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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愛情中的人都會變成傻逼,總會見到戀人種種的好,種種的貼心,種種的新鮮,而實際上這種互相認知非常片面.
隨著相處的時間越來越久,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存在的缺點都會暴露,進而漸漸放大.
張小刀的愛情觀一直以來都不是轟轟烈烈,而是平平淡淡柴米油鹽.
但對于小女孩來說,無疑轟轟烈烈才是她們的第一選擇.
吳月碧的閨房中,此時滿是血腥味,張小刀卻莫名的想到了愛情觀的問題,他知道這是一種自我轉移,他知道如果不轉移他可能會干出一些讓人想象不到的事情.
吳月碧遇襲,張小刀的直覺在告訴他這件事情是孫乾做的,但他卻想不通孫乾到底為何如此做.
所以,李向東沒有死,卻生不如死.
張小刀拖著李向東的一條腿一路走向了柴房,拖出了一地血腥,驚的落在屋檐上的鳥兒振翅高飛.
臉已經磨破皮的李向東疼痛難當喉嚨中哽咽著憤怒,卻發不出太大的聲音.
張小刀將柴房的大門關上,沒有出言威脅,單刀直入的問道:"誰派你來的."
李向東神色驚恐的看著一臉平靜的張小刀,終于明白了少爺為什么要多此一舉的安排項中福的拖延.
張小刀見李向東沒有開口的意思,再次簡單說道:"不說話我就殺了你."
平靜的話語中帶著一股冷冽味道,吹進李向東的心頭讓他明白張小刀絕對不是在威脅,只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李向東的口中滿是血腥味,強烈的求生讓他張開了嘴巴,卻說道:"即便我說了,你會不殺我"
"弱智."張小刀不屑的道:"我不可以保證不殺你,但我可以保證讓你生不如死,你有什么話語權和我談條件"
李向東壯碩的身體不由得一陣顫抖,張小刀繼續道:"我覺得去死也分很多種,你可以考慮一下痛快的."
李向東沉默,張小刀又道:"難道非要不見棺材不落淚"
李向東終于開口道:"孫乾少爺."
張小刀簇了一下眉頭,不解道:"為什么"
"因為孫家在盛京給少爺聯系了一門親事,少爺要去就要把這面的關系斷了."
張小刀還是不解.
"最重要的是吳月碧懷孕了,這件事情不解決,到了廄說大可大,所以……"
張小刀瞪大了雙眸,想起了吳月碧閨房中的血泊,心中寒冷到了極致.
于是,他蹲了下來,輕聲道:"我本不想說吳月碧懷孕了,那是一條鮮活生命的狗屁廢話,但是一個孕婦,你怎么下的去的手"
李向東沒有回答,看著張小刀本來清澈現在卻出現無數血絲的雙眸,做著臨死之前的最后準備.
"孫乾現在在哪里"
李向東不明所以的抬頭,不明白張小刀問這個有什么用,難不成他真的敢去殺了孫家的人
張小刀沒有時間理會李向東的疑惑,輕聲道:"我承諾,你告訴我他在哪里,我不殺你."
李向東明白自己沒有選擇,任何生物都有著強烈的求生,只能道:"出了落葉鎮,應該在趕去盛京的路上."
張小刀點了點頭,站了起來,落仰鞘.
一道白光劃過,李向東慘笑,認為自己必死,眼前的男人果然不會信守承諾,然而下一瞬卻感覺道了雙腿劇痛,大腿骨被打折刺穿了皮肉.
待劇痛過后,滿地打滾的李向東發現柴房里已空無一人,而他沒有死.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
走出柴房的張小刀開始整理行裝,整理的極為細致,老青牛似乎察覺得到張小刀身上的殺氣沉默不語的跟在張小刀身邊.
不過多時,張小刀已經整裝待發,然后拍了拍老青牛道:"走,我們去道別."
老青牛踱步,踩著清脆的步伐,暗想著,這次不會又要殺很多天吧
‘妙手回春’是落葉鎮醫館的牌匾.
這座坐落于繁華街道上的醫館外現如今人滿為患,皆因吳大雄的一路狂飆,與一地血漬.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得知吳月碧生命垂危,街坊鄰居還是下意識的來到了醫館門口祈禱,希望第一時間能夠得知好好消息.
老青牛馱著張小刀有些扎眼的出現了在人群中,張小刀毫不介意將善良的街坊鄰居推開,敲開了醫館大門,便看到了臉色蒼白的吳大雄.
張小刀進入后,醫館再次緊關大門,步入醫館之中的張小刀問道:"怎么樣"
"不知道,我現在什么都不知道."吳大雄蹲了下去,揪著自己的頭發.
看著吳大雄的張小刀想起了自己的胖老爹,心中殺意更盛.
"這事我來辦,你就當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吳大雄抬起雙眸,他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背后的隱情,張小刀也.[,!]并不打算告訴他,繼續道:"那小子被我留在了后院柴房,你現在不要輕舉妄動,你唯一要做的事情便是照顧好你閨女,然后等我的消息."
吳大雄此時已經沒了主心骨,點了點頭,陷入了沉默之中.
張小刀擺手道:"早點和大將軍說退下來的事兒吧,后半輩子好好照顧你閨女,有功夫來盛敬我."
吳大雄看著張小刀目露枉然,張小刀拍了拍他的肩膀,推門而去.
張小刀走后,吳大雄唯一能做的事情便只剩下了等待.
等待是一件煎熬的事情,吳大雄胡思亂想著,不知過了多久,天色已暗了下來,大夫走到了吳大雄身邊道:"情況還算穩定,你先可以放下心了,去吃點什么吧."
吳大雄深呼吸了三大口氣,然后在大夫的帶領下,看了看床榻上臉色蒼白的吳月碧,沉默了好一會兒,轉身離開醫館.
離開醫館的吳大雄并沒有第一時間去飯館,而是徑直的回到了家中,推開了柴房的大門.
柴房中雙腿被打斷又少了一臂的李向東自然不可能逃跑,因為大量的流血他的已經昏迷了三次,幸運的是通過元氣的操控他漸漸將血止住,聽到聲音的他,勉強抬起雙眼,便看到了吳大雄.
吳大雄沒有說話,拾起了地上的砍柴刀,看了看李向東,輕聲道:"我忽然明白小刀為什么不殺你了."
李向東驚恐,吳大雄自顧自的道:"只是為了讓我出口氣."
李向東用一只手臂支撐這自己的身體向后躲,緩慢的挪出一步后卻發現自己到了盡頭,身后盡是木柴垛,吳大雄手持柴刀走到了他的眼前,揮起了砍柴刀.
砍柴刀有些變形的刀鋒迅速落下,砍在了李向東的腦殼上,長處的部分砍在了木柴垛上,發出了兩種聲音,一種是木柴一分為二的清脆響聲,一種是頭蓋骨被劈碎的碎裂聲響!
夜幕垂下,晚風習習.
越往南走氣溫便越是暖和,這個季節的夜晚最是舒適,舒適到孫乾在顛簸的馬車上睡了一覺.
醒來后,有人報:"十三叔,少爺,我們今晚是趕路,還是在前面的縣城暫歇"
孫乾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看了看眼寬闊的車廂中一直沉默而坐的十三叔,問道:"十三叔"
被稱作十三叔的男子臉色黝黑,端坐的姿勢保持了很久,但依舊一絲不茍.
在他的雙腿上是一柄長劍,他的雙手輕輕撫在劍鞘上,似乎隨時在等待著長劍出鞘的那一刻.
聽到孫乾的話,十三叔輕聲道:"隨你."
出于某種特殊原因,孫乾道:"那就繼續趕路吧."
"是少爺."
孫乾站起,掀起了車簾,坐到了御馬的侍衛身邊,看了看今天格外圓潤的月亮,暗想著那件事情應該完事了吧
孫乾微微一笑,又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官道,又想到了自己盛京中未過門的未婚妻.
馬車壓在扎實的土道上一路向前,留下一路轆印,星空不知為何開始暗淡了一下,有黑云遮月之下,官道愈發的黑暗.
侍衛們點燃了火把,將馬車周圍照的燈火通明.
孫乾正想罵這天色怎么說變就變,卻清晰的聽到了一聲‘哞.’
這個聲音在這漆黑的夜色下顯得極其詭異,更詭異的是在這一聲牛叫后,車隊中的駿馬兒仿佛感覺到了什么紛紛停止了步伐.
本來疾馳的車隊忽然停止,孫乾隨著慣性就要墜車,十三叔卻伸出了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一陣慌亂之中,一頭老青牛載著張小刀自前方悠然而來.
這是恰逢云過,月出.
和煦的月光打在了張小刀與老青牛的身上,讓一眾人等看清了眼前來人,更看清了張小刀平靜的臉孔上透露出的肅殺之氣.
張小刀很是平靜,唯一發出聲響的是托在地面上的落絢刀.
落雪刀極長,即便是拖行,也深入地底之中,隨著老青牛的緩步,在地面劃出了一道深刻的溝渠.
孫乾臉色突變,侍衛們紛紛抽出武器,十三叔瞬間跳下了馬車,擋在了孫乾身前.
張小刀用手指查著數,輕聲道:"十二個."
然后自顧自的喃喃自語道:"十二是個好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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