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鴻堯的神色閃爍了一下,白洛見他一幅臉色鐵青的模樣,頓時嚶嚶的哭起來。本書由
新房里的雙紅喜字仿佛在嘲笑著他,再配上那繞在耳朵邊的哭泣聲,讓許鴻堯心煩意亂。怒吼道:“別哭了,大喜的日子里,你哭喪啊?”
白洛被他這聲吼,頓時收住了往外冒的哭泣聲。把臉漲的緋紅,淚眼朦朧的瞧著許鴻堯。
許鴻堯看著她的這幅模樣,想著本來自己就不想結婚,之前以為以后會被綁住了手腳,可如今看來,這樣未免不是一件好事。至少這女人沒有什么背景,這樣的話,就算他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她也不敢跟自己嚷嚷。何況這女人,昨晚已經嘗了味道,還不賴,就當是一個長久暖床的女人!
想到這,他上前一步,伸出手掌,用食指和拇指輕輕捏住白洛的下巴,往上抬起。
白洛心底一陣恐慌,畢竟就算是他大吵大鬧,至少她能知道這男人是個什么性格。可如今不聲不響,這樣反而讓人無法琢磨。所以被抬起臉來時,她的心底忐忑不安。許鴻堯看著眼前這張嬌媚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從今后,你就是我許鴻堯的妻子,沒有其他人,以后你要以我為天,我讓你往西,你最好別往東,明白了么?”硬冷的話語讓白洛打了個寒顫,但是等她聽清楚話的內容,頓時狂喜起來。
白洛用力的點頭,對許鴻堯說道:“以后我生說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絕不會違背您的話。”
許鴻堯聽了,扯了扯嘴角,用力甩開捏著白洛的下巴,信步走到洗臉的地方。把毛巾用力的擦拭了一下手指頭。仿佛手指頭上,碰到了什么臟東西一般。
白洛本來狂喜的心,看到他這幅模樣。頓時涼了半截。這許鴻堯到底是對她有憐香惜玉的心還是沒有?
不等她反應過來,許鴻堯轉過頭。掃了掃白洛露著白白大腿的下身,說道:“等下傭人就要來了,你準備就這幅模樣見人?”
白洛低頭一瞧,頓時臉紅了起來。又急又羞又惱,自己本來一早起來打扮的好好的,要不是因為這男人,她怎么可能會變的如此模樣。可這話她卻無法說出來,她拿不定現在這許鴻堯的性格是怎么樣的。等到時間長了,看著好了,她必把這男人拿捏的服服帖帖。
兩個人各懷鬼胎的打著主意,等到全部收拾好了!
兩個人就手拉著手朝客廳去,而許家上下都已經到了!主位上坐著的正是許鴻堯的父親,許家的家主徐學瑞。兩邊坐著的分別是他的大哥和大嫂,二哥、二嫂。許鴻堯看著自己父親那張正兒八經的臉,頓時覺得氣悶起來。但是轉眼一看到跟在自己身邊嬌羞的女人,心情莫名的就舒暢了起來。他很想看到,知道了真相的父親。那張猶如假面具的臉會不會裂開來。他對這個猜測,實在太好奇了!甚至躍躍欲試,想自己把這事情給拆穿了。
不過想到接下去的事情。他怎么也不應該先說出來才對。會爆料的,許家多的是,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動嘴。
徐學瑞看到自己這小兒子終于結婚,自己要喝這杯媳婦茶了,眼里不由露出一絲笑容。只是他的臉還是板的死死的,只又熟悉的人才能感覺出,他現在是很愉悅的狀態中。
看到新人來了,那老一輩的傭人,連忙高聲喊道:“敬茶了!”
白洛不安的看了一眼許鴻堯。看他并沒什么表示,便也低下頭。上前幾步跟著許鴻堯跪在早就放在哪里的蒲團,方便他們跪下磕頭敬茶。
傭人剛把茶遞到白洛的手上。就聽到人群中就傳來一聲“慢著!”
徐學瑞正坐著等兒媳婦的茶,聽到這句話,頓時眉頭就輕皺起來。
他朝那群人望去,一眼就把剛才說話的人找了出來,徐學瑞沉聲說道:“鴻明,這樣大喜的日子里,你就這樣讓人搗亂?”
許鴻明被父親的話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因為說話的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妻子。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坐在邊上自己的妻子,真是狗肉上不得臺面,要不是看在她給自己生了兒子、女兒的份上,他肯定休了這女人!
只是那女人卻半點眼力價也無,看到自己丈夫這樣白著眼睛瞪她,她立馬跳起來,嚷嚷道:“你白什么呢?我不喊停,難道你們還想被這來歷不明的女人敬茶不成?”
這一石子激起千層浪,客廳里許家的人都嗡嗡的交頭接耳,然后眼光不停的朝許鴻堯和白洛身上掃射著。
徐學瑞的臉色頓時一變,他疑惑的看了一眼跟小兒子跪在身前的女人。恍惚想起來,仿佛夏家那姑娘確實不長的如此嬌弱的模樣。
聽到耳朵邊傳來的嗡嗡聲,他大聲怒喝道:“住嘴,你,來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徐學瑞的手指指著剛才嚷嚷的大兒媳。
那大兒媳也不怕公公這么指著她,畢竟她又沒坐錯什么!看到公公讓她說,她頓時起身,幸災樂禍的說道:“夏家那姑娘,我可是見過的!根本不長這幅模樣,而且這個女人,我也見過,是一直跟在夏佩寧身邊的小跟班,叫什么什么洛。可憐三弟,這樣被蒙在骨里,那夏家的姑娘不會是逃婚了吧?”她故作驚訝的大聲喊道,可臉上和眼中都露出濃濃的嘲笑神色。
“給我閉嘴!”徐學瑞喘了粗氣,用力再吸了口氣,沉下臉,對著跪在前面一臉不安的白洛說道:“你是誰?為什么要冒充夏家姑娘?夏小姐人呢?”
白洛這時才知道,之前跟許鴻堯的那些只是小兒科。如今在徐學瑞的面前,她連裝假的本事都使不出來。只是低著頭,不停的哭泣起來。
看著這不停哭泣的女人,徐學瑞的臉上黑的能滴下墨來。他轉頭對旁邊的人吩咐道:“去把夏家的人找來,我到要問問,他們夏家把我許家當什么了?”話語中怒氣膨脹。
而白洛這時急忙停住哭泣,抬起臉,頂著一對金魚眼正想對徐學瑞說什么,卻被許鴻堯一把扯住。她不解的看向他,之前許鴻堯不是答應,從今以后她就是他許鴻堯的太太了嗎?怎么還沒過半天時間,他就改變了心思?
只是許鴻堯卻沒有看她,只是對徐學瑞說道:“父親,我不管你跟誰家結親,如今跟我入了洞房的人是這個女人,所以我只承認這個女人是我的妻子。其他人,你就算找回來,我也不會承認!”說完站起來,一把拉起還跪在地上的白洛,然后拉著跌跌撞撞的她朝外走去。
徐學瑞被這逆子氣了個仰倒,這是活生生的打他這做父親的臉啊!
他的臉終于從黑轉紅,看著拖著白洛走遠的許鴻堯,他捂著自己的胸口只喘粗氣。
許鴻祺倆夫妻對看了一眼,都不約而同的閉嘴不說話。只有那大兒媳還在那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許鴻明把眼睛都使抽筋了,都沒讓這白癡婆娘看懂他的意思。
徐學瑞怒吼一聲道:“我剛才讓你們去找夏家的人,你們都是死人了嗎?”這次終于讓大兒媳發覺出不對勁來,訕訕的閉上了嘴巴。
而夏家人也在同一時間,被從房門里打著哈欠走出來的夏佩寧給嚇了一大跳。
夏樹云和謝玉珠傻呆呆的看著從眼前走過的女兒,半響,謝玉珠才嗷的一聲叫出來,夏佩寧被嚇了一大跳,嗲道:“媽,你干嗎啊?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謝玉珠氣的指著她的手指直發抖,哆嗦的問道:“你說我嚇人你說我嚇人?你現在為什么在這里?啊?為什么在這里?”
夏佩寧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這是我家,我不在這還要在哪里啊?為什么我就不能在這里啊?”說完,也不管跟在她身后氣的半死的母親,自管自到廚房間找東西吃。
夏樹云卻沒謝玉珠那樣,他想的更遠,這女兒如果在這里,那么昨天嫁到許家的會是誰?經過這一夜,現在天都大亮了!他們許家肯定差不多要知道的也都肯定知道了,如今可如何是好?
完了,許家不會放過他們的!一想到這里,他就腿軟的跌坐在地上。
夏華林和馬穎也被謝玉珠的吵鬧聲給吵醒,昨天晚上因為太多人要敬酒,他們喝的不少,差不多結束時都醉的東倒西歪了!
但是因為謝玉珠的喊聲實在太大,馬穎揉著太陽穴,不滿的走出來在二樓朝下看去,對謝玉珠責怪的說道:“弟妹,沒見我們昨天為幫佩寧累的半夜才睡呀?”話還沒說完,馬穎瞪大了雙眼,張大的嘴巴,看著她口中說的那個人,從眼前走過。
隔了三秒鐘時間,馬穎扯開喉嚨“啊……!”的一聲叫了起來。
在房間里的夏華林被驚的從床上跳了起來,連聲喊道:“怎么了?怎么了”(未完待續)
(梨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