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號:14401)
作者:憤怒煙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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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巨大的黑云被狂風推來,遮住了蔚藍的天空,遮住了日漸毒辣的太陽,下起了蒙蒙細雨。
在細雨分別,總會讓人感到莫名其妙的傷感。
所以張小刀期望這種莫名其妙的傷感盡快結束,開口道:“又不是見不到了,過不了一個月我就會到盛京,所以不必這樣吧?”
站在張小刀眼前的是唐淼淼,唐淼淼還扎著清爽的馬尾辮,只是那雙明亮的眼眸滿是霧氣。
為此,張小刀不得不蹲了下來,看了看身后馬車二姑娘與奶奶的無奈神色,輕撫著唐淼淼的臉蛋輕聲道:“好了,好了,不是說好了嗎,要是哭我可不去了。”
唐淼淼仿佛聽到了這輩最嚇人的威脅,連忙收起了眼淚,然后一本正正經的道:“你要好好吃飯。”
“哦。”
“你要好好睡覺。”
“哦。”
“記得每天多笑一些。”
張小刀看著小大人一般的唐淼淼,感受著發絲被雨水侵濕,不由得傻笑了起來,然后道:“好了,趕快上車吧。”
唐淼淼依依不舍的上了馬車,眾人揮別后,隨著健馬的一聲嘶鳴,馬車的轱轆濺起了濕潤的泥土漸漸遠去。
張小刀莫名其妙的簇起了眉頭,站在身旁的吳大雄略帶嘲諷道:“公主殿下真是厚愛啊。”
張小刀明白這話里的意思,得意洋洋的道:“我一向很有孩緣。”
“我們什么時候走?”
張小刀指了指天,道:“等雨停了在走,我還要去看看大牛哥。”
吳大雄瞇著眼睛看了看天道了句:“我有點忐忑。”
張小刀問道:“忐忑什么?”
“我當了八年兵,我那閨女,哎。”
張小刀明白吳大雄的擔憂,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血濃于水,不知道你在怕什么。”
“也是。”
一邊說著,兩人一邊走進了靈隱縣。
有頑皮的孩在叫著‘下雨了,快收衣服啊’也有商販們紛紛在自己的攤位頂蒙上了雨布,忙碌的不成樣。
走到縣,張小刀忽然停下了腳步,看了看遠處的一座大宅,想起了當年那個漏雨的小屋,微微搖了搖頭,沒有繼續停留走向靈隱縣深處。
前些日被玄天館的人打的鼻青臉腫的劉亦晨正坐在院落之臉色陰郁,比這濛濛細雨的陰霾天空還要陰沉。
他出的洋相在靈隱縣已經人盡皆知,雖然從沒有人嘲笑他,或者嘲諷他,但他卻總覺得別人的眼神之有些一種叫做‘戲謔’的情緒。
為此,他的心情很不好,很不安。
董瑤走到了他的身邊,輕聲道:“飯菜好了,趁熱吃。”
劉亦晨簇起了眉頭,看著董瑤那張愈發成熟的妖嬈臉蛋,臉上出現不解的神色,問道:“我想問你個問題。”
“什么問題?”
“如果,讓你重新選擇一次,你還會選擇我嗎?”
董瑤簇起了黛眉,然后嗔怒道:“白癡。”
“白癡?”劉亦晨的面容開始扭曲。
在董瑤看來夫妻本該同心,這時劉亦晨質疑她的話顯得很白癡,她罵他白癡卻是在告訴他,夫妻之間不應該說這樣的話。
然而劉亦晨卻覺得,董瑤像很多人一樣在心鄙視著他,于是他的臉在也掛不住,怒吼著道:“你說我白癡?你終于說實話了?你也像所有人那樣在心里覺得我是白癡吧!”
董瑤的臉上出現了驚恐的神色,她不知道劉亦晨為何如此發怒,委屈的眼眶滿是霧氣。
張小刀伴隨著雨幕走進了王大牛的家,那條還是老不死的老黃狗迅速帶著泥點撲入了他的懷。
張小刀一邊笑著,一邊看著屋檐下的大牛哥,然后道:“大伯如何?”
大牛哥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招呼著張小刀進了鐵匠鋪,兩人坐下后,王大牛愁眉不展的道:“他現在睡覺極為困難,現在剛睡著。”
張小刀苦笑道:“本來是想看看大伯再走的。”
王大牛憨厚的笑了起來道:“無妨,什么時候走?”
張小刀笑著道:“等雨停。”
王大牛點了點頭,沉默了下來。
“我在盛京,估計會進翰林書院學習兩年,要是你無聊了就來找我。”
“好啊。”
“那就好。”
王大牛抬起頭看了看許久未開火的打鐵灶,閉起了雙眸似乎很是想念當年父親在這里不斷輪著鐵錘的身影。
張小刀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了看外面漸小的雨勢道:“喝口酒吧?”
王大牛睜開雙眸笑了笑,不時拿了兩壇酒放在了桌上。
桌上無碗,卻也不需要碗,兩人捧起了沉重的酒壇,張小刀豪邁的道:“走一個。”
“走著。”
大黃狗在兩人腳邊,旺旺旺的叫了起來,似乎也想嘗兩口那叫做酒的東西,到底是啥滋味。
大宅的爭吵并沒有結束,劉亦晨的火氣越來越大,董瑤越發的沉默,看著如同瘋了一般的劉亦晨黯然神傷。
壓抑在劉亦晨心很久的病態情緒在白癡二字之后被徹底點燃。
他瘋狂的砸著宅一切可以砸的東西,將本來看起來是富貴人家的裝飾品悉數變為地面上的垃圾。
董瑤覺得眼前的男人越發的陌生,當劉亦晨氣喘吁吁的不知在砸什么時,她輕聲道:“你夠了沒有?”
“我夠了沒有?”劉亦晨看向了董瑤問道:“張小刀回來哪天,你就來說要去看看,還精心打扮了一番,你夠了沒有?”
董瑤無法理解這種情緒,明白說什么劉亦晨也不會聽的進去,垂下了頭,想起了很多事情。
“沉默就代表默認,默認你還喜歡她,他馬上就要走了,你還不快去表達你的心意?”
董瑤抬起了頭,凝視著劉亦晨那張越發蒼白的臉,依舊沒有吭聲,臉上卻出現了不屑的神色。
她不屑劉亦晨的憤怒,不屑一切無生有的事情,最不屑的是劉亦晨作為男人的心胸如此狹小。
劉亦晨最看不得不屑的神色,想起了現如今街坊鄰居那一張張偽善面孔的真實面容,他開始失去理智。
他很快來到了董瑤的眼前,抓起了董瑤的頭發,在董瑤的吃疼驚呼下,將她拉下了床榻,拉到了地面上。
地面上極為狼藉,混雜著瓷片木屑等等的碎裂物在這種拖行下,在董瑤的身體上留下痕跡,劃出血液。
董瑤的瞳孔出現了恐懼的神色,但在巨大力量的拉扯之下,她只能發出疼痛的喊叫,全無半點反抗余地。
劉亦晨將董瑤拖到了大宅廳堂之,歇斯底里的憤怒讓他無視了董瑤的喊叫與求饒,拖出了一地血水,最終董瑤的身體終于被門檻擋住。
揪出了無數碎發的劉亦晨半蹲了下來,看著董瑤驚恐的倒退,一把將她腦袋拉起,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了董瑤的臉頰上。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董瑤整個人已經懵了,她無法理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顫抖道:”你是劉亦晨嗎………”
“啪”一聲脆響,又是一記耳光。
董瑤勉強撐著地面,急促的開始呼吸,不知自己到底在經歷什么。
“啪!”又是一個耳光,劉亦晨怒吼道:“我在問你,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似乎被耳光打醒,似乎終于認清了眼前這個男人的真正面目,董瑤無力的將雙手支撐換為了雙肘,看著被劃破的新衣,終于抬起頭道:“以前沒有,但現在真的看不起你。”
劉亦晨的在聽到這句話之后胸口開始起伏,劇烈的起伏。
最終,一腔怒火化為了一個耳光,狠狠的打在了董瑤的臉頰上。
雨聲漸小,不知是不是巴掌聲太過響亮!
董瑤承受不了這種巨大的力量,臉頰像地面貼去,狠狠的砸在了一片碎裂的瓷片上,然后感覺自己眼前一片漆黑,漸漸什么的感覺不到。
劉亦晨仍然沒有停止自己的動作,他狠狠的踩著董瑤的臉,三腳之后駭然發現散落的黑發有血跡流出。
血跡流出的速度極快,不到片刻就匯集成了一灘血水。
劉亦晨終于驚醒,呼吸變得更加急促,他的雙手小心翼翼的抬起重要的臉頰,發現那了被瓷片填滿的傷口,然后跪了下來,雙目無神。
雨勢終于微弱的沒有了蹤跡,天邊的陽光照亮了大宅的狼藉,也照亮了來到靈隱縣村外的一輛馬車上。
張小刀站在馬車上揮著手,看著前來送別的父老鄉親們咧開了嘴,笑的格外開心。
王大牛臉色泛紅的道:“走吧,走吧,下次不醉不過。”
吳大雄駕著馬車與靈隱縣終于漸行漸遠,張小刀盤坐在車廂的尾端,看著雨過天晴的天邊出現了一道彩虹,瞇著眼睛,想著盛京是不是很大,盛京里是不是有許多有意思的人,那座叫做翰林的書院又是什么模樣,會不會有幾個可愛的同學?
卻不知,在這個雨過天晴的天氣里,劉亦晨正跪在血泊里看著自己的妻,直到夜色漸深,他才站起身來整理家的一切,整理完畢后已近三更,他抱著被擦的格外干凈的董瑤走出了靈隱縣。
拋尸,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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