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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一向機靈,立馬便端過了一碗藥,道:“奴才命人多熬了一碗預備著呢。”說完便端到了容玉的面前。
容玉習過武,伸手便捏起了容宇的下巴,強行將他的嘴掰開了。
伸出另一只手,接過藥碗,便慢慢的往容宇的嘴里灌藥。
可是事與愿違,藥灌道容宇的嘴里之后,便都嗆出來了,流的滿被子都是。
反而引來容宇一陣劇烈的咳嗽,原本慘白的臉憋得通紅。
容玉將藥碗一扔,趕緊給容宇順氣。
她一面給容宇順氣,一面回身對蘇清道:“阿清,這可怎么辦?”
蘇清已經看出來了,根本就是容宇自己一心求死。
蘇清將容玉拉起來,道:“你帶著他們出去,我跟他說幾句話。”
容玉等的就是蘇清這句話,聽了此言之后便趕緊帶著四喜等人出去了。
見房中沒有了其他人。
蘇清默默坐在了容宇的床前,輕聲道:“不要使性子了,好好吃藥吧,我來喂你,”說到這里她頓了一下,接著道:“像以前那樣。”
容宇的睫毛顫抖了一下,慢慢睜開眼睛,看到眼前滿是焦慮的蘇清,眼神中閃過一絲光彩,旋即又陷入了憂郁中,張了張嘴又慢慢的合上了,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蘇清的眼中盈滿淚水,一撇嘴哽咽道:“我都還沒有去死,你做什么要死要活的,難道我現在的情景比你能好到那里去了嗎?當時我拒絕了你,選擇了凌浩,現在過得一塌糊涂,你應該高興、應該得意才是,你為什么要這樣?”
容宇搖搖頭,伸出手握住了蘇清的手,艱難的道:“我。只要你——幸福!”
一句話說的蘇清呆住了,旋即忍不住伏在容宇的身上痛哭出聲。
“你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你為什么不恨我,不罵我。不嘲笑我,卻對我說這樣的話——”
容宇伸手攬著她的背,臉上凄然一笑,重新抱著蘇清的身體,讓容宇感到欣慰無比。
看來蘇清還是一如既往的擔心他,怕他出事。
他長舒了一口氣道:“原本我是想等我將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后,便偷偷的將你從鎮西王府偷走,然后將你帶到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藏起來,現在看來不能了。”
蘇清猛的抬起身,道:“能。為什么不能,只要你能好起來便能,你快點好起來,我等你將我偷走呢。”
容宇的臉上一笑,滿眼含淚。無力的道:“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會承認,你還愛著我呢,沒想到我還能等到這一天。你毅然愛我對不對?”
蘇清聽了此話之后,低頭不語。
容宇輕聲一笑道:“你不想說也沒有關系,那在我最后的這段日子里,你能陪著我嗎?可能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蘇清猛的抬起頭道:“別胡說,我聽容玉說了。你的病并不是不治之癥,只要你配合太醫的治療,就一定會痊愈的,所以你一定不要放棄。”
容宇輕輕的搖搖頭道:“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太醫也不是神仙,治的了病治不了命。而且重生一世我依然不能讓你幸福,這一生我是白白的活了這么多年,這樣的人生不要也吧。”
蘇清想說“你死了我怎么辦?”可是她忽然意識到她現在已經沒有權利說這樣的話了。
現在的她是鎮西王妃,再不是那個可以做出選則的年紀。
容宇說他這些年白活了,其實她又何嘗不是白活了。
與凌浩之間的一切。就好好像是做了一場風花雪月的夢一般,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與他不是一個世界里的人,他們就好像是過了一場家家一般。
蘇清不過是凌浩感情路上的一個意外,凌浩不過是蘇清與容宇置氣時選擇的替代品。(棉花糖)
到頭來他們都不得不承認,各自的心中都一直裝著一個從未消失的愛人。
在凌浩的心中那個人是阿朵,在蘇清的心中那個人是容宇。
容宇見蘇清不說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清兒,你最后一次聽我的話好嗎?”
蘇清擦了一下臉上的眼淚,道:“你想說什么?”
“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容宇雙眼盯著蘇清的眼睛道:“若是明年凌浩帶你去草原你會跟他一起去嗎?”
蘇清聽了容宇的話以后,遲疑了一下,道:“我可以選則不去嗎?若是我不去的話,那漢蒙之間的同盟關系算怎么回事,我,不能只為自己想,或許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了。以前的時候我總是不能理解,現在我知道了,大漢的江山對你同樣重要,所以你要快點好起來,不然誰來替你收住這錦繡江山?”
容宇聽了之后,苦笑道:“我也只能盡我之所能,等我力不從心的時候,也就只能隨他去了。”
此時蘇清明顯的感覺到容宇此時已經累極了,便道:“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嘛,快點說吧,說完了之后,把藥吃了,吃完了便好好休息。”
容宇聽得出蘇清語氣中的關切之意,臉上欣喜一笑,有喘息了一會兒道:“你答應我,這幾天都陪著我,好不好?”
蘇清點點頭,眼淚再度奪眶而出。
容宇松了口氣。
“我陪著你可以,可是你要答應我,好好吃藥,聽太醫的話。不然我便會鎮西王府去。”蘇清哽咽了一下道。
容宇點點頭。
蘇清見容宇點頭了,便趕緊對外面道:“四喜,再端一碗藥進來。”
一直站在外面伺候的四喜聽了此話之后,趕緊應了一聲去命人熬藥了。
并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在偏殿等候的容玉。
容玉急匆匆的從偏殿感到了容宇的臥榻旁邊,見他已經睜開了眼睛,松了一口氣道:“你總算是醒過來了,你是不是故意不理我們,讓我們著急的。”
容宇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看到阿清你的病便好了一半了,你快點吃藥,將另一半也治好了,別總是這樣病病歪歪的,若是過了年你的病還不好的話,你怎么送我出嫁啊,阿清出門的時候,都是你背著呢,我也想讓你背著出門。”
當容玉說完這句話之后,見蘇清與容宇兩人不由得怔住了,她立馬覺察到自己說錯話了,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已經收不回來了。
幸好此時,四喜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
容玉趕緊道:“阿清看你的了,一定要讓他喝的一滴都不剩。”
蘇清一笑,從四喜的手中接過那碗藥,放到嘴邊吹了吹,試了試涼熱,舀起一勺放到了容宇的嘴邊。
容宇看向容玉道:“你帶他們出去。”
容玉白了他一眼道:“有了阿清,你就這么多閑著我呀,哼,出去就出去,”說完回身對剛剛走進來準備伺候的宮人們道:“你們統統跟我出去,到門口伺候,這里不需要你們了。”
不一會兒,房中便又剩下了蘇清與容宇兩人。
容宇輕聲一笑道:“原來我的世界里就只要有你就夠了,人多了我會覺得很亂。”
蘇清一撇嘴,“為什么你的每句話都讓我聽著心酸,這樣的話上一世你為什么不跟我說,若是上一世知道我知道自己在你的心中是這樣的位置,就算是因為你而死了,我也會心甘情愿的,絕對不會有一絲的怨氣。”
“是我不好,說的太晚了,希望我們還有來生,來生我們都不要再走彎路了,好嗎?”容宇將手放在了蘇清的手腕上。
蘇清將藥一勺一勺的喂給容宇,道:“你不是讓我聽你的話嗎?好,此時,我便答應你了,若是你先到了奈何橋邊,你便等我一等,我們一起去轉世,若是有來生,我一定不會再丟下你去選擇跟別人在一起。”
不多時,容宇將一碗藥都喝了進去,笑道:“以前的時候覺得吃藥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今天才知道原來,草藥并沒有那么難吃,開始是苦的,喝道最后竟是甘的。”
蘇清給他掖了掖被子,道:“好好休息吧、一會兒讓太醫再在來看看。”
容宇孩子般的一伸手道:“你不要走遠。”
蘇清將自己的頭別到另一邊,將眼中的淚忍了回去,道:“我不方便時時在這里,而且,這里也沒有休息的地方,你需要我的時候我再過來,好嗎?”
容宇握著蘇清的手,微微的緊了緊道:“好,今天已經是越距了,你便還是歇在錦福宮吧,每天中午的時候吃過午飯再過來,不要太早了。”說到這里之后,他頓了頓,道:“早上太冷了。我記得你是最怕冷的了。”
蘇清聽不下去了道:“別說話了,快點休息吧,我走了。”
說完便要起身,竟忘了自己的手依然被容宇握在手里,一閃身便趴在了容宇的床榻上。
容宇伸手將她緊緊抱住,良久聲音顫抖的在她耳邊道:“你若不是凌浩的妻子該多好!我們現在便可什么都不管,遠走高飛。”
容宇的話剛剛的落音,養心殿的門便被人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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