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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九章 陵子生日了


更新時間:2015年01月29日  作者:夷陵  分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夷陵 | 炮灰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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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夜里天氣轉涼,飯后蕭少白咳嗽的愈發厲害。

他寡白的臉色,在燭火映襯下,顯得十分詭異。

隨行的大夫上前請求為蕭少白診脈,那大夫年約五旬,身體康健言行恭謹。

想來在出游之時,能隨身帶著大夫,也就盛蓮公主這樣的府邸,才能有這樣的待遇了。

普通人若是得了癆病,撐不了幾年,就會油盡燈枯而亡。

辛夷也見過得癆病的人,像蕭少白這樣過得如此滋潤的少之又少。在現在癆病又名肺結核,得了這種病,最要命的就是各種免疫力下降導致的其它疾病。

在古代,得了這種病人參鹿茸等續命的東西,得像不要命似的往藥里招呼。

蕭少白無意看了厲遠山二人一言,他立即識相的帶辛夷離開。

這一幕讓辛夷十分感慨,看來,蕭少白心中對自己的病也不能完全釋懷。在外人面前,他并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脆弱。

人最忌諱交淺言深,辛夷縱然想到了這一層,也不會留下來刻意和蕭少白套近乎。

天色已晚,明日要早起趕路,用了飯也就到了就寢的時候。

辛夷默默無言的和厲遠山并肩而行,一起往樓梯上走。

客棧有兩層,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房間并不大,擺設只是一般。店小二帶著辛夷和厲遠山,兩人分別進了相鄰的房間。

厲遠山將辛夷送入房間后,十分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將門關上,進了隔壁房間。

辛夷在厲遠山的銳利的目光下,裝作勞累的樣子。伸著胳膊打了個哈欠。

房門合上的聲音剛響起,她立即放下手,躡手躡腳的朝門口處跑去,將耳朵貼在門上。

走廊上并不算安靜,蕭少白仆從眾多,此刻那些仆從還不曾安歇。

辛夷正想著,該想個什么辦法。傳遞出一些信息出去。身后忽然傳來了聲輕響。

她回頭時,敞開的窗子下,厲遠山身子微彎。好模好樣的站著。

屋子里突然多了個大男人,辛夷身子還朝著房門,頓時尷尬不已。她飛快的站直了身子,嘿嘿笑了下。左顧右言它的說:“我來看門關好了么。”

厲遠山沒那么好糊弄,他怎會看不出辛夷到底想做什么。

這一路來辛夷故作乖巧。眼神中時常露出狡黠之意,似是在尋找機會,將她的處境傳遞出去。

雖然厲遠山總是拿性命要挾辛夷,但是不到萬不得已。厲遠山不能出手傷了她。

王爺反復交代過,一定要將辛夷毫發無損的帶到平京城去。厲遠山依附著佑王,自然不敢違抗的意思。

但是這些辛夷都不知道。厲遠山也不可能主動告訴她。

“你最好別打什么小算盤,我今夜便在這里守著。等明日清晨再離去。”

大半夜房間里進了一個男人,還是一個不知多少歲的老男人,辛夷心中一萬個不樂意,又不敢直接拒絕。

她在心中盤算許久,賠笑著說:“厲前輩,不如這樣,男女授受不親,您在這里待著,傳出去也影響您清譽。您放心,這大晚上的,我一個女孩子家又能往哪兒去。我身上還有您下的藥,絕不敢生出半點兒離開的心思。”

辛夷將話擺出后,諂媚的望著厲遠山,期待他能離開。

人心叵測,和一個男人獨處一間屋子,無論他年紀多少,辛夷都不敢放松警惕。

厲遠山冷哼了一聲,將窗子關上,坐到板凳上,吹滅了蠟燭。

燭光一滅,屋子里漆黑一片,窗戶上映著潔白的月光。

厲遠山沒有多說話,但是擺出的模樣,勢必要在這里待一夜了。

辛夷心中吐槽,隔著濃黑的視野,朝著桌子方向,擠了擠鼻子表達自己的憤慨。

到了這種地步,辛夷總不能礙于屋內有人就一夜不睡。她摸索著上了床,也不脫衣服,直接和衣拉著薄被蓋在身上。

黑暗中,辛夷閉上眼睛,想著屋中還有一個人總覺得不踏實。她歪著頭,朝著厲遠山的方向又瞥了一眼。確認他沒有動作的打算后,困意才開始上涌。

馬車里再舒坐上一天也不是件輕松的事兒,別提辛夷做的這輛車,里面沒鋪多少,一路顛簸的她快要吐出來。

厲遠山武藝高強,聽覺十分靈敏。他能感覺出辛夷呼吸慢慢開始平穩,也不再翻身,似是睡著了樣子。累了這么久,厲遠山也有些累了,他閉上眼睛,直接坐在板凳上進入了夢鄉。

窮鄉僻壤,夜里沒有打更人的吆喝聲,辛夷一覺睡的十分香沉。

篤篤。

敲門聲有規律的響起,辛夷睜開了眼睛,屋子里已是大亮,一夜這么快就過去了。

桌子旁空無一物,厲遠山已經先行離開,窗子打開了一條縫。看來,清晨時,厲遠山沿著老路從窗子跳出去了。

想到這里,辛夷暗暗咒罵厲遠山腦子有毛病,爬來爬去就為了看守她。

這一夜過的十分太平,辛夷身上衣衫整齊,也沒怎么收拾,直接下床去開了門。

門開后,店小二手中端著一盆清水,肩上搭了條毛巾,見辛夷之后彎腰行禮,將水端到屋中。

小二身后站著面無表情的厲遠山,大清早的,辛夷好像被人用一盆水從頭淋到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至于盯著緊么,兩人房間相鄰,難道她還能插上翅膀飛了不成。

早飯不過是些清粥小菜,在厲遠山的嚴防死守下,辛夷無精打采的用了飯。

蕭少白并沒有到大堂中同他們一起進食,即將出發時,辛夷見了他的一面。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苦藥味兒,他昨夜應該是在客棧中熬夜了。略帶辛辣的藥味,讓辛夷愈發同情蕭少白了。

馬車繼續前行。從蕭家下人口中,辛夷得知,前方便是青州了。

青州城辛夷曾經聽過,一座不大的城池,她前世今生都不曾去過。要不是被人劫持,這一路往平京城趕去,辛夷還能欣賞下沿途風景。

如今。只要想到前途生死未卜。辛夷心底毛毛的,再好的風景也無心去看。

良辰美景全在馬車上虛度,辛夷只能惡狠狠的瞪厲遠山背影兩眼。

等著瞧。哪日她得了勢,一定要讓這個兇神惡煞的老家伙吃點兒苦頭。

此仇不報非君子,他們兩個沒完了。

蕭家的馬車一如既往的慢,辛夷坐在車上。偶爾扒著門打量下外面。

也許是篤定辛夷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掀不起什么風浪。厲遠山沒有制止她這種行為。

路過的馬車,一輛接著一輛超過了他們,辛夷心中涌起許多盼望。

但愿他們能跟著蕭家的馬車多走幾日,讓尋找她的人。早點兒跟上。只有尋她的人出現,辛夷才能克服萬難,將自己消息傳達出去。

馬車一直走著。也不知是否蕭少白交待了話,臨近中午。一行人并未停下來歇息。

昨日蕭少白用餐時的場景,歷歷在目,辛夷心中稱奇,難道蕭少白愿意在車中將就。

懷疑又過了半個時辰揭曉了,前方的茶棚,讓辛夷明白,原來蕭少白是打算在這里歇腳。

離青州東城城門還有不小的距離,燥熱的天氣下,茶棚的生意顯然極好。

光著膀子的店家,熱情的招待著客人,來往行商熱熱鬧鬧的聊著天。

桌椅全都滿了,辛夷跟著厲遠山下車后,不由有些猶豫。

蕭少白下了馬車后,雙手背后,瀟灑的站在涼棚前。他身邊的小廝不知好店家說了什么,店家到一張桌子前小聲嘀咕了幾句,那幾人抬頭看了看蕭少白一行人后,起身離開了。

位子騰了出來,店家用抹布將桌子椅子清理了一遍,然后請蕭少白坐下。

蕭少白坐下不久,他身邊的下人,就將厲遠山和辛夷二人請了過去。

辛夷坐下之后,驀然發現,她昨日所謂客棧廚師的最高水準,其實是蕭少白出行時帶的廚娘。

發現這一點兒后,辛夷更加羨慕蕭少白。出門帶著貼身廚娘和大夫,身份高貴果然好處多。

一盞茶功夫后,飯菜接連端了上來。

味香色俱全的飯菜,讓旁邊就著茶水啃干糧的人羨慕無比。好不夸張的說,辛夷甚至聽到了咽口水的聲音。

可能是蕭少白帶的仆人太多,裝扮不像一般人。那些人饞歸饞,倒沒人厚著臉皮上前拼桌。

美味佳肴在前,辛夷怎能不動心。蕭少白提起筷子開吃后,她吃的比誰都歡樂。

蕭少白因為身體虛弱的緣故,飲食上只能用淺嘗輒止來形容。瞧著辛夷大口大口吃飯,胃口香甜,他不由羨慕的說:“云姑是個有福氣的,胃口真好,再長圓潤些更好不過。”

蕭少白的評價差點讓辛夷把口中米飯噴出來,她又不是豬,要那么圓潤干嘛。

出于禮貌,辛夷只能裂開嘴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厲遠山在一旁調解氣氛,裝作慈眉善目的樣子說:“傻人有傻福,這丫頭心里沒裝什么事兒,吃的也就多了些。”

謅,繼續謅,辛夷扒著飯,在心中抗議著厲遠山的托辭。

她明明是化悲憤為食欲,將被綁架的痛苦,全都投入到與食物的搏斗中去了。

蕭少白呵呵了一聲,沒再說話。

身邊人起起坐坐,換了一波又一波,遠處忽響起急促的鐵蹄聲。

茶棚中眾人,一個個勾著腦袋看熱鬧,辛夷沒放過機會,探著身子朝來人的方向看。

馬上的人打扮干凈利索,一身皂色短打,膀大腰圓,騎著高頭大馬頗有幾分氣勢。

四人在茶棚前勒住了韁繩,有兩個人跳下了馬,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畫像,大步流星走進茶棚。

兩個人一個從左一個從右,展開手中畫像問到:“請問。幾位一路上有沒有遇見過與畫中人,容貌相似或者年紀想象的少女。”

驀然有人沖進來打聽人,茶棚中的客人驚了下,仔細打量了下畫像中的女子,紛紛搖頭表示未曾見過。

聽到他們的對話,辛夷放下筷子,臉上露出凝重的神情。攥緊了手帕。

辛夷還有蕭少白坐在居中的位置。那些人上前詢問時,被蕭家下人攔下,告訴他們一路來未曾見過類似少女。

對方張開畫像時。辛夷目不轉睛的看著,畫像上扎著雙丫髻的少女,赫然就是她的模樣。

手拿畫像的漢子,沒有一人往辛夷身上多看一眼。畫像上的少女面容清麗十二歲模樣。辛夷臉色枯黃五官平庸,年紀足有十五六。

他們只一眼。就能判斷出這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遇到來尋找辛夷的人,厲遠山一點兒也不緊張,他甚至連頭都沒抬過。

辛夷懊惱的看著來人匆匆而來,匆匆而去。一騎輕塵,朝青州方向趕去,心里滿滿的全是失望。

明明碰上了尋找自己的人。她卻沒有機會在他們面前表明身份。要不是厲遠山在,辛夷多想喊一聲她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再沒有什么會比眼睜睜瞧著希望落空。更讓人失望的事了。

四人來去如此匆忙,定然是奉了誰的命令特地來搜尋辛夷。他們不會知道自己已經和要尋好的人擦肩而過。

以這個趨勢估計,他們會一直跑到辛夷前面尋找。辛夷根本就沒到的地方,他們又能找到什么線索。

細思甚恐,辛夷心情愈發黯然。她之前試著用水洗掉厲遠山給她弄的易容,一番努力后,臉上枯黃紋絲不動。

面對這樣的結果,辛夷欲哭無淚,厲遠山到底是什么人,擁有這么高超的易容手段,他何必來擄人,直接將幫容貌有瑕疵的富家小姐整容多好。

這場風波,對于蕭少白來說,似乎毫無影響,那些人來了又走,他眼睛都沒抬一下,始終瞧著身前桌子。

辛夷停下筷子,讓蕭少白忍不住開口問:“云姑怎么不吃了,不合口味么?”

她昨天兩頓都吃了不少,給蕭少白留下了深刻印象,見她稍微少吃了點兒,便出言詢問。

辛夷正因錯過救援她的人胸悶,聽了蕭少白的話,苦著臉說:“走丟的人很可憐,家人會擔心。”

“云姑還小不懂事,請公子莫怪。”

辛夷話剛出口,厲遠山趕緊解釋,順便瞪了她一眼。這丫頭,懼怕著不敢暴露身份,心里看來還是不甘心啊。

叔侄倆的話說的太快,蕭少白聽了之后,才恍然大悟:“云姑能關心一個和自己毫無關系的人,心地不知比健全的人善良多少,我怎么會怪她。”

明明是夸贊的話,辛夷卻聽的有些刺耳。都怪厲遠山胡亂暗示,這下好了,蕭少白直接將她當做了心智不見全的人。

她到底造了什么孽,被蕭少白這么一夸,辛夷十分不知滋味兒。厲遠山眸中的警告之意,讓她不敢多說什么,只得嘿嘿傻笑。

完了,辛夷在心中悲鳴,她這下就徹底被蓋上腦袋有問題的標簽了。

這頓飯辛夷吃的百感交集,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遠在崇州的柳元景。方才風塵仆仆前來尋她的人,到底會是誰派出來的。

辛夷被擄之后,曾在心里盤算過,許墨還有青松他們一定會來找她的。鄭直這家伙重情重義,萬萬不會將她丟下不管,薛城看在柳元景的面子上也會插手。

如此一算,辛夷原本對于自己獲救還是抱有很大希望的。但是今日事一過,辛夷才發現,她把一切想的太簡單了。

莫說是他人了,哪怕是辛夷自己瞧著銅鏡中這張頂著厚厚劉海兒,臉色枯黃眉毛雜亂,五官涂抹過的樣子,也無法看出自己原貌的痕跡。

樣貌聲音年紀,除了體態,辛夷幾乎與過去截然不同。

在這種惡劣的情境下,到底誰能認出她,還要在厲遠山沒發現的情況下順利將她救出去。

哪怕是有人真認出辛夷來,她也不敢貿然離開歷遠山。萬一厲遠山所謂毒藥都是真呢,年紀輕輕毒發身亡。對她來說真不是容易接受的事兒。

目前情況下,最完美的解決方法便是,來救辛夷的人將厲遠山一起拿下,然后一命換命,威脅他交出解藥來。

想起厲遠山高深莫測的功夫,辛夷深深覺得,這個計劃執行度實在太低了。

辛夷在此處憂心忡忡。自她失蹤后。漢陽城中又是另一番情景。

一石激起千沖浪,辛夷的失蹤本是一件小事兒,引起的波瀾卻是令人始料未及的。

或許。蝴蝶效應在任何地方都會發生。

清遠侯府,不知疲憊的夏蟬“嘰嘰”的叫個不停,平白惹得人心浮氣躁。

池塘邊的楊柳,長長的枝條隨風擺舞。完全不知宅中主人的憂愁。

離辛夷失蹤足有三日了,竭盡全力搜索之后。連一絲線索都沒有。

薛城心急如焚,在書房中走來走去,擔心著辛夷的處境。萬一她出了什么意外,偷偷又拿什么向表弟交待。

柳元景對辛夷的辛夷已經到了路人皆知的程度。薛城得了喜姝,自然更能領會他的心情。

漢陽城是清遠侯府的地盤,柳元景將辛夷安置在別院也是出于對薛城的信任。

而今,薛城看著在自己的地盤上。一個大活人硬生生在白天丟了,讓他該如何對柳元景交待。。

心中火燎火燎的薛城,煩躁的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朝著門前的柳樹上擲去。

砰的一聲,上好的景德鎮青花瓷杯碎成了一片殘渣,知了叫的更加厲害。

薛城一直以冷靜自持的面目示人,鮮少會有如此暴戾的時候,足可見他對辛夷失蹤的重視了。

聽到茶杯的破碎聲,丫鬟趕緊從外面進來,發現少爺正滿臉怒氣,雙膝一軟跪求道:“少爺莫要氣壞了身子,盡管拿奴才們撒氣便是了。”

煩悶的薛城朝丫鬟揮了揮手,說道:“出去吧,沒我的吩咐,不要進來。”

若是往日,如此知情識趣的小丫頭,薛城還會對看一眼,今日他實在沒有那個心情。

小丫鬟不敢再吱聲,福身之后退了下去,不料剛剛走到小院門口,又被薛城叫住了。

“回來!你去給侯爺傳個話,就說不孝孫薛城要向他老人家請罪。另外,你去通知展侍衛,將侯府全部召集起來,聽我吩咐。”

做了這個決定之后,薛城心情更加沉重。他想要喝口茶順順氣,卻發現茶杯已經被自己摔碎了,小丫鬟也走遠了。

郁結之下,薛城直接抓起茶壺直接對著壺嘴就大口的飲了幾口。

與祖父還有爹爹僵持了這么久,沒想到,到頭來主動認錯的還是他自己,薛城自嘲著。

沒有了侯府的身份,沒有侯府的勢力,他又算個什么東西。

因著清遠侯的命令,薛城只能調用自己手下,無權征用府中護衛。他這幾日幾乎將手下人全都派了出去,到頭來的不過是杯水車薪,一點兒用處都沒有。

辛夷失蹤,拖一日便多了一分危險,薛城不敢再耽擱下去,只能厚著臉皮請罪。

他只求祖父,能念在他認錯態度良好的份兒上,饒了他這一回。

清涼的茶水順著喉嚨流進肚子,薛城心中郁結的燥熱消除了不少。

不一會兒,清遠侯身邊得力的小廝,親自過來傳話,薛城松了口氣。只要祖父沒有直截了當的回絕了他,就證明一切還有轉圜的余地。

薛城整理著情緒,調整著面部表情,企圖待會兒給祖父留下良好的印象。

因著擔憂辛夷的事兒,薛城急忙忙到了書房。

書桌旁的清遠侯,看到薛城急急躁躁的模樣,當下便沉著臉訓道:“堂堂侯府少爺,如此急躁,成何體統!”

薛城急求取諒解尋找辛夷,當下也不和祖父頂嘴,恭順的回道:“祖父教訓的是,孩兒記住了。如今我已經大徹大悟,以前都是孫兒魯莽,分不清輕重。還請祖父大人有大量,繞過孫兒這一回,解了對孫兒的禁制吧。”

書房內,清遠侯不免又是一陣訓導。另一處,展侍衛正在召集手下,等到著薛城的進一步吩咐。

(告訴大家哦,陵子過生日啦,今天家里下了好大的雪。過了十二點,我就又是一歲了,求祝福么么噠。)(未完待續)R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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