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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我回來了!”
藍洛在門口喊了兩聲后,屋內立刻沖了兩個大人出來。
“大丫頭,我不是在做夢吧,你又回來了?!”
腰間系著一個粗布圍裙的婦人,剛剛還在廚房做飯,初始時,聽到藍洛的聲音還不確信,但自己女兒的聲音實在太過熟悉,走到門口一看,立刻激動的不行,拉著藍洛的手,眼淚就要留下來。
正在后院砍柴的藍洛父親,快步沖了出來,看到藍洛后,臉上也閃過一陣驚喜,“大丫頭,你來了!”
“恩恩,爸,我回來了!”
看著身體有些瘦削,后背微駝的父親,頭斑白了一片,藍洛眼睛一熱,拉著父親有些粗糙褶皺的手道:“爸,你老了,您的頭都白了。”
“不老,不老,今年才五十一呢,還沒到老的時候。”父親笑著道。
藍父是一個慈父,和那些總喜歡繃著臉、一臉嚴肅的嚴父不同,他喜歡笑,喜歡說話,喜歡和女兒們在一起,從小到大,雖然他也怕兩個女兒將來都嫁出去了,老了可能連個照顧自己的人都沒有。但他是個樂觀派,以后的事以后再考慮,過好現在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當然,藍洛也經常安慰父親,向他保證道:“爸,等你老了,我一定把你和媽媽接到我那去住,如果我老公不同意,那我就不和他結婚!”
藍父笑了笑:“大丫頭,你一年回家看我一次就夠了,平時打打電話。死了,給我們送個終,再在墳頭上燒點紙就行了,我就算沒白養你這個女兒了。”
“爸!”每次聽到父親這樣說,藍洛就一陣不悅。但當她進入部隊后,才現要滿足父親這點小小心愿多不容易。請假困難不說,電話半個月都難得打一個……要不是天明這個家伙出現,她那有這么容易回家?
藍父藍母,自然也注意到了和女兒一起來到家里的天明。
他們仔細打量一番。
個子高高,穿著打扮得體,面相很給人好感,一眼,就知道是個好小伙。
藍母笑著問道:“大丫頭,這小伙子是誰啊?”
藍父也非常滿意,點了點頭道:“大丫頭。他是你男朋友吧,眼光不錯啊。”
“爸、媽,你們說什么啊,他只是我一個朋友。”藍洛臉紅了起來,趕緊解釋道。
天明尷尬地抓了抓頭道:“伯父伯母好,我是藍洛的朋友,姓緒,你們叫我小緒就行了。”
“哈哈哈哈”看到女兒羞澀的樣子,藍父開懷大笑了起來。“大丫頭,人都帶回家了還有什么害羞的。小伙子,走,跟我進屋坐坐。”
忽然。似乎是聞到了一股子飯菜燒糊的味道,藍母一拍大腿:“不好!鍋里的菜燒糊了!”
說完,趕緊沖進了廚房。
“老婆子,多弄幾個好菜。把我前些天打的那只野兔也炒了。”藍父對著廚房叮囑道。
“知道了!”
藍洛趕緊把她從蘇云帶來的東西拿了出來,整整一個大編織袋,衣服、鞋子、襪子……吃的、用的。什么都有,比小蘭帶的東西還多。
特別是兩個電磁恒溫洗腳盆,藍洛重點介紹道:“爸,你經常上山采藥打獵,媽媽也要干很多農活,這個洗腳盆就是為你們兩個買的,用的時候,倒點溫水進去,把電源插上,把腳放進去……它自帶按摩和保溫功能,可以按摩穴位,非常舒服,對身體好,要不你現在就試試吧。”
“不用,不用,等晚上洗澡的時候再用吧。”
藍洛又拿出一件男式羽絨服,給父親試穿,藍父擦了擦眼角,連連擺手道:“身上臟呢,晚上再穿。”
想著后院的柴還有砍完,藍父又來到了屋后的小院子,掄起斧子,打算在天黑之前,將所有木柴全部砍完。
“爸,柴讓我來砍吧,你回屋里休息就行了。”藍洛走了過來,欲接過父親手中的斧子。
“不用不用,這活不是女人干的,大丫頭,你今天剛回來就別干活了,這些柴我很快就能砍完了。”
“爸,我小時候又不是沒幫你砍過柴,你還夸我砍的好呢,你去休息,我來砍!”
天明見父女倆爭來爭去,自己在一邊看實在不合適,便走過去道:“伯父,我是年輕人,這柴還是讓我來砍吧。”
“好,你來砍吧。”這下藍洛有些驚訝了,爸爸怎么能讓天明這個客人幫忙干活?爸也真是……看到他眼中那道好奇的目光和似笑非笑的表情,藍洛明白父親的意思了,他這是在試探天明。
藍洛瞬間臉紅起來,雖然她很想解釋,兩人的關系其實沒這么近,只是普通的上下級關系而已。但父親那看女婿般的眼神,藍洛實在壓力山大,卻又不好掃了他的興。
不知怎么回事,藍洛內心,也不是很抗拒這種誤會,甚至內心隱隱希望,天明能表現的好一些。
砍柴,對于天明完全是個小ca色,除了一開始上手有些麻煩,不怎么流暢地砍了兩截木頭,但他力氣大,一斧頭下去,不管對沒對縫,基本上是一斧兩半的結果。
隨著精神力的不斷提高,天明對于一些動作的操作精細度,提高到了非常驚人的地步,拿砍柴來說,很多人要等木頭放穩了,瞄準了之后,才會一斧子下去,卻常常不能取得將木頭劈成均勻兩半的效果。
天明砍了幾截木頭之后,卻很容易找到了訣竅,三個字:快、狠、準!
他不需要等木頭停穩了再劈下去,而是將木頭豎在地上,在其要倒斜的一瞬間,將其對半劈開。
天明力大,他將木頭劈開了之后,還產生了炸開的效果,原本可能要三斧子解決的木頭,一斧子就能解決。效率驚人。
后院剩下的木頭還是挺多,大概三百來根的樣子,天明只用了十多分鐘,就鬧著玩一樣的砍完了,將斧頭放下,拍拍手,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又花了幾分鐘,和藍洛一起,把砍好的柴火堆成一堆,天明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對藍父道:“伯父,全都弄好了。”
藍父極其滿意地點了點頭,大笑道:“好,好小伙啊!我家大丫頭有眼光,好!”
“爸,你說什么啊。”藍洛扭捏地道,一副小女人般的嬌羞之態。
“吃飯了!”廚房傳來藍母的聲音。
飯桌上,大概有**道菜。
“小緒,來。嘗嘗這道野山菇,從附近山上采摘來的,你嘗嘗味道怎么樣?”藍父夾了幾根野山菇,放在天明碗里。
“嗯不錯!鮮。很鮮,而且香,味道非常好!”天明夸獎道。
“再試試這個湯,從附近山上打來的野雞。只有一斤多重,但熬出的山藥野雞湯,非常補身體。你也嘗嘗。”
“不錯,這個更不錯,雞湯特別好喝!”
“還有這個,紅燒野兔,也是從附近山上打來的,你嘗嘗這野兔子的肉,保證不一樣。”
“不錯!這兔肉好像是風干了以后,再用特殊調料處理了一下,很入味,很有嚼勁……伯父,我外公以前也經常上山打獵,調制的野兔肉也好吃,和伯母做的,味道不相上下。”
“哦,你外公也會打獵?”藍父好奇問道。
“我外公也是住在山上的,靠山吃山,已經八十多歲了,身體現在還很健朗。”
藍洛的家,以前確實挺窮的,為了供藍洛上學,藍父上山采藥賣錢,偶爾打些獵物帶到縣城賣,再加上種地養豬,一年忙的停不下來,但也只能弄萬把塊錢。地里的糧食就是豐收了,也沒辦法運出去賣,那條山路太難走了,挑兩百斤谷子走一天,也就百十塊錢,還不如挖一顆中草藥賺的錢多。
不過,附近的采藥人不止藍父一個,專門從事打獵的也多,經過一段時期的過渡挖掘,大山能賜予山民們的財富,也到了極其有限的地步,所以,這也導致了藍洛沒能實現讀大學的夢想,高中畢業后,她就當兵去了。
這讓藍父很是愧疚,但他確實無能為力,常年的辛苦勞作,讓他身體出現了這樣那樣的問題,有時候難受的不行了,去醫院跑一趟就是幾十上百,心痛的不行……為了省錢,他自己去山上找點草藥熬成湯藥撐一撐,這些年稍稍調養的好了一些,但讓他去城里的建筑工地干重體力活,那肯定是不行了。
靠著藍洛的在部隊匯回家的補貼,家里的負擔明顯減輕了很多,至少小女兒的學費、生活費不用再擔心了。
而且,去年藍洛那次回家,帶了五十萬過來,家里所有人震驚了,藍洛解釋說在部隊立了個大功,這是國家給她的獎勵,都是正經錢,可以放心地花。
聽到父親說這棟新房花了28萬后,藍洛有些責怪道:“爸,媽,我給你了你們五十萬,你們都可以在縣城買一套房子了,干嘛在這個山里面建一棟這么好的房子啊?這不是太浪費了么?”
其實,老山莊里不是沒有有錢人,但有錢人都帶著一家老小搬城里住去了,就算是一些家里不是特別窮的,他們也不會將破敗不堪的房子重修一下:一個是成本問題,另一個小山村遲早是要淘汰的,交通太不方便了。這些年,村里人66續續都搬到了外面,現在還留在村子里的,可能不到五十戶了。
藍父在這個村子里蓋一棟好房子的舉動,完全是一種浪費,甚至在別人眼里顯得傻氣,有錢燒得慌,房子造好后,沒有幾個村民夸這棟房子如何如何好看這類的話,都是說“藍老根家達了,錢多的可以當柴燒了,能在城里買的房,都能糟蹋在鄉下了。”
藍父笑了笑:“城里不見得有鄉下好,我一站在城里的馬路邊上,就覺得身體不舒服。山里的空氣好、水干凈,以后我就可以和你媽在這里養老了。”
藍洛知道父親的真正意思,他不想給自己添麻煩,把鄉下的房子造好一點的原因,是希望自己回來看他們的時候,能有個好點的居住條件。
“爸,我以前可是說了要帶你和媽媽去城里養老的!不僅如此,我還要給你們買一棟別墅,以后你們就住在別墅里,再也不待在這座山里受苦了。”
“好好好,如果真有別墅,我們就去你們的別墅里住。”說完,藍父還笑著看了天明一眼。
天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藍洛的妹妹藍夢,還在縣城的學校上課,要隔三個禮拜才能回家一趟,明年就要高考了,她的學習壓力很大,估計過年都回不了家一趟。
“爸,媽,過兩天我們一起去縣城看看妹妹吧,我給她買的禮物還沒給她呢,我們去給她一個驚喜!”
“好啊,小丫頭可想你了呢,我們一起去看看她。”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