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浩清哥臉上一紅.我心中了然時.就聽大哥哈哈笑道:“哈.
哈哈,芽兒怎么知道的,我可不信奶奶她們會跟你講。,.說完一臉的幸災樂禍。
“你這小子,少那得意,你娘不是也開始給你尋摸了。,.浩清哥羞怒交加的道:“劉浩軒你可別忘了,你也只比我小了四個多月而已。
聽我娘說,如今二嬸可也在跟著給你尋摸著了,我娘還跟我打聽.你在村里有沒有中意的姑娘呢。”看著此時變得同樣幸災樂禍的浩清哥,大哥急眼道:“浩清哥你可別亂說話,我哪里哪里有中中意的。你要敢在家里跟大人亂說,我可沒你好果子吃。”一臉羞澀的說完,還側頭看了我一眼,卻是馬上把頭調開了。
“呵呵。,.我輕笑完,左右看看他們兩,有些樂道:“不管是有中意的,還是要說親,這可都很正常嘛,你們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真是兩個保守的家伙。
心中笑罵完,想到家里大人們如今可能的打算,我又看了看兩人,才是認真的道:“哥哥,其實你們要是真有中意的人,還是老實的早早給大人們勇個氣吧。咱們家早前奶奶可是說過,娶孫媳婦只看人品不看家世的。,.
“芽兒別瞎猜,沒有的事。,.大哥羞急了。
“你小丫頭,別瞎打聽。,.浩清哥更急。
聽著兩個哥哥打斷我的大喊聲,我看著前方正色道:“我已經是七歲多了,而且我可比你們都懂事早,現在說這些,也是為你們好,你們有什么好害羞好急的。,.
說到這,我瞪一眼兩個就又要著急的哥哥,把馬調頭停住,看著同樣停下的兩人道:“今天我是認真要跟你們說這事的,不聽后悔的絕對是你們。,.
見兩人表情認真的看著我,才是道:“今天上午爺爺突然想買人,我猜著就是想把咱們家的身份拿起來,好給外人看的。但為什么?你們稍想一下就能明白了,這多半跟你們就要說親的事是有一部分關聯的。而且也更明確了大人們現在的態度,多半是想找一戶人品家世都合適的人家。,.說到這,見兩人沒再說話,我也又調了馬頭,開始慢慢前行。
我邊走,邊道:“如果你們真有中意的,不管家世如何,還是早些給在人們講講,這樣在大人們沒尋到他們覺得合適的姑娘前,大人們也更容易接受,進而好考試后邊的事。如果大人們有意見,而那姑娘又確實不錯,咱們兄妹也好一起出出主意,對不對。,.
聽不到二人的應答聲,我左右看了看,補充道:“要一起生活一輩子的人呢,難道不是跟自己中意的人一起生活更開心嗎?看看咱們小
姑,她可就是小姑父求上門來的,而且小姑也中意他,才非不顧爺奶的反對嫁到那么遠的永北廳去。,.
“而且,就說咱們的爹娘,可不都是他們趕集時,在集市上看對了眼,然后才是找了媒婆上門提親的嗎?就連咱們爺爺,可也是跟著馬幫的商隊跑馬時,在武定遇上了奶奶。看看他們,這些年過得多好?”我自顧的說完時,兩個哥哥終于開了。。
“芽兒,你是小姑娘,怎么能去瞎打聽大人們那些事。,.大哥很是不贊同。
浩清哥更是笑得夸張道:“呵呵,原來我娘和我爹還是自己看對眼的?芽兒,你可別騙我。,.
我無語的了這兩個哥哥一眼,才是正經的側頭看著大哥道:“這有什么不能打聽的,這可都是奶奶和娘親口跟我說的。
”又轉頭,對左邊的浩清哥那沒形的道:“我騙你干嘛。不信你自己去打聽去,但被大伯娘揍了可別怪我。,.
轉回了頭,邊打馬快走了幾步,邊大聲的道:“話已經跟你們說了,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吧。不想告訴我也沒關系,等以后要是誰不小
心娶了一個普永紅家那王麗艷一樣的嫂子回不,我就搬得遠遠的,跟你們分道過去。,.說完打了馬急奔起來。
此時,心里真是擔心的有些亂套。大人們竟是沒跟我露半點口風,就已經開始尋摸起了哥哥們的親事,一種淡淡的失落和擔心,讓我又發起了孩子般的脾氣來。
“芽兒你慢些,你也等等我們啊。,…大哥的聲音伴著后邊的馬蹄聲,追了上來。
我沒有放慢馬速度,但一陣更急的馬蹄聲后,兩人卻已經是追了上來。
“芽兒,你把馬放慢了,咱們好好說話。,.浩清哥馬上也是急急的勸著。
“吁,.我拉了韁繩,慢慢減了馬速時,心里已經是平靜了很多。
同樣放慢了馬速的大哥已經急急的道:“芽兒,我真是沒什么中中意的,但以后不管是我看到還是奶奶她們尋到哪家的,的那姑娘,我都會跟你說的,而且咱們家絕對不會找永紅那樣的媳婦。”他急急的說完那顯得有些害羞的話,卻又瞪視著另一邊的浩清哥道:“浩清哥,你自己的事自己說,芽兒說得有道理呢,你現在藏著不說,以后可真要后悔。,.
我轉頭看見了,浩清哥,他臉上一紅,倒真是開口了。
“嘿嘿,其實,其實我也就是覺得你外婆那村里的山huā不錯.可.可我絕對沒有跟她跟她多接觸..他在我和大哥的注視下,臉越說越紅,但還是道:“去年我不是跟你大哥收柿子嘛,每天都見她跟她爹娘背了柿子來賣,覺得她很是能干話又不多,我就,我就留意上了。”外婆家下山村的山huā?我邊聽邊仔細回憶了起來。
收柿子的日子里,一頁頁的記憶被翻開,終于,一個瘦弱卻每天都能跟著父親背來七八十斤柿子的小姑娘,浮現進了我的腦海。
那小姑娘應是十三四歲,一張小臉和露在外的兩只細手卻是已經被太陽曬得黝黑,但不得不承認,她雖然穿得破舊卻是個長相很是清秀的小姑娘。
“嘿嘿,不止吧,收甘蔗時,你時不時的就往作坊外院去轉悠不就是想去看人家。還有,是誰跟張管事的打招呼,說如果有上山村和下山村的人想來地里做工,就讓張管事的給雇上,.大哥憨笑著打趣的聲音,把我拉回了神。
原來是這樣,那浩清哥應該真是很中意別人了,而且如果沒記錯那小姑娘雖然不愛說話,但卻是個孝順的好姑娘。
轉頭看著已經打斷了大哥的話,然后跟大哥相互打趣起來的浩清哥,我輕笑道:“浩清哥真是,這有什么怕說的你喜歡就是喜歡,而且那小姑娘應是不錯的,等今天我到了我外婆家,再悄悄去給你打聽....,.
我話沒說完,他就急道:“芽兒,你可別亂打聽,會壞了別人的名聲的。”一臉的著急認真直盯著我。
這讓我更是好笑,裝著氣惱道:“你氣死我了,我有那么笨嗎?難道我會直接去問我外婆不成?”說完嘟了嘴看著他,嚇得他連連告饒,并巴結起我來。
兄妹三人邊由此說笑起來,邊是打馬快行沒出幾會兒就到了外婆家的旁邊分岔路口。
拉停了馬,大哥和我跟浩清哥約好回家的事,看著他打馬由著這條修通到了上山村的寬土路而去,我和大哥才是說笑著,慢騎了馬上了分岔路往外婆家去。
一路婁,又一路打量起這新修不久的路來。
原本彎曲的小山路,從官道進來就已經挖修成了兩米來寬的土泥路。雖然這一路上來都是往上而行的小緩坡但確實是已經比原來好了太多。
如今通向外婆家這條田多米遠,同樣寬的分路聽說還是外婆家自己挖上的。
騎在馬上沒走多遠,就看到了外婆家旁邊建成的騾馬棚子,和一個大大的空場子,那里如今空蕩蕩,但我們都聽外公說過,那是他們回家時停放騾馬和車輛的地方。
我側頭與大哥對看一眼,就笑道:“呵呵,大哥,你看看外婆家這周圍可不小,以后像我們那邊一樣修上大房子,可又是一家大財主了。”說完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呵,呵呵,外婆聽到了,可得收拾你。,.大哥笑罵完我,又正經道:“.不過我前一陣聽爹跟爺爺說起,外公家是打算今年收了雨水就蓋房子。
收雨水?
我抬頭看了一下萬里無云的天空,心里又是一嘆。
唉,自從五月時下了一場兩天的雨,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可是再沒下一場雨了。不光是我們家要雇人挑水澆地,就連其他的百姓也都在挑水澆地,家里如今人手都沒原來好雇了。
我剛嘆息完,大哥也是憂心道:“今年地里的莊稼稍不注意,可就得不了豐收了。咱們村里還好,周圍離水遠的那些村子,不少人都擔心今年交不夠稅糧了。這雨水再不下來,今年山上怕是長不出野山菌來,咱們家少了個進項,旁人也是少了這項收入。唉,以前還不知道,這次咱們兄妹兩一去出去轉了一大圈,才知道外邊那些人有多苦。”大哥邊嘆邊說,到說完時,又是長長的嘆息了一下。
“唉,可不是嗎,以前咱們覺得咱們的日子過得夠苦的了,可真出去走走看看,才知道咱們原來那日子,雖說清苦,卻跟那遠處的比起來,也是有福的了。,.我也跟著感嘆完,然后心情也更沉重起來。
雖然在我的記憶里,歷史資料沒有備注今年西南邊有大的災情,但事實證明今年的西南邊確實是少地水災,而多為干旱,北方多地卻是大雨近要成災了。
而到了明年,資料有記載,江南蘇杭一帶,卻是真正的大雨成災,據歷史資料說,杭州城內七八月時,平地水深能過丈余。
可那死傷人少,而達不到記載程度,資料上沒記得呢?又會是什么樣一種情況?
“啊,芽兒和浩軒來了。,.我正愣神回想,大舅母的聲音突然想了起來。
我抬頭看時,竟是已經走到了外婆家旁邊的大壩子里,而此時端了一撮箕青草的大舅母又回神向家里報著信。
跟大哥一起下了馬,剛跟大舅母打完招呼,外婆她們已經從大門里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