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浩看到鄭風使出接閣的罡劍法之后,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殺意便蔓延開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體內的煞魔正在慢慢蘇醒。
冰冷的殺意頓時讓所有人都愣在那里,鄭風更是感到身體如墜冰窟,不敢有絲毫異動,可見現在的張浩,其身上釋放出來的煞氣有多么恐怖。
煞魔,是一種有煞氣凝聚的心魔,一旦被這種心魔控制了心智,只能淪落為殺戮機器。
以前修真界曾經出現過一位被煞魔控制了心神之人,在造成了無盡殺戮后,整個修真界都談魔色變。
到最后,他們聯合起來才將這位被煞魔控制心神之人斬殺,從此,修真界流傳下了一個規矩,不管是誰,一旦被煞魔侵蝕心神,格殺勿論。
“你干什么?”
就在他身上的煞氣越來越重之際,鄭云卻突然來到他的身邊,輕輕握著他的手掌,柔聲問道。
在鄭云這輕柔的聲音響起之時,張浩眼中的血紅色便緩緩消退而下,隨即恢復了神智。
隨著他神智恢復,那股充滿血腥的煞氣也消失不見。
緩緩搖了搖頭,張浩將目光從鄭風身上移開:“沒什么,剛才我看到他使用罡劍,心里覺得很不舒服!”
聞言,鄭云并沒有再去追問,其實她心里清楚,隱藏在張浩體內的煞魔這段時間正在緩慢的蘇醒。
靈兒已經將事情已經全部都告訴了她,所以鄭云聽到后,只是微微一笑,聲音輕柔的安慰了幾句,隨后對鄭風等人喝道:“好了,都回去吧!”
直到她的輕喝聲響起,眾人才反應過來,急忙將開山魔猿尸體收拾了一下,也沒多問,急匆匆的返回了毒王谷。
翌日,毒王谷口,一行人站在那里看著遠去的張浩沉默不語。
鄭云擔心他的魔性突發,無論如何都要跟著前去,可是張浩卻拒絕下來,致使分別的時候氣氛有些沉悶。
在他走了之后,站在這里的眾人心中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氣。只有鄭云臉上寫滿了擔憂,威風吹過,如墨發絲隨風飛舞,讓她清雅的臉頰看起來有些楚楚動人。
見到她對張浩如此,鄭豪心中也明白了自己女兒心意,輕輕嘆息一聲,揮手帶著眾人回到了毒王谷中。
只留下鄭云一人獨自站在風中,看著消失在遠處的背影沉默不語。
這一次,張浩是前去大元國的帝都,那里有著他的一些恩怨需要了結。
或許隨著他的前去,整個帝都都會陷入腥風血雨,可是鄭云卻并沒有阻攔,因為她知道有些事情無論是誰,做了就要付出代價。
大元國的帝都又稱為都城,乃是大元國最為繁華的城市。
坐落在距離迷霧山脈數萬里之外的都城,今卻發生了一件轟動整個國度的事情。
在都城當中,有著三個超然勢力,第一個便是掌控這個國家的皇室。第二個是歷代從商的柳家,這個家族幾乎壟斷了大元國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商業,可謂是財力雄厚。
最后一個則是在官場有著舉重地位的宋家,這個家族有一半以上之人都是在大元國官場任職,勢力不容覷。
可就是這支撐著大元國的三大勢力,今卻上演了一幕令人不解的全武行。
至于起因,生活在城中的那些普通人卻不得而知,等他們得到消息后,事情已經結束。
戰場是在昨晚的柳家大門口處,沖突致使皇室調動了護衛軍才平息下來。
等到生活在城中的平民得知此事,卻只留下了斑駁的血跡,至于這場沖突中究竟誰勝誰負,三大勢力之人則都閉口不言。
當張浩一路飛掠而來,已經是三之后。坐在都城的茶樓當中,聽到最多的就是關于三前晚上那場大戰的猜測。
找人打聽了一下柳家所在的位置后,他便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然而當他來到柳家門前的廣場上,這里的血跡早已被清除干凈,可是彌漫的血腥味卻久久不散。
站在大門口,看著那些兼備森嚴的護衛,張浩眉頭微微一皺,旋即上前打聽了一下柳暮是否在府中。
而那些護衛聽到他是來尋找柳暮,臉上的警惕才緩緩消失,其中一人急忙進去通報。
“是誰找少爺,你沒有問清楚么?”
片刻后,門后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隨即從大門之中走出了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邊走邊對著先前進去通報的護衛盤問著什么。
當張浩看到這個中年男子后,臉上便露出了笑意,身形微微一顫,如鬼魅般的出現在他的背后,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笑道:“木老哥,好久不見!”
“是你?”
耳邊突然響起的聲音,則讓木東海本能的一掌向背后拍去,可是當他回身看到出現在背后之人時,拍出的手掌卻猛然停頓,旋即一臉驚喜的道:“你怎么來這里了?”
可是張浩卻微微一笑,看了看兩旁的護衛,并不話。見狀,木東海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朗笑一聲,帶著他走入了柳府。
進入柳府,入眼乃是一座寬闊的練武場,上面正站著數百名身著黑衣之人。
靈魂之力微微探測了一下,張浩發現這些人的修為大多都是鞏基期,進入結丹期之人也就只有三位而已。
將靈魂之力悄然收回,他這才一臉訝異的問道:“木老哥,你們這么大陣仗,是想做什么?柳暮那個子怎么沒有出來?”
“不瞞你,那子受了點兒傷,現在還躺在床上!”
前面的木東海嘆息一聲,隨后帶著他一路走向了后宅。
“是三前晚上那件事情吧?”
張浩臉色緩緩陰沉下來,柳暮雖然跟他的交情不是很深,但也算是比較好的朋友。現在突然聽到這個家伙居然受了傷,自然聯想到了帝都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事情。
“嗯,這件事情有些復雜,等你見過少爺后,我再慢慢吧!”
木東海點了點頭,隨后帶著他來到一間守備森嚴的房間之外,沖著站在外面的那些護衛點了點頭,推門而入。
見狀,張浩也急忙跟了進來。
走入房間,卻沒想到里面站著十幾位中年男子,而在首位,此刻則端坐著兩位滿頭白發的老者。
眾人見到木東海盡然帶著一個陌生人闖了進來,臉色紛紛陰沉,其中一位中年男子更是伸手將二人阻攔下來,喝道:“怎么越來越沒有規矩了,家住不是交代過不讓任何人打擾么?”
“柳飛,我行事還輪不到你來教訓,再者,這里可不是你東宅!”
見狀,木東海臉色一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隨即轉身來到端坐在上位的白發老者前面,彎腰行禮,道:“老爺子,這位是少爺的朋友,特意從遠方趕來看望少爺的!”
只是沒等那位老者話,先前的柳飛便再次怒斥:“胡八道,我們柳家那里會有這樣的朋友?怕又是那些騙吃騙喝之輩吧?木東海,你別以為對我們柳家有恩,就可以為所欲為,這里還……”
“真他娘煩!”
站在那里的張浩,見到自己不過是前來看一看往日朋友,卻一再遇到阻礙,不由得心生煩躁。
一把將吐沫橫飛的柳飛抓起,順手扔出了房間,他這才拍著手笑了笑,轉身對坐在那里的兩位白發老者抱拳道:“在下無道,這次前來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看看柳暮怎么樣了,還望老爺子通融一下!”
“咳咳!”
張浩的笑聲落下,房間中卻變的一片沉寂,眾人都站在那里一言不發盯著他,就連坐在上面的兩位白發老者,渾濁的目光都微微瞇起。
見狀,木東海急忙干咳一聲。聽到這聲咳嗽,兩位老人才反應過來。
被木東海稱為老爺子的那位老者緩緩從座椅上站身,看著張浩輕輕點了點頭道:“這位兄弟好深的修為,我孫子能有你這樣的朋友,因該是他的榮幸!”
“剛才那個被扔出去的家伙是柳家東宅的柳飛,他跟柳暮是堂兄弟,關系一直都不是很好!”
此刻木東海在卻張浩耳邊悄悄了一句,隨后一臉笑意的站到他身旁。
從見到他時,木東海便發現以自己的眼力,現在根本看不透張浩修為。
現在居然連進入元嬰期的老家主都這么,那他自然深信不疑。
而且從老家主剛才的言語中便可以聽出,對柳暮能夠結識張浩,感到很欣慰,或者有著一絲拉攏的意思,不管怎么,都算是好事。
“呵呵,能夠認識柳暮那個子,我也感到高興,他現在怎么樣了?”
張浩客氣了笑了笑,隨即問起了柳暮的傷勢。聽到此話,那位老人卻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后搖著頭道:“他這次傷的很重,恐怕以后都無法在修煉了!”
這句話立即讓站在房間中的那些人神色黯淡下來。顯然,他們在柳暮身上寄托著不的希望,現在這個希望破滅,讓他們一時難以接受。
不過這世上有人憂愁便會有人高興,像這種人丁興旺的大家族,更是如此。
坐在那里的另外一位白發老者臉上卻沒有絲毫不快,甚至隱隱間還能看到一絲幸災樂禍。
而以他為首,站在東邊的四位中年男子,臉上也沒有絲毫難過,木然之色溢于言表。
就在張浩一臉疑惑的在他們臉上掃視時,木東海卻是低聲道:“坐在上面的老人是老家主的兄長,那些人都是他們東宅的,柳暮是我們西宅唯一嫡傳,也是未來柳家的家住!東西兩宅平時表面上和和睦睦,但暗地里卻經常交鋒,被你扔出去的柳飛就是他們剛剛選定繼任家住的人選!”
原來,柳家分為東西兩宅。東宅得知柳暮以后無法修煉后,便提出重新選定下一任的家住之位。
無奈之下,現任的老家主也只好答應,畢竟,像他們這樣的家族,一切都是以家族的利益為重。
剛剛選定柳飛為下任家住后,眾人正在這里商議如何處置現在面臨的困境。沒想到張浩卻突然到訪,柳飛在聽到他是來看望柳暮,這才心中不滿,出言阻攔。
“我對你們這些破事不感興趣,告訴我現在柳暮怎么樣了!”
聽到木東海這些話,張浩的臉色便緩緩陰沉下來,柳暮只不過才受傷三,他們便急著選出了新任的家住,這種事情讓他心里感到很不舒服。
是以,話的時候,語氣也不像剛才那般和善。
可是東宅的那位老者卻在此刻怒笑一聲,出的話則讓房間里的氣氛瞬間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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