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噬主
青龍噬主
寧越靜靜的看著快四十歲的武者隊長奮力嘶喊,身為帶頭人,毫不猶豫的沖向巨蝎,并指揮其他人撤退,眼神不由微微閃動。
對他來說,眼前的這一切就像是在看著一場寫實的電影,影片中的所有人都與他沒有任何干系,可是有時候一個疏忽,會引起一連串不利的連鎖反應,他被突然送進這個世界,不得不謹慎對待這一切。
十幾人的冒險隊伍實力不足,已經明顯被六只火紅的大型毒蝎壓制,無論是五階巔峰的中年對著還是他其他的團員,奮起反抗的幾人實力不足,對火紅巨蝎的攻擊實在無力,幾個被嘗試召喚出來的虛相,很快就被火蝎一一撕碎。
中年隊長身為一群人中唯一能抵抗火蝎幾下攻擊的人,在火蝎的攻擊力不得不顧及全場,可是他的實力本就不是火蝎的對手,左突右顧了沒有記下,他也被一只火蝎重重擊傷,令整只隊伍變得更加散亂起來。
寧越看到這里,手里不由放開一直輕握在手里的馬韁,他知道要是自己不動手的話,這些被火蝎追擊的人沒有一個能活下去的,所以他雖然不確定自己動手會不會影響脫離這個世界的處理辦法,還是無法冷酷的直視眼中這些活生生的武者死在他的眼前。
“看來要動手救人了,希望能在這些人身上打聽出什么能離開這個世界的辦法吧。”
寧越從馬背上凌空飛起,只是一個瞬間就飛到了不遠處戰局的上空。
這時火蝎兇殘肆虐,十數人的武者小隊已經被沖散的七零八落,就連碧少女的身邊也沒了人去援護。
云碧在火蝎出現之后,神色一度呆滯,她完全沒有想到雇傭的武者們并不像是坊間傳聞的那樣強大,只是幾只妖獸,就將他們逼得亂作一團。而她也是少了對戰斗中危險的正確認識,在最后一個試圖將她救出戰場的武者被擊倒后,這個武者隊長口中的大小姐就愣愣的看著火蝎向她重來,完全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這一下不僅僅是受傷的中年隊長,所有看到這一幕的武者都是暗呼不妙,云碧的身份特殊,如果真出了事,他們這些武者絕對吃不了兜著走,甚至在整個世界都無法立足。
可是幾只火蝎明顯受到了云碧身上某種特質的影響,對無力反抗它們的武者們不聞不問,只是悶頭沖向云碧。
戰場中的時間仿佛一下子變得漫長起來,受雇武者們眼睜睜的看著火蝎沖到云家大小姐的身前,大大的張開利爪,似乎眨眼間就會將那個皮膚白嫩的大小姐夾碎。
不少武者都是不忍的閉上雙眼,結果想象中少女的慘叫聲并沒有傳來,反而火蝎們的嘶叫聲像是少了一些。
武者們覺得奇怪,都是紛紛張開眼睛,向著雇主小姐的方向望去,結果一群人都是現戰場中出現了一個陌生人的身影,在危急關頭的電光火石間搶身護在了云碧身前,不知道用什么手段逼退了沖在最前的那只火蝎。
不過這只是驚訝的開頭,他們原以為只是被震退的火蝎突然出一聲慘叫,巨大的蝎身就像是一座失去了鋼筋水泥支撐的大廈,整個身體轟然崩塌,體內魂力凝實的火焰都來不及消散,將尸體下的草地又是燒黑了一片。
一群武者頓時都是驚懼無語,他們實在難以相信眼前所見到的一切,殺掉火蝎的年輕人大概只有二十歲左右的年紀,手里只是拿了一柄樣式普通的長劍,雖然鋒利卻算不上是極品,可是就是這個青年用長劍擊殺了那只火蝎。
他們之前可都是奮力的攻擊過,可是以他們的是力量,完全無法破開對方堅韌的甲殼,就連中年人隊長也是一心保護眾人,干脆被逼的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所以根本沒人能對這些火蝎造成有效的殺傷。
這人究竟是誰?
不僅中年隊長腦中生出了這個念頭,其余武者連通被寧越保護下的云碧大小姐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身前的背影,伸手掩住了忍不住微張的小嘴。
這一幕對她來說實在太新奇震撼了。
火蝎沖上來的時候,她習慣的認為身邊會有家族護衛保護,可是聽到周圍人受雇武者們的驚呼,她才反應過來現在并沒有族人保護。
于是她也生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感,覺得這一次偷偷跑出族外的計劃徹底搞砸了,自己甚至有了生命危險。而寧越就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從天而降,抬手擊殺了對她出手的火蝎,將她救了下來。
看著寧越的背影,云碧緊握著袖口的白皙手掌微微松開,張口就準備對寧越道謝。
可是寧越這時的心思并沒有完全落在這個大小姐的身上,他僅僅動手擊殺了一只火蝎,其余五只都是瞬間生出了感應,被同類的死亡激起了兇性,全部放下原本攻擊的目標,全都向著寧越一個人猛沖了過來。
這些妖獸也是能隱約能感應到寧越的強大,所以都是由著兇性爆出全部力量,爆的戰力令一群受挫的武者們都是心驚肉跳,坐立不安起來。
寧越看著五只火焰毒蝎放下其他人對他進行圍攻,正是求之不得,如果不是為了救人,他完全沒有對這種層次妖獸動手的**,所以這些火蝎一起沖過來送死,也可以給他節省一點動手的時間。
寧越并沒有離開云碧的身前,面對著幾只六階毒蝎,他抬起手中長劍,輕描淡寫的揮動了幾下,幾道劍氣直抵在每一只沖向他身前的火蝎的頭頸之間,一劍便刺透了火蝎的大腦,將五只妖獸的身軀輕松釘在了地上。
火蝎們的嘶吼聲霎時間消失不見,原本的頭部位置再沒了懾人的猙獰,一個個無頭的蝎身都是轟然倒地,沒了聲息。
相比第一只被寧越殺掉的火蝎,這幾只火蝎最起碼保留下來了一具還算完好的尸體,只是寧越這樣輕松擊殺火蝎的手段,卻不啻與在旁觀武者們的腦中打響了一道驚雷。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