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葉道長厲喝聲響起,大殿當中的眾人這才回過神來。
一道道各色各樣的目光都會聚在了張浩身上。有戲謔,有擔憂,也有幸災樂禍。
其實莫飛早已知道此事,這時見到枯葉道長冷笑著站起山來,想要動手,不由得臉色一沉,笑道:“怎么?枯葉道長難道還想在我這里動手不成,你可別忘了當初的約定!”
“莫殿主,此事已經超出了當初的約定了,那個子殺了這么多人,因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莫飛的話剛剛落下,接閣的心護法便陰沉著臉色緩緩站了起來,一雙殺氣四溢的目光緊緊盯在張浩身上。
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人敢對他們接閣的弟子動手。此刻,心護法心中只想著如何才能讓張浩死的不是那么痛快。
而他要借此讓所有人知道,對接閣弟子出手的后果。也讓所有那些意圖挑釁接閣威嚴的人,在想起那種后果便不寒而栗。
“交代?心老兒,你想讓我有什么交代?難道只允許你接閣的弟子對我出手,我就不能還手么?”
然而張浩卻不顧鄭云眼色,上前踏出一步,冷笑道。這番句話,頓時讓大殿當中騷亂的氣氛再次凝固,一道道驚異不定的目光齊刷刷的匯聚到了他的身上。
凝固的氣氛則讓月氣的直跺腳,可是這里大多數都是各門各派的代表,又沒有她話的份,只能在那里一個勁的示意他閉嘴。可是張浩卻對此不聞不顧。
“好,好啊,畜生,這么多年來,你還是第一個敢對老夫這么話之人,今要是讓你活著走出這座大殿,老夫將有何臉面在修真界立足!”
而心護法被這一句話氣的嘴角不斷哆嗦,旋即怒笑一聲,緩緩向他走來。
端坐在上方的莫飛,在聽到張浩的那句心老兒后,嘴角就浮現一抹笑容。
只是莫飛也知道現在并不是嗤笑的時候,所以依舊板著臉咳嗽一聲,道:“心護法,這件事情雖然有點兒超出當年的約定,但你別忘了,前來參加考核的弟子,生死都是各安命。”
“現在你聽到自己門下的弟子被人所殺,就要惱羞成怒的動手報仇,以后誰還敢前來參加獵魔山脈的考核?難道以后只準你們接閣弟子殺人,其它門派的弟子就只能乖乖的站在那里任由他們所殺么?”
莫飛看上去五大三粗,實則是個頭腦靈活之人,一來二去,將這件事情就扯到了各大門派身上。就算接閣勢力再大,也不敢跟下所有修真門派為敵。
是以,聽到此話的心護法,腳步則微微一頓,隨后冷笑道:“莫殿主何必言重,這只不過是老夫跟這畜生之間的恩怨,將其它人扯進來算怎么回事?”
“你們之間的恩怨?嘿嘿,你還真把我莫飛當成傻子不成,心護法,你倒是你們之間有什么恩怨,難道就是因為那子叫了你一聲心老兒么?嘿嘿,如果只是因為這樣你就要出手傷人,那你是不是連本殿主也要算上啊,心老兒?”
而莫飛眉頭卻微微一皺,緩緩從石座上站起身,一股狂野的氣勢瞬間籠罩了整座大殿。
“你……”
這番句話頓時讓心護法臉色鐵青,嘴角哆嗦了一陣,這才冷笑道:“莫殿主,你為何如此維護這畜生,莫不成你與他有什么瓜葛?”
此言頓時讓大殿中的氣氛陷入了一個冰冷地界,一道道驚疑不定的目光來回在莫飛與張浩身上掃視。
心護法的這番話,與其是質問莫飛,倒不如激起了各大門派對這場考核的懷疑。
一旦莫飛承認與張浩有關系,歷來死在獵魔山脈考核當中的各大門派弟子的這筆賬就要算到他的頭上。
“心老狗,你不用拿這話來將我跟別人硬扯上關系,殺你接閣弟子的是我,不是莫殿主。你這樣做是不是想激起各大門派的仇恨,從而利用他們?”
就在氣氛逐漸凝固時,張浩卻突然開口冷笑起來:““嘿嘿,不好意思,這次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這次前來獵魔山脈,參加考核是一個原因,但更重要的就是為了來殺你接閣的弟子,至于這其中的原因,我想你心里現在早已清楚了吧!”
站在大殿階梯上方的莫飛,在聽到這番話后,嘴角便抽搐起來,心中開始破口大罵。接閣那個勢力有多么恐怖,在場的恐怕沒有一個人不知道,可是那子卻光明正大叫板。
聽到這些話的人,誰不在心中他是個白癡?只是張浩已經將話到了這個份上,他也不好再什么,冷哼一聲又坐回了石座之上。
“好,好狂妄的畜生,老夫今要是不殺你,以后豈能在修真界立足,受死吧!”
張浩的一句心老狗頓時讓對方氣的七竅生煙,怒吼一聲便要動手。正在此刻,旁邊響起了一道冷笑聲:“嘿嘿,心護法不必著急,先讓老夫來會會這不知死活的子!”
這道冷笑聲剛一落下,便看到道宗的枯葉道長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嗡!”
就在枯葉道長身形消失的一刻,張浩猛然轉身,一股磅礴的靈魂之力從體內涌出,隨后狠狠的轟在了身后的空間當中。
一只干枯的手掌突然從其身后空間內探出,對著那股磅礴的靈魂之力微微一握。那道足以將洞虛中期強者轟成重傷的無形能量,卻頓時被生生捏爆開來。
無形的能量緩緩消散,枯葉道長則從緩緩走出,對著張浩揮手扇了過去,冷笑道:“不知死活的畜生,今就讓老夫帶你師父好好管教管教你!”
“啪!”
枯葉道長的這一巴掌看似緩慢,但卻讓人無從躲避。那一刻,張浩仿佛是站在那里任由對方抽打般。
一道清脆的聲音在大殿當中回響,這一巴掌頓時將張浩煽飛而起,一口鮮血從其嘴中吐出,旋即重重的摔落在了遠處。
“噗嗤!”
摔落在地的張浩,再次噴出一口鮮血。等他回過頭來,眾人才發現,右邊的那張臉頰已經高高腫其,五個血紅手印則深深遺留在了他的臉上。
然而站在那里的鄭云卻突然怒哼一聲,揮手將古箏從納戒中取出,纖指輕輕拉動古箏上的琴弦,旋即將其對準了枯葉道長。
“你要是敢動手的話,別怪我心狠!”
見到鄭云忍不住想要出手,張浩的聲音森寒而起。而聽到這番句話的鄭云,嬌軀則微微一顫,隨后纖指緩緩放開了那根琴弦,清雅臉頰上充滿了憂傷。
“哼,老夫倒是要看看你如何心狠手辣!”
枯葉道長錯把這句話聽成了是針對自己,頓時怒笑連連,身形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見到他一再對張浩出手,大殿中的眾人心中都搖頭,以枯葉的身份對這么一個輩出手,這要是傳出去,他們道宗的連都會丟盡。
可是這里所有人都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沒有人會愿意當那個出頭鳥。
當然,事事都有例外。就在眾人準備看著張浩如何被枯葉道長一掌拍死時,出乎所有人預料的一幕卻隨之上演。
只見接閣的心護法,身形微微一震,旋即猶如瞬移般的出現在了張浩身前,干枯手掌緩緩探出,隨即拍在了面前的空間之上。
“嘭!”
一聲沉悶的巨響在大殿當中擴散,只見枯葉道長的身影猛然倒退而出,一臉震怒的喝道:“心,你這是什么意思?”
“呵呵,沒什么,只是覺得老夫自己的事情,還是自己來處理比較好!”
然而心護法卻微微一笑,轉身看著躺在那里的張浩,冷笑道:“畜生,能死在老夫手中也算是你的福氣,不過老夫現在要給莫殿主一個面子,暫時可以不殺你,只要你乖乖跟我回接閣便可!”
可是這句話頓時讓枯葉道長眼神閃爍起來。其實早在剛才,心就已經認出了張浩就是那個擁有九龍火令之人,所以才找借口率先出手。
只是令枯葉沒想到,接閣心護法也將其認了出來。畢竟張浩的畫像現在兩大宗門可謂是人手都有,真要是認不出來,那才有鬼。
“桀桀,心老兒,你是為了那子手中的九龍火令吧?”
就在眾人心中疑惑不解時,月神殿的那位老嫗紫林卻是怪笑連連,隨即緩緩從座椅上站起身來。
這番話頓時讓大殿當中的眾人心中明白,旋即一道道狂熱的目光匯聚到了張浩身上。
前段時間,接閣、道宗、月神殿三大勢力種種奇怪的舉動,早已引起其它門派的注意,稍加打聽便明白了事情的緣由。
九龍火令!那可是相傳能打開仙門的其中一塊令牌,他們這些人苦心修煉多年,誰不是為了能夠進入那個傳中的境界?
“五行令,陰陽輪,掌生死,明乾坤,五行一輪開仙門!”
此刻,大殿中所有人心中都回蕩著這句流傳在修真界的口訣。相傳,五行令一共分為五塊,每一塊令牌都有號令五行其中之一的能量。
就拿現在這塊兒九龍火令來,只要擁有了這塊兒令牌,便可以控制方圓萬里之內的火屬性能量。
再加上被靈虛子收入令牌當中的火“地心血炎”。一旦催動令牌,萬里之內將生機無存,可見這塊兒令牌的威力有多么恐怖。
“哼,什么九龍火令,老夫不知,我只知道他殺了我接閣弟子,就要被帶回去接受處罰,至于你的那塊兒令牌,老夫沒有聽過!”
月神殿那位老嫗的話,頓時讓心護法身軀微微一震,隨后揮著袖袍冷哼著便要一掌向張浩抓去。
然而此刻,旁邊的枯葉道長卻是開口冷笑,身形出現在了張浩身旁,揮手將心護法的這一掌擋了下來:“這畜生也殺我我道宗弟子,怎么能讓你就這么抓回去呢,嘿嘿,還是先讓老夫好好教訓他一頓吧!”
“枯葉,你別不知好歹,老夫不想跟你動手,滾開!”
見狀,心臉色微微一沉,隨后怒喝,揮手向張浩再次抓了過去。
可是道宗的枯葉道長又豈能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見此只是冷冷一笑,身形又擋在了張浩面前。
看到這一幕,就算心中有所懷疑的人,現在也明白過來。只見大殿當中的各門各派代表同時從座椅上緩緩站起,氣氛隨之突兀變得凝固……
(第二章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