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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掌柜的,小的確定,小的就是在門口迎客還有給等位的客人排號的,今天中午小的并沒有接待過這位客人!”那伙計回道。
“你肯定記錯了,我是剛才在知味坊吃完了飯已經走了,但是看到這里出了事情又回來的!”那人想了半天終于想到了一個借口,便瞪著眼對那伙計說道。
那伙計立馬回道“小的吃的就是這碗飯怎么會記錯了呢,好比說這位老爺吧,我記得他是今天午時三刻來的,而且他三天前的晚餐的點酉時初刻也來過。還有這位公子他今天是午時初刻的來的,而且他五天前的午時初刻也來過,當時還跟一位白衣公子一塊來的。。。。”
這伙計為了表示自己記客人記得準,一口氣說了好幾位當場的客人的今天來的時間和以前來過的時間,說的那些人都不斷的連連點頭。
“好小子,你這記性不錯,比老爺我自己都記著準啊!”有一個老爺夸贊道。
“行,你小子記得不錯,不過老爺我的行蹤,你以后可不能對外人說起來,這是封口費,賞你的!”另一個人老爺扔給那活計一小塊銀裸子,呵呵笑道。
“爺,你您放心,小的保準不說的!”那伙計靈活的一個小跳伸手接了銀子,恭敬的行了一禮,很狗腿的道。
不過那個挑事的男人還是不承認,他指著伙計道“就算你記得住這么多客人又怎么樣,人有失誤,知味坊每天這么多客人,你保準你都能記得住,我今天就是來吃過飯的,怎么樣!”
“這位客官。也許別的客官小的我可能有記錯的時候,但是咱們知味坊好不容易接待一位像您穿戴這么特殊的客人,小的我是絕對不會記錯的!”說完還一臉一起意味深長的打量一下他的穿戴。然后有狗腿的在屋里別的客官身上掃視了一眼。
被這伙計這么一說,在座的客人們都看向了這人的穿戴。這么一打量,不僅都露出了鄙視的神色,就這打扮身上半分值錢的東西都沒有,還說來知味坊吃飯呢,吃的起嗎?
眾人也都各個人精似得,看到這男人穿戴打扮,就知道他剛才是說謊了。在一聯想他剛才的那些話,他自己并沒有在知味坊用餐。卻句句處處針對知味坊,顯然是個不安好心的,眾人看向他的目光也都不善了。
那個男人被眾人這么一打量,自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戴,頓時羞愧無比,剛才一時情急,他倒是忘了,知味坊的東西是出了名的貴,自己的這一身打扮說來知味坊吃飯也得有人信啊!
他頓時有些六神無主,磕磕絆絆的道“話都是你們說的。我說什么都沒有用,反正也不干我的事,我只是看著孩子可憐才多說一句的。既然你們不信,我留下也沒用,我還有事先走了,告辭!”
他這是知道自己身份暴露了,再留下來說的話也沒人會信,便撂下狠話,腳底抹油想先溜了。
許鎮怎么能就這么讓他溜走了,今天這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幕后有人主使。這人說不定就是知道幕后之人是誰,所以不能輕易放他走。
便道“這我小哥且慢。既然這位小哥如此有正義之心,不如留下來做個見證。我看著時間大夫也快來了!”邊說著這話他便瞄了一眼那一家三口。
而且仔細留意這個男人的臉色,發現自己的說大夫馬上要到的時候,這個男人并沒有任何慌亂的神色,倒是有些著急等大夫的樣子,心里不免一緊,看來今天的事情不簡單啊!
而這對夫婦也沒想到,知味坊的掌柜如此了得,三言兩語就把事態控制住了,并沒有讓他們把混亂制造成功。
不過也沒關系,接下來的事情他們安排的可算是天衣無縫,他們就不信這個掌柜的還能如此輕易的擺平。
而那個挑事的人被許鎮三言兩語的留著以后,倒是愣在當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了,他有些著急的看向那對夫婦。
那抱孩子的女子接收了他的信號,頓時嚎哭起來“兒子啊,你怎么樣了啊,大夫,大夫怎么還不來啊,兒子你一定要挺住啊!”
她這么一嚎哭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而那個挑事的人也趁機就往門口溜去,許鎮看他走了,趕緊給一個伙計使了個眼色,讓他跟了上去,那伙計會意以后,便也趁亂悄悄的跟出去了。
這挑事的男人和那伙計剛剛出門,前后腳的大夫就來了。
屋里的眾人看到這位大夫的時候,都肅然起敬,紛紛站起來拜見,這位大夫就是金陵城里最大的醫館百草堂的當家人孫濟仁孫老大夫,據說他們家是藥王孫思邈的一支后人,祖祖輩輩都在金陵行醫,活人無數,可真稱得上的懸壺濟世了。
在坐的人,家里多多少少都受過他百草堂的恩惠,也算的上是他的晚輩了,見孫老大夫進來,都紛紛站起來拜見。
“拜見世伯!”
“拜見孫爺爺!”
“見過孫老!”
那孫老大夫雖然已經年逾古稀,但是因為善于保養,精神頭還是非常好的,他一揮手,聲音洪亮道“眾位免禮,老夫還是先看看病人吧!”
許鎮看到這位孫老大夫也是松了口氣,這為大夫醫術那肯定是杠杠的,就不用說了,就在這人品也是極為正直,而且謙和慈愛,這就不怕請來的大夫被人收買了,便對那個請大夫的伙計投去了贊許目光。
那伙計見受到掌柜的贊許,心里也滿高興的,不過多少有點心虛。本來這知味坊的伙計是請不到孫老大夫的,他跑去百草堂也就是想請一位孫老大夫的徒弟就行了。
沒想到收到杜靜媛報信的周懷遠,已經快馬加鞭的先趕去了百草堂,親自去求的孫老大夫出面了。
本來孫老大夫這些年已經是不出診了,也就是遇到了什么徒子徒孫解決的不了的疑難雜癥他才出面給看看,平都是在家含飴弄孫了,這次也是看在周懷遠的面上才過來的。
因為他一直就是周家的家族大夫,這周懷遠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周懷遠出生的時候,他就在旁邊,所以也是蠻疼愛他的,便應下了他的請求。
“孫老您這邊請,那孩子在這里!”許鎮趕緊恭敬的請了孫老大夫過來亭子里面。
孫老大夫看了一眼那女人抱著的孩子,此時孩子瞳孔已經有些渙散了,皺了皺眉頭,轉頭對許鎮道“趕緊拿幾張椅子拼起來,把孩子平放在上面,要快!”
許鎮忙應是,連忙讓人擺了幾把椅子,然后示意那個女人把孩子放上去。
那女人有些踟躕,她心下嘀咕“怎么來的不是提前說的那位大夫啊,而是換了這么一位老頭子啊!”
不過她想著反正事情都做的沒什么破綻,就是換了大夫也沒用,便還是把那孩子放到了那拼好的椅子上。
孫老大夫也不多言,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手里拿出幾根銀針,給那孩子身上扎了幾針,那孩子的的呼吸才平順了一些,估計剛才扎針是一種保命的手段。然后他才為這孩子檢查起身體來。
一時間屋里特別安靜,沒有任何人出言打擾。
片刻那老大夫嘆了口氣,對旁邊的一個少年道“生兒,你來試試吧!”
眾人這次注意到這孫老大夫身后站著一個扛著一個古樸的藥箱的白衣少年,那少年看起來有十一、二歲的樣子,聽到孫老大夫的話,便道“是,老祖宗!”
有人認出來了,這是孫老大夫的重孫叫孫喬生的,很有醫術的天賦,從小就跟著孫老大夫學醫。
孫喬生把藥箱放到了一邊,便對那孩子診治了一番,用的時間比孫老大夫的要長上一些,等他診治完畢以后,孫老大夫問道“怎么樣,看出什么了嗎?”
“老祖宗,依生兒之見,這位病患,應該是中了斷腸草的毒!”他這話一出,眾人情不自禁的瞪大了眼睛,然后看向了孫老大夫尋求準確的答案。
“不錯,正是斷腸草的毒!”孫老大夫點頭道。
他這話音一出眾人都紛紛的露出驚愕的表情,居然是中毒了,而不是開始想的突發疾病。看著自己桌上的飯菜,想著自己是不是也中毒了,頓時覺得渾身不適舒服起來。
而那女人聽到孫老大夫的話,登時就撲到那孩子身上,哭道“我可憐給的兒啊,你怎么這么命苦啊,竟然是中了毒了,被這黑心的鋪子給害了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叫為娘怎么活啊!”
而那個男人也上來沖著許鎮臉上就是一拳,還喝道“我打死你這天殺的!”
多虧了許鎮反應的快,躲開一步,沒被他打到,不然就他剛才那力氣,非得把許鎮打的滿臉開花不可。
待他再要上來的時候,已經被鋪子的伙計給抱住了。
“這為兄臺且慢動手,孫老大夫只說了令郎是中了斷腸草的毒,并沒有說是因為吃了我們知味坊的東西才中的毒啊!你這樣好沒道理啊!”許鎮對那男人高聲說道。
他這聲音也讓屋里的眾人聽到了,眾人一聽也對啊,人家孫老大夫并沒有說是因為吃了知味坊的東西中的毒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