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難為妾第三十章、論因果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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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論因果


更新時間:2014年10月09日  作者:千年書一桐  分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千年書一桐 | 庶難為妾 
《》第三十章論因果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千年書一桐書名:

凌遠霄一聽皇上要見他,便猜到了是萱娘的事情傳到了皇上的耳朵里,他倒是不怕見皇上,只是這件事情究竟是從誰的嘴里抖落出來的呢?

對方顯然是想抹黑凌家,可抹黑凌家他能得到什么好處呢?凌遠霄仔細地站腦子里搜尋了一遍,這消息不早不晚的,怎么偏偏就在他把那一萬畝私田過戶到凌萱名下便掀了出來,打的是凌家的主意還是凌萱的主意?

凌遠霄還把事情捋順馬車便到了宮門口,只得下了馬車,叮囑萱娘幾句,便拉著萱娘的手進了宮門。

進了宮門,便是長長的甬道,甬道的兩旁都是帶刀侍衛,萱娘的心不自覺地嘭嘭跳了起來,這是她第一次進宮,上次只是在宮門外等凌遠霄出來,說不緊張是假的,更何況,她知道這次面圣只怕是兇多吉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萱娘抬頭看了看凌遠霄,凌遠霄緊抿著嘴唇,眼睛看著前方,目光很堅定。

萱娘的心突然安靜了下來。

邁過高高的門檻,進了一座大殿,大雕里面站滿了人,萱娘仔細看了一下,右邊的都是手持笏板的文武百官,左邊的都是空著手,中間空了一條過道,從這過道看去,前面高高的龍椅上坐著一個身穿明黃色龍袍的人,便是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皇帝李異。

“臣凌遠霄攜臣女凌萱叩見皇上。”凌遠霄領著凌萱跪了下去。

“愛卿平身。”

“謝皇上。”

待凌遠霄和凌萱站了起來,李異的眼睛盯著凌萱打量了許久。

凌萱因為早上起來便勞動,所以身上穿的是一件月白色的細麻窄袖襦衣和一條天青色長裙,這長裙還是聽說去見族人匆匆忙套上的,這一說進宮也來不及換衣服了,因為高公公一直在催著。

不過萱娘的這一身打扮配上她的一頭青絲,簡簡單單的,什么配飾與修飾都沒有,給李異的第一印象就是干凈。不光人顯得干凈,就是眼睛也是干干凈凈的,這樣的女孩子怎么會是掃把星呢?

李異心里不禁有些替凌萱可惜。

“愛卿,聽說宮外有了傳聞。這個凌萱就是你凌遠霄的骨肉,是當年那個克死先帝的掃把星,幾位王叔、王兄和王弟都在這,要求朕給一個說法,朕覺得這不僅僅是朕的家事,這也是國事,所以朕把文武百官和宗室都召集在這,你有什么話要說?”

凌遠霄一聽,這皇帝是有心想偏袒他,不然的話。也不會把文武百官喊來,如果單純只是皇家的家事,由著這些王爺處置,那凌萱只能是兇多吉少了。

“回皇上,臣也是剛剛得知。凌萱的確是臣的骨肉。”

“怎么可能?你自己的孩子會認不出來?這孩子在你身邊不是一天兩天,而是兩年,兩年的時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這是不是你的骨肉?怎么會是剛剛得知?皇上,臣弟要求治永定候一個欺君之罪。”當年的三皇子李畀如今的平王說道。

他對凌萱是最恨之入骨的人,如果不是當年的那一場莫名其妙的橫禍,如今坐在這龍椅上的恐怕就是他了。

李畀一開口,立刻便有人附和。這事關皇家的顏面,他們不能不選擇站在李畀身邊。

“回皇上,臣絕對不是欺瞞皇上,臣剛剛在家里被族人逼著滴血認親,這才知道萱兒的確是我的骨肉。當年我從邊關回來了,告知我的是孩子已死。跟她生母葬在了一起,當時凌家有很多人都見證了孩子的確沒有氣息,所以臣一直覺得,臣的女兒已經死了。在西北第一次見到這孩子的真面孔,臣的確也是吃了一驚。因為萱兒跟我死去的愛妾頗為相似,臣以為這是巧合,畢竟天下相似而又沒有血緣關系的人也不是沒有,后來,這孩子屢屢出手幫了我,我一問,跟我死去的孩子年齡差不多,便認作了義女,畢竟,誰也不會輕易相信,這人死還能復生的。”

“怎么可能人死復生?準是當年你們凌家撒謊了,想瞞天過海,騙過了天下人,所以,不管怎么說,你們凌家都逃不過一個欺君之罪。”依舊是李畀開口。

“三弟稍安勿躁,先聽聽永定候的解釋。”

“謝皇上。我帶著萱娘回家后,當時我母親和我妻子也都嚇了一跳,我再三追問他們,他們也都說那孩子的確是死了,所以,萱娘以義女的身份留了下來,直到今天,我族里的族老們不知從哪里聽來的消息,說凌萱是我的骨肉,為了釋疑,給族人一個交代,也給自己一個交代,我同意了滴血認親,這才知道這孩子的確是我的骨肉,我妻子也才說出了一件蹊蹺的事情,就是當年去掩埋孩子時,突然來了兩只狼把嬰兒叼走了,至于那孩子怎么從狼的嘴下又活了過來,這個誰也不清楚了,我想,這應該是老天的意思,是天意。”

凌遠霄一個天意,便駁回了李畀等人的心思,天意不可違,這是誰都知道的道理,人再大,皇帝再大,也沒有天大。

所以,凌遠霄的話剛說完,便有人開口了:“皇上,既然這是天意,天命不可違,想必老天就是為了今天才讓凌姑娘活過了,要是沒有凌姑娘,西北的戰事只怕這會還沒有了結呢。”

“對對,天命不可違,凌萱姑娘說不定就是老天留她下來贖罪的,求皇上三思。”

“皇上,都說事不過三,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這凌萱姑娘生下來已經克死了三條命,這霉運也就到頂了,既然是天意讓她活了下來,皇上還請開恩,留凌姑娘一條人命。”新任的樞密院院使夏鴻儒說道。

“什么天意,反常為妖懂不懂?所以說,這個孩子根本不是什么正常的孩子,肯定是妖孽,不然的話,你們誰見過從狼的嘴里還能活命的孩子?你們誰見過這么小的孩子能這么淡定地站在這里,所以,她就是一個妖孽,妖孽。”李畀指著凌萱罵道。

“皇上,臣有一句話不知該說不該說?”大皇子李鐸的外祖劉長仁開口道。

“愛卿請講。”

“皇上,方才夏院使也提到了事不過三,凌姑娘當年連著克死了三人,后來聽說在庵里吃齋念佛,受佛祖的點化所以化去了一身的戾氣,所以凌姑娘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替我們夏國立了大功,先是抓了一位歸德將軍,然后是一位驃騎大將軍,接下來的運氣也到頂了,連著抓了兩位王子一位公主,所以,若依夏院使的推論,這凌姑娘接下來該走霉運了。”

這劉長仁為當朝宰相,他的話一出,這滿堂嘩然,可不是連著三次好運氣,一次比一次好,接下來該妨人了吧?

“皇上,臣弟也認為劉相公的話很有道理,皇上不得不防啊。”李畀的臉上總算有了絲笑意。

“皇上,臣在家已經發過誓了,我是我女兒最親近的人,如果我女兒還有什么罪孽沒有化去,非得還要克死誰的話,我凌遠霄一人承擔,女債父償。”凌遠霄跪了下去。

“皇上,小女子來了這半天,能不能開口說句話?”凌萱開口了。

“好,你說。”

“迦葉曾問佛祖,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行、愛別離、求不得、怨憎會,如何無我無相,無欲無求?’佛曰:‘愛別離、怨憎會、撒手西歸全無是類,不過是滿眼空花,一片虛幻。’迦葉接著問:‘釋尊,世人業力無為,何易?’佛曰:‘種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既然佛祖都說了,世人所造作的種種善業、惡業、無計業都是因,有什么樣的因就有什么樣的果,那么我生母、祖父、以及先皇的死都是他們的劫,不是我的因,也不是我的果,但是也是我的劫。”

“我說丫頭,你真把這當做佛堂了,講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話,以為這樣我們就能饒過你?皇上,臣弟要求治這個丫頭的死罪,以慰父皇在天之靈。”仍是李畀開口。

“你殺或者不殺我,他們都已經化為塵土,不知不覺,你恨或者不恨我,我就在這里,不增不減。”凌萱緩緩說道。

“喲呵,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不增不減的?”李畀氣急而樂。

“皇上,凌姑娘說的對,逝者已矣,更何況,凌姑娘也是有功于我們夏國的,功過雖然不能相抵,可是對一個十一歲的小姑娘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夏鴻儒說道。

大殿里也有幾個被凌萱的話語感動的,紛紛跪下替凌萱求情。

“父皇,兒臣有話要說。”李欽往前站了一步。

“說。”

“父皇,兒臣覺得凌姑娘說的話也有道理,凌姑娘剛出生便遭遇這樣的慘事絕不是凌姑娘的本意,這是凌姑娘的劫,可是凌姑娘自從懂事后便一直在做善事,盡量減輕自己的罪孽,凌姑娘還小,我相信假以時日,凌姑娘說不定還會更有多的驚喜等著我們。”

“驚喜?”李異看向了凌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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