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陣在停止運轉后,彩色光柱雖然蘊含著狂暴的能量,卻再無凝聚起來,張浩穿梭于陣中,將一顆顆雷球收入沉淪空間后,返回了云落天身邊,
當他看到站在那里的一位白發女子后,頓時皺起了眉頭,道“你怎么在這兒,”
來人一見是他,卻當即大怒:“你還敢問,那個老禿賊現在何處,”
火眼魔尊則看著二人,笑了笑道:“白雪,你跟他認識,”
“何止認識,這小子還伙同一個老賊,從我手里盜走了冰蟾蓮,”白發女子正是絕向峽谷內的那頭雪猿,聞言,怒聲喝道:“小子,快把他給我交出來,”
可張浩卻眼神怪異的看了看火眼魔尊,隨后嘿然一笑,站在那里撇了撇嘴:“交什么,我都不知道老禿賊現在何處,拿什么給你,”
說罷,他竟是呲牙一笑,上前湊到白發女子面前,直勾勾的盯著她,問道:“你叫白雪,”
“是又怎樣,”白發女子警惕的后退了半步,與他拉開距離后,怒聲說道,
而張浩卻悻悻的摸了一下鼻子,隨后轉身走回云落天身邊,哈哈大笑:“師父,弟子給您介紹一下,這位女……”
剛剛說到這兒,他話音突然停頓下來,干笑著道:“權當是個女的吧,她本來是在這絕向峽谷與一頭穿甲地龍同居的雪猿,后來弟子尋找靈兒時,不慎……”
沒等他將后面的話說出來,白雪便氣的臉色鐵青,怒喝道:“放屁,老娘何時與穿甲地龍同居過,小子,你不要血口噴人,”
豈料,張浩突然回頭沖她呲了呲牙,嘿嘿一笑:“那你為何與穿甲地龍住在同一個洞穴中,”
這時,火眼魔尊臉色卻沉了下來,問道:“白雪,他說的可屬實,”
雪猿變化的白發女子,聽到這話,頓時氣急,咬著嘴唇答道:“師父,弟子只不過是找到了一株冰蟾蓮,后來強行被穿甲地龍奪走,本想著找機會再奪回來,哪知道卻被那小子給破壞了計劃,”
說到最后,白發女子抬手指著張浩,怒道:“就是這小子,伙同了一個老賊將冰蟾蓮盜走不說,還騙弟子說什么與那個老賊不是一伙,害的我在冥域白白轉了幾天,”
“怎么回事,”云落天眉頭一皺,沉聲問道:“你真拿了人家東西,”
而張浩卻咧嘴一笑,攤了攤手,道:“我也是被胡佐斐那老禿賊騙了,”
隨后,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賭咒發誓的與胡佐斐撇清了關系,
白發女子見他說的合情合理,神色又極為認真,這才哼了一聲,轉過頭去,道:“晚輩白雪,見過云域主,”
張浩發現她僅是站在那里,微微欠身行禮,便瞪眼睛說的:“你怎么不下跪,”
聞言,白發女子回頭怒視著他,雙眼中怒火熊熊,吼道:“關你什么事,”
見此情形,火眼魔尊急忙笑著站在他們中間,沖云落天笑了笑,道:“云域主莫怪,白雪性子孤傲,有些禮數……”
冷蟾眉此刻卻笑而不語,看樣子,多少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呵呵,她比起老夫那徒兒,算是不錯了,”云落天微微一笑,抬手在面前一劃,那種空間裂縫便出現在眼前,只見他將手臂探入其中,
過了半晌,才抓出了一瓶白色的丹藥,說道:“這算是老夫的一點兒見面禮吧,”
白雪眼神錯愕的站在那里,并沒有上前去接這瓶丹藥,正在這時,張浩卻將手臂悄悄伸向了那個空間裂縫,
“砰,”
一股強大的靈魂能量,將他手掌反震回來,云落天笑著在他肩上拍了一巴掌,道:“混小子,一邊兒呆著去,”
見狀,張浩只好悻悻的笑著站到旁邊,
白雪看著他那臉上的笑容,皺了皺眉,道:“無恥之徒,”隨后伸手接過了那瓶丹藥,輕笑著謝了兩句,
,沒曾想張浩卻一咧嘴,轉頭望向遠方,嘆道:“可憐的孩子,沒人疼啊,”
云落天笑罵了一句,道:“你小子要是需要,就跟老夫來學煉藥之術,自己想煉制多少,都沒問題,”
然而,一聽到要學習煉藥術,張浩當即快速搖頭,干笑著退了兩步,道:“算了,弟子實在沒那種天賦,您還是另尋他人吧,”
白雪見他對煉藥術如此畏懼,便哼了一聲,倒是火眼魔尊,笑著搖了搖頭,道:“云域主一身所學,可都在煉藥術上,你不學,他又傳給誰,”
“這件事情老夫跟他提過不下十次,每次都是同樣的結果,算了,此處事情以聊幾句,我們師徒就此道別,希望他日還能二位相見,”
說罷,云落天抬手抓著張浩,道:“跟我走,”隨即騰空遠去,
火眼魔尊笑著點頭,道:“云域主,有事只要派人來魔域通知在下一聲,定將前去相助,”
而空中則傳來云落天的朗笑聲,眨眼間,這位老人就拽著張浩消失在視野內,
“師父,云域主也算是一位令人敬佩的強者,怎么會收了那樣一個弟子,”白雪從空中收回目光,皺眉問道,
火眼魔尊卻笑了笑,道:“你別看他嬉皮笑臉,可動起手來卻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主,以后你再遇到他,言語上千萬要小心謹慎,”
冷蟾眉這時臉色也變得凝重無比,點了點頭,道:“僅僅兩刀,卻讓兩位尊者隕落,雖然他有那把神兵相助,但實力卻也不俗,九天九域那幫家伙,這次恐怕要迎來一個煞星了啊,”
“冷師叔,難道那小子也是個煉器師,”白雪眼神疑惑的看了看二人,皺眉問道,
火眼魔尊點頭一笑:“在煉器之道上,他恐怕以遠超于你,”
冷蟾眉笑而不語,不知在想什么,白雪聽聞此話后,頓時嗤笑一聲:“就他,哼,一個連尊者境界都沒踏入之人,”
見此,火眼魔尊嘆了口氣:“如果不信,你大可以找機會去跟他比試一番,”說罷,率先騰空,向著遠處的山脈深處飛去,可白雪沒再多言,只不過她的眼神中卻充滿了輕蔑……
一處峽谷中,張浩坐在那里抬眼看著面前的云落天,干笑著問道:“師父,您有何貴干,”
沒等對方開口,他又急忙補充道:“流彩飛源石的事情免談,”
聞言,云落天頓時大笑起來,用手狠狠的在他肩頭拍了拍,隨后看著吞天蛤,道:“先讓它去一邊兒呆著,”
張浩心中雖然充滿疑惑,卻依言將吞天蛤抓起,扔到了遠處,
“混小子,今日老夫要是不教訓教訓你,你恐怕忘了誰才是師父,”
吞天蛤剛一離開,云落天卻突然翻臉,一把將張浩按在地上,喝問道:“流彩飛源石到底有多少,別想蒙混過關,你重新煉制那把刀,一定用了不少,既然你舍得拿流彩飛源石煉制它,手里的數量就一定不少,”
張浩的臉卻貼在地面上,咧了咧嘴,道:“有話好說,”
見狀,云落天這才將他放開,嘆了口氣,道:“我知道流彩飛源石彌足珍貴,但這次你必須拿出一些來,為師要用它們煉制一些東西,”
聽聞此言,張浩臉上的嬉笑之色也收斂起來,點了點頭后,取出鴻蒙火塔,道:“都在六層入口處放著,您自己進去吧,我還有要事去辦,”
而云落天卻眉頭一皺,轉望著峽谷西方:“可是要去悲鳴堂,”
“據老禿賊所講,靈兒被冥巖帶走,八成已經落入悲鳴堂的手里,弟子必須前往那里,”張浩神色認真的道:“這次,如果鬼離子不在,那我就將悲鳴堂鬧個天翻地覆,”
聽到這番話,云落天微微頷首,隨后嘆道:“你已經有實力保護自己,但遇事千萬不可沖動,悲鳴堂雖然沒有什么值得畏懼的強者,可堂主冥烈卻并非五行尊者之流可以相比,要謹慎,”
“嘿,您盡管放心,只要鬼離子不在,弟子就不懼他們任何人,”張浩笑著點了點頭,隨后想起五行尊者臨走時的怨憤神情,道:“師父,那五個老家伙可有什么來歷,”
聞言,云落天想了想,隨后搖頭:“五行尊者,名為火云、霜雷、山巖、枯木、金裂,他們五人曾為冥飛狐的五行護法,后來在冥老鬼失蹤后,叛出了冥殿,五人聯手形成的五行輪轉陣威力堪比一位域主,你先前能殺的了火云尊者,也只不過是借著兵刃之利,再加上他們輕敵才得手,”
說到這兒,云落天嘆了口氣:“老夫之所以阻止你,是因為不想與冥飛狐那個老家的撕破臉皮,日后如果他們再來尋仇,你不必留手,”
對此,張浩僅是輕輕點頭,隨后讓云落天先躲進納戒,
靈魂體無法進入鴻蒙火塔,云落天在其中居住多年,自然也知道這些,微微一笑后,化為白光進入了張浩手上的紅色納戒內,而他則打開鴻蒙火塔,親自將其送了進去,
淡紫色的天空,一朵灰色的云層上,張浩站在那里,低頭望著下方群山環繞的一座城池,冷笑道:“悲冥堂,老子終于找到你了,”
群山環繞中,一座巍峨的城池矗立,城墻蜿蜒建造在山頂上,形成了天然的防御,
然而,這種構造,對于修煉之人來說卻并無阻礙,真正令他們畏懼的,是護城大陣與城內居住的眾多強者,
張浩緊了緊背上刀鞘,隨即從云層內跳了下來,身形急速劃落的過程中,帶起陣陣音爆,
而他卻并未使用仙元力形成護體能量,感受著下墜中狂風吹拂的微微刺痛,雙眼緊瞇起來,
“砰,”
當他落地的一刻,一道暗金色的能量從腳底涌現,轟在了堅硬的山體之上,
急速下墜的力道,頓時被這股能量抵消,而他也平穩的站在了山頂,俯覽著下方巍峨的城池,
“何人膽敢擅闖悲鳴堂,”
突然從城內傳來一聲暴喝,緊接著,兩位花白頭發的老人從城內沖了出來,張浩目光平靜的看著他們,冷冷一笑,道:“讓冥巖滾出來,”
剛剛趕到此處的兩位老者,聽到此話后,當即大怒,其中一人喝道:“想見冥巖長老,先過老夫這一關,”
說罷,抬手便是一道悲冥掌,在其掌心,能量凝聚的厲鬼,嘶吼著撲殺而出,
“滾,”
而張浩的手臂一抬,幽綠色火焰立即將那只厲鬼席卷,九幽心火帶著恐怖的溫度隨后順勢向兩位老者蔓延而去,
“轟,”
兩股強橫的氣息凝聚在一起,兩位老者顯然也不是善于之輩,并肩站在一起,四掌齊齊怒拍而出:“狂妄,”
渾厚的能量與火焰相撞,在山頂上爆發出了震響,
居住在被群山環繞城內的眾多強者,都從各自居所閃掠而出,站在屋頂抬頭向這里觀望,
葉護法的臉色則微微一沉,低喝道:“竟然是他,”
(加更第二章,今天以還清,哇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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