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王大人”走到城門口,守城的士兵自然看到了騎在馬上的王將軍。
王將軍點點頭:“放心吧,此乃是當世大儒的座駕,不可沖撞”。
說完之后王將軍從懷掏出了明晃晃的圣旨。
守城的士兵不敢怠慢:“將軍,里面請”。
王將軍點頭:“兄弟們辛苦了,等本將軍交接完圣旨,在與大家一會”。
說完之后,率先打馬進城。
上京城不愧是上京城,隔著一個城墻尚還不覺得怎么樣,此時一進城,頓時感覺到浩瀚的紅塵煙火之氣迎面席卷而來。
陳腳步微微的一頓,隨后繼續跟在那王將軍的后面。
大街上,車來車往,吵鬧不休,酒樓林立,好一副繁榮的景象。
摩肩擦踵,遮袖如云,揮汗如雨。
穿過一條長長的街道,往左面一拐,來到了一個比較僻靜的官道,周圍逐漸出現巡邏的士兵,一些閑散人員明顯的減少。
“吳府”陳輕輕念道。
眼前的宅院不可謂不大,占地大約十幾畝,高樓林立,大門前兩個石獅看起來甚是威武不凡,外面的路面都是上好的大理石,整整齊齊,干干凈凈。
王將軍下面,走到馬車前:“先生,陛下為你安排的上京府邸到了”。
吳秀輕輕的掀開簾,看著眼前的府邸,輕輕一嘆:“這府邸太奢豪了,我怕是承受不起”。
王將軍哈哈一笑:“先生此言詫異。先生乃是我人族的頂梁柱,區區一座府邸,有什么能不能承受的”。
吳秀聞言沒有多說,腳步強健的邁下馬車,自然有仆役將大門打開。
陳跟在后面,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廳堂,從大門到廳堂是一條大理石鋪成的寬闊大路,在路的兩邊是無數的假山,花草,小溪。以及幽暗小路。
一邊的付大川目瞪口呆:“果真是氣派。我一輩也沒有住過這么奢豪的宅院,這次托老大的福,我也享受一下”。
陳聞言翻翻白眼:“沒出息,別亂說”。
“先生。在下已經將你們領到這里。還要向圣人去交差。這院的布置,下官就不陪你一起看了,告辭”在大廳坐了一會之后。王將軍提出告辭。
吳秀伸手相送:“請”。
看著王將軍走遠,吳秀才開始安排周圍的仆人來打掃,定居。
陳三人坐在那里,輕輕的喝了一口茶,這個時候吳秀一笑:“陳,我現在家大業大,你看好那個宅只管去住就好了”。
“那學生就多謝先生收留之恩,這一路舟車勞頓,學生不勝勞苦,正想要歇息一下”。
說完之后,陳帶著于有余與付大川,向著后院走去。
一路幾個人不斷的巡視著四周的風景,付大川東走走,西看看:“老大,這上京果真不凡,達官顯貴無數,如此氣派”。
陳點點頭:“這里是整個國家的心,氣派一些倒也尋常”。
說完之后,陳幾個人穿過一座假山,來到了后院,看著周圍的住宅,陳道:“這住宅可有講究,屬于先生的住宅,還有先生家眷的住宅區咱們要讓出來,直接去客房吧,現在先生剛剛搬入上京,不會有什么客人,咱們隨便選一個上好的客房就是”。
一邊的付大川眼饞的看著主院,隨后跟在了陳的身后。
客房里面有著嶄新的被褥,想必是那些個下人安排整理的,當然了,不是吳秀府上的下人,而是這座府邸以前主人的下人。
這是一個三層竹樓,在竹樓的周邊有著一片竹海,周圍碧綠青翠。
“這里三層,咱們一人一層”陳輕輕一笑。
這個時候,陳只覺得自己的腰間一緊,隨后一道光華撒過,蛇精那婀娜多姿的身出現在陳眼前:“三座房間怎么夠,本姑娘怎么辦?”。
陳摸摸下巴,隨后眼睛看著竹林,一努嘴:“諾,那一大片竹林還不夠你休息的,你別告訴我蛇精還要一個好地方休息”。
蛇精聞言翻翻白眼,隨后消失在竹林之。
陳剛剛坐下,就有仆人過來:“公,老爺請你過去”。
陳點點頭:“還請前面帶路”。
大堂內,吳秀喝著茶水,見到陳之后眼睛一亮,放下茶水:“無須多禮,坐吧”。
陳聞言坐下。
吳秀看著陳,隨后摸摸胡:“陳,你在青州府的大名我都聽到了”。
陳搖搖頭:“薄名而已,當不得先生說教”。
“哈哈哈,你不要謙虛,你既然來到上京考試,那我自然要助你一臂之力,不知道你在書院學了那些個章?”。
陳道:“學生在書院入學一年,并未學什么大章,只是學了《策論》一部,至于《師說》,《儒意》這兩部經典,學生只是自己翻翻看,并沒有深讀”。
吳秀聞言眉頭微微簇起:“只是《策論》,這可有些個麻煩,如今距離考試還有一年半的時間,不知到時間夠不夠用”。
陳靜靜的坐在那里,一言不發。
說到這里,吳秀道:“明天開始,我親自教你《儒意》《師說》,希望你還能來得及”。
“那學生先謝過先生栽培”陳躬身行了一禮。
吳秀聞言一笑:“其實也不用這么辛苦,不過你乃是我儒家的未來棟梁,為你打好底,乃是我們老一輩人應該做的,就是那朝廷的大考,也不是沒有空可以鉆,只不過那一切都是外道,我不希望你這么做,一個人的風格要堂堂正正,尤其是你”。
“學生受教了”陳道。
“嗯,我且問你天地君親師,你如何理解?”吳秀看著陳,考問道。
陳靜心凝神,知道考驗自己的時候到了,整理了一下語言:“自然是先敬天地,只有敬天地,方才知道天地之廣闊,自身之渺小,知敬畏二字,之天地之廣大,天威如獄,天威四海”。
說到這里,陳看著自己面對的一個花瓶:“敬天地,然后敬父母,師長,最后方才是君”。
自古以來都是天地君親師,陳卻將君放在了最后面,實在是石破驚天。
吳秀一驚:“安敢如此”。
陳面色不改:“我只知道,是父母生我養我,沒有父母哪里會有我,至于古之人居然將父母放在君的后面,實在是大繆也,無父無母,無親情,此人乃是鐵石心腸”。
說到這里,陳冷冷一笑:“要我敬“君”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看看國君能夠給我什么好處,能夠帶給萬民蒼生什么好處,沒有好處憑什么值得我敬畏”。
吳秀聞言眼睛都不轉了,怎么也沒有想到陳居然這般石破驚天,說出了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天地君親師,自古以來都是圣人定下的鐵律,不可不遵從”吳秀面色嚴肅道。
陳搖搖頭:“先生錯了,人無完人,金無足赤,就是圣人不也是人嗎?,什么是圣人?,我又憑什么相信圣人的話,只有能夠令我心悅臣服,我才承認他是圣人,我才尊敬他,我要是認為他說的不對,一竅不通,胡言亂語,我憑什么認可他的話,就因為他是圣人嗎,難道就因為世人都認可了他,我就非要認可他嗎,要知道世人多愚昧,豈能隨波逐流”。
說到這里,陳狠狠的一握拳:“他只是別人眼的圣人,又不是我心甘情愿承認的圣人,我不認可他的話,為什么要去敬畏他”。
此言一出,吳秀陷入了沉思,想要反駁,但是陳的話卻令他無處反駁。
在這個時代,陳的話絕對是大逆不道,要是被傳出去,非得要被天下的讀書人噴死不可。(未完待續請搜索樂讀窩,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