
他們……就像是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劍,直接插入了南國黑徒的陣營中,來回穿梭,所過之處,必有無數人倒地,每一個武士都已經是滿身是血,只是戰意仍舊高昂!
有人在沖鋒中倒下了,但也僅僅是一小部分人而已,更多的人卻因為同伴的戰死兇性被激起了,口中發出狂野的戰吼,拼死作戰!
這一次,他們既然敢跟著刑天就這么直接空降金陵,就他媽沒打算活著回去!
無法想象,一群已經抱定死志的人在戰斗的時候究竟有多么的可怕,刀劍加身,仍舊在奮戰,直到徹底氣絕!
刑天本人更是一往無前,提大荒戟血殺四方!
如果說結成人皇八陣的這批蒙族武士就是一桿無堅不摧的槍的話,那刑天就是這桿槍的槍頭,是最可怕致命的地方!
這樣的戰斗中,每一個人都瘋了,狂了!
就連那些南國的黑徒也是如此,一個個赤紅著眼睛,忘我的沖鋒,就算是刑天那桿可怕的大荒戟都無法殺退四面八方沖上來的南國黑徒!
毋庸置疑,這群滿腦子都是“威武不能屈”思想的瘋子確實是一群強勁的對手!
刑天用了短短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就橫掃北方,可是當他南下后,終于碰上了對手!
這樣的敵人,簡直無法征服!
是的,他的刀鋒無堅不摧,可以輕松撕裂對方柔弱的身體,結束對方的姓名,但卻根本無法征服對方的心!
哪怕是鮮血和死亡都不足以震懾這群人!
刑天怒殺八方,手中大戟不停,可是心中卻已然有些震驚了。
無法征服,不可征服!
難怪南下前駱影就有言在先,南方的蕭月笙絕對配做他刑天的對手,稍有不慎,就能將他拖入戰爭的海洋中,永遠耗死在南方!
此刻,事實已經證明了。
“殺殺殺!”
喊殺聲遍及四野,這里已經化作修羅地獄!
死者倒地,體溫漸漸消退,滿腔熱血淌出,在地上漸漸變得冰涼,只留下一灘刺眼的嫣紅;負傷者在地上哀嚎慘叫,雙眸無助的望向天空,有痛苦,更多的卻是留戀,那種留戀是柔軟的,顯然不是在留戀這一世征戰一生崢嶸,怕是想到了還在家中的妻兒父母,那是他們留戀的源泉;生者仍然在拼死作戰,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里,他們不殺死敵人,敵人就會殺死他們,每個人都沒有選擇,可每個人又都得在沒有選擇中做出自己的選擇——戰!
這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機場大樓前。
蕭月笙負手而立,冷冷注視著機場上的一切,過了良久,才長長呼出一口氣:“不可戰勝!簡直不可戰勝!”
在刑天心中長嘆自己這一次確實碰上對手的同時,南國的這位心中其實也驚駭到了極點!
“十七個人,從開始到現在,他們一共戰死了十七個人!”
蕭月笙嘴角帶著一絲苦澀:“而我們呢?到現在死去的人怕是兩千人都開外了吧?
這種戰損比例,縱觀古今中外,聞所未聞!
一百比一還要多?
這太驚人了,難道刑天手底下的都是這樣的猛士嗎?那這天下間誰還能制他?!”
“魁,您要振作!”
王子聰忽然大喝:“刑天敢帶八百人就空降金陵,顯然是帶著他手底下的最強武士!
無論是刑天,還是他手底下的八百人,每個人都不是普通人,你看看他們的作戰方式,連在一起都被一圈金色光芒籠罩著,這是一群咱們根本無法理解的戰士!
如無意外,應該和李長青身邊那個小李是一種類型的人了!
您難道忘記當初咱們將李長青困在江南時候的情形了?就是那個小李在亂陣中背著李長青殺出去的!
當時,無人能擋!”
語落,王子聰將目光投向身邊的四名黑衣人,問道:“那刑天應該就是和你們同一類型的人吧?”
“不錯,刑天和這八百人確實是武道修煉者!”
那黑衣人里的首領垂首道:“武道修煉者根本不是你的戰士所能對付的,所以少主才料定您必敗無疑!
眼下,觀刑天和他手下八百勇士的模樣,他們應該是結成了一種玄奧的大陣,但究竟是什么樣的大陣,我卻是有些認不出了!”
說到這里,那首領還不忘補充一句:“所以,蕭先生,您需要我家少主的幫助!
武道修煉者不可敵,唯有同是武道修煉者的存在才能對付!”
王子聰直接武士了那首領的后半句話,道:“看吧,魁,事實如此,您不必灰心!
我敢肯定,這樣的人在刑天手底下不會太多的,可能這百人就已經是他的全部家當了,否則,他早就無敵于天下了!
所以,您大可不必灰心,此戰咱們還有勝率的!”
“武道修煉者……”
蕭月笙輕輕默念了一句,似乎永遠將這五個字記在了心中,而后道:“下令吧,讓兄弟們全線進攻!”
“繼續猛攻?”
王子聰一愣!
“繼續猛攻!”
蕭月笙語氣很肯定,而后眸光投向遠方天穹,閃爍著憂慮之色。
王子聰跟在蕭月笙身邊也許多年了,一看蕭月笙如此神色,當時心中就狠狠一突,試探性的問道:“您……是不是在擔心什么!”
“啊……”
蕭月笙緩緩道:“你覺得……刑天可能會就這么傻呵呵的空降金陵么?雖然這八百人的強悍咱們也見識了,但……要想憑這八百人就打下金陵,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王子聰點頭,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啊,憨厚耿直,對于這種陰謀家的伎倆自然不懂!”
蕭月笙緩緩道:“金陵的車站能一次性進入一萬五千余人,如果刑天光明正大的直接調一萬五千人來金陵的話,你覺得他最怕的是什么?”
“這還用說,肯定怕咱們不和他硬碰硬唄!”
王子聰冷笑:“金陵是咱們的地盤,而且在南方腹地,他只要出現在這里,讓我們知道了他的進攻意圖,那么他要是在短時間內不打下金陵的話,只等咱們的支援一到,怕是他就得全軍覆沒了!”
“不錯!”
蕭月笙常常呼出一口氣,微微瞇起了眼睛:“那么,如果我們所有在金陵的兄弟全都聚集起來呢?”
“刑天麾下此刻氣勢如虹,兵鋒正盛,如果我們聚集起來的話,以金陵一地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對抗刑天的一萬五千人!”
王子聰說了一句,隨即面色狂變:“您該不會是說……刑天他,他空降金陵就是誘餌,吸引我們前來圍剿他的吧!”
“不出意外,應該是這樣!”
蕭月笙苦笑:“可是這個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大到我根本沒辦法拒絕!
所以,就算明知道這里面有圈套,我也沒辦法拒絕,只要能干掉刑天,他在北方聚集起來的那批人頃刻將煙消云散,甚至,就連整個北方都是我的了!
這次來之前我就想好了,拼著丟掉金陵,我也要賭一把!
就賭他刑天頂不住我這一萬勇士!
我甚至沒有考慮退路,也沒有調集其他地方的援兵,就在這金陵,我和他賭一把——賭命!”
說到這里,蕭月笙搖了搖頭:“可我一直想不通的是,為什么我查不到他的人進入金陵的信息?”
“可不可能是轉站?”
王子聰想了想,道:“如果是轉站的話,他的人能選擇的地方就多了去了,咱們根本無法揣摩!”
“對!轉站!”
蕭月笙當時就蹦了起來:“這么簡單的細節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語落,還不等他多說什么,毫無征兆的,此起彼伏的喊殺聲就從他們背后傳來了!
聲音來自于……候機大樓!
蕭月笙面色瞬間狂變!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