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著這一天嘛!明天我親自送你回去,不然的話,你也怕給你家里解釋吧而且,這一次我已經幫你搞到真正的國防大學的特招錄取通知書了。”何智卿道。
聽到何智卿這番話,張秋頓了頓,然后點了點頭。
雖然不準備去國防大學,但是正如何智卿所說,給家里解釋也挺麻煩的,他確實有些怕。所以不如何智卿搞一個真正的錄取通知書來得有意義。
這種東西,可以最直接的堵住了家里的嘴。張秋的父母,只是一個從農民轉過來的小市民,屬于典型的小農意識,沒有多少大見識。
高考固然是正途,可是比被錄取更加拽的就是特招。這樣一來,也足以給家里解釋,自己為什么會電腦技術這樣的事情了。
你不成功,家里就會以為你做什么都是錯的,除非按照他們的想法,乖乖的高考考個高分,進個名牌大學。
什么電腦技術之類的,都是奇淫巧技,都是歪門邪道。不論是家長,還是別人的家長,都會是這種看法。但是如果你鼓搗這些技術成功了,無論是家長還是別人的家長,又都會一轉話鋒,說你有出息了,打打電腦就能特招,你就能夠成為“別人家的孩子”被,別人的家長在自己的孩子面前傳唱了。
“你看看你,成天就知道玩游戲!你看看別人家那孩子,張秋還是江秋的,人家用電腦是學技術,都被國防大學特招了。”想想這樣的話將來會出現在別人的家長口中,張秋卻沒有小得意,而是打了個冷戰,心想,自己得被多少人咒怨啊!
別人家的孩子,或許很風光,但是誰沒在心里咒一下呢幸好天下的“別人家的孩子”不止一個,而是有千千萬萬“別人家的孩子”。不然的話。估計那唯一一個“別人家的孩子”,就算沒有被人咒死,也會被人打死了。
不過,即使會成為“別人家的孩子”,張秋依舊會選擇要了這份特招通知書,因為這能給自己帶來太多的便利了。
張秋很少喝酒,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是多少。不過這一次,卻是真的醉了,而何智卿看到醉了的張秋,不禁綻放出一個猥瑣的笑容。仿佛是終于把張秋虐了一次一般。十分的得意。
于是他也接著喝,最后兩人都是一起喝醉了。就一起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洗完澡后,何智卿如約的送張秋回家,那份特招通知書自然也帶上了。
回到家中,父母自然問起這些天都做了什么,有沒有吃好喝好睡好之類的。張秋還沒說,何智卿就說一起研究了一個課題,現在張秋已經被正式錄取了。于是把特招通知書拿了出來。
張秋也說吃得很好睡得很好,于是交談了一番,何智卿要走了。父母留飯,不過何智卿執意要走,自然是留不住的。
期間又是各種問張秋為什么會技術之類的,什么時候學的。張秋就一通瞎說,然后由于有通知書在眼前,兩老倒是也只有點頭的份了。
臨了,張秋還說了自己去參加了高考的事情。不過這次高考就被張秋說成。本來是不用參加了的,是他執意要去,所以才被允許參加了高考。但是因為行動保密,所以就沒有通知他們了。
張秋突然發現,有了軍方這張虎真是扯什么都順利了。
在家里待了一天,張秋就又出去了。當然也是以做研究的名義,不過實際上他卻是去了大學城的住處。
葉竹韻考完試回家去了,所以這一段時間只有向予菲住在這兒,要到填志愿的時候,葉竹韻才會再住過來。
本來葉竹韻住的也不多,向予菲早就習慣了,而張秋對此也沒有什么感覺。雖然葉竹韻挺漂亮的,但是跟她算不上很熟,有她一起“同居”固然更爽,但是她不再,張秋卻也不會很思念她。
不過向予菲突然問起了張秋一個事:“張秋,上一次交電費交的有點多啊!你房間里是不是有什么機器一直開著的啊”
“啊,交了多少電費”張秋問道。他房間里確實有個機器一直開著,就是他買的服務器。
這玩意全力運行的時候,幾百上千瓦是有的。而且是一直開著,即使并不是什么時候都全速運行,就張秋設置的那幾個任務,也會導致這臺服務器基本上都處于運行狀態,沒有空閑時間。所以它消耗的電量,還是不可小覷的。
“一千多塊呢!”向予菲說。
“那以后電費算我的吧!”張秋道,“我確實一直開著一個東西,拿東西不能關。”
“原來如此!”向予菲道,“我還以為是電費記錯了呢!也不用你來出,我給你出了吧!”
“那怎么能行!”張秋搖了搖頭。
“反正我也欠著你二十萬,就從還你的利息咯!”向予菲道。
“那二十萬,其實我倒希望你不還呢!”張秋笑了笑說。
向予菲看到張秋的笑容,突然轉過臉去說道:“呵呵你現在反悔了吧那可不行,現在是我包養你了,你想反悔也不行。”
張秋頓時無語,同時他心里卻在想,自己當初為什么要矯情呢不得不說,人的心是會變化的。當時的向予菲十分的可憐,張秋心有惻隱之心,不忍再欺負她,所以不想用這二十萬脅迫她。
也不想把一次義氣行為搞成了交易。結果就是達成了約定,向予菲會慢慢還他錢。但是向予菲可能當時也是情緒不穩定,所以對張秋說下了“三年內屬于他”的話。
后來二十萬又被警方還給葉竹韻了,張秋是希望向予菲用這筆錢去買一套房子,解決自己的戶口等問題的。并不希望葉竹韻現在就還給他,也不希望葉竹韻現在就獻身給他。
其實他的內心也挺矛盾的。現在想來,卻是覺得有些后悔,覺得當時有些矯情了。
以至于現在面對向予菲的時候,張秋有些茫然。
若說對向予菲沒有**,那肯定是假的。可是當初又矯情的拒絕了**,想要玩情義。可是既然已經決定去追求林籟了,那么還有可能跟向予菲談戀愛嗎
所以還不如當初就確定交易關系,如同包養一樣,也就不會有現在這么糾結了。
不過張秋現在的心思,也是馬后炮。
如果回想當時的情形,張秋又自然自己做不出乘人之危的事情。
在向予菲已經那么可憐,那么悲劇的情況下,張秋如果當時就憑借著二十萬要了向予菲,估計事后的他會比現在更加糾結,更加的內疚。
他是不是反悔了呢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他確實有反悔的情緒,但是若讓他重新再來一次,他也一樣不會選擇那個時候與向予菲成立交易的。
于是現在,張秋只好回避這個話題了。于是他笑了笑問道:“對了,你的而戶口問題怎么樣了”
“買我爸房子的那戶人家戶口遷不進來,而我因為沒有房子,戶口也遷不走。于是我就用那二十萬,在市郊買了個單身公寓,把戶口給遷過來了。”向予菲道。
“這也算是塵埃落定了吧!”張秋點了點頭說。
“所以,你現在想好了沒有呢你現在已經高考結束了,如果談了女朋友,家里應該也不會阻止了吧”向予菲道。
“這個……我還沒有想清楚。”張秋道。向予菲雖然很漂亮,但是林籟更加漂亮。雖然與向予菲更加熟,但是林籟卻是他三年的執念。
即使最后真的證明談不成,也總要試一試再說。
而與向予菲,既然不肯與她進行交易,包養她。那么就必然是要談感情的,可是戀愛能夠腳踏兩條船嗎雖然他的**告訴他,可以。然而他的常識,以及他的道德告訴他,不行。
所以,在沒有想清楚之前,他是不可能與向予菲真的發生點什么的。
“我覺得,你現在也應該冷靜下來了吧怎么還有這個念頭呢”張秋又說。
“你覺得當時我那樣說,只是一時沖動嗎等你三年,說到做到,我可不會輕易食言的。”向予菲道。
“那么,你只是為了不食言還是真的沒有后悔過呢”張秋認真的問道。
向予菲看著張秋,與他四目相對,道:“我確定,我并沒有后悔過。”
“當時那樣的情況,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將要怎么走下去。也許不是被賣了,就是自殺了。”向予菲道,“無論是什么樣一個情況,我都絕對會比現在悲慘一千倍,一萬倍。只要一想想是誰拯救了我,讓我脫離那一種苦海,我就不后悔了。”
“也許對你來說,幫我只是輕而易舉,然而對我來說,這就是天大的恩情了。為了報答這份恩情,我也不后悔了。”
張秋又問道:“這么說來,還是因為恩,而不是因為情咯”
“有必要分得那么清嗎”向予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