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馬瑋整個人頭疼欲裂,昨晚和葉娟娟好說歹說了半天,結果這丫頭硬是跟自己胡攪蠻纏的鬧了大半宿。()百度:本名比奇
折騰了一夜,好不容易剛有了點睡意,沒想到人家又跑上門來,而且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難道自己真是該著她的?
馬瑋冷眼瞧著眼前猶自喋喋不休的葉娟娟,心底的一股怒氣驟然間迸發了出來,頃刻間席卷至全身,且一浪高過一浪........
“夠了!”終于,他大喝一聲,按捺住胸中快要噴涌而出的怒火,撫著額頭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得出門見剛哥。”
葉娟娟不由得怔了怔,然后像是恍然大悟似的,一聲尖叫頓時響徹在整個出租屋內。
“你是不是嫌我煩了,想著把我甩了能找那個傅貝貝去,告訴你,沒門............”巴拉巴拉的又是一大通埋怨。
馬瑋氣得后槽牙咯咯直響,臉上的青筋都快爆出來了,一雙虎目直直的瞪著葉娟娟。
如果對方不是女人,不是從小追隨他的葉娟娟,不是和他保持了兩年不清不楚的關系,他手中的拳頭早就揮了過去。
可惜,這些如果都不存在。()
事實上,眼前的這個女人,他打不得,罵不過,更攆不走。
馬瑋這么想著,不免有些泄氣。
此時此刻他也懶得再和對方爭論,抱著“索性不理她,看她能吵到什么時候”的想法,躺在了床上,蒙著被子打算補個回籠覺。
葉娟娟見狀,氣得沖過去一把掀開被子。
馬瑋原先被強壓下去的怒火此時不禁蹭蹭蹭的又竄了上來。
他“騰”的坐了起來,喝道:“葉娟娟,別太過分了!別仗著我不打女人就蹬鼻子上臉,你要再這樣。可別怪我不客氣..........。”
葉娟娟早被滿腦子的嫉恨吞噬的毫無理智可言,聽他這么說,當即口不擇言的回道:“你要怎么不客氣,是不是打算揍我一頓?好啊。你有本事就打吧,你打啊,你今天不打我你就是我養的!”
馬瑋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哪里禁得起她這么激,腦子一發熱,手中的拳頭眼看著就要揮了過去。
正在這時,屋內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緊接著一記雄厚的男聲響起:“小瑋在不在?”
這不是剛哥的聲音?他怎么親自來了?
馬瑋頓時一個激靈,理智瞬間回歸,撥開糾纏不休的葉娟娟。()趿拉著拖鞋開了門。
“剛哥,還真是你,你怎么來了..........”馬瑋愣怔了下,咧嘴笑道。
他口中的剛哥是三十多歲年紀的黑胖男子,個子魁梧結實。兇神惡煞的臉龐再配上那顆布滿刀疤的锃亮光頭,怎么看怎么像個混黑社會的。
此時,這位剛哥的臉色并不好看,輕輕哼了一聲之后,扭頭沖著后面的人說了一句:“大哥,咱們進去吧!”
馬瑋瞥了眼剛哥身后的幾個人,心中不由得打起鼓來。
眾人進門之后。見著屋里杵著的葉娟娟,不同程度上都有些訝異。
尤其是剛哥身后的兩人,似乎驚訝的同時又平添了一份惱怒。
馬瑋并沒有留意到這些,他搓了搓雙手,甚為尷尬的說道:“剛哥,你看看我這屋子太小。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不如我們............”
剛哥稱之為大哥的那位中年男子忽然揮了揮手,一把打斷他:“不用,這地方挺好,夠安靜。你叫馬瑋是吧?我們今天來主要是問你一件事。()”
馬瑋不禁瞥了眼剛哥。后者頓時瞪了他一眼,說道:“這是我拜把子的大哥,小瑋,我可告訴你,你有啥說啥,不許動什么小心思。”
剛哥的這位郭大哥正是郭金子,其身后的兩位,一個是二寶,一個是周自立。
三人自然是為了貝貝的事而來。
馬瑋聽了連連點頭,又囑咐葉娟娟,讓她去雜貨店買點飲料零嘴什么的。
二寶見馬瑋要支開那個小姑娘,忙攔道:“不用,大老爺們喝什么飲料,剛哥,你最清楚我和郭哥的脾氣,咱們這么著,先把事處理完,兄弟幾個痛痛快快的再喝一杯好不好?”
剛哥聞言連連拍手稱好。
馬瑋也不再堅持,拉了個板凳坐在剛哥跟前,跟挨訓的孩子一樣等著老大進一步的指示,至于葉娟娟,此時也乖巧至極的站立一旁,一言不發。
“昨兒有個女的帶著一幫人大鬧了二十二中,指名道姓的說其中一名女學生搶了她的男朋友,聽說那個女的是你女朋友,這件事你知道么?”郭金子問他。
馬瑋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一時有些摸不清對方的來意,瞥了眼葉娟娟,點了點頭。
二寶和周自立看在眼里,心中頓時有些了然。()
這個女的大概就是大鬧二十二中的那一個。
郭金子又問他:“那學生和你到底什么關系?”
馬瑋罕見的臉上閃過一絲羞赧之色,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半個字來。
剛哥性子最為急躁,忙喝道:“你害哪門子臊,趕緊把這件事跟郭哥交代了,要不然家法處置。”
馬瑋聞言冷不丁的打了個寒噤。
道上混的,不聽父母的話是常事,可是帶頭大哥的話卻很少有人敢不遵從,或者說即便有這個膽量不想遵從也不會干這么沒腦子的事,至少明面上不會。
原因就在于他們這些游走于社會邊緣的,為人處事和一般人不同,自有一套準則規范。
撇開其他不論,混黑社會最緊要的一條規矩便是講義氣。
義氣的范疇到底是什么?具體表現大概可以概括成這么一句話:尊重大哥,友愛兄弟!
而馬瑋之所以一直得到剛哥的青睞,正是基于這一點。
馬瑋好講義氣,在武新路這一片可是出了名的。
故此,剛哥一聲呵斥,馬瑋便一股腦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倒了個一干二凈,說完他還拐了一下葉娟娟,示意對方把自己在二十二中干的事也交代清楚咯!
只要不涉及那些男女之間情情愛愛的事,葉娟娟還算是個有些眼色,比較靈透的姑娘,她說話爽利,三言兩語就把事情說了一遍。
一番話說完,在座的郭金子幾人個個異常惱怒。
尤其是二寶和周自立兩人。
前者是小主人差點挨了揍,這種情況在他的認知中甚至比揍了他本人都要嚴重。
如果不是經歷了一天的緩和期,再加上這幾年的在外歷練,二寶可以肯定自己會第一時間,毫不猶豫的沖上去揍那小子一頓。
至于那位姑娘,他不禁撇了撇嘴,打女人這事自己可不屑于去做。
相較于他,后者周自立的怒氣倒是來得更直面,更猛烈些。
周自立平時再懂事老練,究其根本也不過是個剛剛年滿十七歲的少年,更何況這件事牽扯到他的心上人,哪里再忍得住。
聽完這番話,他不禁冷哼了一聲,嘲諷起馬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憑你也敢肖想貝貝?”
這么一說,不僅馬瑋和葉娟娟兩人瞬間臉色漲得通紅,就連一旁的剛哥也一改之前笑瞇瞇的模樣,沉下臉不經意的瞄了周自立幾眼。
二寶心中默默為周自立點了三十二個贊,面上卻是佯裝惱怒的呵斥道:“沒規矩,這里說話有你插嘴的份么?”然后扭頭沖著剛哥連聲道:“剛哥,對不住,實在對不住啊!”
自打進門便一直沉默的郭金子忽然呵呵一笑:“沒事,剛子哪會計較這些個,是吧,剛子?”
“大哥!”剛哥皺緊了眉頭,似乎有些委屈,不滿的小聲嘟囔道。
郭金子扭頭凝視著剛哥,片刻后忽然閑閑的說道:“咋的?你有啥不樂意的?我告訴你,就這小子的模樣,一百個加起來都配不上貝貝。”他不禁嗤笑了一聲,說道:“自立倒是真沒說錯,這小子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是什么?”
這話一出,十來平米的狹小空間內似乎連空氣都凝滯了幾秒鐘,四周忽然變得寂靜無聲,眾人心思各異,皆一言不發。
郭金子似乎沒有覺察到這些,掉轉槍頭沖著馬瑋冷然說道:“看你的模樣,怎么也有十七、八了,傅貝貝多大你知道嗎?“他比劃了一個手勢,說道:“十二歲,小丫頭今年才十二歲啊,你說你這算什么,好意思嗎?”
馬瑋有心想辯解兩句,嘴唇哆嗦了幾下,到底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一旁的剛哥被這些話臊的滿臉通紅,不顧葉娟娟的驚呼和阻攔,沖著馬瑋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揍完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讓你小子鬼迷心竅,盡干些不著調的事!”
馬瑋根本不敢躲閃,忍著疼痛硬生生的承受了下來。
剛哥這邊剛教訓完小弟,又開口問郭金子:“大哥,你說這事咱們該咋辦?”
郭金子瞥了他一眼,說道:“我說咋辦你們就咋辦?”
剛哥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好!”郭金子暢快的大笑了幾聲:“還是我兄弟給面子!這事其實也沒什么難辦的,下午放學前,讓這小子帶著他女朋友家去學校走一趟,把事情說清楚就行了。”
(嘿嘿,有意思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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