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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獨幽一行人此時也正好從街口路過,不同于喬遠貴人手一頭小毛驢,誠王府中出品縱然沒有徽記那也是雙轅大馬車,氣派而華麗,當然也“大氣”!
餐館門口的街道本來就不是太寬闊,再被看熱鬧的人一堵,馬車就別想順利通過了。
風獨幽尚在車廂內假寐,騎馬的辛震就和趕車的辛離吵了起來:“早說了讓你騎馬速度也快些吧,你非得趕輛馬車。”
“咱們夫人不是懷了小少爺嗎,難不成找到她了之后讓她跟你騎馬回去?夫人愿意,爺肯定不愿的吧。”辛離也是滿腹委屈,出門的時候他不過是多說了那么一句,風獨幽就立刻讓人又是換馬車又是墊棉被的,現在都走到這里了難不成換馬車?
“都別吵了,震叔我們換。”風獨幽掀開車簾看了眼右前方擁擠的人群,撩了衣擺從車上跳了下來,上里沒打聽到云英的消息他心里對下里之行其實已經沒了底,還堅持走這么一遭不過只是想讓自己好受些而已。
風獨幽翻身上了馬,剛剛揚起鞭子準備策馬狂奔之時,右手邊餐館中突然傳出一聲拉長又凄厲的呼喊:“苕花,你快躲開!”苕花?風獨幽微微愣神,那揚起的鞭子便猶豫了片刻。
前方,匆忙從縣衙往回趕的遠昌也急急忙忙往人群中鉆,一邊鉆一邊驚慌叫道:“六姐,爹,我已經報了官,衙役隨后便來。”
六姐?風獨幽看向出聲的小孩子。*歲的模樣長得很壯實。最主要的是他有一張和云英相似的圓臉,奔跑間急匆匆的樣子像極了幾年前云英來去岐山匆忙的模樣。
“你要干什么?啊……”
接著,一個讓他刻骨銘心的聲音從房屋之內傳來,然而比他動作更快的驚呼也隨即入耳。這下子,風獨幽哪里還顧得上在馬背上思考。單手一拍馬背,借力從人群頭頂直接飛進了餐館大門,還沒落地就看見讓他目眥欲裂的一幕。
云英在小劉沖進來打倒了喬木頭之時便覺不妙,可惜形式逼人,她不得不上前查看喬木頭的傷勢,說時遲那時快;小劉也是個混人。打倒了喬木頭之后見著云英來扶根本就沒手軟,反手就是一推。
饒是云英平日里不是個嬌氣小姐,被這大力一推也是站立不穩,蹬蹬蹬退了好幾步才算堪堪站好,可就在她剛剛站好之際才發現情勢不妙;她竟然退到了劉三身前。劉三正涎著臉看向她在倉促中扯開了前襟領口的前胸。還妄圖伸手來抓住她,驚呼一句的同時,她當然毫不猶豫就是一個耳光扇過去。風獨幽看到之際,正是云英揮出去的巴掌被劉三攔住,且劉三還因為差點被個小女子扇耳光惱羞成怒,憤然將云英往一張桌子的桌角甩去。
這一切發生得極快,云英根本來不及反應,匆忙中。她沒忘記自己是個孕婦,撞過去時堪堪雙手護在小腹前就覺著手背劇痛襲來,天旋地轉中整個人再遭遇一股巨大的反震力。身子又往另外一張桌子倒去。
就在云英準備閉目等劇痛從后腦勺傳來時,卻是沒感覺到疼痛,反倒是軟軟暖暖的,類似于肉墊的感覺。
“六姐……”遠昌嚇得哇一聲哭了出來,剛才他跑到門口正好看到劉三出手,他可是知道六姐有孕在身不能摔了。可惜爹還在地上沒爬起來,馬原被幾個壯漢擋在遠處。他就是用飛的怕也是挽救不及,況且。他根本就不會飛。
然而,他不會飛,他卻是見著了一道白影從頭頂“飛過”,在云英撞擊第二次之前生生躺在地上給云英做了墊底。
“遠昌?”云英現在腦海里一片空白,剛才發生了什么,現在又是個什么狀況完全處于茫然狀態,她只聽得遠昌在叫她。
“扔出去!”風獨幽雙手環抱著云英腰肢,一顆快要跳出來的心才算是落了下去,眼角余光瞧見辛震已經先行到了門口,便冷冷哼了一句。這絕對不是他仁慈,而是他很清楚云英嘴硬心軟的性子,加上看情形,此地應該是云英這些日子棲身的地方,他不愿在這做那些血腥之事。
辛震和辛離跟著他多年,單從他眼神中便能讀出那股冷肅的殺意,辛震應了一聲,豹眼環睜,揉身上前,第一個便迎上了了撲上來的小劉;他是軍中沖殺而來的悍將,小劉這等家將又豈是他的對手。不過是一兩個回合,小劉就被他一個擒拿手掐在肩胛處連聲慘呼。不待旁人反應,辛震就悶哼一聲,單手將小劉龐大的身軀給舉過頭頂,“阿離,接著!”
也不見他多用力,小劉就直接飛了出去,嚇得外面圍觀的人紛紛走避。眼瞅著小劉就要落在堅硬的泥地上摔個嘴啃泥,剛剛跟到門外的辛離就是伸手一拉,卸去了大半的力道,讓小劉不至于摔得那么厲害。
“多謝……”頭暈目眩的小劉根本沒意識到辛離和辛震是一伙的,下意識道了聲謝。
“不謝。”辛離深深看了小劉的相貌一眼,想想最遲明天晚上,這人的下場怕就有些悲慘了,這聲“不謝”也說得很是感概。
“姑爺,你可要為我爹做主啊!”小劉甩了甩頭,總算是看見人群中被他一度丟在一邊的喬遠貴,“我爹被人打得好慘,那一頭的血啊……”
他話都還沒說完,餐館里的混混就接二連三被扔了出來,在辛離的有意為之下,疊羅漢似的都壓在了他身上,頓時就壓得他哭爹喊娘起來。
可惜他爹現在雖然在現場,卻是被辛震逼得像只可憐的小羔羊,只能夠隔著張桌子對辛震放狠話:“你們……,你們是什么人?知道三爺我的身份嗎?劉家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有種在這兒給我等著……”
辛震把一雙拳頭摁得噼里啪啦作響,“你在誰面前充爺呢?不用在這兒等著,我可以送你回去!”
“不用了,啊……”劉三早已被辛震收拾人的手段嚇得魂不守舍,見辛震有逼過來的跡象,直接被嚇得奪路而逃,連被壓在最底下的小劉都顧不上。
“爺,夫人像是有些嚇傻了,屬下這就去請個大夫回來。”辛離拉了一把遠昌:“煩請小哥在前面帶下路吧。”
遠昌看看已經去攙扶喬木頭的辛震,再看看小心翼翼扶抱著云英起身的風獨幽,“你說的‘夫人’是我六姐?”不是說六姐是人家的通房嗎?怎么可能被稱為“夫人”!
“這是自然,舅少爺還是趕緊帶路吧,不然耽誤了喬老爺和我家夫人的診治就不好了。”辛離又催促了一句,喬木頭倒也算了,云英可不能有事。而且,離開這兒,他也好趕緊問出這團亂是怎么回事?
“云英,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風獨幽一身素白錦衣,墨發如云,謫仙般的姿容如玉,護著云英的模樣像是護著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云英眨了眨眼睛,剛才實在太緊張,現在小腹一陣陣抽痛,也不知道是不是動了胎氣。先不管風獨幽是怎么找到這并救了她的,現在最重要的是肚子里的寶寶。
“我肚子疼,孩子會不會有問題?”不自覺的,云英緊緊靠向風獨幽。發現在風獨幽面前自己所有的堅強都是強裝,只想偎進他暖暖的胸膛。
風獨幽的臉色本就因為云英方才的危險發白,這下子更是變成了慘白,然而察覺到了云英的慌張,他只能強裝鎮定,抱起了云英:“醫館在哪?我現在就帶你去,我們的孩子不會有事的。”
不知道是風獨幽的話太堅定還是云英的心神稍有緩解,她凝神感受了下身體的變化,抓住風獨幽僵硬的手腕阻止了他:“先抱我回房間,應該沒事。”流產的先兆往往是小腹墜痛伴隨著羊水破裂,現下云英卻是覺得方才疼痛的不是小腹,而且下面也沒液體流出。
“不行,去醫館。你不能有事,孩子也不能有事。”風獨幽的聲音有些發顫,剛才要是他慢來一步,或是他沒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絕對是他不敢想象的。這么多日子來,支撐他的就是云英一直最獨特的堅韌性格,他相信云英能夠把她自己和孩子保護得好好的;可是真正見到了才發現自己還是太自以為是,還是來得太晚。只能將云英緊緊擁住,像是要擠進自己身體當中,不住呢喃:
“對不起,是我來晚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瞞你那么多,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對不起……”
云英正想說句什么,突然便感覺頸脖里濕濡一片,還帶著溫熱。這是?!風獨幽掉眼淚,哭了?!
連親爹過世都沒掉過一滴眼淚的人在抱著她道歉的時候哭了!云英心里酸酸澀澀的,眼眶也不由濕了,能有風獨幽這樣將自己當寶物的老公,這輩子歷經的苦難都是值了!積在心底的怨氣也像是泡沫遇上了雨水,被澆得一無所蹤。反手握住風獨幽的手,將頭埋進他懷中:“獨幽,我和孩子真的都沒事。你要是不放心,讓馬原回去請他奶奶過來看下便知。”馬家奶奶是中里縣出名的接生婆,看一個女人是否流產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
ps:新文《繡妝》,幼兒園教師會蜀繡,穿越到了以蜀錦出名的年代,在被休之后還怎么混得風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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