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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于霞剛想說什么的時候，卻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我的小祖宗啊，那些話可不能亂說的啊！”那只手的主人正是于磊的，他另一只手拉著于霞往后退了好幾步，然后有些尷尬地看著成睿，“成睿，我妹妹失禮了，我代她向你道歉，請你不要介意。”
“沒關系，年幼不懂事嘛，我能理解。”成睿看著于霞的眼光就像大人看那種犯錯的孩子的時候一模一樣。
“年幼不懂事”輕飄飄的五個字卻讓于磊面色大變，這句話說的很是諷刺，畢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成睿的年紀要比于霞小的多。
“唔，你……”于霞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她使勁地掰著于磊的手，嘴里吱吱嗚嗚想要說什么，卻沒能說出口。
“真的很抱歉。”于磊面上帶著和煦的笑，心里卻想著該給自己“可愛”的妹妹一個什么樣的教訓，才能讓她從此以后都記得說話禮貌的問題。
“小孩子嘛，知錯能該就好。”成睿嘴角揚起一抹恰到好處微笑，側身走進了教室。
楊軍跟在成睿的身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真不知道該說于霞是膽子大還是不知死活，敢當面擠兌睿睿，以睿睿睚眥必報的性子，估計她會死的很難看。”
楊軍其實很期待后續發展的，說真的，這幾年他還真沒見過哪個得罪了睿睿卻還安然無恙的人和物；和睿睿作對，那是沒有好下場的，這可是他以血和淚的代價得出的教訓；睿睿年紀小，但是腦袋瓜子長得好，心眼也多；以前他不信邪，總是喜歡去招惹睿睿，但是每次和她對上，吃虧的從來都是他。
王彥收回自己的視線，專注地看著自己的書本。就像什么事也沒發生一樣。
“睿睿，你……沒……事吧？”王小燕哆哆嗦嗦地問到，她膽子一向很小，雖然是學習委員。但是以前很少和于霞那種招搖的女孩子接觸。
“怎么可能有事。”成睿相信，只要不是上午發生的那種意外事件，其他事情對她來說都不是問題。
“咳……”于霞使出了十八般武藝都沒能從自家哥哥手里逃脫，最后實在沒轍了，她干脆狠了狠心，露出自己白生生、尖銳的犬牙，對著于磊的手心咬了下去，然后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她第一次覺得能過呼吸真的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哥，你是打算謀殺親妹嗎？”
“于霞。你屬狗的啊？”于磊一邊甩著自己被咬的手，一邊不時的往手心吹氣。這丫頭太狠了，他的手心已經出現了一圈深紫色的牙印。
“你才屬狗，誰讓你不放手的，活該！”于霞齜牙咧嘴地說到。“而且我不過就說了她一句話。你至于這么對我嗎？”
“要不是你是我妹，我才不會管你。”于磊沒好氣地說到，雖然成睿長的嬌嬌小小的，笑起來非常可愛，看起來很是無害，但是他可是在她的身上聞到了一股同類的味道。
“不管我就不管我，難道成睿還能把我吃了不成。”于霞低著頭。很沒底氣地小聲說到，她的自覺告訴自己，自己招惹了一個不小的麻煩。但是她真的很討厭那個叫“成睿”的女生嘛，她們是天生的氣場不和。
“你覺得呢？”于磊笑的很是燦爛，放佛有無數的鮮花在競相綻放。
“咦，這天怎么突然變冷了？”于霞很奇怪地看了看天色。然后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把棉衣的拉鏈又往上拉了一截。
于磊沒有說話，只是冰凍的范圍又擴大了一倍。
“哥，你別笑了，笑的我背脊發麻。于霞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就在剛才短短的時間里，她的雞皮疙瘩又掉了一地。
上一次哥哥這么笑的時候，是那個初中生說他長得像女孩子的時候；結果那個初中生周末回家的路上，發生意外，一不小心摔了一跤，于霞記得好像有三根肋骨摔骨折了吧！她不喜歡成睿，以后有的是時間找她的麻煩，但是得罪了親哥哥，那就慘了，她下個月的零花錢可就沒著落了。
“這次，就算了，要是再有下次，你知道后果的……”于磊笑的一口白牙都漏出來了，他邊說邊走進了教室，留給于霞一個深深的背影。
“有這么威脅自己妹妹的哥哥嗎，你……還是我親哥嗎？”于霞非常懷疑，她現在只想躲到哪個角落去畫圈圈詛咒教室里正在和楊軍說說笑笑的成睿，吃泡面沒有調料包，上廁所沒有衛生紙，上公交沒帶零錢……
“咦……”那一晃而過的怨念，還是被教室里的成睿捕捉到了，今天她對別人投注在她身上的視線非常敏感，沒辦法，誰讓一上午的時間，她就遇到了那么多的意外呢！
“怎么呢？”楊軍看到成睿在教室里環視了一圈，也不知道在找什么東西。
“沒什么。”發現怨念的主人是于霞后，成睿收回了自己的注意力。那個小丫頭，什么事都寫在臉上，對她來說，不足為懼。
“楊軍、于磊，你們二個跟我來。”于磊還沒有走回自己的座位，就被身為班長的肖雅叫住了。
“來了。”于磊率先走出了教室，楊軍緊跟其后。
“小雅，你叫哥哥他們倆去干嘛呀？”于霞雖然被自家哥哥打擊了一番，但是女生骨子里的八卦之心卻依舊旺盛。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肖雅心情非常愉悅地對著于霞揮揮手，就帶著楊軍和于磊走了。“睿睿，你知不知道他們去做什么？”王小燕戳了戳成睿的背，她已經習慣性的有事就問成睿了。
“估計是去搬那架老古董的風琴吧！”成睿頭也不回地答道。
“你怎么知道是去搬風琴？”王小燕已經化生成十萬個為什么的好奇寶寶。
“楊軍他們去的哪個方向？”成睿并沒有直接說出答案，而是一步步的提示，慢慢引導王小燕的思維。
“走出教室，左手方向。”從肖雅來叫人開始，王小燕就一直看著教室門口，他們去的方向她自然也看到了。
“那邊可以去什么地方？”成睿問了一個非常白癡的問題。。
“圖書室、食堂、廁所。”王小燕喃喃自語，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拉了拉成睿的衣服，“他們是去圖書室。”
很簡單的問題，他們都吃過了中午飯，所以不可能去食堂；肖雅是女生，不可能上廁所的時候，還要叫上二個男生一起去吧，可以排除廁所，剩下的也就只有圖書室了。
“對，你還記不記得，向校長提過，王老師會兼任學校的音樂老師？”成睿再接再厲地問到。
“恩，當初……宣布王老師是我們班的班……主任老師的時候，要……不是向校長說……王老師會兼任音樂老師，其他班的學生估計會鬧起來也說不定。”王小燕如今都還記得當初那個時候響亮的掌聲。
“現在，你覺得他們是去干什么？”成睿甩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今天下午王老師會叫我們唱歌，所以才讓楊軍他們屋搬風琴。”王小燕只是膽子小，但是腦袋瓜子并不笨，要不然也不會被向老師內定為學習委員，有那么多提示，她要是還不知道答案，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班里的其他學生太笨了。
“不算太笨。”成睿拍了拍王小燕的頭，然后轉過身趴在了桌子上，開始睡午覺。
習慣了睡午覺的成睿，到伍角了時間，整個人就會睡意滿滿，自覺地響應周公的召喚，進入夢鄉，去下那盤一直沒有下完的棋。
王小燕摸摸自己被成睿拍過的頭，有些傻眼，“不算太笨”這幾個字應該不是夸獎吧，而且聽起來怎么那么別扭呢。看成睿趴在桌子上是午覺，再看看教室里面不是看書就是睡覺的其他同學，她果斷地趴在了桌子上，進入甜甜的夢鄉，休息是為了更好地學習。
等成睿醒來的時候，那架老古董的風琴已經被搬到教室的講臺上放好，充當講桌的那張桌子被搬到了講臺的另一側。
班里的同學正里三層外三層地圍著它評頭論足，肖雅、楊軍、于磊則在執行自己身為班委的義務，不讓那些好奇的學生對風琴實施騷擾行為。
“這是什么？”第一次見到風琴的小男生。
“風琴。”對樂器稍微有所了解的女生。
“風琴搬到了我們教室，那我們下午是不是會上音樂課？”從來沒有上過音樂課的可憐孩子，讀了幾年的書，唯一和音樂課靠邊的就是學唱國歌。
“應該是吧……”不是很確定的聲音。
教室下面就只剩下成睿、于霞、王小燕三個，成睿是彈慣了鋼琴，踩夠了風琴，對那架老古董的風琴實在提不起興趣；于霞是純粹的對風琴不敢興趣，她更喜歡古典樂器；王小燕有足夠的好奇心，但是未能匹配相應的膽量，想去看，但是成睿剛才沒醒，她不敢一個人去，也擠不進那個人堆。
“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回來以后第一次上音樂課，成睿覺得今天學校的破鐵塊發出的聲音其實也不是太難聽。
講臺上圍著的學生迅速而又不失混亂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做好，望眼欲穿地等到親愛的王老師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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