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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五座擂臺上,都有人在比試,不,不對,不能說是在比試,應該說是在廝殺。
“這就是挑戰場的擂臺,只爭輸贏,生死不論!”清逸的聲音,在嘈雜的環境中清晰準確地傳進清寧的耳朵,邊說邊拉著清寧向場中的擂臺靠近。
場中央的面積其實非常大,接近一個足球場的大小,看臺上的人多關注最近的擂臺。清逸拉著清寧走向一座臺面是黑色的擂臺。
五座擂臺臺面上的顏色并不相同,有黑色和紅色兩種,除了最中間最大的擂臺的臺面一半黑色,一半紅色外,其余四座擂臺兩座黑色兩座紅色。
“黑色的擂臺,每場戰斗只留一人,而紅色的擂臺,可以只是重傷。”拽著有些抗拒的清寧下到最接近擂臺的看臺處。
周圍全是人,有人瘋狂地揮舞著籌碼,圍在巨大的賭桌旁大喊大叫;有人喉嚨都扯破了,對著擂臺上正在戰斗的兩人臟話連篇;還有人居高臨下閑適地坐在場邊,笑著與同伴對擂臺上的人品頭論足……
看臺上的人有百態,擂臺上的人卻只有一個狀態。
拼盡全力,廝殺!
離清寧最近的擂臺上,此時正有一個身材壯碩的光頭大漢與一個瘦小的黑衣男子在戰斗。
光頭大漢的臉上,從左上角到右下角被劃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幸好避過了眼睛,此時,傷口兩側的皮肉外翻,血流滿了整張臉。
上身原本的衣服此時已經成了襤褸的乞丐裝,被匕首不知道割破多少條口子,每塊飄蕩在空中的破布上,都染上了殷紅的血跡。
大漢的手上帶著拳套,此時拳套也早已被血浸滿,不過。想來這就是另一個人的血液了。
“啊!……”光頭大漢大吼一聲,不只是因為傷口疼痛,還是為了給自己壯勢吧。大步向瘦小男子的方向前進。
兩人明顯都是武者,光頭大漢強在力量。噴張的肌肉蘊含著強大的力量,而瘦小男子的優勢在于身法速度,比光頭大漢更為靈巧的身手,使得他大多處于一種對手攻擊不到的狀態。
但這并不代表這場戰斗瘦小男子就會穩贏,他不被攻擊到還好說,一旦被攻擊到,能不能扛過光頭大漢的一拳還真難說。
而光頭大漢雖然看上去形象比較凄慘,但實際上,厚實堅硬的肌肉使得他的實際傷勢并不重,仍然擁有強大的戰斗力。
“光頭。干掉他,xxxx,你個沒吃飯的慫貨!”
“瘦猴,玩死他,玩死他。玩不死他老子玩死你!”
“上!上!上啊!xx,沒種的貨色,要是讓爺爺賠錢了,爺爺把你再塞回你娘肚子里去!”
下注參與賭博的看客是最瘋狂的,擂臺周圍都圍繞著他們的叫罵聲、吶喊聲。
清寧很不習慣這樣的環境,快宅到死的她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安靜溫馨的環境中,陡然來到這種完全不一樣的世界。清寧的眉頭緊皺,臉上寫滿了厭惡。
“好好看比賽,多學著點。”清揚注意到清寧的心不在焉、坐立不安,伸手扶正清寧的腦袋,讓她的視線正對著擂臺。
這里一點都不好玩,她。她還是想去做個任務,采個藥、送個東西都很好。她總不會倒霉到每天采藥都會碰到昨天那樣的狀況吧。
清逸和清揚交換了一下眼神,清揚著急得不行了。自己這個小白兔屬性的妹妹怎么能理解哥哥們的心呢?這是個全部都是大灰狼的世界,她要是再這么下去,絕對會被吃的骨頭都不剩。
此時擂臺上的兩人再一次接手了。光頭碩大的拳頭狠狠揮向瘦猴的臉,卻被瘦猴矮身躲過去。矮身的同時,因為光頭空門大開,瘦猴沖向了光頭的腰間,手中的匕首又快又狠地刺向光頭。
“咔嚓!”
因為兩人再一次接手而暫時稍稍平靜的看臺區都可以聽到,一聲清脆的骨骼碎裂的響聲。
下一秒,瘦猴軟軟地倒向地面,脖子呈詭異的曲度,明顯是,被折斷了。
而光頭的肚子上正插著一直匕首,匕首并未全部插入,想來,最后時刻瘦猴已經沒有足夠的力量把匕首插進去了。
“哈哈!”光頭笑了兩聲,嘴巴咧得大大的,滿口血沫以及擂臺上的背景的映襯下,這個笑容顯得異常的恐怖。
光頭自己下了擂臺,瘦猴的尸體也很快被處理下去了。
而看臺上,賭贏了的人興高采烈,大肆炫耀,叫囂著“再來再來”。賭輸了的罵罵咧咧,但也不特別沮喪,也叫囂著“再來再來”,往巨大的賭桌上扔下大把的籌碼。
“看懂了嗎?”清逸問坐在身邊的清寧。看到清寧竟然還有些呆愣地看著擂臺,直接推了一把清寧。
坐在座位上都被推了個趔趄,被清揚接住的清寧,頓時又委屈了,滿場的血,她一點都不想看好不好!這是殺人不是表演,她一點都不想看好不好!
清寧有脾氣,清逸比清寧的脾氣更大,清寧最終還是沒敢造反,老老實實地說:“光頭故意賣了個破綻給瘦猴,以自己受傷的代價換了殺死瘦猴的機會。”
清逸還是不滿意,盯著清寧。清寧只好絞盡腦汁地繼續想,“嗯,瘦猴有點大意了,光頭殺伐果斷,挺狠的。”
“算了,繼續看吧。”清逸忽然有些疲憊地說,說完轉頭看向了擂臺。
腦細胞正在全力運轉應付之前那個問題的清寧一下子就愣了,不知所措求助地看向另一邊的清揚。
“唉。”清揚也嘆了口氣,什么都沒說,只是又把清寧的頭轉向了場中央。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又是這樣一種仿佛看戲的表現。清逸抱臂靠在椅背上,清寧總是那樣,似乎她的周身有一道透明的幕墻,將她與這個世界她不喜歡的東西隔開。
她的評判公正嗎?公正到沒有絲毫的感情。
一般人看這樣的場景,評論剛才擂臺上兩人的表現時,多多少少會加入自己的感情,或許是對光頭的贊賞。或許是對瘦猴的可惜,再或許是對兩人的不屑,甚至可能是對兩人這場戰斗無感,可是。不帶感情本身也是一種感情的表達。
可是清寧呢?她不是不帶感情,她是沒有感情。
即使坐在現場,她也仿佛只是聽了一個故事,哦,不,是看了一個故事。光頭機智嗎?瘦猴可惜嗎?清寧置身事外,仿佛她只是看客,這些人、這些事,都與她無關。
這種感覺糟糕透了!更要命的是,這事只有熟悉清寧的清逸和清揚發現。但等他們發現時,清寧貌似已經長成這樣子了。
這種明明身在世中,卻有一種與世隔絕之感的人,清逸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他們試圖教給清寧的東西,清寧似乎都聽進去了。對的就是對的,她是承認的,但,內里,她依然堅持她的想法。
有這樣一顆內方外圓、玲瓏剔透的心,內里方的堅持,卻與世俗迥然不同。倒底是好是壞呢?
果然,接下來的比賽,不論擂臺上所么血腥暴力,清寧最多皺眉咋舌,但從來沒說什么,他們怎么那么殘忍?為什么要同類相殺?等等的胡言亂語。
清寧一直都表現得很理解。很……尊重?
對,就是這個詞,清逸狠狠一拍手,他想到了,就是尊重。
似乎不管發生什么違背清寧想法、違背她理解的事情。她都表現出一種:我不喜歡、我不贊同,但是我尊重的態度。
世家大族之間流傳著一些常識,若是家族子弟長歪了,長成“小白兔”類型的人,很明顯的表現就是,這樣的子弟在挑戰場一定呆不下去!
他們會不斷叫囂一些不可理喻的言論。比如說,人的生命是寶貴的,同胞怎么能互相殘殺來取悅看客呢?更過分的是,怎么能把同類的殘殺當做娛樂來看呢?……
現在的清逸真誠地希望,清寧反而是這類型的人,因為這種人也不至于罕見了,該怎么扭轉應對,大家大概也都有經驗了。
可是,清寧這種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新套路,把清逸都弄得不知該怎么辦了。
整整一上午的時間,清寧被按在挑戰場的擂臺區的看臺上,看了一上午的血腥廝殺。她想轉移注意力都不行,清逸會逼著問她的看法,她還必須詳細地說。
清寧雖然沒有像“圣母”一樣叫囂著挑戰場的存在是反人類反社會的,反而,她不斷地告訴自己,存在即為合理,這就是真實的異界,這里不是地球,自己要習慣,要習慣!為了活得好,還要學習,要學習!
可是,若人真的能靠不斷暗示就改變自己的話,也就不是人是神了。
中午吃飯時,清寧一口也吃不下。看到紅色的東西就會想到,多少場比賽后也不會清理的擂臺上,早已遍布血跡,乃至,碎肉。她就一口也不想吃了。
雖然止不住地心煩意亂,但超強的精神力使得清寧沒那么容易動搖,雖有點惡心,但也不至于控制不住自己要吐,只是,很心煩罷了。
最近的這部分,其實我寫得很沉重……算了,莫名奇妙的作者君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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