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夫人一聽若云下了逐客令便著急了,趕緊開口道:“王妃且慢,這事情可是怎么辦啊,王妃可要拿出個章程來啊,我們老爺在這上任這么多年了,從沒有出過這等事情,偏王爺一來又要開海禁,又要打海盜的,我們老爺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叫我們孤兒寡母的可怎么過啊!”
“放肆,向夫人你這是在埋怨皇上不該開海禁,還是在埋怨王爺不應去打海盜了!”若云一掌拍在桌上,嚇的正在哭訴的向夫人渾身一個激靈,唯唯諾諾的不敢說話。
“向大人作為朝廷的臣子,本就應該為皇上分憂,為百姓解難。開海禁是皇上定下來的事情,向大人作為皇上的臣子,按照皇上的意思去辦差是為君分憂,打海盜更是為民解難,本就是向大人分內之事。難道向夫人只想著向大人拿著朝廷的高官厚祿,日日享受不做事嗎,我大楚要這樣的蛀蟲何用!”若云聲音不大,但是聲音很冷,在不大廳堂里非常的清晰。
向夫人和向紹羽只覺安王妃句句話都如寒風一般刮在她們身上,周身都冰冷冰冷的,站在那里直打哆嗦。
“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擔憂王爺和我們老爺的安危,口不擇言了,王妃不要跟我一般見識!我這是是想求王妃拿出個章程來,趕緊救救他們啊,在不救可就晚了!”向夫人一哆嗦不由的跪在地上求道。
那向紹羽看到母親跪下了,也只能不情不愿的跟著跪下了,心中卻是恨恨的。
本來因著這位王妃家里叫她改名字的事情,她就心中不忿,覺得成了這羊城貴女圈子的笑話。而今日出了這樣的事情,見安王妃不但不安慰她們母女,竟然還是如此咄咄逼人,更是恨上若云了。
其實不管是向夫人還是向紹羽心中都是認為他們家是受害者,畢竟以前安王沒來的時候,他們老爺都是好好的,即便是打海盜也從沒有涉險。
只有這次王爺來了之后。非要嚷嚷這去打海盜。才讓自家老爺遇險了,所以認為安王府要負一定責任,不過是不敢明說而已。
只是他們不想想。這向大人本就是巡海師的將軍,打海盜本就是他的職責,只是他以前不肯出力打海盜,如今稍有遇險的消息傳來。向家人就怨這怨那的,真可謂是自私至極。
若云看著下面跪著哭哭啼啼的向夫人母女。心中冷笑,真沒見過這么咒自己的夫君和爹爹的。
剛才她已經說了,這是流言不可信,但是這向夫人偏偏就信這個。仿佛那向大人不出事都不行似得,不知道那遠在海上的向大人,知道這個事情是什么心情!
“章程?向夫人剛才本妃已經說了。這街面上的傳言也只是傳言而已,根本不可信。本妃沒有接到任何有關于王爺遇險的消息,你為什么偏信了街面上的傳言,而不肯信本妃的話呢,本妃像是拿著王爺的安危開玩笑的人嗎?”若云盡量然自己心平氣和的說道。
向夫人聞言眼神有些閃爍,但還是硬著頭皮道:“王妃有所不知,我們老爺在這里任職這么多年了,出海也不是一次半次了,但是從來都沒有這樣的傳言傳來,而且外面的那些商人最是關注王爺的動靜了,他們也都是消息靈通,現在不少人都已經得了消息,已經去衙門問說法了,我這心里怎么能定下來啊!”
若云心中嘆了口氣,發現這個向夫人真是個冥頑不靈的,不管她怎么說,就是不信她話,偏偏要信那些不靠譜的傳言。
看這兩人糾纏著不肯走,十分的不耐煩,但是讓她現在拿出證據來證明楚子恒沒事,她也沒什么證據,便問道:“那向夫人今日來此,是為的什么?又想讓本妃拿出什么章程來?”
見若云終于問她了,向夫人不僅打起精神來說道:“王妃,王爺這次只帶著我們老爺的左營出海,齊大人掌管的右營還留在城外的水師,臣妾請王妃下令令齊大人出海,去營救王爺和老爺回來!”
若云聽到這向夫人的話,不僅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她看著下面跪著信誓旦旦的向夫人和一臉怨憤的向紹羽,想知道她們的腦子怎么長的。
她們竟然想叫她下令讓齊子力出兵,真真是叫異想天開了。
先不說她有沒有這個資格,就是齊子力憑什么會聽她的。
她雖然是王妃不假,但是齊子力的兵又不是王府的家將,那可是朝廷的軍隊啊,哪朝哪代聽過說內宅的王妃號令過國家的軍隊了,這豈不是內宅干政了,大楚可沒給她這權力。
若是她這這么做了,說不定明天皇上和皇后降罪的旨意就要發到她頭上了。
“向夫人,起來吧,這事情你是求錯人了,你應該是求齊大人發兵,而不是求本妃,本妃一個內宅婦人手中可沒有號令水師的兵符!”若云挑眉道。
“臣妾知道這事情為難王妃了,但是為了王爺和我們老爺的安危,還請王妃屈尊降貴,只要您去求齊大人,他一定會答應的!”向夫人一臉正義的說道,仿佛是若云若不去,就是非常自私的表現。
若云冷笑,以往接觸的少,竟沒看出這個向夫人長了個豬腦子,看她這幅蠢樣子是一句話都不想跟她多說,便直接起身對地上的跪著的兩人道:“向夫人,其一本妃可以跟向夫人擔保,我們王爺還有向大人不會有任何事,你可以放心回家了。其二,今日向夫人所求,本妃不會答應的,本妃沒有這個權利。其三,今日之事,本妃念在向夫人憂心向大人的份上,不會放在心上,向夫人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吧!”
若云說完這話,并不理會已經有些目瞪口呆的向家母女,直接抬腳走了出去,只聽得她說了一聲:“來人,送客!”
向夫人想開口叫人,但是張了張口的功夫,若云已經轉進里間看不到了蹤影了,此時門口的下人也走了進來,臉上面無表情的道:“向夫人,向姑娘,請回吧!”
向家母女只覺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她們還是頭一次被人這樣對待的,被人家趕了出去。
“娘,咱們起來,咱們自己去齊家求齊大人,若是這次能求得齊大人出兵,王爺和爹爹能平安回來,到時候定有王妃的好看!”向紹羽從地上爬起來,看著若云消失的方向恨恨的道。
一旁的安王府的下人聞言,臉上不僅閃過鄙視的神色,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還想叫我們王妃好看呢,這人最主要的是要認清楚自己的位置!
先不提向家母女怎么從王府離開,又怎么去了齊家,只說若云進到房間里,心情還是煩躁,這向家母女此時此刻這個樣子簡直就是添亂。
現在外面正是流言四起的時候,作為向大人的家人正應該是好好辟謠的時候,而她們卻這么急哄哄的四處求援,讓外人知道了,豈不是更篤定了安王在外面出事的消息了嗎,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王妃,這向家母女去齊家了,用不用派人去齊家打個招呼!”冬紅問道。
“不用,齊大人現在在軍營他們見不到,齊夫人不是沒腦子的人,再說這種事情她更不敢隨便應承了。現在就是怕這兩個人這么折騰,惹了外面的注意,讓那些商人知道事情就更亂了!”
“對了,那向國柱呢,記得這次他好像沒有跟著出海啊,怎么不知道管管這兩個沒腦子的!”若云道。
“想必也是在軍營了,王爺帶兵出海,軍營里離不開人,應該還不知道這向氏母女的做派!”冬紅分析道。
“把信給他傳過去了,叫他知道知道,看他怎么辦!”若云想著那向國柱作為一個男人應該不至于這么沒腦子。
若云作為一個外人不方便管教這向氏母女,這向國柱怎么說也是向家人,應該能壓制住他們。
正說著冬藍又匆匆進來了:“王妃不好了海事衙門那里出事了!”
“什么事情?天兒不是已經帶人過去了嗎?”若云只覺的今天事情一環扣一環的,真是沒有半點停歇的感覺。
“正是世子爺派人過來的,說是讓王妃趕緊派冬紅姐姐帶著藥過去,剛才慌亂間險些出了人命,要不是王妃讓世子爺過去的及時,現在恐怕已經鬧起來了!”冬藍一口氣道。
“詳細說說,怎么就險些出了人命了?”若云此時倒淡定了。
原來那些商人聚集到一塊兒去海事衙門打聽消息,也是有心人鼓動的,一路走著人越來越多,到了海事衙門的時候已經快有上百號人了。
國人就是這樣的,人越多了越是膽大,總有一種法不責眾的心理。
到了海事衙門開始還能心平氣和的問問事情,但是問了半天得不到準確的答案,不少人的脾氣就上來了,當然了應該少不了私下里被人鼓動的。
氣性上來之后,難免產生口角或者推搡之類的事情,那林儉事聽了若云吩咐,也并不跟這些人糾纏,而是讓人關了衙門,派了官兵在門口守著,想著等著這人沒了耐性就散了反正也只是一些流言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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