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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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錦想通了這個難題，這才有心思看著手里的這堆厚厚的錢票，笑道：“萱娘，這才分開幾天，沒想到你這么快便成了一個腰纏萬貫的富婆了。
“那是，小黑小白還有老狼它們，不但是我的守護神，還是我的財神呢。”萱娘得意地一笑。
她是不是該考慮買一座山把它們養起來呢？
“小樣，那我呢？”李錦看著眼前這個笑得眼睛晶亮晶亮的女子，心情也是大好，如果可能，他想傾盡他一生的努力去守候眼前的這張笑顏。
“你？”萱娘沒想到李錦會問出這個問題，她不由得想到眼前的這個人已經十七了，也是要成親的人了，成親后，他的心里還會有她嗎？
會不會也跟容玨一樣？
李錦見萱娘的臉上很快換上了迷茫，不由得心下一沉，忙后悔自己說錯了話，可這會都是人，他也不好解釋什么，想了想，笑道：“萱娘，你手里的這些錢財不如買幾個鋪子租出去吧，這樣的話，以后每年的租金也夠你花了。”
“好，我也有這個意思，對了，說到這個，咱們的那批貨是不是也出了，何掌柜說，西北安寧了，絲綢之路上的商隊多了，這往后的玉石只怕會越來越便宜。”
“這個隨你，我現在不缺錢使，都送你吧。”
李錦這次封王，除了地，他也有一萬貫的年俸，另外，皇上還私下賞了他不少東西，所以，如今的康王不再是是兩年前那個窘迫的李錦。
萱娘聽了這話瞋了他一眼，舉了舉手里的錢票，笑問：“你的意思是我缺錢？”
“既然都不缺錢，你還是留著，那些東西畢竟都是咱們挑好的精品。以后留著或送人或自己使都成。”
其實，李錦更想說的是留著給萱娘做嫁妝，那些大部分都是剖開的玉石原料，用來做擺件做首飾什么的最好不過了。畢竟下次想買可就沒有這么容易了。
萱娘一想，也是這個道理。
兩人正說著，山花把蔡大志帶來了，這些事情李錦并不希望萱娘操心，更不希望萱娘拋頭露面，加上兩人難得見上一面，便把事情交給了凌忠去辦，李錦帶著萱娘又上了龍泉寺。
誰知好巧不巧的，兩人剛進山門正要上臺階的時候，突然看見了容家老太太、謝氏和容瑾等人從上面下來。正好碰了個對頭。
俊男美女的組合，想不引起對方注意也是不可能的，更何況，李錦曾經去過容家，給容家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雖然兩年沒見，但是模樣是沒有變的。
對方先給李錦行了禮，然后謝氏上前拉著萱娘的手，“妹妹，果真是你？你什么時候進京城了？怎么也不來府里玩？”
“老夫人好，世子夫人好。”萱娘只得福了福禮。
“小尼姑，你怎么跟三殿下在一起？”容瑾沉不住氣了。接著又指著李錦問：“還有你，你怎么可以帶她來這里私會？”
她這一次陪著老太太來龍泉寺，就是來求姻緣簽的，她自然知道，她現在已經是三皇子李錦的候選妃之一，可這三皇子怎么會跟小尼姑在一起？
容瑾自然是不清楚曾經的絕情已經變成了凌萱。那天皇上在城門外迎接凌遠霄李錦一行時，容瑾曾經和幾個小姐妹偷著去看熱鬧了，李錦的身份、李錦的容貌、李錦的氣質很容易就俘獲了那一干豆蔻少女，所以容瑾的潛意識里把李錦當做了所有物，排他性十分強。便忘了母親平素對自己的教導。
“瑾娘，休得胡言。這位姑娘如今是永定候的義女，姓凌名萱，也就是凌茜的妹妹，你不可無禮。”老太太呵斥了孫女一句。
“原來你就是那個轟動京城的擁有免死金牌的凌萱？呵呵，呵呵。”容瑾突然笑了。
“怎么了？小姑？”謝氏有些看不過眼了，畢竟這里是在外面，尤其是當著李錦的面，容瑾的表現可不像是個大家閨秀。
李錦要能選上容瑾才怪呢。
“不是，我是笑那年茜娘來我家，非得譏笑我家有一個小尼姑，這下倒好了，小尼姑搖身一變，變成了她的妹妹，正四處跟人私會呢，你們說，我要告訴了她有一個這樣的妹妹，她還不得臊死了？”
容家老太太聽了這番話，暗自瞪了容瑾一眼，只得對李錦賠禮道：“康王，我家瑾娘還是一個孩子，還請康王擔待一二。”
“無妨，容家小姐一片天真爛漫，原是無心之詞，談不上擔待，只是，私會一詞本王不想再聽到，凌姑娘有恩于本王，本王不想壞了凌姑娘的名聲。”
這倒是實話，相比宮里的那些兄弟姐妹來說，容瑾這樣的性子反而最好相處，喜怒都在臉上，只是這樣的人也有一個最大的毛病，就是口不設防，李錦為了凌萱著想，不得不叮囑對方幾句。
“康王放心，老身明白。”容老太太忙道。
“妹妹，你們來是？”謝氏岔開了話題。
“聽說這里的素齋做的不錯，三，三殿下說帶我來嘗嘗。”萱娘把三郎改成了三殿下，因為她想起了容玨曾經就是這樣要求她的。
“不知老夫人你們可用過？”李錦問。
“用過了，老身就不打擾康王了。”賀氏福了福禮，扶著謝氏的手下臺階了。
倒是謝氏臨走前對萱娘說了一句有空去容府玩。
“真是有夠背的。”萱娘拍了拍自己的頭。
“怎么了？”李錦看著萱娘的懊惱之色，以為萱娘心里還記掛著容玨，不知不覺的帶了幾分酸意。
“這下只怕沒兩天，京城又該傳遍了，我和你在這私會，早知道就該戴一個瑋帽好了。”
因為萱娘才十一歲，又從西北剛回來，凌遠霄還真沒有要求過萱娘這些，別人更不會去管這些小事了。
李錦一聽，心下也有些懊惱，雖然他叮囑過容家的人。可這種事情難保不傳出去，萱娘這個年齡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這一頂私會的帽子扣下來。這罪名可不輕。
“怪我思慮不周，以后不會這樣了，來，我送你回去。”李錦擔心再進去還會碰到別人。
他猜到了容家是做什么來的，這些日子，只怕京城的世家都熱衷于來這廟里求神拜佛的，想為自己的子女求一個好姻緣的。
“你會不會有事？”萱娘擔心李錦的處境。
“我沒事，倒是你，以后記得輕易不要出門，出門換身男裝再涂點東西。還有，有什么事情打發凌忠去找我，別一個人為難。。。”
不說李錦一路送萱娘回去又細細囑咐了好些話，單說容家一行回到容府，剛進了老太太的上房。老太太的臉一沉，便道：“瑾娘給我跪下。”
“祖母，我。。。”容瑾已經知道自己犯了大錯，所以二話沒說便跪了下去。
“知道自己錯哪里？”
容瑾正要張口，得到消息的溫氏忙趕了過來。
“娘，出什么事了？”溫氏鮮少見到老太太這么生氣，又見自己的女兒跪在了地上。也有些嚇到了。
“瑾娘，你回你自己的院子面壁思過，好好的把《女誡》抄十遍。”
容老太太扶了扶額，先把容瑾打發走了，她要好好捋捋，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這步棋可千萬不能走錯。否則的話，一步錯，很有可能就是滿盤皆輸。
“來人，去把大老爺喊來。”老太太吩咐道。
“母親，究竟是何事？”溫氏一看婆婆這樣。心里更沒底了。
“先不說這些，你去凌家如何？”
“雖沒有應，但是八九不離十了，我估計她也得跟侯爺商量一下，便沒有把話說太明白。”
“我知道，你心里未必認為凌家的那丫頭是四郎的最佳人選，今兒我見了咱們的瑾娘這一出，也能想到那丫頭是什么品性了，可是話說回來了，四郎不是大郎，沒有爵位繼承，將來也是要分府單過的，即便他能拼一個軍功，俸銀也是有限，凌家的丫頭雖然驕縱些，但勝在品性還不壞，也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機，四郎跟著她過日子應該也不累。”
“母親，這些兒媳都想明白了，兒媳知道母親是為了四郎在打算，兒媳替四郎多謝母親了，只是，母親，瑾娘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溫氏的話剛說完，容實進來了。
“今兒去龍泉寺，瑾娘這孩子的姻緣抽了一支下下簽。”
“下下簽？”溫氏和容實都一愣。
“我還沒有跟瑾娘說，你們也別跟孩子先說這個。我要說的是，我們出來時，可巧碰上了康王和那個小尼姑，瑾娘看了不忿，上前嗆嗆了幾句。”
“康王和小尼姑？這么說，他們是在私會？”溫氏的反應很快。
“這個應該算不上吧，我聽說在西北二年，這兩人一直在一起的，你們忘了，那個小尼姑當初來咱們家的時候，不也是天天追在大郎的后面，我尋思著這小姑娘從小沒有人教導，未必明白這些。”老太太替萱娘說了一句話。
“這個倒是。可是康王又是什么意思？他總該是明白的，瑾娘這樣一鬧，他說了什么？”溫氏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一方面希望李錦借此打消娶瑾娘的念頭，這樣的話，瑾娘也能嫁一個簡單的人家，另一方面，她又希望瑾娘能選上，畢竟這一選上了就是親王妃，甚至還可能是未來的皇后，這誘惑能不大嗎？
“看起來似乎沒有著惱之色，不過這種事情，很難說。這兩天宮里有什么消息？”老太太看向了容實。
“宮里沒有什么消息，倒是聽說了一件別的，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容實說完，看了看溫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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