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說讓大家都一起去做筆錄,張秋自然是不愿意的。且不說三女剛剛受到了驚嚇,需要安慰,更何況查明張少的身份根本不用多久。
到時候只怕自己這些人有去無回了。
雖然到時候可以再拉關系,但是進了局子總歸是個麻煩。在關系還沒拉來之前,這段時間里,就會充滿了變數。
于是張秋道:“她們幾個剛剛受到了驚嚇,需要安撫,就不用過去了吧?而且她們是受害人,往事重提,總是不好的。現在不是提倡文明執法嗎?總要為受害人考慮考慮吧!”
“她們是不是受害人還待定!在真相沒有查明之前,我還懷疑是你們故意傷人呢!”這時另一個警察說。
“話可不能亂說。”張秋道,“這樣吧!我給你們局長打個電話,有他擔保,如果真有什么問題,也不怕我們跑了!”
“哪個局長?我們是大學城派出所的,沒有什么局長。”哪個警察冷冷的說道。心想這小子還給我裝逼,就你這樣還認識局長。
能稱得上局長的人,至少也是市警察局區分局的副局長了,相當于一個縣公安局的副局長級別。這樣的人,已經大小能算個領導,是一號人物了。
如果這小子能認識什么局長的話,還用的著打110?估計一個電話就搞定了。
畢竟他這個樣子也算是惹了大禍了,這個時候不動用關系,什么時候才動用關系?
“大學城派出所是吧?”張秋念了一句,接著便掏出電話。
見張秋一掏出電話,那個剛才嘲諷他的警察,心中就更加篤定了。這人要真是什么認識局長的人物,就不會用這么挫的手機了。
竟然還是一個老掉牙的功能機,功能機也還就罷了,竟然還是一個磨得兩邊掉漆了的功能機。
現在不說有錢的。就是沒錢的,誰還不搞一臺智能手機的?現在智能手機這么便宜,一百多就能買雙核的了。還在用功能機的,除了懷舊的人。或者不會用智能機的老人,還有就是那種家境不好人家里的孩子,有手機用就不錯了,自然就用家里人“祖傳”下來的老手機了。
不然的話,稍微有點經濟能力的家庭,都不會給孩子用這樣的破手機的。畢竟現在這個社會,普遍都是獨生子女,苦了誰也不能苦了孩子。
“行了,別裝了。你不就是想拖延一下嗎?就你這伎倆,我見得多了。跟我們走吧!”那個警察繼續說道。
這時張秋的電話打通了。卻是沒空理會那個警察了。
“王局啊!這次可真是需要你幫忙了。上次那個事還沒了,那些人打上門來了。”張秋道,“多謝王局關心!人沒事,都被我放到了。不過我們報了警之后,有點說不清。警察同志懷疑是我們蓄意傷人。說一定要帶我們去做筆錄。”張秋道,“不過,對方很有勢力,我可不想再進去。不然被躲個貓貓什么的,我找誰說理去?”
“他們是大學城派出所的。那多謝了!”張秋道。說完掛斷了電話。
那個警察心想,你裝吧!繼續裝!就聽見你一個人在說了,那邊都沒什么聲音。也許電話根本就沒撥通。就是拿著手機裝一下逼。
這樣躲避警察的招數,他也見識過。所以看到張秋這個樣子,他就越發的肯定,張秋是在裝模作樣。
于是他拿出了手銬!對于這種頑劣分子,必須要采取非常手段才行。
看到那個警察拿出了手銬,張秋便說:“我看你也是個好警察。態度很不錯,很負責人。不過我們這個案件確實有點特殊,所以不得已,我也只好做做那拉關系的反派了。”
“為了你好,我建議你動手之前。還是好好考慮考慮。再等等,半分鐘,或者一分鐘。”張秋道。
這時,最開始問話那個警察,眉毛一動。拉住了那個拿出手銬來的警察,示意他先別輕舉妄動。
而這個時候,醫護人員已經接走一趟傷員了。而他們聯系的另外兩趟救護車,也相繼到來,開始接剩下的傷員。
果然不一會兒,一個警察就接到了電話。一看號碼,正是局里打來的。他聽了幾秒,就抬起頭問道:“這里是不是有一位張先生?我們所長請你接個電話。”
“不必了!你就替我謝謝你們所長吧。問問他,要不要我親自去所里做筆錄了。”張秋道。
好吧。接著那個警察便有說了幾句,最后掛了電話才走過來對張秋說道:“不好意思,張先生。您的朋友受了驚嚇,確實不宜再去警察局了。不過我們需要調查案情,還請通融一下,讓我們在這里做個筆錄。”
“不用了,這種事情,即便你們做了筆錄,估計也沒法兇手定罪。還不如不多事,更何況我的朋友也只是受了點驚嚇而已。”張秋道。
雖然說記錄了案情能夠讓他占據道德制高點,但是這樣一來,對三個妹子的名聲也有毀傷。這個事情,鬧到現在,有了目擊證人,以后真正到了善后拼關系的時候,就已經能夠占據道德制高點了。
何必再去記錄案情呢?
“那,這個案子怎么記錄?”警察問了問張秋。
張秋說:“意圖猥瑣女孩子,被正義人士打傷。”
張秋說完,警察不禁額上冒汗。報警的時候說的那么兇猛,而現在這個罪名,卻是有息事寧人的架勢了。
不過張秋他現在惹不起,也不敢惹,所以他說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警察走后,三女小聲的跟張秋說:“為什么要這樣說?豈不是不能給他們定罪了?”
“定罪什么的已經不重要了。而且我們已經把兩個主犯給太監了,也算是報仇解恨了。真要按墻間未遂報案,一來不一定治得了他們的罪,二來對你們的名聲也不好。”張秋道。
三個女孩子點了點頭,張秋接著說:“再說了,我們總不能殺了他們。所以他們如果不死的話,最終善后的時候,還是要想辦法化解的。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不敢再惹我們就行了。報案的時候說了實情,然后又把罪名定輕一點,也算是賣他們背后的關系一個面子,到時候善后的時候也好處理一些。”
頓了頓寧蘭卻說:“可是我又覺得,都已經是現代了,女人的名聲真的那么重要?我們又沒有做錯事,是受害者!受害者就要如實陳述案情,才好給那些意圖不軌的人治罪,以作警醒!書上就是這么說的,教我們要學會強硬的保護自己,不要含糊不清顧慮這顧慮那,不敢說,那樣只會助長壞人的氣焰。”
“你這么說也沒錯!可是我們現在卻沒必要這么做。這個社會,到底不是書上面說的那么簡單。你放心吧,我會動用我的關系,封鎖這個事情,盡量不讓這個事情影響到你們幾個。”張秋道。
“怕只怕他們不會善罷甘休,難以善后。張秋,你不要掉以輕心。”這時候已經冷靜下來的葉竹韻,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如果他們真的不怕死的話,也可以啊!”張秋道,“總之你們不用怕,我會想盡辦法保護你們的。我身邊的人,誰也不能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