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四個小子分了下面房靠作那頭的一個屋,一個婆子帶著個小丫頭住了中間一屋,三個小丫頭,就住了靠倉庫一屋。
屋是分好了,但床卻是不夠的。新做的安置在樓上客戶的床,都是大床架子,還真不合適搬來給他們屋里擺,那確實太大了些。
好在家里都備著棉絮,粗布細布也是準備著的,分配好后,奶奶就道:“如今這每個屋里也只有兩張床,你們先擠著住上一段時間,到時做了新床,再給你們安上。”
9人都很的規矩,全都應了,說都聽老太太安排。
奶奶笑了笑,就安排四個小子去了大后院里扯草澆水,四個小丫頭和一個婆子,則是跟著到客廳里做床單和被套。
聽她吩咐完,娘笑了笑:“還好現在這被套子做得不復雜,我們這一齊動手,到了晚做出九套是沒問題的。”
“嗯。”我也點了點頭,道:“到時奶奶和娘也都看看,覺得誰手腳麻利,你們喜歡誰就給自己挑一個跟在身邊的吧。我帶小子們,到后院去。”
這話,我并沒有避著他們說,四個小丫頭聽后,臉上高興或是遺憾之色都有,想來是有些女紅好,有些卻是不行的了。
果然都是孩子,并不會隱藏臉上的神色,這樣,卻也好。
我心里笑嘆,直接帶著四個小子,到倉庫房里拿了鋤頭和桶之類的,就去了后院。
只隨便把活計一說,四個小子就熟練的干了起來,明顯在家里時,卻都是能干莊稼活的,而且都很是勤快。
看他們干活,沒什么問題,我卻改了想打量著,給大哥和老爹挑選隨從的心思,直接就交待一聲后,回了正院。
要挑選什么樣的人,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還是多讓老爹和大哥觀察一下,以后也讓他們自己拿主意的好。這雖說是隨從,但以后生意越做越大,卻真的得挑個好的,然后再好好教導一翻才行。
畢竟,如今家里可是最缺這一類的幫手了,而且除了管著田地,也不是管管招人手的那張老實,家里可以說連一個管事都沒有。
學館。今年九月后雨水一收,一定就得早早辦起來。除了像正常的學館一樣,招收普通學子外,還得選那些的意愿的,除了教授普通的啟蒙,最主要的也得教教這時代的算術,和經商管理等。
那些有天份又不錯的,將來可就是家里自己培養出來的管理人才了,當當大小管事什么的。沒天份的,在鋪子里當不小伙計、賬房什么的,也是好的。
心里越想,越是激動,我直接就往作坊里去。
正到作坊,就見大伯娘又把兩個丫頭和做飯洗衣的婆子又帶了過來,大伯還正往他家那方走。
“大伯,你去哪呢?”
大伯回了身,笑道:“你大伯娘想著你們那邊床架子不夠,我這左右無事,回去做上幾張去。”說著,又快步走了。
“大伯娘怎么過來了,沒留他們在家里安排些活計?”我有絲不解。
她拉了我,笑道:“你這丫頭,一天操心的事真多。我家那邊,有什么活計可做的,就是一日三餐,可都在你家這邊吃了。我把兩個小子安排去管理后院子的果樹了,想著你家這邊肯定得做些床鋪上的東西,帶著她們三個來幫忙,以后也讓張婆子和小紅小綠每天過來跟著做做飯。”
小紅小綠?看著大伯娘說時,看著那兩個小丫頭,我方明白過來,原來我這大伯娘竟還給她們取了名字呢。
我一愣后,想笑,但還是險險的忍住了。跟她說了幾句話后,我才是直接進了做烤餅的作坊里。
這作坊里,就爺爺、老爹、大哥,三人在忙活著,烤的都是印花的蕎餅,少了月餅二字,目前品種也還只有一種,就是豆沙餡。
進了作坊,就把之前打算好的事給他們一說,三人都覺得這主意是不錯的,馬上同意了下來。
爺爺在灶前燒著火,直接笑道:“唉,咱們家這些產業不缺,就是缺合適的人手,那學館就是建起,也是得幾年后才能出幫手,如今至少還得買到一房合用的人,不然這烤餅房的事,一下子就套進家里幾口人,我這除了平時給鎮子上送貨去,其實時候想到地里去轉轉,都不得空。”
“爹。”老爹哭笑不得道:“你老就別老惦記田地里的事了,妹夫走時,你不是交待了他買兩家人回來嗎,他那邊有人牙子,用不上幾天準給你送過來。”
爺爺這是買人買上癮了?我和大哥對看一眼后,都悄悄笑了起來。
談到了買人的事,自也就談到了建房子的事。一陣的商談下來,已經定著收了雨水后,就得在作坊后園的西一頭,按原來的規劃,修上四五戶的民居。
說定了修房子的事后,還定著,今年柿子開摘前,家里要定下人手到永仁廳請土司余老爺的事,至于建那牲口養殖場的事,卻是要等去了永仁后,才能定下建不建了。
“對了,芽兒。”大哥突然道:“那葡萄酒的木桶子,剛才大伯還在說,是讓鎮子上的木匠鋪子接那活?”
“嗯。”我點了點頭,反正今年酒也不多,而且那酒再放些時候還能更有勁些,所以準備著等哪天到鎮子上后,再去訂下來。”
起了這話頭,就開始給他們普及起了木質葡萄酒桶的事。這想法,也是在中秋晚宴時,看到老爹他們抬大酒壇子來時,才想到的。”
在作坊里,邊忙邊說,談完正事,也就說到了哥哥們的身上。
今年剛中了秀才,要想同年再中上舉上,可能性卻是很小的。只不知道,他們這次中秋沒回來,要多久才能回來,因為至今,家里還沒有收到其它的書信。
突然生了心思,想要往昆明悄悄去一趟,但我還是先忍了下來。
得等等再說。八月二十四是大伯生日,二十五又是娘的生日,二哥他們是絕對記得的,如果真無要事,說不準就回來了。
看到爺爺擔心,我們都勸慰了幾句,才是讓他多少放下心來。
這些事一完,爺爺他們是有得忙活,我卻又成閑人一個了。
梨花和小蓮的功課,已經被我安排好了,就連空間中的小狼,也是被我早上時才喂飽過了。
突然想到空間中的毛皮,我瞬間有了主意:去鎮上逛上一圈,然后“買”回兩大捆的毛皮,再是合適不過的。
想著就動,沒敢說要去鎮上,只給爺爺他們說自己要回正院,我就直接去了作坊后園。
“小姐,你,你這是要去哪?”張老實家的老太婆,有些猶豫的來到我旁邊,問了起來。
額,多半是爺爺他們誰打了招呼的。
“嘿嘿。”我臉也不紅的道:“轉地啊,在家里也無聊,所以出去轉轉。”說著,快快的把馬牽了出來。
還好,柯楠那家伙又不知跑到哪里鬼混,我出了東作坊外院的大門后,直接打馬就沖到了鎮上。
八月十七,不是集日,但鎮上的人依然很多。
一跑牽了馬逛過去,正打算去堂伯他們鋪子上吃碗酸辣粉時,遠遠的就看到他家鋪子前圍滿了人,還隱隱傳來吵鬧聲,而且那尖尖的女人聲音,讓我心里一冷。
竟然是大爺爺家的那極品老太婆又來鬧了。我一愣,直接慌忙牽了馬快步過去。
“苦命喔...嗚.嗚...我這老太婆是活不下去了,嗚..嗚...,讓我死了吧。”
“你們這些喪天良的,嗚..嗚....,我這辛辛苦苦的,把兩個二子拉扯長大,又把四個孫子拉扯長大,結果嗚...嗚...結果竟然有了錢,就不管嗚..嗚..嗚...不管我這老太婆的死活,不認我這個當娘的,嗚...嗚”
那極品張艷萍,竟然就在那鋪子門前,又哭又鬧。她哭著好不凄慘,她口中的那些不孝子孫,惹得一些不知情的人,議論紛紛。
聽著那些議論,我冷冷的找尋著另外幾個極品的身影,根本不用過多去搜尋,尋著那一直添油加醋的起哄聲,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祝氏,和另一旁的張萬福跟張小飛。
“小姐,你怎么來了。”剛冷眼看著那三個極品,張曉晨就叫住了我。
此時,我心里正怒到了極點,看到是他,忙是調整了下情緒,才道:“來鎮上買些東西,這是怎么回事?第一次來鬧?”
“嗯。”他點了點頭,道:“八月十五那天,我看到那張萬福來趕集了,他當時在堂老爺家鋪子旁,鬼鬼祟祟的站了好一會兒,看到我過去,他才走的,許是”
“憋了兩天,還是忍不住了呢。”我冷冷的念叨著。
既然又敢湊上來,那到于這樣的極品,又有什么可手軟的呢。
“小姐?”
我抬頭看去,見他臉上有些不安,許是剛才我那冷冷的聲音,把他嚇到了。
“沒事,你忙鋪子里的事去吧。我到理事衙一趟。”我說完后,把馬繩交給他,直接就往理事衙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