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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睿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吃個安生的午飯的，結果她發現自己放心的太早了。
成奶奶坐在上八位，她的左手邊是成爸，右手邊坐著成媽，成睿坐在下手。成家吃飯的時候，雖然沒有達到“食不言”的程度，但是一向都比較安靜。
今天卻是一個例外，開始吃飯沒多久，上座的成奶奶瞥了成睿一眼，然后慢條斯理地說到，“睿睿，我聽說你二娘想請你教彬彬書法什么的，有這回事嗎？”
“恩。”成睿真的很想不顧形象的翻兩個大白眼的，不過看看成媽、成爸也在，只好作罷，不過并不妨礙她在心里狠狠地吐槽，“您不就是從二娘那聽說的，何必要多此一舉的來問我？”
“為什么你沒答應？”成奶奶的碗重重地落在了桌子上，發出“乒乓”一聲響，仿佛是在發泄她心中的怒氣，“死丫頭片子，好好地學什么書法，就會浪費錢，還要害自己的乖孫子也要受那份罪！”
“二娘說她要和二伯商量一下。”成睿把事情直接推到二娘的頭上，也不提自己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不過事情還是有些奇怪，經過上午那番說辭以后，成睿至少有八成的把握，二娘不會讓她教成彬書法的，怎么短短二個小時的時間，二娘就改變主意了呢，而且還讓成奶奶來和她說這個事，難道是又從什么地方聽說了什么嗎？還是說本來就是成奶奶聽到了二娘說了什么，然后自作主張逼她同意，然后去二娘那邀功？
她覺得后一種可能性很大。
“媽，小心點，碗摔壞是小事，傷到手就不好了。”成爸放下手里的杯子，那是成睿特意用空間水為他釀的梅子酒，喝了不僅不傷肝，而且對身體還有一定的滋養作用。他每天都會小酌一杯。
成爸那次親自看到自家媽從家里往二哥家拿東西，而且當著他的面，都敢給睿睿上眼藥，只怕他不在的時候。估計就更是倉狂了，自那以后，他對成奶奶的態度就冷談了很多。
成奶奶聽到成爸的話以后，她的手緊緊地扣著碗邊，青筋畢露，臉色非常不好，但是還是用命令的口氣說到。“已經商量過了，以后你每天放學回來就教彬彬寫字。”
成奶奶本來是極力反對讓成睿教成彬書法的，彬彬還那么小，要學書法。等長大一點再學不是也行嗎，何必急在這一時？她想不明白，為什么二媳婦卻執意要讓彬彬學，而且還是讓成睿這個死丫頭來教，也不怕教出了問題。只是二兒媳畢竟是成彬的親媽。她也不好反對太過，要是二兒媳以后都不讓她見彬彬那就麻煩了。
“這么快就商量好了，我還以為二娘要明天才來找我的。”成睿在“二娘”“找我”幾個字的加上重音，然后仔細觀察成奶奶。
成奶奶沒有說話，但是眼神不自覺收縮，拿著筷子的手也輕輕地抖了一下。
看到成奶奶的表情和動作，成睿知道她猜的應該沒錯。
“二哥回來了？”成媽在邊上不動聲色地說了一句。同成睿配合的非常完美。
“額……”成奶奶的眼神凌厲地從成媽身上掃過，她聽的懂成媽話里的意思。她一上午都在二兒子家，自然也知道他現在還沒有回來，不過這話卻不能說出口就是了。
“媽媽，你忘記啦，二伯是上早班的。要下午才會回來的。”成睿對著成媽說到，故意不看成奶奶。
成睿就是在擠兌成奶奶，成彬老子爹沒同意下來的事，成奶奶就直接拿定了主意，不知道二伯知道了。心里會不會有疙瘩。
成奶奶也知道讓成睿教成彬書法的事是暫時沒戲了，干脆不理會成爸、成媽還有成睿，端起碗就埋頭繼續吃飯，只是味同嚼蠟就是了。
晚上，成睿再次進了空間，這次倒不是進來修煉的，而是來處理廚房儲物柜里那一大堆水果的。
自從成睿學會了使用意念，加上空間解封，每次水果成熟以后，都是直接使用意念將它們摘下，然后自動儲存在廚房的儲物柜。廚房儲物柜里每個抽屜都是一個小型的儲物空間，她摘下來的水果，如果倒到地上，估計早已堆積成山。
因為空間本來就見不得光，成睿只能根據時節偷偷摸摸地拿出一些應季水果讓家里人吃，畢竟這個時候的反季節水果就是在城里也很少有賣的；不時給王禮、祁連他們送些去；或是去少年宮的時候帶些給王爺爺和幾個師兄他們，問到，自然就說是買的；去李媛家的時候，也會帶一些，不過因為張佳他們也在，她也不是每次都帶。
但是，吃掉的這些水果，和果樹成熟摘下的相比，完全就是九牛一毛，想要完全消滅掉，除了釀酒她實在想不到其他辦法。
成睿直接進了后院，挨著水井的地方密密麻麻的擺滿了各種材質的瓶瓶罐罐，有土法燒制的土壇和陶罐，有廣口的玻璃缸，還有可水密封的陶壇，最大的比她都高，裝三個她在里面完全沒有問題，最小的就只有巴掌大小。
開始成睿還因為年紀的原因，被老板趕出來了好幾次。后來她又在縣城里轉了好久，走了好多家廠房，最后好不容易才在一家老廠里才買到的。
因為那家老廠跟不上潮流，它的瓶瓶罐罐的樣式都是很簡單的那種，所以賣的價錢不貴，所以成睿干脆一次性買了好幾百個，還特地租了一間臨時貨倉，才把它們不著痕跡地收進了空間。
那些瓶瓶罐罐在很久以前就被成睿用空間水，仔仔細細地清洗了一番，畢竟是外面帶勁來的東西，也不知道上面沾染了多少細菌，清洗干凈讓人比較放心。
成睿院子種的葡萄是一種老品種，皮薄，果粒不大，但是糖度挺高，用來釀酒還算不錯。她直接用意念將廚房櫥柜里儲存的葡萄移到后院的幾個大的廣口玻璃缸里，慢慢的五大缸。
因為葡萄是空間出產，完全沒有病害、干癟、發霉的果粒，以及說青果和爛果，就更別說外面常見的沙塵、霉菌、蟲子和農藥了。
除了葡萄本身的品質上佳，加上不想破壞葡萄表面的天然酵母，所以成睿根本沒有清洗葡萄的想法。
不過，成睿在其中三個玻璃缸里倒入了井水，她想知道被井水浸漬過的葡萄釀出的酒和直接釀制的酒有什么區別。
成睿開始對玻璃缸里剩下的葡萄進行除梗破碎的工作，先將葡萄摘粒去梗，然后用手將葡萄在另一個土壇里破碎，果肉和果皮分離，盡量不要太碎，那樣會使酒液變得混濁；當壇子裝到三分之二滿的時候，她就換了另外一個壇子；一人高的壇子足足用了五個
所有的葡萄都破碎完畢以后，成睿甩甩自己酸痛的雙手，然后把壇子全部蓋上蓋子，最后小心地在壇沿上添上水。這種壇子的水密封性能很好，發酵時產生的微量氧氣和大量的二氧化碳都能自行排出，非常適用于葡萄發酵。
成睿看看泡在井水中的另外三缸葡萄，微微地嘆了口氣，這活好真不是小胳膊小腿的她干的，只是捏那兩缸葡萄，她都手都捏酸了，才破碎完。真在捏三缸，她這手絕對會半殘，明天不要說其他的，估計吃飯都困難。
成睿在地上鋪上好幾張干凈的竹笆，然后用意念將泡在井水中的葡萄移到竹笆上，攤開，等它自然晾干以后，就能驚醒下一步除梗破碎的工序。
“哎……我怎么這么傻！”成睿揉著自己酸痛的雙手，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既然葡萄遠距離移動都能使用意念進行，那么除梗破碎葡萄那自然也可以。“怎么就忘了了？”
說起容易，做的時候其實很難。
泡過井水的葡萄晾干以后，成睿先將葡萄收進干燥的破例缸里，然后將自己的意念分為三股，一股小心翼翼地托起葡萄，一股暴力扯去葡萄梗，最后一股對葡萄進行碾壓。
遠距離移動的時候，只需將意念附著，單一前行就好，但是一心三用，精神需要高度集中，不然就會出現各種情況，像原本憑空懸浮的葡萄突然掉落，扯去葡萄梗但是還沒破碎，或者力道太猛，破碎過頭……
因為精神高度集中，加上一心三用，將所有的葡萄全部裝壇，封蓋以后，她整個人都像從水里撈出來一樣，意念完全處于透支狀態。
不過沒過一會了，成睿就發現自己的意念已經恢復，甚至比先前還要大上了幾分，而且吸收靈氣的速度比先前要快上很多，這還真是意外的驚喜。
第二天，成睿完全是踩著點到的學校，主要是昨晚她在空間里釀酒折騰的太久，導致她第一次晚點起、床，這還是她回來以后這么久，從未有過的事情。
“睿睿，你今天怎么這么晚才來，是除了什么事嗎？”楊軍對成睿每天的安排表還是見過幾次的，差點遲到，這可不是她的風格。
“睿睿……”王小燕輕輕地叫到，今早沒等到成睿，她還以為成睿先到學校了。
成睿趴在桌子上，像是沒有聽到似的，今天起、床開始，右眼皮就一直狂跳，她總覺得好像有什么事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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