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瘦男子劉堅要與哈戈交談,示意屬下將酒肆內的那些人都清理出去。
那兩名屬下對于他的命令自然遵從,其中一人笑著對仍然坐在酒肆當中的那些人了一句后,便伸手向張浩后背推去。
嘴里兀自喝道:“子,快點兒離開,免得我們少爺不高興讓你受皮肉之苦!”
“嘭!”
還沒等他完,便猛然應聲倒飛而出,隨即砸在了劉堅所坐的那張桌子上。
一張完好的紅木桌子頓時被砸的粉身碎骨,木屑四濺。
劉堅在第一時間便豁然站起,眼神陰沉下來,看著張浩的背影,冷笑道:“呵呵,沒想到這里還坐著一位結丹期的強者,在下劉堅,請問您是?”
“剛才那事不是我干的,你別將這筆賬記在我的頭上!”
然而,張浩卻頭也不回的了這么一句。
剛才劉堅的那名屬下向他伸手之時,他本來是不想跟這些人一般見識,趁此離開也好。可是沒想到一股暗勁突然從樓上轟了下來,將伸手推向自己的之人轟了出去。
對于這突然出手幫忙的家伙,張浩心中也感到一絲好奇。才剛剛到了這座城市,按因該沒有人認識他才對,除非是那些手持畫像,想要通緝他的人!
“子,你以為這話能騙過我們少爺嗎,識相的快點兒賠禮道歉,否則…”
這話一出口,站在劉堅旁邊的那位屬下頓時冷笑一聲,怒喝起來。
可是就在此時,一道大笑聲卻從樓上傳出,將他的話打斷:“他的不錯,子,快點兒給人家賠禮道歉吧,劉大少爺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這道聲音響起時,張浩的臉色就緩緩陰沉下來,頭也不抬的冷哼道:“你要是再不滾下來,信不信老子將你丟到妓院去做大茶壺?”
“呵呵,沒想到居然能在這里碰到你。”
話音剛落,樓梯口慢慢走下來一位身著白袍的青年,模樣長得極為俊秀。
“我也沒想到在哪里都能遇見你。”
聞言,張浩頭也不回的了一句,隨后對著身后那些人指了指,道:“自己闖的禍,你自己擺平!”
從樓梯口走下來的白袍青年聽到此話,則笑著搖了搖頭,隨后走到他的身邊坐了下來,看那容貌赫然是分別已久的柳暮。
見到張浩仍然不搭理自己,柳暮只好干笑一聲,為他親自斟了一杯酒,道:“你還是原來那樣,一點兒都沒變!”
“子,剛才是你出的手?”
劉堅站在張浩背后,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他們二人談笑自如,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這二人修為都不弱,為什么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心中仔細回想了一遍,發現印象里仍然沒有眼前這二人絲毫信息,劉堅這才出言喝道。
只要不是這龍城之人,那就好辦。
“是我!”
柳暮給張浩親自斟上一杯酒后,笑著點頭承認。
聞言,劉堅的眼神當中則露出一絲怒火,隨即森然笑道:“你可知道本少爺是誰?”
聽到他居然問起了這個,柳暮好笑的點了點頭,一臉戲謔的道:“知道,龍城劉家大少爺,人稱劉缺德就是你。”
“嘖,好名字!”
張浩抿了一口酒,嘆道。
劉堅聽到這話,頓時怒火上涌,隨即咬牙切齒的喝道:“好,好啊,看來你們兩人是來我龍城找茬的了,來人,給我殺了他們!”
這劉堅是龍城中劉家的大少爺,為人囂張跋扈。
仗著劉家在龍城的威名無人敢去招惹他,平時**擄掠什么都干。
大家都懼怕劉家威名,敢怒不敢言,可背后卻都悄悄叫他劉缺德。
對于這個名字,劉堅也曾經有所耳聞,可是從來沒有人感當著他的面這么叫,這一次柳暮是真正戳到了他的痛處。
“是!”
跟隨在劉堅身邊的那幾名屬下見狀,急忙應了一聲,一陣鏘鏘聲響過后,兵刃紛紛出鞘。
幾人相互對視一眼,隨即手中長劍向著柳暮劈砍了下來。
“呵呵,這些狗就不用派出來了吧!”
對于向自己劈砍而下的兵刃,柳暮恍若未見,卻是轉頭沖劉堅微微一笑。
下一刻,身形猛然一閃出現在了他的身邊,旋即一掌印在了劉堅的胸口之上。
“噗嗤!”
隨著砰的一聲震響,劉堅干瘦的身體頓時被轟飛而起。只見他在地上搽出數十米的痕跡,撞翻了幾張桌子,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嘖嘖,就你這點兒修為也敢出來大呼叫,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柳暮咂嘴了一句,隨后轉頭看著劉堅那些屬下,冷笑道:“怎么,還想動手?”
那幾人見他一招就將自己主子打傷,便開始猶豫起來。旋即繞過柳暮,來到倒在地上的劉堅身旁,將其扶起急匆匆的逃了出去。
柳暮不屑的撇了撇嘴,這才走到張浩旁邊坐下,笑道:“呵呵,一群不入流的東西也敢出來丟人現眼,真是掃興!”
見這家伙還是這么喜歡顯擺,張浩卻翻了翻白眼,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道:“你怎么會來這里,也是為了那只靈獸?”
聞言,柳暮則嘿嘿笑著點了點頭,隨后瞥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哈戈,道:“要不過來坐坐?”
“不……不用,我們還有事!”
見狀,哈戈急忙對著他點頭,露出一個頗為勉強的笑容,隨后帶著幾位兄弟急忙離去。
“我勸你還是不要打那只靈獸的主意!”
見到哈戈等人離去之后,張浩將酒杯放下,淡淡的道。
柳暮聽到此話,臉上露出一絲詫異,隨后笑著問道:“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吧?”
“你可以當我什么都沒有!”
張浩站起身了一句,扭頭向外走去。
而柳暮卻急忙跟在他背后,一臉不甘的問道:“你難道就不對那只靈獸動心?”
聞言,張浩腳步微微一頓,頭也不回的笑道:“那是靈獸又不是女人,我動的哪門子心?你子少來這套,我是不會跟你去的!”
聽到此話,柳暮無奈的嘆了口氣:“那可是只靈獸,要是能……”
“要是能活著回來,我會請你喝酒!”還沒等他完,張浩將其打斷,一臉戲謔的道。
到了這個時候,柳暮也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聲音凝重的問道:“你難道見過那只靈獸?”
對于這個問題,張浩沒有否認。轉身走出酒肆,在大街上隨意的溜達著,好半晌才在柳暮抓耳撓腮的表情下,笑道:“算是見過吧!”
“這只靈獸到底是什么東西?”
見狀,柳暮急忙閃身攔在他身前皺眉問道。
“呵呵,一只白毛耗子而已!”張浩看著他笑了笑,隨后道:“跟你實話吧,就你這點兒修為,去了后恐怕連它模樣都沒見到,就會被石斑蟻群啃食殆盡,要是不想白白送命,就別進特洛山脈。”
柳暮見他神色不似玩笑,沉吟了片刻后,才嘆道:“聽你的!”
隨后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臉疑惑的問道:“白毛耗子,我怎么沒聽過這種靈獸?”
“呵呵,你剛才不是了么,那是一只靈獸,當然長的要與眾不同了!”
聞言,張浩卻笑了起來,拍了拍他肩膀邊走邊道。
這句話頓時讓柳暮直翻白眼,白毛老鼠他倒是聽過,可是那種東西想要成為萬獸之王,簡直比逆都難。
見他不相信,張浩這才緩緩將特洛山脈當中發生的事情了一遍。當然,關于玄冰鐵精的事情卻只字未提。
“雪貂,原來是這種東西!”
聽他完后,柳暮才心有余悸的嘆了一聲,隨后一臉戲謔的笑道:“你當時難道就不想抓住那只雪貂?”
然而張浩卻笑著搖了搖頭。
要沒想過那是騙人,不過那只雪貂修為遠在他之上,要是真的翻臉動手,他有八成機會喪命。
見到他只是微笑搖頭,柳暮不屑的撇撇嘴,隨后將這段時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了出來。
自從在無雙城分別之后,柳暮等人在那里養了一段時間的傷,隨后急匆匆的趕回帝都。
可是到了那里沒幾,皇室當中就頒發出一道懸賞通緝令。
這道通緝令一出,麻煩就接二連三的找到了他。
先是皇室之人找他談話,想要套出張浩的下落。后來道宗的人也找上了門,幾番折騰下來,什么也沒有得到后漸漸有人暗中對他下手。
可是柳家在大元國勢力也算不,那些想要暗中對柳暮下手之人沒幾便被追殺殆盡,經過多方追查才知道是宋無鋒將他跟張浩之間的事情捅了出去。
聽到這個消息,柳暮當即暴怒,帶著一群人便殺到了過去。
可是宋家也在帝都浸陰多年,底子不比他們弱。
兩家族**大打了十幾場,最后也沒分出個勝負,只能在皇室調和下罷休。
從那兒之后,柳暮便悄悄的離開了家族,一個人來到了藍月國。
“大元國,宋家,道宗……”
聽他完這些后,張浩眼神逐漸變的森寒,一股冰冷的殺意緩緩從心底蔓延。
“唉……其實當初在通緝令剛剛頒布的時候,青鸞還為你求過情,可是……”
感受著身邊那股冰冷的殺意,柳暮也是嘆了口氣。從頭到尾他都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是因為什么而起。
通緝令上的東西騙一騙那些平民還可以,對于從生活在大家族當中的柳暮,這種手段見多了。
“青鸞?呵呵,沒想到她居然會為我求情,她現在怎么樣了?”
聽到柳暮提起那個刁蠻的女人,張浩朗笑著隨口問道。
“她?她現在不好,自從回到帝都后,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一到晚除了修煉還是修煉,話也少了很多!”
柳暮邊走邊,隨后似是想起了什么,轉頭看著他問道:“你來這里做什么,要不是在樓上看到你那副鬼鬼祟祟的身影,我還真認不出來!”
“靠!”
聞言,張浩頓時滿臉黑線,這話實在是太氣人了,什么叫鬼鬼祟祟的身影?
惱怒的瞪了柳暮一眼,他這才道:“我來這里其實是為了找一位煉器師!”
然而這句話卻柳暮微微一怔,隨后一臉戲謔的問道:“煉器師?你找那些家伙做什么?”
見他沒完沒了的發問,張浩也是感到心煩,揮了揮手:“找他們當然是煉制兵刃,還能有什么事,對了,你子在藍月國混跡了這么長時間,又沒有聽過那座城市有煉器師?”
“呵呵,煉器師這龍城就有一位,你要是真的煉制兵刃,或許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
柳暮聽到此話,卻笑了起來,隨后一臉戲謔的道:“只不過那些家伙可不怎么好話,嘿嘿!”
見他神色有異,張浩臉色緩緩陰沉了下來,隨后一臉冷笑的道:“怎么?想從我這里撈點兒好處?”
柳暮倒也不去否認,搓了搓手嘆道:“兄弟最近手頭的確有點兒緊,你要是有的話我也不介意!”
這話頓時讓張浩一腳踹了過去,罵道:“賺我銀子,想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