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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識是因為張小刀曾經射過這一箭,雖然如今箭簇比當年快了很多,但江秋認得。
似曾相知是因為張小刀曾喝著燒刀子聽著她講故事,而三年后的今天,張小刀的變化已經翻天覆地。
既陌生又熟悉的青翎箭卷起一地白銀,劃過一條璀璨的銀河,點綴在林間白色光芒宛如螢火蟲出沒,只是不是亮光不是螢綠而是銀白。
秦宏神色驟然變化,不遠處的黑衣老者也駐下足臉露驚恐。
只是這種表情來不及在他們的臉頰上擴展到極致,青翎箭便到了,到的極為突兀,到的殺氣凜然。
青翎箭箭簇散發著黝黑的光芒,將秦宏視線之內全部涂抹成漆黑。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秦宏的長棍擋在了臉頰前,青翎箭與長棍接觸的剎那間火花肆意,秦宏一口血便噴了出來。
秘術后的拓拔烈接此箭都要重傷,秦宏自然比拓拔烈差了不少,一口鮮血噴出后,他強行扭轉腰肢,延遲了青翎箭一瞬,但卻改變了受箭的方位。
下一息,他的左肩被青翎箭穿過,一蓬血花兒在半空中綻放,秦宏直接砸進了雪地之中,以臉著地,發出了一聲巨大的悶哼。
黑衣老者立刻來到秦宏身邊,將其扶起,三顆藥丸塞入其口中,秦宏蒼白的臉色終于恢復了少許。
林間一片肅靜,奔逃中的劍門弟子停下腳步,看向了西方,仿佛根本沒射過這一箭的張小刀騎著老青牛走來,看了看倒地的敵人,沒有看口,看向了江秋卻簇起了眉頭問道:“你怎么也來了?”
江秋無法形容此時的心底感受,只是木訥的看著張小刀,聽著熟悉的聲音。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張小刀騎著老青牛來到江秋身邊,翻身下牛,將其扶起,沒有寒暄,而是看向了秦宏道:“沒射死你,不錯。”
這種居高臨下的口吻,對于秦宏這種天之驕子來說是徹底的藐視。
然而他此時已經重傷,全身無力,更可怕的是體內元氣隨著肩膀上的雪洞流逝速度極為迅猛,不出五息間他體內元氣必將空空如也。
陳青竹與大師兄這時來到了張小刀身邊沉默矗立。秦宏身邊的黑衣老者道:“你我雙方實力對等,不必在這里較真,山頂再見。”
“你那只眼睛看到的對等?”張小刀問道,然后蹙著眉頭又看了一眼身受重傷的江秋。
江秋抿住紅唇,將頭低下,陳青竹看了一眼她,沒有開口,看向了前方,但眼神之中卻有些耐人尋味的味道。
黑衣老者聞言后沉默了片刻。然后道:“我很強。”
話畢,黑衣老者散發著出了他磅礴的元氣,張小刀臉色一變。
他完全可以感受到快要逼近命玄境的氣息,這種氣息對現在的張小刀來說仍舊無法抵抗。
只是他身邊站著大師兄。
大師兄輕聲道:“我來。”便踏出了兩步。
黑衣老者無心戀戰。將身受重傷的秦宏抱起,張小刀卻發現秦宏正用怨毒的眼神看著自己,必殺之心已起無疑。
對于這種潛在的危險,張小刀一向秉持著能抹除就抹除的態度。于是他便抽出了落雪長刀,想加入戰團致兩人于死地。
黑衣老者神色肅穆,隨手一招一桿風幡便到了他的手中。
這風幡就像是一面旗幟。旗面通體漆黑滿是油垢,無法迎風飄揚,看上去黏糊糊的極為惡心。
大師兄向前的腳步忽然一頓,似乎變成了虛心求學的學子問道:“一般好幡分為六種,不知你這屬于哪一種?”
黑衣老者沒有說話,輕輕搖幡。
一股颶風突兀的出現在林中猛然前行,所過之處一片異象,老樹迅速蛻皮,斑駁的樹皮飄揚在空中成了木屑,粗壯的樹干迅速小消瘦,變成了一根仿佛被人削過樹皮的幼苗。
白雪沒有紛飛只是瞬間消失,躺在地面上的尸首化作白骨,恐怖之極!
張小刀看著颶風來到眼前,擋住了江秋與老青牛,而大師兄卻在颶風中行走,本就有些老舊的棉襖出現了無數個切割口,宛若乞丐。
張小刀神色凜然,準備催發落雪刀黑夜抵擋這攻時,卻見大師兄走的看似極慢,卻已經來到了黑衣老者的面前。
他輕輕一點那密布油垢的風幡,點出了一圈圈似水波蕩漾的漣漪。
風幡瞬間變得潔凈如初,那颶風風勢忽然漸弱,吹在張小刀的臉蛋上柔和到了極致,再不具那刮碎世間萬物的威勢。
張小刀將落雪刀放回了刀鞘之中,終于明白這種戰斗他根本插不上手。
黑衣老者見大師兄只一指便破了自己溫養多年的風幡不由得心頭駭然,索性折斷風幡,將其變為尖刺刺出。
大師兄緊蹙眉頭,剛剛看似他稍占上風,其實付出的代價極大,此時黑衣老者果斷舍棄風幡搏命乃是明智之舉。
近在咫尺冒著尖茬的旗桿直刺大師兄的面門,大師兄冷哼一聲單掌在半空一拍,旗桿碎裂一分為三。
黑衣老者再棄旗桿,單掌由握轉拳,毫不停滯。
拳頭終于來到了大師兄的面門前,大師兄不閃不必雙眸一凝,黑衣老者頓時手掌碎裂,在大師兄眼前揚起血肉雨。
說來極長,但實際上只是一剎那間的事情。
遠端的張小刀心驚肉跳之際,大師兄緩緩開口道:“不是要自斷手臂吧?”
話音剛落,黑衣老者左手狠狠的拍在了斷掌的右臂肩膀處,一聲骨肉分離的難聽聲音爆裂傳來,他竟然真的卸掉手臂!
大師兄這一次沒有再進,猛然退出了三丈遠,那半空中的殘臂猛然爆裂開來,一片血腥染紅了山間的銀白雪地,老者與秦宏迅速逃亡。
張小刀見二人轉瞬間沒入了叢林之中嘆了一口氣,大師兄旋即消失,他不由得再嘆一口氣。
大頂山四處爆發的戰斗格外慘烈。
雖然之前早有預料俠軍中會有高手,但半步命玄都跑下山來殺人,未免太過兇殘了一些。
張小刀在黑夜中環視周圍不由得簇起了眉頭,劍門這一役損失慘重,要不是及時趕到很有可能被滅的一人都不剩,盛唐各大宗門的登頂計劃怕是要無限制擱淺了。
江秋在陳青竹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看著張小刀的側臉,終于開口道:“謝謝。”
這聲謝謝說的極有禮貌,只是落在張小刀的耳中,卻讓他覺得很不適應,他奇怪的看向江秋道:“你和我不熟?說話干嘛這么見外。”
江秋身后的幸存弟子連忙趕來感恩戴德,張小刀連道無妨,卻又看到了老熟人的蕭輕劍。
張小刀笑呵呵的問道:“牙是長出來的還是鑲上的?”
蕭輕劍重傷的難以站起,聞言毫不客氣的罵道:“滾犢子。”
眾多生還弟子頓時木訥的看向了蕭輕劍不理解為何要對救命恩人如此不禮貌,正當眾人害怕張小刀放棄他們而不顧的時候,卻見張小刀來到了蕭輕劍面前,輕輕的敲了一下他的胸口道:“壯實了不少啊。”
蕭輕劍嘴角淌著血卻揚起了臉頰,這番姿態之下眾人才明白原來他們是老朋友,不由得心中更為托底,但也不由得詫異蕭輕劍怎么與張小刀這種人物如此相熟。
陳青竹這時道:“此地不宜久留。”
張小刀點了點頭,帶著僅有三十幾人的劍門弟子向山下走,卻不時的回頭張望一番,似乎有些擔心大師兄。
沒過多久,晨曦便照亮了天地,張小刀尋了個地方與劍門弟子休息,卻不敢睡去,瞪著眼珠子騎著老青牛四處溜達。
這隊人馬已經經不起摧殘,張小刀有責任保護他們安全下山。
江秋靠在一顆蒼天大樹的樹干上,拿起隨身攜帶的酒囊,喝下了一口,陳青竹聞到了酒味,便問道:“你倆喝過酒?”
江秋自然知道你倆之中這個倆字的另外一人除了她之外還指誰,點了點頭。
“那關系想必是不錯了,可你表現的如此生疏,怕是有些難言之隱。”說著陳青竹打趣道:“你喜歡他?”
江秋沒有否認,看著不遠處在林間騎著老青牛的張小刀再次點了點頭。
陳青竹簇了簇眉頭,也拿出了酒囊喝了一口道:“那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惡?”
江秋問道:“為何?”
“因為大家都在傳我和張小刀是一對啊。”
江秋搖頭道:“我從來沒信過。”
“聰明。”陳青竹放下了酒囊,不由得搖頭道:“我有一個問題,可能有些不太好,但我還是非常想問你。”
“如果不太好的話,我需要知道這個問題的來由,不然我想我懶得回答。”
陳青竹點了點頭道:“因為我的長輩們都希望我和張小刀能走到一塊,導致其實我也想就這么湊合湊合也挺好,只是我實在不知道我喜歡他哪里,所以我想問問你喜歡他哪里?”
江秋舒展開了本來簇起的眉梢,先是笑了兩聲,然后看著陳青竹的俏臉道:“喜歡就喜歡,需要哪些狗屁理由嗎?”
陳青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喃喃自語卻極為肯定道:“我果然是不喜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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