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建國三十余年,翰林書院向盛唐輸送了無數人才。
雖然名為書院,但天下人都知道這座書院不僅僅只是教書,也傳武。
盛唐以武立國,納氣法席卷天下,間接的造成了盛唐人重武輕文的局面,即便是書生怕也兼修著氣練者的身份,這便是盛唐如今的底氣。
翰林書院每年招生日期不定,這不知是什么原因,或許是看那位叫做先生的先生心情好不好?
今年翰林書院在春夏交替時招生,除了在各地初考已成功脫引而出的才子們,便是來自盛唐上下各個部門的推薦生。
推薦生每年的名額都極其有限,能成為推薦生必然是在某一方面做的極為出色的人。
朱嘯非便是這樣的人,他爹是‘福瑞祥’商號十二大掌柜之一,自小便有從商天賦,但卻對圣賢之書嗤之以鼻,對習武之人不屑一顧。
朱嘯非十三歲開始練攤,十四歲自己成立了一家絲綢店,為了賺女人的錢,他在窯子中足足泡一年,卻從未近女色,憑借強大的意志力用文字記錄,把握流行趨勢與不同類型女人的偏愛顏色,愛好等等,成功將布料店的生意帶上了軌道。
然而,正當他躊躇滿志時,他被通知得到了翰林書院的推薦名額,理由是經商極有天賦。
絲綢店直接被福瑞祥納入旗下,他欲哭無淚,卻也知道能得到翰林書院的親睞是多么大的榮耀。為此老朱家擺席三天三夜,老爹要給自己找個紅倌""。
今早。他沐浴齋戒,邁了火盆,在一家人期盼的眼神下走出了朱家大宅。
朱嘯非還在想著昨夜那個叫做七七清倌的柔軟身子,不知不覺間走到了翰林書院的大門前,看到了數千名學子的聚首于此不由得心頭一熱。
朱嘯非是一個生意人,他一向認為做生意是一個最需要頭腦的事情,想要做好生意第一步自然是過硬的專業素養,但生意想要做大。最重要的因素便是人脈!
眼前的眾生圖中有侍女為少爺撥開牛皮紙拿出糕點,有俊俏的小生搖著羽扇穿梭在俏麗女子之間,有窮酸書生扔在翻書,有紈绔二代發出爽朗的笑聲。
這一刻,這些人在朱嘯非的眼中已經不再是人,而是一錠錠泛著金光的銀子,他拿出了自己的刺謁(古代的名片)打起了招呼道:“小哥。你好,我是朱嘯非,這是我的刺謁,以后常聯系。”
朱嘯非的口才極好,不一會便與幾位新認識的幾位有些名望的學子結識,自然避免不了說起家世。
朱嘯非的家世不俗。但畢竟是商賈,在這些人之中自然也有些不起眼,他也不自報家門,只是一個勁的吹捧幾人。
幾名少年未經世事,那有朱嘯非的心眼多。不一會兒就覺得飄飄欲仙。
似乎感覺到自己有些太過得意,幾名少年不知誰說起了這一屆推薦生名氣最大的兩人。
“聽聞邵宇道昨日進京了。不知為何沒再這里出現。”
“人家是什么身份,邊關之王的嫡子,何須在此出現?”
朱嘯非立刻道:“幾位公子,你們的身世也是不俗,如果不是想與同期學院熟絡一下感情,自然也不必親自到這里的。”
“此話大善,翰林書院的初試時間已經公布,為何我們遲遲不走,便是基于此等原因。”
這的的確確是數百名學子遲遲不走的原因,然而卻不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
說完這話的少年看著眾人沉默不語,不由得有些尷尬的道:“自然也有聽聞陳青竹要到此的緣故。”
陳青竹?
朱嘯非思索了一番,想起了這個名字。
陳青竹本出身在二流家族,家中父親在朝中擔任并不如何至關重要的職務,但她卻出落的美貌至極,又因其修煉天賦不俗,成為了真元派弟子,被盛唐如今九大供奉排名第三的張涉川收入門下。
因此,成為了如今這一代年輕人心目中完美""。
話音剛落,一匹棗紅色的駿馬伴隨著無數人的驚呼便出現在人們的眼前。
棗紅色駿馬全身顏色如血,四蹄健碩,馬鞍上坐著一名紅色少女,一人一馬宛若一道紅色閃電,無視聚集在書院門前的無數學子橫沖直撞,直至告示牌前。
駿馬嘶鳴,揚起前蹄穩住太過迅猛的身形,人仰馬翻的學子們這時紛紛喝罵,但在看到少女的容顏后紛紛止聲。
少女黑發猶如瀑布,垂至腰間,與鮮紅色的衣著形成強烈的對比,她皮膚白皙,肌若凝脂,眉宇之間有些嚴肅似乎不茍言笑,但這張臉蛋漂亮的讓人窒息,窒息的給人一種鋒利感。
這詭異的寂靜場景出現后,朱嘯非也愣了片刻,他曾在窯子中蹲了一年,見過無數女子,也覺得陳青竹的確長的漂亮,但應該還不至于讓全場屏住呼吸吧?
朱嘯非沒有說話,看著眾人眼中的愛慕與膽怯的復雜情緒更為不解,他想著這陳青竹未來或許可成大人物,結個善緣先。
想著,他便邁動了步子,在眾人的目送下來到駿馬身下,雙拳一抱道:“陳青竹小姐久仰大名,這是我的刺謁,大家以后可能都是同期學子,不妨先交個朋友。”
朱嘯非的舉止大方得體,即便陳青竹以冷傲著名,卻也逃不出半點毛病,她伸出纖纖玉指接過那紙片,輕聲道:“好的。”
眾人只感大跌眼鏡,本來沒有勇氣上前搭訕的學院在朱嘯非勇敢的舉動下被激勵,紛紛準備于陳青竹問好。
陳青竹眉頭微簇,遠處又是一陣熱鬧。一輛馬車如同她剛剛一般橫沖直撞沖進了人群之中。
幸然,學子們即便是書癡在這盛唐也都會點把式紛紛閃過。
馬車來到了陳青竹的面前。珠蓮被掀開,一名少年探出了頭,問道:“青竹,這種事情讓下人來辦就好了,你我何不尋個景色優雅之地談點別的什么?”
陳青竹的眉頭蹙的更深,她道:“我來書院門前并不是為了看何時初試,而是對書院表示足夠的尊重,相信在場很多人都是如此。”
被噎了回來的少年也不生氣。只是厭惡的看了一眼站在馬下的朱嘯非,輕聲道:“青竹,我已經表達了足夠的誠意,何不賞個臉?”
陳青竹輕勒馬韁道:“馬車永遠追不上駿馬,追上我在說吧。”
說吧,棗紅色駿馬揚起一陣塵埃,馬車立刻緊隨其后。
書院門前的眾多學子面面相視。心道原來陳青竹已經被邵宇道看中,不由得嘆了口氣,沒人覺得邵宇道會拿陳青竹沒辦法。
悻悻的人群在兩名萬眾矚目的學子走后也逐一散去,朱嘯非是最后一個走的,他將平日里都會隨手攜帶的刺謁全部發放完畢,這才心滿意足。
回頭一看。剛剛那幾名頗有聲望的學子仍在,他不由得湊了過去,卻聽有人道:“陳青竹如果就此淪陷,那其實也沒與咱們幾人揮之則去召之即來的女人強到那里去,所以各位不用低落。
“我看邵宇道也未必在這一屆毫無對手。”
“你是說?”
“是的。今年唯一的免試資格給了邊軍一名名不見經傳的小卒,不過既然能獲得翰林書院的認可免試資格。那么這人便不可能只是一名小卒,至少在入院考試上,他才是真正的第一。”
“我舅舅在邊軍任職,我知道的可能比你們多一些。”
“那快講講,我倒是很是好奇。”
“這人叫做張小刀,邊軍出身,據說修行天賦絕佳,不兩年已經抵達了通竅境,在這一屆翼州六關的演武中奪魁,名字在邊軍響亮著呢。”
“通竅?他多大?”
“據說只有十八歲。”
“這才是真正的天才啊。”
“另外,前些天我聽御林軍的兄弟說,前些天張小刀已經到了,怕是因為免試,所以今天才沒來。”
“御林軍?御林軍怎么會得知他的下落,莫非?”
口沫橫飛的那人立刻一臉傲然道:“沒錯,他進京面圣。”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朱嘯非立刻將張小刀這個名字記了下來,暗想著這人很可能是將來盛唐很粗的一條大腿啊。
可此時故事中的主角張小刀并沒覺得自己大腿粗,通天塔二層,一柄位于劍列中央處的中等飛劍化為虛無,刺向了張小刀。
張小刀雙目一凝,氣隨意動,半空中爆出一聲巨響,緊接著他倒退一步,雙眸在凝,一把若有若無仿佛隨時穿梭在虛空與現實之中的飛劍出現在他的眼前。
張小刀平氣凝神,卻雙手一張,飛劍迅速沒入了他的頭部,一股劇烈的疼痛感讓他的臉瞬間變為了一張白紙。
然后他雙腳虛浮,磕磕絆絆的倒退道了紅線之外,跌坐在地。
法義和尚沒有去扶,在張小刀倒地后他蹲在了他的旁邊道:“我們必須在專注的一些用意念調動元氣,只有與之抗衡這一條路可走。”
五官有些扭曲,正在承受痛苦的張小刀道:“我覺得這種方法頂多用到第十一把劍,那把大劍?”
法義望去,雞皮疙瘩瞬間蔓延全身,他無奈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你說如果我們過了這層樓,是不是出去以后就可以看誰一眼誰就去死了?”
“低階的很有可能。”
張小刀盤坐了起來,狠狠的道:“那就值了,媽的,拼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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