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手中拿著的是一顆ru白珠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個什么東西,只見她一臉委屈的看著張浩,咬了咬牙道:“呶,就是這個破珠子!”
見狀,云落卻是哈哈大笑:“你這丫頭倒也刁的很,算了,就當這是老夫送給你的吧!”
張浩聽著此話,心中卻已明白,靈兒絕對不止拿了這可珠子那么簡單,肯定藏有其它東西。
不過一邊是師父,一邊又是自己在這世上最親近之人,他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只好狠狠瞪了靈兒一眼不再話。
“呵呵,老夫這次前來是提醒你一件事情!”
云落將目光轉向張浩,笑了笑道;“這把刀用的還合適么?”
眼角余光向背后瞥了瞥,見那把戰刀插在黑色刀鞘中,散發著一股寒芒,張浩便點著頭道:“還行,就是重了一些!”
而云落卻微微一笑,上前兩步將那把刀從他背上取出,右手在黑色的刀身上輕輕撫摸。
只見那把刀仿佛具有靈性般嗡嗡顫動起來:“這把刀跟了老夫幾百年,死在它利刃下的人不計其數,希望你以后好好珍惜它!”
話音剛落,黑色戰刀震顫的越發厲害,一股凌厲刀芒帶著殺氣從刀身上突然爆發出來,輕易將面前空間撕裂。而張浩卻看的瞳孔微微一縮,急忙向后退去。
“這把刀由于煉制時使用了一些特殊手段,所以并不能收入納戒,呵呵,你以后恐怕得一直背在身上了!”
隨手又把那黑色戰刀插入刀鞘,云落笑著還給了他。
卻見刀身通體黝黑,散發著令人心悸的黑芒,再加上靈虛子煉制的那刀鞘也是一種黑色,兩者結合在一起,給人一種深沉厚重的感覺。
聽到師父所言,張浩輕輕點了點頭,將刀鞘背在身上:“弟子記下了!”
“去吧,萬事心!”
云落微微一笑,目光轉向靈兒,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這才轉身向鴻蒙火塔深處走去。
只見這位老人僅僅跨出一步,身形便消失在了眾人眼前。張浩將目光收了回來,面無表情的看著靈兒,問道:“你拿了師父什么東西?”
這時,丫頭臉上卻露出一抹嬌憨笑容,鬼鬼祟祟的將藏在背后左手拿出。攤開之后,里面握著一顆散發藍色寒光的珠子,驚人寒氣從這顆珠子上緩緩散出,令人心神一陣清明。
“這不就是那顆寒玉魄么?”
張浩目光在那顆藍色珠子上瞥了一眼,隨即神色狐疑的問道:“這顆珠子不是一直都在你的手上,怎么跑到師父那兒了?”
寒玉魄是他當初在迷霧山脈找到的一塊兒寒玉中孕育,為了這東西,他曾經冒死闖入毒窟,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嘿嘿,此物可不是原來那個可以比的!”靈兒得意的將這顆寒玉魄收起來,賊兮兮的笑了笑道。
張浩也懶得理她,聞言,只是點了點頭便不再詢問。靈虛子則是目光閃爍的盯著靈兒手中那顆珠子,半晌后才喃喃道:“想要孕育出這種寒氣內斂的玉魄,恐怕得數萬年的時間吧!”
靈兒聽到此話,神色訝異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嘿嘿笑道:“看來你跟在為師身邊學到了不少東西。”
而靈虛子卻急忙擺了擺手:“哪里,哪里,弟子與師父您相差甚遠,還要繼續努力才是!”
口中這樣著,但他心里卻充滿了疑惑,云落的修為深不可測,想要從他手里將東西偷出來,那得需要什么樣的手段才能做到?
心中越想,就越是覺得看不透自己這位師父。
聽到這老家伙馬屁連,張浩對著腳下狠狠吐了口吐沫,隨即轉身向外走去。靈虛子隱隱聽到他口中粗言不斷,卻并沒有指明是在罵誰,不由得感到好笑。
一起走出這鴻蒙火塔,當他們再次出現在外面,只玄龜正在大發雷霆,對著遠處一群屬下吼道:“都給龜爺快點想,今要是想不出辦法,誰都別活著出去!”
視線轉過,峽谷中無數體型龐大的魔獸禁若寒蟬,為首的正是那只巨大螃蟹。
只不過此時的它,卻少了兩只威風凜凜的敖鉗,趴在地上口吐白沫,眼看是活不成了。
玄龜身軀遠遠超出那些魔獸,此時如同一座山般堵在那里,怒火連的咆哮著道:“殺的子,龜爺絕對不會放過你!”
“嘿嘿,它在罵你!”
位于玄龜體內的靈兒,剛剛從鴻蒙火塔中走出,便聽到外面陣陣憤怒的咆哮聲,不由得幸災樂禍起來。
張浩臉色發冷,將鴻蒙火塔收起后,隨即面無表情的向外走去。靈虛子則偷偷看了一眼,急忙低著頭笑了起來。
靈兒這次也不知怎么,并沒有計較這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你去找個盆子出來,本姑娘先割幾斤龜肉,帶出去嘗嘗!”
話音落下,只見她不知從哪兒翻出一把匕首,噗嗤一聲便狠狠刺入了旁邊那“通道”壁上。
“別動手,別動手,龜爺的肉酸,不好吃!”
玄龜好像是聽到了丫頭的話,急忙擺著大腦袋叫道。而遠處那些魔獸見此情形,無不都是充滿疑惑。
剛剛還在大發雷霆,怎么一轉眼又開始求饒了?
“算了,不用跟它計較,先離開這里再!”張浩皺了皺眉,一股酸臭的味道直撲鼻子,讓他感到心煩意亂。
“對,對,你們快出來吧!”
玄龜神識一直留意著自己體內,他們出現時就已經查覺,聞聽此言,忙不迭的點頭。
靈兒悻悻的收回了匕首,跟在張浩身后不滿的嘀咕了幾句,這才晃動身形回到了次元戒內。
靈虛子則悄悄看了看張浩手上那枚戒指,無奈的嘆息一聲,也不知道想起了怎樣的血淚史。
少了丫頭在外面搗亂,張浩耳邊倒也清凈許多,與靈虛子一路直上,來到玄龜口中。
見到這只老烏龜大口半開半合,利齒閃著森森寒光,便知道它沒安什么好心,冷冷一笑,隨即從背上將黑色戰刀取下,沖著腳下狠狠刺了進去。
玄龜正張開口等著他們出來,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就在這時,下頜處卻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只見它怒吼一聲,利齒便狠狠咬了下去。
玄龜的體型極大,僅僅口中便可以輕松容納二十多人,甚是寬敞。張浩將戰刀刺入它的下頜,便使勁攪動起來,任憑它如何擺動腦袋都巍然不動。
片刻后,一個能夠容人通過的血洞便出現在了腳下,將黑色戰刀收起,對靈虛子招了招手,隨即跳了下去。
“殺的子,龜爺饒不了你們!”
張浩在玄龜下頜破開一個血洞,從里面鉆出來后便向遠處逃去,身后卻猛然響起了玄龜瘋狂的怒吼。
緊接著他便感受到身邊海水中傳來一股寒氣,還沒等回頭,身邊海水便迅速凝結,眨眼間將他冰封其中。
靈虛子速度稍微慢了一些,倒是躲過了這一劫,但那個老家伙卻沒有絲毫幫忙的意思,甚至在經過張浩身邊時,還幸災樂禍的笑了一聲。
被冰封其中,口不能言,張浩卻也被氣得七竅生煙。
“的們,給龜爺將那殺的子抬過來!”
見狀,玄龜立即對著那些魔獸吼道,由于是在海底,所以它的聲音是以一種特殊的波動來傳遞。
這種波動跟聲音在空氣中擴散有些類似,但傳播的距離卻更加遙遠,一道道波紋順著玄龜的大口擴散到了遠處。
而那些魔獸則立即像炸了鍋似的向張浩沖去,可見這只老烏龜陰威之甚。
“嘭!”
一聲巨大的轟鳴在海底爆響,只見那塊兒寒冰突然炸裂開來,張浩身形從其中沖出,冷冷的看了只玄龜一眼,旋即轉身逃離而去。
由于他身上背著黑色戰刀,他并不能像以前那樣在海水中自有游動,雙腳踩著松軟的海床,奔跑起來顯得十分笨拙。
玄龜本以為拿住了他,哪知道竟然又讓這子掙脫,頓時怒吼連連道:“抓住他,給龜爺抓住他,殺的子,今龜爺不把你撕成碎片決不罷休!”
無心在此跟它糾纏,聽到后面那憤怒的咆哮,張浩只是在心中冷哼一聲,加快腳步向這條海底峽谷外跑去。
其實他也很無奈,以張浩如今空明中期修為,自然不會懼怕只玄龜。
可是那個老東西一旦遇到危險便會躲入堅硬的龜殼中,而他背上的這把黑色戰刀雖鋒利之極,但只能勉強背在身上,想要使用還需一段時間。
身上背著這么重的東西,速度可想而知,很快便被那些魔獸追了上來。而靈虛子卻一臉好笑的搖了搖頭,遠遠躲開了他。
見此情形,張浩心中氣得大罵,卻也無可奈何,只好停下腳步,將背后的黑色戰刀取下,冷冷看著那些魔獸。
“哈哈哈哈……”
玄龜見到他無路可逃,頓時猖狂大笑,隨即對著那些魔獸喝道:“給龜爺活撕了他!”
隨著它的一聲令下,足足有數百頭魔獸向張浩沖來,其中實力最低的都有元嬰后期。
看著那些體型龐大的魔獸,遮蔽日般向自己游來,張浩心中也忍不住發毛。
如果僅僅一兩頭,他或許可以一戰,但是這么多,就算每頭魔獸吐上一口吐沫,都能將他活活壓死。
見狀,張浩急忙施展逍遙遁法,一陣特殊能量波動在他身邊擴散,隨即融入了附近海水當中,而他的身形也隨之在數百頭魔獸眼皮底下消失。
“人呢?”
玄龜甩了甩巨大腦袋,盯著張浩剛才站立的地方喝問道,而那些魔獸此刻也都停下身軀,有幾只機靈的卻搖了搖頭。
“給龜爺搜,就算搜遍整座峽谷,也要將他找出來!”
玄龜立即怒吼一聲,龐大身軀率先游到附近,目光在四處來回掃視,甚至連神識都放了出來。可是卻沒有發現絲毫蹤跡。
數百頭魔獸不斷穿梭在峽谷之內,未找到一絲蹤跡,玄龜突然看到停在遠處神態悠閑的靈虛子,再也忍耐不住心中怒氣,吼道:“先殺那個老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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