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婷被這蘇姨娘面授機宜后,這才在府里遍世界的找起若云來,然后找到了若云以后才如此的親熱,上來就要拉若云的手。
若云想甩開她,但是這人卻牛皮糖一樣的粘著,還時不時的湊到若云的耳邊說幾句無關痛癢的悄悄話,讓若云不勝其煩。
原本她還想在舅舅家多住兩天的,反正府里有二嬸管著出不了錯,但是被這樣王婉婷搞的心煩,吃過午飯便就回去了。
最終王婉婷也沒能成功的讓若云在她耳邊說上悄悄話,只有她不停的在若云的耳邊說罷了,但是這沒用,昭王應該只想知道若云說了什么吧!
看著若云吃完午飯,坐上車走了,她只有氣的跺跺腳,盼著今天的一發做派能起點作用就好了。
若云跟天兒一塊兒走到定國公府門前的時候,卻發現府門口正停著不少的馬車,還有下人在那里忙忙碌碌的往里面牽馬搬東西。
門房看到若云和天兒做的車,邊趕緊讓那些人先往一邊側側,讓他們的車子先進來。
“福萬,這是誰來了?”天兒從車上下來問道。
“回世子爺,是二老爺回來了,剛才進了府里!”福萬恭敬的說道。
“哦,竟是二叔回來了,原想著他前幾天就到了,沒想到是晚今天才到!”天兒臉上一喜。
“是啊,說是天冷,北邊下了雪,路上不好走,耽擱了幾天!”福萬回道。
天兒點頭,就走到若云的馬車的旁邊跟若云說道:“姐姐,原來是二叔回來了!”
若云聞言微笑點頭,上次她從春成經過都沒有拜見成這個二叔,心里還有些遺憾,不想這么快就要見面了。
因為這次老公爺回來了,外加著把二夫人也請回來主持家事,留著白林武在任上多有不便,老公爺就想著正好趁著年底述職的機會,把二兒子調回來了吧。
二兒子在北邊那里任職的年月不短了,也是該動動地方了,所以就給春城那邊寫信,讓兒子這次過年的時候歸家。
若云和天兒回去以后,就換了衣服,正好老公爺派來的人也過來傳話了,讓他們到榮壽堂去。
兩人到了榮壽堂的時候,就看到了韓氏已經恭敬的坐在了里面,身邊跟著一臉喜色的白若嵩。
而且白若雨此時也安安分分坐在里面,邊上是一身恬靜坐在那里的于妙齡,另外還有低著頭有些緊張的孫冰!
想來是家里人都已經通知到了,這是因為他們兩個沒在,所以到的晚了。
老公爺和韓老姨奶奶座位的下首,坐著一個身著藏青色錦衣棉服的男子,這男子有些瘦,皮膚挺白皙的,五官立體,雙目晶亮,面目給人一種嚴肅的感覺。
雖然沒見過面,但是若云猛一看就覺得這人很是面熟,因為這人有幾分像若云腦海中的那個便宜爹,也有幾分像段老姨奶奶,依稀的跟天兒不知道哪里有還有那么幾分像。
“云兒,天兒,來來來,過來見過你們二叔!”老公爺看到他們倆笑呵呵的招手讓兩人過來。
“這就是我的那兩個侄女、侄子了,快讓我好好看看,嗯,云兒長的像大嫂,天兒長的像大哥,不錯不錯!”白林武一笑,臉上少了幾分嚴色,多了一些和藹,倒是讓人看著挺親切的。
“見過二叔!”若云和天兒同時行禮道。
“好好,趕緊起來吧!”白林武虛扶起二人,“我從北邊給你們帶了些小玩意,待會讓你們二嬸差人給拿過去!”
“多謝二叔!”
年關將近,白林武的回來,無疑是讓府里的眾人都開心不已,暌違多年的老公爺見到了小兒子,那自然是開心不已的。
而段老姨奶奶、韓氏還有白若嵩那肯定是更開心了,以后如果一家人能在京中團聚,當然是最好不過的。
想來若云、天兒和白若雨也應該是開心的,因為這個二叔雖然看著嚴肅,但是對她們這些小輩還是很疼愛的,還給他們帶了不少的禮物,很是貼心。
言談舉止間流露出一種中年成熟男人應有的氣度和氣勢,讓從小就沒有父愛的天兒和白若雨都感受到了一種來自中年男性長輩的關懷。
而孫冰肯定是沒什么所謂,她現在在這個家里就是一個隱形人一樣,一般不出頭,也不說話,只是自己過自己的日子罷了。
至于于妙齡心里是怎么想的,若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看她臉上帶著不少的笑模樣,看著好像是比白若嵩還開心的樣子。
但是,自從上次在長公主府里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以后,若云就知道這于妙齡可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簡單,可不能真信了她。
不過說來,最近于妙齡運氣也是不錯的,因為自從她把那秘藥給了長公主以后,沒想到真的管了用了,這長公主一個月前竟然查出了身孕。
聽說得知了這個消息以后,大駙馬對長公主那是百依百順,呵護有加,就連那個庶子都要靠后,怕長公主累到直接就把那庶子交給了嬤嬤養著,等閑不讓他來煩長公主。
而那個庶子的娘,也是在興不起風浪了,因為大駙馬現在根本無心在關注她一星半點的,她就是再作態也沒人看了。
長公主嘴上不說,但是心里卻十分受用,而且還認為這是于妙齡給她帶來的福氣,不但給于妙齡賞賜了不少的東西,還時常的傳她去長公主府里說話,認為她能給自己帶來好運,就連長公主的生母德妃都派人來府里賞賜過她一回東西呢。
所以,最近這于妙齡在長公主的提攜下,在京城的貴族圈里混的十分不錯,基本都不用靠定國公府的名頭了。
而且她還主動問若云為什么沒有通知她春葉和秋葉成親的事情,要是她知道了,少不得要去添份妝的。
若云只輕笑說沒事的,以后有的是機會。
其實春葉和秋葉的婚事她又沒有瞞著,府里的人都知道的,這于妙齡更不可能不知道了,就連孫冰提前幾天送去了添妝的禮物,她現在這么說也不過場面話罷了,若云又何必當真呢!
既然白林武回來了,那必然是要舉行家宴的,晚宴的氣氛很和諧,一家人用餐很愉快。
不過,卻唯獨有一個人高興不起來,這人就是壽安院里的老夫人了。
晚上廚房加菜她這邊的菜色也很豐盛,都是韓氏親自挑選的菜色,只不過老夫人卻食不知味。
不只是因為她孤單單的一個人用餐的原因,而且還是因為今天白林武回來以后,見過了老公爺就來給她請安了。
她故意晾著白林武,大冷天的讓他在院子里等了許久,后來傳進來以后,又挑三揀四的拿著嫡母的派頭訓斥他一頓。
老夫人本以為這白林武會受不住,會奪門而出,這樣她就可以對外宣揚這白林武不守孝道,不尊嫡母,到時候搞臭了他的名聲,讓他在官場上沒法立足。
誰知整個過程,人家根本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而且還好好的聽著,口中不停的應是,最后還恭恭敬敬的給她磕了頭才離開的,讓老夫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好不氣悶。
此時,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口中吃著丫頭們夾的菜,想著另一邊一家團聚,和樂融融的情景,一口悶氣堵在胸中發泄不出來,咬著罵道:“都是段依玉那個賤人,都是因為她!”
老夫人罵老姨奶奶,錢姑姑站在一邊,想勸,卻又不知道怎么勸,也不敢說啥,正在猶豫間,就聽到老夫人叫她:“玉絲,你過來,我有事要你去辦!”
錢姑姑一愣,看到老夫人的神色,趕緊屏退了眾人,走過去道:“老夫人有什么事吩咐奴婢?”
“你附耳過來!”老夫人道。
錢姑姑趕緊湊了過來了,老夫人便在錢姑姑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錢姑姑聞言臉上有些變了,但是為了不讓老夫人看到還是趕緊掩飾住了。
“玉絲,你聽明白了嗎?”老夫人說完以后,臉上表情嚴肅的道。
“是,奴婢聽明白了!”錢姑姑趕緊回道。
“嗯,那你就著手去辦!”
“是!”
進了臘月,定國公府了就開始準備起過年的事情,老公爺的意思是今年這個年要好好的操辦操辦。
因為,今年是若云和天兒在京中過的頭一個年,過完年了若云就要參加選秀了,萬一賜婚賜的快的話,明年都不一定能在家過年了。
而且二房一家也都回來了,除了遠在遠在邊關的大兒子,這家里大部分人算是團聚,好不容易家里人這么齊,當然要過的熱熱鬧鬧的了。
韓氏也是真想的,尤其是因為夫君到來的,韓氏最近精神非常好,高高興興的在張羅著過年的事情。
而白林武倒是挺忙的,他多年不回京中,到了京中四處的關系都要打點拜訪一番,每天倒是在家吃飯的時候少,有時候晚上回來晚了,身上帶著酒氣,為了不打擾了韓氏就在外面書房里睡了。
有一天,白林武回來晚了,而且喝的有點多了,直接就睡在了外面的書房里,誰知,第二天醒來,就感染了風寒,有些發熱。
原來不知道是下人們大意,還是晚上風吹的,書房窗戶竟然是開著的。
臘月的天,干冷干冷的,再加上是晚上,北方的冬夜更寒了,白林武因為喝多了,睡的沉不自覺的就被這么吹了一晚上,不生病才怪呢。
不過,這白林武到底還是有些練過一些武功的,身子骨還不錯,病了以后請了大夫,喝了藥,在家里歇息了兩天就好的差不多。
不過,為此韓氏很是自責,叮囑白林武以后即便是回來晚了,也要回屋子里去,不要再外面書房睡了。
其實,這白林武得風寒的事情,不過是一件小插曲,卻沒想到因為這事情,在府里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事情還要從臘月二十三小年夜那天說起。
大楚這里的風俗是把臘月二十三這一天定為小年的,而這天晚上就是小年夜了,過了臘月二十三就算是已經邁進了過年的氛圍了。
也許在貧民百姓家里小年夜不過是一家歡聚的日子,而在定國公府這樣的公卿世家,這樣的日子就莊重了許多了。
一整天,韓氏都在指揮著下人們掃塵,然后又帶著人們祭灶,一條條程序絲毫不能差,不然失了府里的體面事小,觸了府里明年的霉頭就事大了。
到了晚間開宴前,家里的小輩們還都是要鄭重的跟長輩請安的,才能開宴的。
本來今天這樣的場合大家以為老夫人就不會參加的,因為最近老夫人深居簡出,一幅不想見人的樣子,就是有小輩去請安,除了天兒和于妙齡也是誰都不見了,誰知到了快開宴的時候,老夫人卻被錢姑姑扶著來了。
不但來了,而且臉上還帶著一些和藹的笑容的,讓眾人看著有些摸不到頭腦,這老夫人今天這是怎么,怎么會給眾人笑模樣啊?
但是,大過年誰也不愿意找不自在,既然老夫人來參加這樣的場合了,也沒人發問,眾人只能是笑臉相迎。
到了小輩跟長輩請安的環節的時候,老公爺和老夫人并排在上位坐著,至于老姨奶奶是不能坐在主位的,還是因為看在她生養了兒子的份上,只能是老公爺身旁就近的春凳上坐著。
先是白林武跟韓氏兩個上前請安,后面是若云帶著一眾女孩子上前給老公爺和老夫人請安。
最后是天兒帶著嵩兒兩個小的給上面的兩位老人請安了。
兩人請完安以后,剛要退下,老夫人此時卻開口了,她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對著下面揮手道:“來,到祖母這來!”
天兒一愣,開始以為老夫人是叫他的,剛想走去過去,卻發現老夫人的眼神對的是他旁邊的嵩兒,不由疑問,老夫人不是最不待見二房嗎,怎么現在對嵩兒這么和顏悅色的了!
嵩兒有些害怕的看著老夫人,卻是不敢近前,人們以為老夫人要惱怒了,但是老夫人卻沒有惱怒而是更加和藹的道:“怎么,祖母想跟你說說話,你怎么不來呢!”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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