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攔著的自己的這個中年人,若云不由微微一笑:“這位先生說,這孩子是你的兒子?”
“當然,這孩子是我胡有金唯一的兒子,這事情只要到街面上一打聽就知道了!”那男人自報家門道。
“這就是,既然這孩子是你唯一的兒子,而且現在病情嚴重危在旦夕,那我現在肯幫你的孩子治病,你不應該是高興的嗎,怎么我看你好像很不樂意的樣子,莫不是想讓你這兒子病死?”若云聲音不大,不過卻讓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眾人聞言也是對著男人指指點點的,確實是這叫胡有金的男人做的太過分了,要知道現在這公子愿意為這生病的孩子治病,一般家長還不感激涕零,那有像他這樣攔著的啊!
這胡有金剛才光想著宣誓自己的主動權了,倒是忘了這一茬了,現在被若云這么一說,臉上很是難堪,不由惱羞成怒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你看起來小小年紀哪里會懂什么高深的醫術,萬一治壞了我的兒子怎么辦,快把孩子還給我!”
說著就要上手再次去搶這孩子,連帶著指揮身后跟著的那些家丁一塊過來搶人。
若云剛想給這男人一點教訓,卻看到一只跟在她身后的那個女子,就如同發了瘋的小野馬一般,從她身后沖了出來,以自己的身子的當做武器,狠狠的撞在了胡有金的腰上。
胡有金“哎呦”的痛呼出聲,一下子被這女孩子給撞了屁股墩,跌坐在地上。
而那女兒則是如同一頭小母馬一般,張開雙手,喘著粗氣護在若云跟前。不讓別人接近,儼然一副護犢子的樣子。
此時此刻,眾人都看的明明白白的,被這胡有金說是不孝順的女孩才是真正的時時刻刻的護住她的弟弟,而那自稱是人父的胡有金,好像才是根本不管孩子死活的。
眾人中有心中想到了人販子,莫不是這兩個孩子遇到人販子了。便開口問那姑娘道:“這位為小姑娘。眼前這個叫胡有金是你的親爹爹嗎?”
那小姑娘被問到以后,不由渾身僵硬,身子一抖。低頭不說話,好似在隱忍什么!
而那胡有金也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這小姑娘這樣不由得意道:“你說話啊,別人問你呢。你倒是說話啊,告訴他們我是不是你親爹。倒是讓人家都看看你這個親生女兒竟然當街對親爹動手,簡直是大不孝,合該千刀萬剮了去!”
那小姑娘抬起頭一雙眼睛血紅血紅的瞪著眼前的這男人,嘴唇顫抖的說不出來話來。
胡有金見狀更得意了。上前一巴掌就沖著那女孩揮了出來,口中還道:“我告訴你小雜種,你就是再有能能耐也沒用。我是親爹,我叫你干啥你就得干啥。你。。。。。。”
他話沒說完,因為他揮出去的這一巴掌已經被若云隔空一掌就給揮了出去。
若云嘆了口氣,低頭問這小姑娘,道:“這人是你和你弟弟的親爹爹嗎?”
其實眼前給的情景,若云大約已經了解,想來問也是白問,不過到底還是要問清楚的,畢竟在這個時代,父母是可以執掌兒女生死的。
別人問話可能這小姑娘不會吭聲,她也知道只要她認了和胡有金是親生的父女,在場的眾人就是想幫都幫不了她的,所以她一直不開口。
不過,此時若云問了,她知道眼前這個公子能夠救她的弟弟,而且看這兩位公子的氣質,讓她莫名的有一種安全感,所以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承認了。
若云見狀嘆了口氣,看來應該是遇到了無良的父親虐待親生兒女的戲碼了!
圍觀的眾人見狀也都對著女孩子露出憐憫的表情,不過介都是搖頭嘆氣一番。
畢竟這叫胡有金的男人是這女孩姐弟的親生父親,那這就還真的是人家的家務事了,孝道大過天啊,別人也不好插手人家的家務事啊。
那胡有金也已經被身后的人扶著走了過來,雖然看著若云的眼光帶著恨意,不過想著剛才這兩位公子的手段,終歸是不敢說什么,只得指著那女孩罵道:“大家都聽到,這賤丫頭已經親口承認了我是她親爹,這位公子也應該把我兒子還給我了吧,我們家的家務事,你們這些外人還是最好不要插手的好,不然告到官府,也是你們沒理!”
人們聞言一陣唏噓,確實終歸是沒人再說什么。
若云則是轉頭對楚子恒微微一笑道:“大哥,我們兄弟二人出門在外,身邊確實缺個粗使的丫頭啊!”
“嗯,二弟說的是!”楚子恒點頭。
那小姑娘也是個機靈的,聞言馬上跪在地上,磕頭道:“小女愿意做兩位公子的粗使丫頭,做牛做馬任憑公子差遣,只求公子救救我弟弟!”
“既然你有這個心,我們兄弟不妨成全你了,也算是一樁善事!”若云點頭。
“胡老爺,我看你對這一雙兒女也并不喜愛,留在跟前也是礙眼,不如賣于我們兄弟做個丫頭,也能得些閑錢如何!”若云對那胡有金道。
胡有金頓時愣住了,他實在是沒想到事情突然換了畫風,本來劍拔弩張的氣氛,怎么這位公子一下子就開始日談笑風生的談生意了。
不過他聽到有銀錢可以賺,心中頓時有了意思,想著這丫頭雖然賣給了黃員外,但是黃員外只肯出五十兩銀子,若是這兩個年輕能多出些銀子,這倒是何樂而不為啊,反正誰嫌棄銀子多啊!
再說那個臭小子在家三天兩頭的生病,光是醫藥費就花了不少,而且還防的他家里不得安寧,但是畢竟是親生的兒子,也不好下手掐死他。現在如若賣了人,得些銀錢,還落的清靜!
想到這胡有金眼珠子一轉,對著若云和楚子恒臉上露出的笑容,拱手道:“兩位公子好眼光,這臭丫頭雖然看著瘦弱,不過干活卻是一把好手。洗衣裳做飯都不在話下。關鍵還是吃得少、好養活,隨便給口飯吃就好了,正適合給兩位做粗使丫頭!”
看著這男子前后轉變這么大。而且還在極力推銷賣自己的女兒,圍觀的眾人不由一陣鄙視。
若云面不改色的道:“既然如此,那就請胡老爺開個價吧,這一對姐弟到底怎么賣?”
“額。這個,這個。”胡有金琢磨了半天,一咬牙開口道:“一百兩,少一個子都不行!”
眾人一片嘩然,紛紛開口斥責這胡有金獅子大張口。平時買個粗使的丫頭最多也就七八兩銀子,這人竟然毫不羞恥的要上了一百兩的天價,而且還是帶著而一個病弱的孩子的。
就連那跪在地上的小姑娘臉上也是一片頹然。這么貴的銀子,想來這兩位公子是不會花這些錢買她了。要知道一百兩可是好多人人一輩子都積攢不夠的大數目啊!
胡有金則是毫不知恥,他還一臉肉疼的分說道:“這丫頭別看現在其貌不揚的,不過只要吃好喝好了,姿色還是有的,倒是當個暖床的丫頭也是不錯的!再說了這個小的,雖然現在病著,不過治好了也是能干粗活,端茶倒水的絕對能勝任,一百兩一點都不多了!”
說著這話的時候,他一臉不舍,好像是他吃了多大的虧似得。
人們聽著他指著自己的親生女兒說暖床丫頭幾個字的時候,不由心中都泛著惡心,有不少人不由狠狠的啐到了地上。
“好,就這么定了!”就在眾人鄙視這男人的時候,一道沉著的聲音傳來,是一直沒有說話的楚子恒,此時他的手中還多了一張銀票,不多不少正好是一百兩。
胡有金看到那銀票,臉上掩不住的喜色,伸手就要去拿。
楚子恒反手收了起來,面無表情的道:“先簽了契書再說!”
胡有金看著那被收起的銀票,臉上訕訕的,心中有些后悔,要知道這兩人這么好忽悠,剛才應該多要一些銀子就好了。
他有心反悔,但是看著楚子恒那凌厲的眼神,他頓時覺得換身發冷,心中膽寒,倒是沒敢說出口。
而若云則是叫了泉州鮮的店小二帶他們去了剛才定下的雅間,拿了筆墨寫了下契書,給了那胡有金一百兩銀子,然后就趕他走了。
胡有金有心厚著臉皮在這里蹭一頓吃喝,畢竟這泉州鮮的一頓飯可不便宜,他等閑也是吃不上的,但是看到一旁坐在那里渾身散發著冷氣的楚子恒,臉上不僅抖了抖,最后還是嘟嘟囔囔的出來了。
等到這胡有金一走,那姑娘就給若云和楚子恒跪了下來磕頭。
若云示意她起身,站在一邊,然后便開始專心致志的救治那個孩子來。
其實剛才在外面若云已經用治愈術穩住了這孩子的病情,這孩子是因為體虛營養不良,感染了風寒才發病的。
不過最重要的是這孩子又有先天的心臟病,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因為這次大病,把那病情帶出來,所以看著才這么兇險。
這些對若云來說都不在話下,不過當著這小姑娘的面,若云還是拿出銀針來給這孩子施針了一番,直到這孩子面色變好,呼吸平穩才作罷。
看著那小姑娘一臉殷切擔憂的表情,若云把孩子放到了雅間的軟榻上,笑道:“不用擔心了,你弟弟這會兒沒事了,只是他本身有天生的心疾,所以這次看起來才這么兇險,不過我已經給他治療了,以后我再給開個方子,抓幾副藥吃,想來他這病就好了!”
那小姑娘聞言一臉的喜色,又是跪在給若云道謝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你起來吧,無須如此,今日之事既然讓我們碰上了,也算是緣分,總要管一管的。”若云說道。
那小姑娘十分拘謹的站起來,走過去看到她弟弟呼吸平穩,臉色也如常,臉上一也舒展了,眼中噙著歡喜的淚花。
若云和楚子恒見狀沒說什么。只是讓店里的活計上一些特色菜,折騰的這么一大會兒,早就餓了。
菜很快就上來了,不過今日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兩人也沒有剛開那種品嘗泉州風味閑情雅致,直接招呼那個小姑娘一塊兒來吃東西,看樣子她也是餓的不輕了。
小姑娘開始一直不肯坐下來吃東西。直到若云佯裝黑了臉。她才低著頭在最下首,挨著凳子的邊坐下了。不過手中的筷子不敢夾菜,也只是吃自己的碗里的米飯。
若云見狀挑揀了一些軟和有營養的東西。另外裝了一個盤子,送到她跟前,這孩子才紅著臉吃了點菜、肉之類的。
飯畢,店里的活計上了一壺清茶。就退了下去。
若云看著站在一旁有些惶恐的小姑娘,不由的嘆了口氣。從袖中拿出剛才跟那胡有金簽的契約,想了想又拿出了一些裝著不少碎銀子的荷包,放到了那小姑娘的面前。
小姑娘看到這個不由睜大了眼睛,不解的看向若云。
若云微微笑道:“今日跟你父親簽下這買賣契約也是權宜之計。你們本是好人家的孩子,怎么能隨意賣身做作了奴婢呢。再說了我們是來泉州行商的,馬上就要走了。帶著你們也不方便,這身契你就收回去吧!”
“這荷包里是有一些散碎的銀子。外加有一張五十兩的銀票,你拿著用,你們年紀小銀票輕易不要使用,就用這些銀子先過日子,等到有了能力再去兌換這銀票,不然惹了別人的眼,對你們不好。”
“這里還有一張方子,能治你弟弟的病,你拿著這些東西,以后帶著你弟弟好好過日子吧!”
這若是在京城,若云說不得就把這兩個帶回府里了,反正他們安王府也不缺這兩個一口飯吃。
但是,如今他們身在外面,不但要隱瞞身份,而且楚子恒身上還有那樣的差事,所以不得不謹慎一些,這對姐弟雖然可憐,讓她遇到了,能幫也得幫,但是她還沒有打算帶她們走。
那小姑娘卻是被若云話嚇到了,她本以為她找到了個好主家,她跟弟弟有了依靠,以后哪怕辛苦點,但是能夠好好過日子,沒想到這個主家竟然不要她們。
她看著這身契和銀子卻是不敢收的,她也是個聰明人,知道這世道女人生活不容易。
尤其是她年齡不大還帶著一個年幼病弱的弟弟,即便是有這位公子給的銀子,以后的日子她也不敢想象。
“公子,不要趕我們走,我可以做很多活的,我以后做牛做馬伺候公子,請公子不要趕我們走,求公子可憐可憐我們吧!”那女孩立馬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若云見狀不由皺皺眉頭,她真是一時好心救了人,卻給自己找了麻煩。
她也知道,如果今天她若是硬把這兩個孩子趕走了,這兩個孩子以后命運以后多半應該很是坎坷,也許最后會好,也許最后會不好。
但是,如若是跟她走了,無疑應該是不壞了,怎么說她也能護住他們。
不過,這次除了那些皇上派的禁衛軍之外,從京城里跟過來人沒有一個外人,全都是他們夫妻的心腹,現在隨隨便便就收這么兩個人上船,她總覺得有些不妥。
若云不由用詢問的眼神看向了楚子恒,楚子恒則是笑道:“你隨心就好,沒事的!”
若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她就知道,他這個夫君在這個時候給不了她什么建設性的意見,往往都是隨她高興,雖她開心就好。
正思索間,門口傳來了敲門聲,然后就聽到王浩瀚那大嗓門的聲音傳來:“表哥,表,咳咳,弟,你們在里面嗎?”
不等二人出聲,房間的門就被推開了,王浩瀚帶著天兒大喇喇的走了進來,后面跟著一臉著急擔憂的伙計!
“兩位公子對不住了,這兩個客人非要闖進來,小的一時沒有攔住!”伙計有些懊惱,有些惶恐的道。
“沒事,小哥不必懊惱,這是我表哥,你自管去忙你的去吧!”若云對那伙計揮揮手,順便打賞了他一點碎銀子。
伙計這才眉開眼笑的出去了。走的時候還把門關的嚴嚴實實的。
“表哥,天兒,你們找過的?”若云問道。
本來他們四個是分開行動的,若云和楚子恒過二人世界,王浩瀚帶著天兒去街面上玩耍,具體各自去了那里,他們都是互相不知道。
“剛才街面上那么大的動靜。說是一對俊俏的公子救了一對姐弟。我們還能不知道是你們啊!”王浩瀚雖然話是跟若云說的,但是卻忍不住好奇的打量著地上跪著的小姑娘。
小姑娘被她看的有些緊張,不僅使勁縮了縮身子。
天兒見狀便也開口道:“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現在跪在這里干什么?”
若云聞言便言簡意賅的把剛才的事情跟兩人敘述了一遍。
王浩瀚和天兒兩個聽了這事情都是異常的憤怒,尤其是王浩瀚拍著桌子道:“天下竟然有這樣狼心狗肺的父親,表弟你剛才就不該給他銀子。若是我在非要打折了他腿不可!”
若云看了天兒一眼,見天兒眼神陰沉的厲害。知道王浩瀚口無遮攔的話,有些傷了天兒了。
畢竟她跟天兒的那個便宜父親,也不比這個胡有金好多少,只是沒有打罵他們。沒有賣他們罷了。
王浩瀚感受到若云和楚子恒不滿的目光,這才看向天兒,才突然感覺到他失言了。不僅一下子弱了氣勢,趕緊轉移話題。對那小姑娘問道,“咳咳,那什么,你說說你爹為什么對你們這樣壞啊?”
若云沒有阻止,因為她剛才沒打算收留這兩人,所以并沒有具體了解她們的家庭情況,甚至是連她們的名字都沒問。
現在,既然王浩瀚問出來,那她也不妨聽聽,聽完了再做這對姐弟的去留做個定奪吧!
那小姑娘見若云點頭,沒有反對,這才把她身世說了出來。
原來她名叫胡小婷,確實是這胡有金的親生女兒,而且還是原配所出的嫡長女。
胡家祖上是開雜貨鋪子的,幾代人的經營家里略有薄產,所以她也算是小家碧玉一般的姑娘,從小也沒受過什么罪,原來還有丫頭伺候著。
只是好景不長,他爹不知道什么時候迷上了一個青樓女子,三天兩頭的往樓子里跑。
那是時候她娘懷了她弟弟,開始并不知道這事情,只是有一段時間覺得家里的銀子花銷的太快了,便追查起來,才發現那些銀子都被他爹拿去樓子花了。
她娘是個烈性女子,他爹憊懶,家里的鋪子多變都是她娘在支撐,發現了這個事情終歸是不甘心便鬧了起來。
不想他爹開始還瞞著,后來見事情暴露了,竟然從家里偷拿了一大筆銀子把那青樓女子贖身出來,安置做了外室,從此之后也不回家了,就在外面跟那青樓女子過起了日子。
她娘一怒之下帶著下人打上門去,不想推撞之間動了胎氣,一下子早產了。
早產生下弟弟之后,她娘身子就不好,加上郁結于心,還有他爹三天兩頭回家鬧著要銀子,纏綿病榻熬了三年就去了。
她娘一去,趁著熱孝剛一個月,他爹就把那外室女子接回家家中做了正室夫人,管了家。
從此之后,這胡小婷和她弟弟胡志文就生活在了水深火熱之中,原本的大小姐、大少爺被繼母虐待欺壓的,連家里的豬、狗都不如。
更可恨的是,她爹不但不管他們,而且還為了幫繼母出氣,整天的打罵他們。
胡小婷從心里是恨她父親的,她覺得母親是因為她父親才會年紀輕輕的就去了的,都是她父親害死的母親。
所以每次父親打罵她的時候,她不敢不求饒,而且還會用仇恨的眼神看著他,這樣一來胡有金打她打的更狠了。
不過,胡小婷也堅強,靠著偷偷藏起來的那些母親臨走時候給她們留下的一下積蓄,在胡家的夾縫中帶著弟弟一直生活到了現在。
不過前一段,她那繼母查出有了身子,胡有金大喜,更是百般溺愛疼寵。
只是那繼母總是身子這不舒服,那不舒服的,天天叫著身子不爽利,肚子疼什么的,但是大夫也查不出什么來。
胡有金特別緊張,請了個所謂的“大師”一看,說是這夫人是被原配留下的兩個兒女克的,要是不盡早處理,恐怕夫人和肚子里的孩子兇多吉少啊!
胡有金頓時大怒,當天就把他們姐弟大打了一頓。
然后,就出去聯絡了一番,把胡小婷賣給了一個六十多歲的員外做妾。
而胡志文也在他的刻意作為下,染上了嚴重的風寒,不但不給看大夫,還不讓孩子蓋被子,也不給飯吃不給水喝。
胡小婷知道這個家里就是地獄,這么下去他們姐弟就都要死在這里了。
所以她趁人不注意抱著弟弟從家里跑了出來,想來這胡有金追出來也是為了不想讓人知道,他有意害死親生兒子的事情,而且應該也是更舍不得那賣胡小婷的五十兩銀子。
后面的事情便是正好碰到了若云了。(未完待續)
ps:ps:感謝媽咪花園親月票,謝謝親!
今天碼字一氣碼下來,突然發現時間有點晚了,那就直接上傳個二合一的六千大章吧,求親們各種投票,打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